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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昧着自己心底的不舒服,想要将他囚禁的暴戾,也不想见到他不开心!
    幽深的眸子中闪烁着复杂。
    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将他放在心底了。
    只是……
    只是不自知而已。
    饱满的红唇若有若无的扯动了一下,似是愉悦,又似是对自己的嘲讽。
    南笙恍惚一瞬。
    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郁寻的衣角,试探性的攥紧。
    心底受的伤与难过,在她的话落地的霎那间自愈!
    “我们以后好好的好不好?”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们以后好好的。
    不要不相信我。
    你不再给我下药,我一直深爱你。
    我们就这样好好的,好不好?
    郁寻没有说话,滑腻的手掌攀附在他精致脆弱的手腕上,微微借力,他的上身就倒入她的怀中。
    鼻子间萦绕着馥郁的芳香。
    一个无声的“好”字从红唇中吐出来。
    ……
    宫殿中的树叶从翠绿变成枯黄,生机满满的模样已经成了过去式,林林总总生长着的花朵不再。
    花园中各个季节的花朵已经被重新种上的花所替代。
    风雨更迭,已然过去了数十天。
    不良于行的南笙坐在木制轮椅上,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两侧的扶手上,唇角挂着甜蜜的笑容。
    他的脸庞已经不再是一个月前枯败苍白的模样,精致的雌雄莫辨,带着羸弱的美感。
    两颊红润,盈盈水眸中蒙上一层水光,走神的想着什么开心愉悦的事情,连带着身上的气息都变得甜腻起来。
    自从上次的交流之后,他与郁寻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不同的是,郁寻开始学着笑,开始关心他,甚至舍弃处理公务的时间陪着他。
    他们两个都默契十足的不去提起下药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每顿的餐食中是否还掺着的毒药,她也不会提及解药的事情。
    还有就是,之前在茶楼中找到的那个叫做许萧的人,他现在在郁寻身边算不上红人,但也不是小透明。
    寻寻对他好像是抓住耗子的猫咪一样,蔑视,又带着逗弄。
    一紧一松,让许萧时刻认为自己是有反击的机会的,只是运气不好,或者是天时地利都不在他的身边。
    但是只有他站在局外的人才能看清楚,寻寻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现在放过他,完全是好玩。
    就这么想着事情的时候,肩膀上忽然落下一只手,从身后落下的手,瞬间提起警惕。
    “这不是帝君养的小宠物吗,怎么闲的发霉了,在这里坐着?”
    调侃的妩媚声音中带着嘲讽与试探。
    让南笙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一个人。
    操控着轮椅快速的拉开距离,又绕了一个圈,与刚刚还在他身后的人对视。
    “宁簌。”
    女人挑眉,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缠绕着散落下来的一缕长发,乌黑的发丝与红的像血的蔻丹,还有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无疑是种极致的美感与诱惑!
    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都会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冲动。
    妩媚又颓靡。
    像极了腐烂的罂粟,在罪恶中盛放,释放出黑暗。
    红的诡异的唇勾起,她慢吞吞的说着,“帝君都告诉你了?看来你在帝君心中的分量挺大的嘛。”
    “你想做什么?”
    这个女人绝非善茬!
    “我们做什么呢?”飘渺的眼神中透过恍惚,又转而狠戾起来,借着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动荡。
    “一个没了家,父亲被杀了的人,能做什么呢?”
    “我不是圣母。”
    南笙只觉得嘲讽。
    他可不是那些圣母白莲花,听到这些就会同情,甚至和寻寻为敌。
    在他的世界观里,只要是对寻寻有利的,费尽心机他也会得到。
    寻寻不喜的,就是应该被毁灭的。
    他没有良知,更不存在良心。
    在他的面前耍心眼,装可怜?
    没用!
    宁簌眸色深了几分,勾唇笑道,“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有让你感动的闲工夫,还不如直接绑架你,后者可是比前者方便多了。”
    南笙沉默。
    指尖紧紧的扣住扶手,指甲嵌入木头里。
    “可是你带不走我。”
    他很笃定!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能够带的走他,一定不会在这里胡乱说一堆话!
 纯情妖艳小帝君30
    宁簌不笑了,看着南笙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危险。
    无声的风在两个人之间的空地起了。
    带起一阵涟漪。
    风中的沙砾迷住了南笙的眼睛,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
    “一个小宠物这么聪明可不好。”她嗤笑。
    南笙,“你和许萧认识?”
