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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略一思忖便明白关新妍的用意,不由得惊声问道:
“哥认为边城会有战事?”
这些时日,小莲随关新妍款待宾客,旁听到各种时事讯息,曾听到某些宾客含沙射影地提及边城形势,有人臆测边城会卷入战场,但多数人认为边城暂时无虞。
“边城应该很快会有一场短速战事。”关新妍肯定声道。
小莲脑海里极速搜寻相关讯息,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支持关新妍这一判断的有力依据,只得仰起头一脸迷茫地看着关新妍。
面对小莲茫然求知的神情,关新妍平静声道:
“宾客们在谈到金、宋在华亭州的战况时,总说宋军赢了多少战事,剿杀了多少金人,打得金人四散奔逃,然而宋军的战线并未向前迈进多少。
并州、庐州的收归是因为金人考虑到给养线太长、未有足够的时间将两州顺化而选择主动吐还,实非宋兵打下来的。
宋军以三十万的兵力对阵金人五万兵力,取得这么点收获实是微不足道,虽胜犹败。
金人自恃骁勇,奋战了多时未赢得多少实惠,定然心有不甘,如同狼群围着羊圈费了半天功夫竟没偷着羊一般的窝心。
很多人说他们是被打得四散奔突,依我看,他们是在寻找羊圈的突破口,准备集全部力量攻击一处。
如今数九寒冬,粮草紧缺,双方难以打持久战。
今年大旱,以游牧为主要生存方式的金人不但军马粮草紧缺,只怕民众糊口的物资也紧缺,所以,金人极可能发起一阵短暂强烈猛攻,攻得下便攻,攻不下抢些物资回去过冬。
边城在靖王的治理下,一切井然有序,百姓们摆脱了忍饥过残冬的威胁,在金人眼中,边城就是块肥美的羊肉。而且,他们认定,与靖王交战,朝廷不会立即支援靖王。
所以,他们会然会来侵扰边城。
这些都是根据舆论作出的形势预判。
边城近来发生的一些变化也佐证了这一判断,官府有意识引导商人调动物资,市场木材、火药、铁器等供需量大,边城军防线往回皱缩。
边城军队大概已经在厉兵秣马准备随时开战了。”
小莲怔怔想了许久,待理清了全部脉络后,忽开口问道:
“哥,你留着那帮土匪除了婉拒一些无所事事的宾客和不成气候的小贼,还有何用意吗?”
“嗯,”关新妍轻轻点头,“我要将买下的粮草悉数卖给他们的主子,我们毕竟不方便直接与官府做生意。”
“他们的主子?”小莲纳纳声道,“他们的主子是谁?哥什么进候认识他们的主子?”
见小莲一副努力回忆且思索的模样,关新妍轻摇摇头,解释道:
“我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姓甚名谁,但知道他们的主子身价不菲,在官场与商场皆吃得开,与吴太师相熟。最重要的,是个贪利之人。”
小莲仿佛嗅到了侦案的味道,异常兴奋地说:
“哥,快快告诉我,你从他们身上发现了什么?”
关新妍看小莲一脸孩子气,抬手揉揉他的脑袋,淡笑着说:
“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那些悍匪皮糙肉厚,身上旧伤累新伤,不是一贯养尊处优之人,他们从富商那劫来的钱多半是上缴了,自己没机会享用。
倘若他们与吴太师相熟的话,该当请吴太师赏个官位,借着官帽搜刮民脂民膏当然比打家劫舍来的安全有保障。
若真是个与吴太师沾亲带故的强盗,不至于这般没底气,行事畏手畏脚,没主见,神经过敏,性情狂躁,好虚张声势。
他们其实是权贵豢养的打手而非强盗。
豢养他们的人与吴太师有关系,且与边城高官、富商有交情。
这个人提供富商情报给悍匪,指使他们行动,出了事之后,借着已身不凡的身份,为悍匪提供庇护,摆平祸事,抹掉案底。
因此官府拿这群悍匪没辙。
这个人消息灵通,胆子大,重利贪财,极适合接我们的盘子,过些时日,我们将收购的粮草全倒腾给他,咱们小赚一笔,至于他能赚多少就看他胆子有多肥。”
所有计划理顺贯通之后,小莲忍不住鼓掌称妙,但过了些时,又忍不住担忧道:
“边城真的会开战吗?万一不开战,我们的粮草卖不出去可怎么办?”
