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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甭管是因为什么吧,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治肾亏,不含糖,好用。
于是成帝龙颜大悦,收起瓶子挥挥手,这些沉浸在爱情里的碍眼人啊,赶紧消失吧!
婵夏跟闻人染分开,又绕路去了酒庄,打了斤陈四喜欢喝的竹叶青,又绕到集市挑了尾活蹦乱跳的鲜鱼。
虽然现在条件好了,但陈四还保留着以前的饮食习惯,皇帝御赐的贡酒也比不上坊间自酿的竹叶青,府里的大厨做的佳肴比不上闺女手打的鱼圆。
婵夏不仅惦记着于瑾有没有吃饱喝好,也时刻关注着陈四的状况,陈四摆明了不想说骸骨的事儿,婵夏决定不要逼他,先做点好吃的,看看能不能打开陈四的心。
忙活了一通,做好了饭,亲自端到门前,结果陈四连门都不肯开。
婵夏见他这么轴,好说好劝都不行,脾气也上来了,端着餐盘蹲在陈四门口,鱼圆和佳酿,她都自己吃了,一边吃还一边念叨真好吃。
还故意吧唧嘴制造出最大的声音。
“你就是把嘴吧唧出水泡,他也不会出来的。”
婵夏差点噎到,抬头看到于瑾,她眼睛一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于瑾掐了她的小脸一下,“我要是再不回来,你又该找人说我的闲话了。”
婵夏怒。
“哪个混蛋打我的小报告?忍冬,是不是你?彩凝呢?说!你们俩谁出卖了我!”
“餐盘交给我,你找个地方待着去。”于瑾本想接过婵夏手里的餐盘,低头一看,她吃的只剩残渣了。
“再弄一份过来,酒要多一些,明白?”这丫头这饭量还真是过人,越来越能吃了——好像还长了点?
于瑾的眼睛扫过某处,比较满意。
婵夏刚想说没用,她阿爹固执着呢,可听于瑾说拿酒,婵夏明白了。
“你是想——!我马上去!”
她怎么把于铁蛋催眠的秘技忘记了?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
只要给阿爹喝得迷迷糊糊,他再施展催眠秘技,还有什么是问不出来的?
婵夏想明白后,马上以飞一样的速度冲到厨房,重新弄了一份酒菜过来。
陈四不敢不给于瑾开门,只能放他进来,婵夏对于瑾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全靠他了!
等待是漫长的,于瑾每次用催眠都要花费很长时间。
婵夏刚吃了饭,闲着没事儿,想着那具被带回来的骸骨还在府里后院停着,顺便溜达过去看看。
刚好遇到忍冬,婵夏一把将他抓过来。
“我去跟闻人染喝茶说阿蛋闲话,是不是你告密的?”
忍冬把眼睛瞪成铜铃那么大。
“你这可是冤枉好太监了!我是那种人?我顶多跟督主打小报告,说你又偷喝他茶叶了。”
“呸,无耻。”婵夏淬了口,说好的,姐妹情深呢?
忍冬说走嘴后自知心虚,为了赎罪就跟着婵夏哄。
“小阿夏你不会那么小气吧?你可不能跟督主吹枕头风啊,他下次再给我调到奇怪的地方怎么办,我这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没养好呢。”
“想让我不计较也简单,你帮我做个事儿。”婵夏已经来到后院,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个好主意来。
“什么事?”忍冬问。
“你擅长丹青对比?”
“那是自然,大燕八大书画家里有两位都是我族人。”若非他不喜欢当臭男人懒得跟家人一样,现在说不定也混成名家了。
“你能根据证人供词画出嫌犯的模样——那给你一个头骨,你能复原出此人原来的面目吗?”
“姑奶奶,你怎么不给我一块大石头,让我去菜市口胸口碎大石?我哪儿会那个啊。”
“哦”
婵夏很失落,还以为自己找到另外线索了呢。
“不过我虽然不擅这个,有人却是可以。我记得有个捏面人的,祖传手艺十分了得,之前督主破一起无头案,就是他出面用面把人头复原了,不能说完全神似吧,但他家人相认,的确能看出几分模样来。”
第240章岳母对不起了
想要复原骸骨,就得把头取下来,婵夏本是想像取赵氏高祖头那样,把这女骸骨的头也取下来带过去。
刚一开棺,就觉得一阵狂风吹过,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眯住似的。
婵夏转过身,好容易才把被风沙呛出来的泪水眨掉,再把手探进去,还没碰到骸骨,就觉得腿肚子一阵疼。
竟然是抽筋了。
“小阿夏,你磨蹭什么呢?”忍冬见她取个头骨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催道。
“你把捏面人的师傅请过来,让他现场复原,我出双倍——不,三倍的价格。”婵夏改变主意了。
“??”
忍冬满脸骇然。
“小阿夏,你没受刺激吧?”