    “认识。”
    身体的紧绷放松下来,气氛也有所缓和,漫不经心的垂眸看着涂的艳丽的蔻丹,配上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格外的好看。
    心里盘算着,下次涂蔻丹的时候,里面放几瓣罂粟的花朵应该会更好看。
    “许萧有什么目地,你为什么要帮许萧?”
    宁簌不是一个傻子。
    两次的对话交流都能推测出宁簌不傻,绝对比许萧好不止一个层次。
    他就有点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宁簌会和许萧混在一起。
    “和他睡了,装个样子。”
    宁簌干净利落,不遮遮掩掩的话让南笙呛了一下,呛的眼睛都红了。
    不太能相信的看着宁簌,里有就这么简单?
    宁簌抬眸看着精致的少年,微红的眼睛泛着生理性泪水,带着恶意的笑,“能让郁寻死,我为什么不做?”
    她的眼底划过嘲讽,“许萧就是一个傻逼,他想利用我,我也想利用他,互通有无,掺和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是你……”
    闪烁着恶意的眸光落在南笙的身上,鲜红的像血一样的指甲诡异莫测。
    “你逆天改命,值得吗?”
    南笙瞳孔微缩,她怎么会知道?
    “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她笑,“这个可是南枭告诉我父亲的,消除戾气的方法就是一命换一命,具体的过程我不清楚,但是郁寻身上的戾气正在减少……我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南枭?!”
    在宁簌刚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南笙就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
    南枭失踪都有一千年了,怎么可能会把消除戾气的法子告诉宁簌的父亲?!
    寻寻说,宁簌的父亲是和上一任的日月雾的帝君同一个时代的,那个时候南枭还没有诞生,怎么可能会扯上关系???
    他震惊又慌乱的死死的盯着宁簌。
    “想不到是吗?”宁簌的眸子中突然出现怜悯,那是对南笙的怜悯,也是对郁寻的怜悯,还有南枭的怜悯。
    “你们都在想法设法的摆脱你们自己的命运,却永远都摆脱不了,因为那个答案,你们永远都找不到。”
    南笙紧锁着眉头。
    指甲已经嵌入木制轮椅中而不自知,细微的刺痛感让他的大脑更加的清醒。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宁簌知道的事情很多,比他想象中都要多。
    很有可能和规则有关!
    宁簌恶意的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郁寻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许萧我更不喜欢,所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看着他们痛苦的在命运中挣扎求生,不是更有意思吗?
    唇角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
    南笙第一次气恨自己不良于行。
    若是他和之前一样,能够自由行动,现在……
    咬牙怒视着淡定的宁簌,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什么?!”
    宁簌懒洋洋的抬眸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我说了啊,我想要的就是郁寻去死。”
    说着她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硬的弧度。
    她的亲生父亲被郁寻赐死,她也要她死!
    冰冷的眸子划过杀意。
    想要知道那些秘密,呵!
    她就算是死了,也要把那些秘密烂在肚子里!
    绝对绝对不会让郁寻好过的!
    南笙气恨至极。
    南枭莫名其妙的提前出现,一定有什么秘密!
    而且……
    见宁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个秘密一定与规则有关,说不定与他和郁寻也有至关紧要的关系!
    他该怎么套出话?
    “别想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一眼就看破南笙的心思,宁簌冷笑。
    “只要你把郁寻的命交给我,那个秘密我就会告诉你。”她不知看见了什么,话音一转,带着说不出的诱导。
    恍惚之中,南笙似乎看到大片的罂粟花在宁簌背后盛开。
    “嗒嗒嗒……”
    沉闷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不紧不慢的停在他的背后,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办法察觉背后人的气息。
    只见面前的宁簌身体瞬间紧绷,微眯着眼睛。
    “你们纠缠了几生几世,就一点不好奇你们的命运会走向哪里吗?”
    说完,她的身影瞬间消失。
    南笙瞳孔微缩,紧张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大概猜出背后的人是谁了。
    “想好了吗?”
    是把我的命交给宁簌换取那个秘密,还是选择背道而驰的一条路?
    你的选择,想好了吗?
    南笙操控着轮椅猛地转回身。
    他的面前正是面色难辨喜怒的郁寻,无悲无喜,不起任何的波澜。
    一双淡漠的眸子直愣愣的看向他,仿佛在问,“你的选择,想好了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笙攥紧了轮椅。
    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滑落。
    面色不自然的转移话题。
    他不想让寻寻知道。
    哪一个选择他都不会选!
    郁寻深深的看了南笙一眼,忽然笑了。
    好似漫山遍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