“放心吧!”关新妍简短声言,内心暗道:金国的幽灵团损失惨重,金人决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冒死从穹牢带走的人定是与边城局势密切相关的人,边城即使想平静,恐也不由自主了。
第二佰一十四章 战
边城效外一处两丈宽的岭道上,两队人马迎面相遇,漫天飞雪中,两股激流急速相撞,快速融合成一片,喊打声、刀枪拼撞声、马嘶声混成一曲激荡人心的交响乐。
侵骨的寒气,冰冷的铁器盔甲与狂莽的杀气、迸溅的热血相煎,狂风劲力拍打着战士们的面门,在战士耳边不断啸叫,迫使战士们祭出体内所有的力量奋勇拼搏。
胶着激战多时,银色铠甲战士与身着兽皮的莽汉们战斗力旗鼓相当,战阵未移动,场上未出现压倒性势头,双方不断有人落马。
此态势僵持了又一袋旱烟的功夫,有人等不及,看不下去了,意图打破眼前局势。
一匹黑马载着一位长臂猿身的壮汉疾速冲进战场,壮汉手执一柄锯背弯刀劲利挥舞,所到之处,人马皆废。
场面局势很快发生改变,身着兽皮的战士们见已方来了位神兵天将助威,皆镇气提神,个个发挥超常战斗力,更加勇猛作战。
银色铠甲勇士气势瞬间被压制,但未曾屈服后退,其中五人迅速聚拢形成一个阵式迎向那匹黑马,一番短暂较量后,壮汉冲破了阵式,继续以雷霆闪电之势狂扫银铠。
距离战场三百米远处的一块石坡上,立着两匹白色竣马,马背上坐着的俱是身着银色铠甲身姿挺拔之人。
两人神情肃穆看着那酷厉的战场,眼见已方战士因那匹黑马闯入急速消亡,其中一人果断执弓搭箭,将箭头瞄准那黑马上的人。
还未将弓拉满,身旁之人淡然抬起一只手将那弓压了下去。
萧让放下箭,转脸看向目光沉毅、神色冷竣注视着战场的王爷,不解出声:“王爷?”
赵谦未声言,忽然双手拉紧马辔,同时跨于马背上的双腿用力一夹,跨下白马即刻以俯冲之势冲了出去。
待萧让明白王爷的意图想喝止已然来不及,只得紧随其后冲将出去。
黑马上的壮汉于岭道内来回冲杀,正扫的欢,忽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朝自己扑来,转脸见是一面容极致的美男子急速驰来,原本布满杀气的脸上竟展现一丝欢愉。
黑、白马刹那交错,急速分开,仿似只是狭路相逢,互不相让,各自飞掠而过。
然而,黑马上的人在错开不到三十米远的距离后如一只沉重的布袋自马上跌落,不再动弹,而白马奔出三十米后忽前蹄腾空向后转身,马背上的人神平气静,姿态优雅,如一株迎霜傲雪的参天青柏。
除了那已扑倒在地气绝身亡的人和靖王本人,无人知道黑白马交错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那是一场速度的较量,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壮汉主动出击,以弯刀刺向靖王的腹部,在趋近之时突改道划向对方右胁下位置,此招也是虚招,他的真实意图是逼得对方侧身闪避,然后拿住对方的后腰,将对方掳上自己的战马。
岂料对方在自己刀尖下神速恍了一下后,手中多出了一条缎带。
壮汉尚未弄明白自己的腰带如何落到对方手里,脖子上便遭了一记,他根本未看清那缎带是如何挂在自己的弯刀背齿上,又是如何被对方操控着控制自己手中的刀。
原本想生擒对手,不料却亲见自己的死亡,早知对方如此强大,定然全力以赴使出最狠厉的杀招,可惜人生不能回头,壮汉的不甘与悔恨只能埋进黄土。
壮汉倒下后,场上出现短时的静默,很快便又闹哄起来,银色铠甲欢欣鼓舞发起报复性反攻,兽皮莽汉们精神支柱倒塌,无心恋战,边抵抗边朝后撤退。
赵谦见已方战士士气大振,越战越勇,转脸将竣利的目光投向不远处一座岭峰。
岭峰后的人见对手已发现自己藏身之所,索性大大方方现身,巍然立于岭峰上,隔着近两百米远的跟离与底下人对视。从他身后陆续走出一列人,将他环护起来。
那领头人轻轻一抬手,高坡上传出一阵尖利的哨声,兽皮莽汉们听闻哨声立即勒马回撤。
银色铠甲待要追,听得王爷沉然一声:“收队!”银铠即刻停止追击。
萧让驱马来到赵谦身旁,抬头看着岭峰上的那群人,低声道:
“都说完颜宏在华亭州与寥将军打游击战,谁料竟跑到边城来打突击战。王爷,要不要发信号弹让周边的营卫兵俱赶来围剿这老贼?”
赵谦目光依然看着那岭峰,淡声道:“为了逮头狮子任鬣狗们突破边防线不值得。”
萧让未再声言,隔着雪幕看着那被众人拥在中间身披红氅的人,距离虽远,依旧能感受到那身震慑百万雄军的气魄,似乎依稀看到那双浅褐色虎眸,及其颌下一圈白色炸开的龇须。
对峙良久,岭峰上传来苍劲宏声:
“靖王不愧是元臻大师的关门弟子,将元臻大师武功的速、谲、逸学了个出神入化,可惜,靖王武功再高,也只能罩住一方土丘。
论领兵作战,你们宋军里找不出一位像样的将才,你这未经世事的王爷更是不值一提。倘若我大金虎狼之师多方位奔袭,你的边城马上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怜你一介王爷,有些治世之才,我不意欺你太甚,只要你答应我,即日起,许我金兵进城肆意抢掠三天,我可容准你继续做边城的统帅,容你的边城继续做大宋的装饰门面。
靖王意下如何?”
想到金人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