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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活有人干,钱跑不了,咱们还有时间去街上溜达溜达。”
听完关新妍的话,清曼开心得手舞足蹈,险些将衣裳落到地上,“一会儿我们去哪?不如去龙津桥瞧瞧美食,然后去灵福寺赏花?……”
“去南崇街!”关新妍清脆声道。
“为什么?”
“有事情待办。”关新妍回答,瞧着清曼兴头渐渐回落,又道:“办事归办事,也可以赏景、吃美食啊。”
“可是,咱身无分文……”
“有的,谁还没藏几个首饰呢。今日我大方一回,用我珍藏的首饰换钱请你吃喝玩乐一回。”
清曼复又喜笑颜开。
……
南崇街热闹非凡,鳞次栉比的商业楼张挂着各式幡,随风招摇的亮丽彩旗热情招纳八方来客,街边铺子品类齐全,货品琳琅满目,吃的、用的、玩的杂陈其间。
清曼来到此间如同甫出笼的鸟来到大自然丛林中,欢快地蹦跃着,看每件事物都觉新鲜,每样美食都想亲尝一遍。
在吃的方面,关新妍毫不吝啬,只要清曼肚子装得下,钱不尽往外出。
逛了约一个时辰,清曼终于体力透支,疲惫不堪,关新妍带她去了一座颇为气派的酒楼,点了一桌子珍馐美食。
吃饱喝足的清曼困得不行,关新妍又体贴地将她带至客栈,要了一间上好的客房。直至看到清曼睡得香沉之后,才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这一去便是两个时辰,回来时清曼已然醒来。
“姐,你去哪里了?”清曼声问,“我都等了你一个多时辰,要不是看到你留下的信,我早就出去找你了。”
关新妍微笑着将手中一只包裹递给清曼,“这是南城有名的几样点心,水晶糕、如意卷、糖蒸酥酪……”
清曼即刻忘了先前苦苦等待的焦灼,满心欢喜道:“姐对我真好!”说着便要打开包裹开吃。
关新妍抬手压住清曼忙碌的手,轻声说:“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这些点心带到车厢里吃吧。”
清曼欣然同意,与关新妍一起步出客栈。随后,两人坐进租来的牛车中,启程回家。
牛车行驶了一阵,拐入一个巷道后不久,道前方传来一阵嘈嚷声,声音很快变得清晰起来,同时,也让人跟着紧张起来。
“让开!让开!马受惊了,快些让开……”一高声嘶喊的人声和着急快的马蹄声以及隆隆的车轮声急速奔袭而来。
关新妍掀开车厢前帘,惊见前方不远处一辆失控的马车正朝自己方向火速冲撞过来,道上行人尖叫着慌乱逃避,场面显得急迫且混乱。
巷道的宽度仅能容两部马车并驾齐驱,即便两部车在此巷谨慎同行或交会之时偶尔也避免不了轻微刮擦,这样一部横冲直撞的马车冲过来,必然会导致严重后果。
马车上的车夫及牛车上人皆预感到危险来临,睁着惊恐的眼睛互相瞪视着,眼看着灾难趋近却手足无措。
一瞬间,关新妍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跳车,可能遭马踩,遭行人挤踏,遭撞翻后的马、牛、车厢倾砸,不跳车,可能会被对方的马、车砸成肉饼,跳不跳,承担的风险都一样,看来,在劫难逃了……
十米、五米、三米,……狂风爆雨即将扑面的瞬间,关新妍倏然转身与清曼抱成一团,紧闭着双眼等待承受一切。
听到蜂拥而起的惊呼声,听到劈空破裂之声,听到马儿激越的嘶鸣声,声势与预期的一致,可预感的痛楚迟迟没有降临。
外面突响起一阵掌声、欢呼声,关新妍惊异之下迅疾掀开帘子,只见那原本势要冲向自己的马车车厢已变成了残板断辕,两个车轱辘已是不见。马呢?关新妍迅速跳下牛车,前后张顾,见牛车后边十余米远处躺着一匹马和一个人。周边百姓们纷纷上前聚拢围观。
“是那个人救了我们吗?他是不是受伤了?”紧跟关新妍步下车厢的清曼望着远处声问。
“去看看。”关新妍说着即奔向那人那马。
走到近前来,发现那马已倒在血泊中没了声息。而离马不远处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围观的百姓们不敢上前探问,因为那人脸上罩了一层金色虎面具,看起来有些邪佞。
关新妍将男子从头到脚细细观察一遍后,在其身旁蹲下,说道:“多谢义士出手相救,义士是受伤了吗?我这便送义士去药堂吧?”
地上男子倏地睁开眼睛,将头偏向关新妍,眼睛直直盯着关新妍看。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关新妍问,这男子身上酒味浓烈,令关新妍不得不疑虑他现在的意识是否清醒。
男子从地上坐起身,眼睛一直未离开关新妍。
这时,那名先前驾马车的车夫突然冲过来扶着男子,急声问:“少爷,你没事吧?”
关新妍立即将视线投向车夫,“你家少爷是不是醉酒?”
