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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无大碍,男子略略安心,随即伸出另一只手将身前人打横抱起,抬眼打量四周路径,正思索走哪条路之时,一只手伸到眼前,抚上面具。
低头询望之时,面具被摘落,四目相对片刻,对方又伸过手来企图揭开附在脸上的人皮面具。
“想看,日后让你看个够。”男子声言,这次声音不再沙哑,已恢复了原本真声。
举在空中的手稍停顿了片刻,随即继续向前,掀开了那层面目狰狞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极具魅力的脸,尤其那双自带光芒的眼睛,一出现便夺取周遭一切光辉。
看到了男子真实的面目,关新妍未显惊讶,仿佛是确定了某件事情,心里稳实了,其后便无所顾虑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三佰四十八章 回
一觉醒来,关新妍发现自已躺在床上,周遭物事有些熟悉,略一思索,快速起身步至窗前,推窗向外望去,见到熟悉的街景,这才十分确定自己身处的位置,这里是宏图客栈自己花十两银子包了一个月的上房。
他竟然知道这个地方,显然自己早已被监视了,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被监视的呢?迟迟打听不到小莲的下落是否与他有关?
房间里未留有任何异常物件,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信息,有许多话想要问,却不知上哪去寻他。不过,既被他监视,就有办法引他现身。
惘思一阵,觉得腹中有些饥饿,这才想起错过了晚膳时辰。糟了!没有赶在辰时之前回家,此刻家里一定不安宁。
关新妍匆匆离房,步下楼,找掌柜的要辆牛车或驴车代步。掌柜的吩咐伙计去备车,随后对关新妍好心提醒道:
“今夜街上不太平,公子路上千万小心些。”
“发生什么事了吗?”关新妍声问。
掌柜的低头垂脸,一双耗子眼上翻着左右觑了觑,确定四周无窥视偷听的,神神秘秘地凑近关新妍压低声音说:
“前不久,鸿园因被发现与朝中大人物串通勾结,瞒账避税、窝藏罪犯、暗中行不法之事被查封了,官兵当场带走了庆国公。
这会儿,官兵们正四处抓人,听说,被带走的皆是与庆国公有关联的。
这会儿,街上到处都是官兵,公子若无要紧进,最好不要出街,以免被当作某某的余党给抓了去。”
听完掌柜的话,关新妍内心震荡不已,鸿园被封,定然与靖王脱不了干系,靖王究竟是一时任性封了这鸿园,还是早已蓄谋已久,正巧今日出手整治?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而为之,带走庆国公,事不小,敢在京城闹出这么大动静,必是有恃无恐,想来,他在京城埋下了不少势力。
往后,这京城一定会风雨不断。
半个多时辰之后,关新妍爬院墙头进入关家宅院,四下里一片黑漆漆、静悄悄,关新妍蹑手蹑脚往西厢房去,在清曼房门前驻足,抬手轻轻在门上扣了两下,里面传来些微动静,关新妍暗自舒口气,或许,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门后木闩被取下,门板朝里启开。
尽管屋里黑漆漆的,里边地板凹凸、桌椅陈设关新妍一清二楚,抬脚越过清曼径直往里去,一边走一边快速小声说:
“没穿帮吧?父亲、母亲有没问起我?你是如何应答的?”
关新妍在入住关宅当晚便与清曼成了铁杆盟友,拿下清曼很容易。有人以酒会友,有人以吃会友,清曼属后者。
清曼的房间里藏了不少私货,人家藏钱,她藏食物,是个名符其实的吃货。她房间里不但有冷热熟食,还有许多生的、硬的、干的、未经加工的食物原材料。
那晚,关新妍一边吃着她的储备零食,一边向她描述天南地北、世界各地经典美食,且还用言语指导她用现场可取用的物事做了一份甜品——蛋糕。
自那以后,清曼对关新妍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关新妍敬爱有加,且鞍前马后,任凭驱策。关新妍对这个妹妹也不薄,常常从外面带各种美食回来给她解馋。
黑暗中,清曼忽然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关新妍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即刻旋转身朝门外走去,并且自然声道:
“差点忘记了,这求来的灵符需尽快贴到被祈愿保护之人的房梁上才好,我这便去上房找父亲、母亲,希望父亲、母亲这会儿还未就寝安歇。”
离门尚有一步距离的时候,两扇门板被合上了,身后亮起了灯,关新妍这才发现,不仅门板后有人,左右后方都有人,小小的屋子里扎了十来个人,大概宅院里所有人都聚集在此,唉!事情闹大发了。
“父亲!母亲!你们都在此?!”关新妍惊喜声言,并立即上前行礼。
“来人,将她给我绑了!”关老爷坐于西面靠墙坐榻上厉声下令。
旁边两名状实仆妇上前来,用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将关新妍反手绑了个结实。
“父亲,这是为何呀?”关新妍一脸委屈,转眼看向关老爷身旁的夫人,“母亲,女儿有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打骂,女儿一定好好改正。父亲成日在外为一家生计奔劳,十分辛苦,这后院之事何必劳动父亲,让父亲烧心动怒?”
