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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居高临下冷声道:
“从前,无论你有多任性,无论你多不聪明,无论你做了多少不明智之事,仅凭你对本王真心这一条,本王可以永远尊你为夫人。
可如今,你不配!”
乔茵心口似被狠狠扎了一剑,气滞血瘀,呼吸都觉艰难,“不,不,王爷听奴解释,不是王他想的那样,……”
赵谦冷漠从乔茵手中抽回衣襟,转身向外走去。
萍儿见王爷要走,一个箭步冲到王爷面前,噗通跪下,哭声说:
“王爷留步,夫人真的冤枉,夫人对王爷的一片赤诚之心,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夫人把王爷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夫人怎么会害王爷。
求王爷给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吧,王爷如此对待夫人直如拿刀子剜夫人的心呐。”
“让开!”赵谦一声厉喝。
“王爷若是一定要走,就从奴身体上踩过去吧,夫人的心都碎了,奴还留着躯壳做什么。”
赵谦踟蹰了一瞬,萍儿立即朝夫人喊道:
“夫人,快快道出实情啊,王爷这一走,怕再也不回头了,夫人……”
乔茵既惊且慌,那句再也不回头了,深深震憾了乔茵的心,当即,什么也不顾忌了,快速跪爬到赵谦脚边,喑哑着嗓音说:
“王爷,奴说实话,那汤里面其实是加放了催情药,奴此举纯粹是想为王爷生个子嗣。”
赵谦神情一变,双目沉沉看着乔茵。
乔茵仰着脸奋力解释道:
“王爷从前总是在外面忙,回到府里,总是十分疲惫,奴猜想,奴猜想王爷是被外面的狐狸精缠得精疲力尽。
奴想怀王爷的子嗣,可王爷总也不配合,奴着急,奴害怕,奴怕怀不上子嗣,将来会被王爷鄙弃。
所以……所以奴绞尽脑汁想出这一计,奴让关氏为奴家配制催情药,奴将催情药混在补汤里捧给王爷喝,奴是想让王爷在不知不觉中,意乱情迷下,成全奴家。
这药方是关氏开的,药材是关氏亲自采买,关氏向奴家保证过,说这药丝毫不会损害王爷的身体。
王爷如果不信奴家的话,可以将关氏叫来问询。
奴若敢有半句假话,情愿遭天打五雷轰。”
“你可有药方?”赵谦冷声问。
“没,没有。”乔茵如实回答。
“你就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不怕别人暗施诡计?”
“关氏她,她不是别人,……”
“迄今为止,你给我灌了多少次药?”
“不,不多,三、四次。”
赵谦冷眸看向门外远方,静思半晌,忽低头说:“都起来吧!”
“王爷原谅奴了吗?”乔茵乞怜道。
“折过的纸永远不可能回复如初!”
“王爷,……”乔茵待要再说话,被萍儿轻轻拽了下衣袖。
赵谦大步离去。
乔茵沧然跪坐于地,萍儿立即上前安慰道:
“娘,不要灰心,王爷一时忧愤,再所难免,倘若王爷即刻便原谅了娘,那只能说明娘在王爷心里没几斤份量,唯有爱之深,才会痛之切呀。
娘持之以恒对王爷好,相信总有一天,王爷会幡然醒悟,回心转意的。”
乔茵茫然摇摇头,梦呓般说道:“他不会原谅我的,李氏便是前车之鉴,连几十年的感情都可以说放便放,更惶论这三年之情。”
“娘,不能这样比!”萍儿眼睛四下梭视一眼,见左右无人,凑近乔茵的耳朵轻声说:
“奴听说,李姨娘是因为递送情报给朝廷中人才遭王爷冷遇的,并不是因为私自落胎,李氏当初根本就没怀孕。”
乔茵大惊,双手扳着萍儿的肩膀,激动问道:“你说的是实情?你哪里听来的?”
萍儿嗫嚅道:“娘,这事奴只能讲与你一人听,请娘务必保守这个秘密。”
“好,我发誓,绝不让第三人知晓,你快告诉我实情。”
“奴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但这消息绝对真实可靠,因为这是李姨娘的贴身丫头翡翠与奴交心时,无意中说漏嘴透露出来的。”
乔茵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这么说,李氏与王爷不是因为感情纠纷才分开的。
李氏犯了那么大的过错,王爷尚能将她留在身边,看来,王爷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往后,只要我诚心诚意对待王爷,总有一天,王爷会原凉我的,对不对,萍儿?”
