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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先帝那杀千刀的”陈四咬牙切齿,“那年,先帝微服私访,说是微服私访,其实就是寻花问柳,到青州这地界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阿霓的亲娘了。”
甄教习闺名阿霓,那年还没及笄,她阿娘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虽已为人妇为人母,却是风韵犹存光彩不减,早些年更是被传成青州第一美人。
“先帝有个不为人知的嗜好,就喜欢那上了些年岁的,宫内甚至有些宦官,专门为他搜罗天下美人,阿霓的娘被盯上后,不肯就范,悬梁自尽了。”
先帝大怒,随便找了个噱头,将甄家上下严惩,甄霓也沦落到了教坊司。
“那我阿娘又跟她怎么认识的?”婵夏问。
“你阿娘她也是个苦命的,家里遭了变故,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时被阿霓救了送到我这几个月后,你就出生了。”
“那也就是说,甄教习还是我救命恩人”
婵夏呢喃,这下更棘手了,甄霓是她两世的救命恩人。
“彩凝啊,如果你有事想求老毛,你会怎么做?”
烧纸回来后,婵夏在后花园挖了个坑,用荷叶包了鸡裹着黄泥烤。
跟忍冬和彩凝三人蹲成一小圈,俨然是开秘密会议。
“直接跟他说。”想想,又补充一句,“不答应,就打到他答应为止。”
这俩人武艺差不多,毛番拓虽然力气大,但彩凝招式狠,确定关系后,老毛更是不敢动彩凝,注定了一辈子都被媳妇压着打。
“你这回答毫无参考——忍冬,你要是有求于人,你怎么做?”
“看求谁。”
“唔,求一个很有原则的男人,我眼下遇到点事儿,法理和情理出现冲突,我要是想保我想保的人,少不得要通过那个有原则的男人给我拿个主意。”
婵夏把烤好的鸡挖出来,香气四溢,趁热分给忍冬和彩凝,坐等忍冬支招。
“你直接说求督主不就完了?绕着弯,累不累啊你!”
婵夏干笑两声,算是默认了。
“求督主办事还不简单?我教你啊,你先弄一桌好酒好菜,然后——”忍冬正说得兴致盎然,一抬头看到彩凝的死鱼眼,嫌弃地挥手。
“你个未婚女子躲开。”
见彩凝纹丝不动,索性把婵夏拽到一边,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
“这样就行?”婵夏满脸困惑。
忍冬笑得贱兮兮。
“你放心吧,一准成,事成之后,可别忘了我的好。”
婵夏看他笑成这样,一脸莫名,她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就按着我说的去做,不仅你的诉求督主能够满足,就连扣我的俸禄都能还回来我今儿可是买了太多胭脂水粉了,兜比脸都干净了,小阿夏,看你的了!”
“哦”
“哎!你抢我鸡腿干嘛!”忍冬怒。
“好吃的留给督主啊,你啃个鸡头就得了,腿儿和翅膀都给他留着。”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婵夏。
忍冬呸了口,三八兮兮的推了她一把。
“你就擎好儿吧,过来了今晚,督主对你肯定是有求必应!我为了你和督主他老人家的幸福,可是私掏腰包,花了大价钱的!”
彩凝遥望着这俩人在那窃窃私语,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于瑾回来就看到满满一桌的丰盛大餐。
炸烧骨、蒸羊肉、酿螃蟹、卤鹅、煨蛋一桌子大餐。
婵夏无比殷勤,对着他热情招呼,于瑾退后一步,审视地上下看她。
“你这样看我作甚,我脸上有没有脏东西。”婵夏心虚。
“有事求我?”
“没事求你就不能做点好吃的犒劳你吗,快坐下。”婵夏给于瑾倒酒。
“岳父人呢?”
“他今儿心情不大好,在小院里喝闷酒呢。”
于瑾哦了声,起身就往外走,婵夏忙拦着他。
“你干嘛去?”
“叫岳父过来,我陪着他喝。”
婵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对他自己的威慑力一无所知吗?
“我阿爹如果看到你,吓得酒都喝不好,拘束的很呐。”
她这么说,于瑾便不再面前,坐下来陪着她一起用膳。
婵夏看他脸色还不错,可见今日朝堂没有太闹心的事儿,于是一杯杯的给他敬酒,酒过三巡,婵夏看吃的差不多了,清清嗓子。
“其实,我有事跟你说。”
“嗯。”于瑾毫不意外。
小丫头殷勤成这样,又是好酒又是好菜的,说她没有企图才有鬼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于瑾挑眉。
“你不说,我怎知是什么事?”