“闭嘴!”关老爷赶在夫人开口前大声呼喝,“瞧瞧你干的好事!我再不出面管教你,你就要反了天了!”
“父亲息怒,女儿究竟做了什么事让父亲如此大动肝火,这里边或许有什么误会……”
“误会?!证据确凿,哪来的误会!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板子落下前,就让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清曼,你说,她都做了什么?”
关新妍转脸看向清曼,见清曼低垂着头艰难挪动小步到堂前朝着父亲、母亲方向跪下,过程中,始终不敢抬眼与自己的目光接触,心里不由得有些沉重。
清曼跪着,久不声言。
“怎么,你想替她分担些板子吗?”关老爷威严催逼。
“父、父亲,孩、孩儿,照实说,三姐她总共出院十二回,两次是去伲佗寺上香,三次是去余山拜访神医,另有三次是会友,其余四次均是让我配合她装假作戏助她出院,出院后去做什么,三姐未曾与我说。”
“她都让你做了些什么?”关老爷紧接着逼问。
“一次,三姐让我配合她在甘嬷嬷茶里放药,那日,甘嬷嬷闹肚子,放了我们一天假,三姐趁机溜出院。
还有一次,三姐故意将椅子晃散,听甘嬷嬷讲学时,不慎从椅子上摔下来,弄了一手的血,那血不是真的,实是袖子里藏了花汁包,花汁包是前一日晚间三姐与我一起制备的。
另有一次,甘嬷嬷赞赏六姐作的诗画好,三姐塞给我一幅诗画将六姐的诗画比下去,六姐不服,与我争辩,三姐替我出头,结果六姐被气哭,事情闹到夫人跟前,夫人罚三姐禁闭。那日,三姐又溜了。
这次,三姐称病,免于教导,暗里嘱咐我,若有人来探访她,便穿着她的衣裳、戴着头套,装扮成她的样子,将来探访之人糊弄走。”
第三佰四十九章 训
在清曼述说过程中,关老爷越听越生气,待清曼一停口,对着关新妍激动声道:
“你这个逆女,刁钻、任性、大胆、放肆,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学些才艺,不学些持家之道,不学人家知书达理、端庄贤淑,成日往外边跑,去外边撒野,成何体统?!
这次出城备货我专程去了趟应天府专为你购置大批治心疾的上好葛根,回到京城,一到金水码头,听说你病了,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忙忙找了个医官随我一道回来,却撞破你布设的一台好戏。
我在外边忙得焦头烂额,回到家还遇着你这个不省心的给我裹乱,你是嫌我命太长,想要活活气死我吗?”
“老爷,消消气,”夫人及时劝解,“这一路乘船坐车颠簸了数日,身子已是虚竭,再动怒,大伤身子啊。
女儿性子活泛,一时贪玩做出这许多荒唐事。人说,年少时越不安分,日后越是守得住家,咱好好劝劝她,让她知错并保证下不再犯就是了。”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迷途知返,”关老爷跳起身来纵声道,“犯下这么大的错,若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往后,她能干出更出格的事。”
“老爷言重了,我看……”
“你不必再说了,”关老爷对着夫人道,“我今日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逆女。”转头瞪着关新妍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父亲,女儿出去并不是撒野,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关新妍一脸肯切,“当初决定随父亲回家之前,父亲不是允准女儿常出院拜访朋友的吗?父亲当时还说家里礼品多,随我拿去送人,言犹在耳,父亲难道忘了吗?”
“说那些话之时,我只当你还如从前那般温驯、守规矩,谁知三年不见,你性情变化如此之大。
什么也不必说了,既然你承认清曼说的都是实情,那这顿板子挨的不冤。
给我打!实实的二十个板子,决不许手下留情!”
“老爷三思啊,这身子若打坏了可得不偿失啊。”夫人上前劝谏。
“就是被打死了也是活该,留着她也是个祸害,早晚会牵累我们全家。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一名仆妇将关新妍按倒在地,另一名仆妇执起擀面杖粗细的木棍朝关新妍腰身上打去。
关新妍未作挣扎。
二十下重重的板子落下后,关新妍痛得几近晕死过去。神志恍惚中未在意关老爷说了些什么,不知道谁给自己松了绑。
少顷,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关老爷清晰、隐怒含威的声音:“五下板子是罚你在家不守本分,十五下板子是罚你在外边胡作非为。
方才当着众多下人面,我话只说了一半。现在下人们不在,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别以为你在外边做的事没人知道。
你去你舅爷家问东问西,意欲何为?那些高官、权贵门庭上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