“是的,娘此次虽然骗了王爷一次,但娘终归是为王爷好,娘如此煞费苦心是为了给王爷诞个子嗣,是为王爷继承香火,日后王爷想明白此节,一定会再度宠爱珍视娘的。”
乔茵精神焕发,随手取出袖中汗巾擦拭脸上尚未干透的泪痕,忽然闻到一丝奇异的味道,当即狐疑地双手捧着汗巾仔细观察,发现汗巾上污渍斑斑。
蓦地想起这条汗巾先前曾作擦布使用,脸色瞬间变绿。
第一佰四十七章 受伤
关新妍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会身陷冰窟,一会身陷烈焰,她极力想要离开这冰火两重天,身体却似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她想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困顿之中,忽然出现一条蛇,那条蛇滑到自己眼前,冰冷恶毒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猩红的信子不停撩动。
它的七寸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当它张开血盘大口,露着狰狞的毒牙,以闪电的速度朝自己飞扑过来时,自己下意识地迅猛出手,扼住了它的七寸。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关新妍醒了,当她一睁开眼,诡异地捕捉到铁门外有人影一闪而过的画面。
关新妍大睁着惊悚的双眼,忡怔发愣,许久后才想起自已如今的处境和正在进行的事情。
下一瞬,她便发现自己在梦中抓捕到的蛇其实是小莲的手臂,那条细细的山药胳膊此刻还老老实实躺在自己手心里被自己牢牢箍制着。
梦里的火应该是来自这胳膊上的温度,小莲依然在发烧且意识不清。
关新妍从冰冷的地板上起身,走向旁边一只水桶,从桶里捞起一块棉布,将布拧至半干后,折叠成长条形放置在小莲的额头上,又拧了几块棉布叠好后放置在小莲的腋下、腘窝、脖颈等大动脉行经处行物理降温。
将小莲护理好,并将壁室收拾齐整后,关新妍打开牢门,走了出去。
狱卒为关新妍安排的休息室就在小莲壁室的隔壁,里面除了一堆用来睡觉用的干草,别无其它。关新妍要的皮裘、被褥,还有许多其它生活用品迟迟未送来。
关新妍走过自己的壁室,沿着长廊一直向前走,尽管她的脚步很缓很轻,但还是惊动了不少沿边囚徒。
不少人用或惊或奇的目光盯着关新妍,关新妍怀着忐忑的心边走边小心翼翼观察周边。右侧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锐利的铁链砸门声响,将关新妍惊得心脏一缩。
“妖女,去叫赵谦那混蛋过来受死。”一名髡发且满脸污血的大汉隔着铁门,睁着一双环眼瞪着关新妍愤声吼叫。
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囚徒纷纷趴到门边,对着关新妍舞动着利爪且狂啸怒骂。
关新妍瞧着一张张狰狞似鬼魅的脸,惶惶不安地急步前行。
终于走到长廊的尽头,关新妍松了口气,双手用力推开石门,猛听得“铿”地一声,两条三叉戟相互交叉横亘在自己身前,石门旁边一左一右矗立着两名守卫。
关新妍清楚记得这里昨日不曾有守卫,如今自己入进来便有了守卫,想来此二人是专意防守自己的。
“回去,不许自由走动。”左边尖下巴守卫冷声说。
“我是王爷请来的贵宾,不是犯人!”关新妍严正道。
“在这穹牢里,只认牌,不认人!”
“好,我不出去,那我要的汤药什么时候送来?”
“回去等吧!”
关新妍气恼,回道:“阎王爷要来索命,你也可以让阎王爷回去等吗?”
“少啰嗦,”另一名方下巴守卫高声道,“这里不同外面,生火熬药没那么方便,你只能等。”
关新妍不想与这两头蛮牛浪费时间、浪费口舌,硬气道:“我要见王爷!”
“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回去!再不回去,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方下巴守卫不耐烦声道,并示威性地晃动着手中的三叉戟。
关新妍不为所动,眼波流转间,忽然抬起右手朝自己左手上用力一划,其左手腕上立刻现出一道齐整整的血口子,殷红的血疾速向外奔涌。
关新妍举着受伤的手臂,面色平静道:“我受伤了,我要见牢医或者狱典。”
两名守卫呆若木鸡,看着那往下滴溅的血花,怔怔发愣,尖下巴守卫率先反应过来,一脸焦急地对关新妍说:
“快随我来!”
关新妍见效果立竿见影,立即将右手中小手术刀藏好,并从袖口上撕下块布条当作止血带系在伤口上方。造点血不容易,浪费可耻且要命!
关新妍随尖下巴守卫七拐八绕后,来到一间敞亮的石室,石室的光亮来自高高的侧壁上方一个大洞。
室内一名精瘦老头背对着二人,在堆满药材的架子上翻寻着什么。
显然,这里是专为监牢服务的医药堂。
“季太医,有人受了刀伤,赶紧过来处理一下。”尖下巴守卫对着那名精瘦老头命令道。
老头回头瞧了一眼,古井无波的眼眸在关新妍身上扫了一下,随后回头继续忙自已的事,并用苍老的声音缓慢说:
“止血药在檀木柜从下往上数每二层,针线包在第五层。”
守卫大怒,冲老头吼道:“我杀人是强项,救人可不会。”
无人回应守卫。
老头依然在不慌不忙寻找东西,关新妍静默转身步至檀木柜前,从第五层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布包,然后走至一张方桌前,打开布包,取出针线,自己为自己行创口缝合手术。
守卫这才知道老头方才那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当即讪讪地退到墙根处,看着屋里举止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