这钱串子大财迷,平日里恨不得一文钱都要掰两半花,今儿突然这么大方,真不像是她的风格啊!
“我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带这颗头出去不妥,你把匠人叫过来吧,加些钱——可能是我跟这骸骨有缘。”
婵夏验了这么多具尸,还没有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儿。
虽然于瑾常常强调,要把心中正道的光的信仰放在第一,不要轻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于瑾也说过,一件事来回反常,就没必要坚持下去了,换一个思路,稍微修整下状态,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做他们这行,多少也讲究一点点顺势而为。
很快,匠人被带了过来,此时已经天黑了,婵夏看于瑾还没出来,就让这匠人熬夜复原,工钱加倍算,还给人家管了顿饭。
婵夏一直守在门外等着,听里面说快完成了,她马上站起来,推门就想进。
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头,制止了她推门的动作。
婵夏回头,就见于瑾站在她身后。
“完事了?”婵夏迫不及待地问,他这次时间花费的特别长呢。
“嗯,不过,什么都没问出来。”于瑾淡淡道。
婵夏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你那秘技不是说无往不利吗?”
“可能是心结太重,打不开,我试了很多次都不行,这会他已经睡下了,估计一会就要醒,你过去看看他吧。”
“可是——”婵夏不舍地看了眼紧闭的门,还想推门进去看呢。
“我找匠人复原了那骸骨的头,这马上就能看了呢。”
“你先去照顾阿爹,这边我来盯着就行了,去吧。”于瑾把婵夏推走。
等婵夏离开后,他的黑眸才渐渐沉了下来。
他很少骗阿夏,但这次,他骗了。
催眠不是没有结果,只是那结果,他暂时不想与阿夏说。
于瑾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推门而入。
匠人见于瑾来了,忙站起身来,恭敬道:
“督主,我这还有一点就完成了——小的斗胆问一句,这棺椁里的女子,可是夏大人的什么亲戚啊?”
“看着我的眼。”于瑾命令。
这匠人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看着他,就见于瑾从兜里掏出一个吊坠,在他面前均匀摇摆。
“看着它,缓缓的放空你的思绪,你的眼睛开始模糊了”
匠人被他的催眠引导词所迷惑,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困,一点点失去了意识。
“当你听到我弹指的声音时,你会醒过来,同时,你会忘记掉你所经历的一切,若有人问你复原如何,你只说难度太大,无法修复。”
“是,难度太大,无法修复。”匠人麻木地重复。
于瑾弹了下手,匠人一激灵,下意识地左顾右盼,想不起来自己经历了什么。
“复原的如何?”于瑾问。
“难度太大,无法修复”匠人回道。
“辛苦你了,出去领赏银吧。”于瑾把人打发出去,关好门。
将点亮的油灯提到棺材上方,照亮里面的女骸骨。
这骸骨头部已经用泥塑专用的泥填充起来,已经能看出轮廓来了。
婵夏今儿找来的匠人,的确是这时代里罕见的大师。
就连于瑾都不得不佩服他修复的手艺,这头骨复原的,的确很传神。
虽然还没有上色,但是能看出骸骨生前的轮廓。
如果婵夏看到了,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棺材里躺着的这个女子,竟与婵夏的容貌有几分相似。
无论是眉眼还是鼻子和嘴,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十。
寻常人或许只是觉得像,但于瑾和匠人这种深谙人的骨骼肌肉走向的人,一看就能得到个结论。
这女子与婵夏,很可能有血缘关系。
这也与于瑾催眠陈四得到的结果相吻合。
于瑾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
岳母大人,得罪了。
是的,这棺材里的骸骨,不是别人,正是婵夏的生身母亲,那位在陈四嘴里经常出现的“点娘”。
于瑾催眠了陈四,陈四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给了于瑾。
但显然,陈四知道的信息也不是很多,他只知道点娘有个血海深仇的仇人,一直在追杀她。
陈四因为这个,始终不敢放点娘出门,甚至也因此拒绝了衙门要提拔他的机会,安心窝在青州做他的团头。
当年点娘生下婵夏,婵夏还在襁褓中,有一天发了高烧不退,点娘亲自上山采药再也没回来,陈四找过去只看到留在现场的一只脚趾。
她脚趾上有一个痣很好认,陈四只当她是被野兽吃了,悲痛万分将那根脚趾葬入了祖坟,做了个衣冠冢。
婵夏上次回青州,祭拜的就是点娘的衣冠冢。
这么多年,陈四一直当点娘是遇到野兽死无全尸,直到昨日,他收到一封神秘来信。
告诉他,点娘的遗骸就在京郊的半夏田里。
陈四拎着铁锹过去刨,却中了太傅的计,差点把命搭进去。
前前后后,交代个一清二楚。
于瑾从陈四嘴里问出真相后,第一件事,就是过来阻止婵夏。
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当年是甄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