婵夏心说她要直说,让他放甄霓一马,少不了劈头盖脸一通骂。
说不定还会罚她写几十遍甚至几百遍的大燕律——这事儿他做得出来。
婵夏心里推断,甄霓就是桃花杀手,因为那护琴油前世她见甄教习用过,当然让她推测出这结论的,还要别的原因。
眼下婵夏是铁了心要放甄霓一马,又见于瑾一副公事公办铁面无私的样,心里猜这事儿不好办,于是心一横,准备使出忍冬教她的大招。
第206章瞧不起谁呢
“你且等我一会,我准备送你个惊喜,你看过这惊喜后,再答应我也不迟。”
于瑾端起酒杯轻啜,见她跟阵风似的跑出去,心里也有几分好奇。
婵夏做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她这么反常,意味着她要开口求他的,必然是不小的事儿。
婵夏跑到外面,接过忍冬递过来的木匣子。
这里面,就是秘密武器了。
“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婵夏想开匣子看一眼。
忍冬按着她的手。
“你看就不灵了,你得让督主看,一会进屋,你把匣子递给他,然后坐他腿上。”
“还要坐他腿上?!”
忍冬横眉怒目:“求人办事,不得有些态度吗?听我的,这态度必须要强硬,越硬越好。”
“哦然后还用说别的吗?”
婵夏虽然擅长真诚赞美,在彩虹屁这块别有建树,但今儿这事儿难度稍微有点大,必须要做到一击就中,马到成功,心里没底,总要求助下忍冬这个“超强外援”。
“甜言蜜语你会不会?你要不会换我来!什么好亲爹,好达达,挨个叫一遍,你给他叫的腿儿都迈不动,这事儿就成了。”
婵夏听得口干舌燥,这难度有点大啊。
“能行吗?你上次让我喊他达达,我喊完了啥效果没有,他还用那样式儿的眼神看我。”婵夏模仿了下于瑾当时的表情。
可以说,非常恐怖了。
“此一时彼一时,你那时候干巴巴的喊,一点‘诚意’都没有,他能不生气吗?这次咱不一样了,诚意在手,效果翻倍,你大胆的喊去吧!”
婵夏脑子里浮现出于瑾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她真坐他腿上说这玩意,不会被他一脚踹出门吗?
忍冬看她满脸为难,怒其不争道:
“宫里面的娘娘关上门,拉起帐子,那也是这样的,谁声音娇谁能喊,天子就喜欢谁,你得学着点啊。”
婵夏接过盒子,想想前世对她照顾有加的甄教习,甄教习杀的可都是贪官,也没残害好人,心一横。
“我这也算是为了万民苍生做贡献了吧?”
救一个杀坏人的,间接等于救很多无辜百姓——这么理解也没毛病吧。
“必然是啊,快去!”
忍冬推着婵夏离开,自己蹲在地上,掏出个巴掌大小的算盘,飞快地扒拉起来。
“司珍局不敢收我加工费,但是买玉料花了我二十两督主要是满意,给我个肥缺,说不定还能配个好男人给我,哎呀,真不好意思,赚大发了,哦呵呵~”
忍冬笑得正是开心,就觉得身边凉飕飕的。
回头一看,彩凝跟个背后灵似的,眯着眼睛看他。
“什么二十两?”彩凝问。
“暖玉啊,这你就不懂了,这玉料的选择可是大有讲究的,凉玉就不行,必须要那触手升温的,到时候督主满意,小阿夏也满意,他们都满意了,我的荷包也就满意了,一转眼我是银子也有了,男人也有了,走上了人生巅峰,哈哈哈哈!”
忍冬是越想越开心。
彩凝深感担忧——看他这疯癫模样,二十两都治不好他吧?
婵夏抱着木盒子进屋,于瑾就见她杀气凛然,这几步路让她走出了上刑场的气势来。
婵夏把木盒子往他怀里一推,在于瑾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直接坐他腿上。
“于瑾我的亲爹,你打开看看!”
于瑾嘴里的酒好悬没喷出来,用决绝的口吻说这种话,她可真是太能了。
“忍冬那个妖孽,又教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他现在认真考虑把忍冬调走。
婵夏不用忍冬带时,已经很让于瑾头疼了。
被忍冬这么一带,距离正道越发背道而驰。
“什么忍冬?忍冬是谁啊?”婵夏为了达到目的,睁眼说瞎话,催促着他快点开盒子。
只要开盒子,她就能说甄教习的事儿了。
于瑾的长指搭在盒子盖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大概能猜到一些。
看婵夏这满脸无知傻乎乎的模样,于瑾叹了口气,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
“你确定,要让我看吗?”
“看啊,为什么不看?”看了就能答应她饶甄教习不死了。
于瑾握着她的手,“你自己开。”
婵夏打开盒子,于瑾扫了眼,满眼不屑。
小,呵呵。
“啊?”婵夏看到里面的物件一愣。
于瑾看她呆呆的模样,以为她是吓到了,刚好,趁机教育她,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就这?”婵夏不顾于瑾惊诧的视线,抓起里面的东西,满眼的不屑。
“这玩意我前世就送过。”
“哦?”于瑾的眼眸微眯,心底醋海生波,一不小心,吃起了自己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