“是啊,”车夫回答,“我家少爷这一路一直昏昏沉沉,迷迷朦朦,怎料,方才突然醒神,若非如此,小的今日可闯大祸了。”
“你们的马车已毁,将你家少爷扶到我的车上吧。”关新妍果断声言。
“那你们?”
“别管我们了,赶紧将你少爷带回去好好休息吧。”
车夫不再多言,将男子扶到牛车上。围观的百姓们皆散开去。关新妍与清曼正准备离开,车夫忽然追上来:“姑娘请留步,我家少爷有话要对姑娘说。”
第三佰六十八章 遇
关新妍与清曼折返至牛车边上,未几,车帘被掀开,从车厢里走出一位丰神韵朗、姿态敦雅的公子。
关新妍愣了一瞬,随后,目光紧紧追随、萦绕着男子,几乎忘了礼俗。
公子脸上的面具已经除去,方才的面具有多么怪异,现在展露出来的这张脸就有多么顺眼,润泽光滑、棱角分明的脸上嵌着一双舒朗的、温和的眼睛。浑身给人一种谦逊却又内敛博古的感觉。
关新妍失态小部分原因是被男子卓绝雅致的风范吸引,大部分原因是,此人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褪去了疤痕的脸原来这样好看,换上锦服、徜徉在阳光之下的他原来这样潇洒。
公子立在关新妍身前一拱手,谦和道:“方才人多,不便相认,未料在此遇见关姑娘,关姑娘别来无恙。”
关新妍游走的思绪回归,目光落在对方的手上,眼里闪现一丝诧异,很快隐退,屈身回一礼,回应道:
“谢崔将军关心,更要谢崔将军方才替我们破除危机。”
“关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是我的马车让关姑娘受惊了,我该当向关姑娘赔罪才是。”
侧旁清曼先是被眼前这位公子的翩然风采折服,后惊讶于对方与家姐竟然相识,而今,见二人交谈,皆当自己不存在,心生不甘,对眼前公子出声道:
“方才着实危险,幸得将军出手力挽狂澜,才未遭难。”
崔敏温和的眉眼转投向清曼,令后者心脏不自禁漏跳了两拍。
“这位姑娘是?”崔敏重又看向关新妍。
“这是舍妹,名唤清曼。”
“清曼姑娘,”崔敏向清曼拱手一礼,“在下出手太迟了,让你们受此惊吓,再次深表歉意。”
“将军过谦了。”清曼急急回礼。
“为了弥补过失,我护送二位一程吧,请问,关姑娘是要去哪?”崔敏目光再次转向关新妍。
“不必了,崔将军且忙自己的事去吧。”关新妍礼貌拒绝,内心里并不想与崔将军有过多牵扯。
“已过申时,城里巡防得紧了,行于道上之人皆是要经历重重关卡,遭受重重盘问,你们两位姑娘家答话多有不便,倘若不嫌在下多事粘赘,在下打马走前边为两位姑娘开道,使你们省些烦缠。”
关新妍还要说谢绝的话,却见崔敏转脸对身后车夫说:“拿我的符牌去广效营牵两匹马来。”
听闻广效营,关新妍心头一震,他能调令南城的护城军,必定与南城的衙门十分相熟,那父亲的事,他或许能插得上话。与其大砸银钱买路赎人,不如请崔将军略施权术捞人。
念及此,关新妍将未说出口的谢绝的话咽了回去,改言:“那烦扰将军了,日后有机会定当重谢。”
“休要提谢,要论恩情,关姑娘对在下的恩情无比深厚,在下无以为报,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
半个时辰后,崔将军护送关新妍与清曼至离关家宅院不远处的宽广街道上,双方谦辞客套一番后,崔将军驱马离去。
转过身来,往家宅西院去的途中,清曼亲昵挽住家姐的胳膊好奇追问两人的相识经历。
关新妍只说因他是靖王的旧识而认识他,囫囵应答了清曼一个又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之后,关新妍忽然对清曼严正声道:“你最好不要对他产生兴趣,他不适合你。”
清曼脸上一红,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家姐,索性坦然道:“倘若一定要嫁人,需嫁与崔将军这等英姿勃发又宽厚有礼的人才有意趣,见到崔将军之后,才发觉先前那些登门求亲的人皆是庸俗之辈。
若能嫁与崔将军这样的人物,自当甘愿为他改掉已身上所有不足之处。只这身份,无论如何是改不了的,与他之间,实有千山万水的阻隔,大概,那是我永远也够不着的一个梦。”
“知道就好。”关新妍淡然回应,想来,就算清曼对崔将军有意,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没必要把话讲得太现实太透彻,且让她留些憧憬的空间。
“姐,”清曼忽神秘兮兮地凑上来,小声说:“我看,崔将军对家姐甚是殷勤,崔将军会不会……”
“别胡思乱想,你这未过门的黄花大闺女尚觉得机会渺茫,我这大龄弃妇更是想都不必想。好了,不说这些了,天色不早了,咱赶紧去收取衣裳送到当铺去。
今日在外边做的事千万要保密,回院后,遇到向妈妈问话,小心仔细着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