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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闹了个大红脸。
虽然他是真舍不得甄教习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儿为了赵义,要冒险营救还要舍家弃业,这会不会太过了?
“阿爹啊,赵义救过我,如果不是赵义及时出现,现在的我不知还能否站着跟你说话。”
婵夏想到赵义冲出来制止虎子的那一幕,心里还是很难过。
“我不喜欢被人欺负,可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他既然救我,我就不能不管他。”
婵夏自认她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又怎会铤而走险。
陈四心乱如麻,正愁如何劝婵夏,突然听外面人生嘈杂,院子里突然进来好多人。
好多官兵都是全副武装,为首的知府领着一个没见过的人站在队伍中央,被人层层保护着。
婵夏看到知府领着的那人装扮,脑袋嗡一下。
知府领着的那人,上青衣,下赤罗,头戴冠帽,脚踩白底靴,身后背着一杆长枪。
“厂卫的掌刑千户”婵夏在一瞬间就想到了来人的身份。
能穿成这个制式,并让知府点头哈腰巴结的,只有厂卫的掌刑千户了。
婵夏千算万算,以为万无一失。
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出了岔子。
老天似乎没有站在她这边,刚好有这么个锦衣卫千户,溜达到了青州。
她假厂卫相好的身份,怕是要被拆穿了。
第89章你是人间一道光
“师父,我越发觉得你是真理你是正义你是人间一道光。”婵夏抱着宝箱,坐在马车里傻笑。
周启烨那一盘子赏赐,最后还是给了婵夏。
剩下的一半等着他日与金牌一起,指日可待。
于瑾冷眼看着财迷数钱。
这一路,她反复数了数次。
“再摸下去,指纹怕是都要磨平了。”
他就没见过这般爱财的人。
“师父,你可是教过我的,皮肤代谢是有周期的,指纹就算是磨损过些时日一样会长回来的,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钱财啊,嘿嘿。”
婵夏三句不离钱,抱着她的百宝箱笑靥如花。
“财迷心窍。”于瑾唤她过来,查看她身上的伤势,顺便换药。
“哎!轻点!”
婵夏龇牙咧嘴,之前查验鲁特尸身已经是用针控制着,也不觉得如何,现在走一步都觉得浑身疼。
“忍着点。”
“师父,看在我身负重伤还心系百姓的份上,你把扣我的一千五百两还给我吧?要不,还一半也行啊,你看我跟着你进京,我要置办宅子吧?还有啊,车马总要备一些吧,还要置装”
婵夏掰着手指一样样数:“我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你出入御前,我这头号狗腿也不好丢了你的面子,总要体面些。”
“一千四百五十两,你,私藏了五十两。”于瑾好整以暇。
婵夏干笑两声,扭头对着赶车的彩凝说道:“彩凝啊,你说这鲁将军长得人高马大人模狗样的,怎么还能做出少给银钱这么不要脸的事?”
彩凝悄无声息,不知心底可有鄙夷婵夏。
于瑾突然伸出手,掀开婵夏的帽子,从里面摸出那枚银锭。
修长的手指捏着银锭放在她的眼前。
人赃并获。
婵夏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琢磨的地方,竟被他一眼识破,倒吸一口气。
不假思索,一口咬上他的手背。
于瑾的手背上多了一个整齐的小牙印,手指一松,银锭落在婵夏的掌心。
“属狗的?”于瑾揉着被她咬过的地方。
却见婵夏抓着银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从领口塞了进去,就卡在了里!
于瑾白皙的面皮上瞬间浮现一抹红,指着眼前的无赖,后者洋洋得意,挺胸抬头。
那脸上就差写上一行大字:有本事你来拿啊!
“胡闹!你还有没有个姑娘家的样了?”于瑾把头转到一边,不想看这个赖皮脸。
婵夏笑嘻嘻地把头凑到他跟前,略带得意道:“师父,你吃肉我喝汤,那一千四百五十两归你,这五十两总要留给我买些脂粉,我到底是个女儿家,也得描眉画眼的!”
于瑾嘴角抽了又抽,跟这个货在一起,他早晚会颜面神经失调。
“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女儿家?!”
谁家未出阁的女子,会把银子塞在里!
“货真价实!”婵夏好骄傲地挺胸,从督主那抢了五十两,心情舒畅!
“宅院车马我都替你准备好了,这些你自己留着傍身。”于瑾逗够了她,将从她那没收过来的银袋子扔给她。
一千四百五十两,一分不少。
婵夏僵住,失而复得的银钱并没有让她欣喜若狂,而是警惕地退后,再退后,直到后背抵着马车壁才停下。
借着,她快速从包里掏出一颗药丸放嘴里,双手还做了个防御的造型。
“我吃解药了,你扎我是没用的!你是不是又要对我下手?!”
“胡扯。”于瑾被她的行为弄得很是无语,略心虚地收好夹在指间的银针。
“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么心眼小的男人,如果不是心虚交代后事,你是不会给我银子的,说!你这次又要干嘛,你是又要甩了我吗?”
已经被他扎过一次,婵夏俨然是经验丰富了。
于瑾心里懊恼,这小家伙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是很聪明。
他的确是要把她弄晕送走,却被她猜了出来。
“师父,通过这次查验,你应该清楚我的实力,我跟在你身边不会拖你后腿的,你带着我吧,不能每次有情况都把我送走啊!”
婵夏心一横,把银袋子连同那一箱珠宝都推到他面前,手伸到领口,在于瑾不可思议地注视下,把她窝藏的五十两一并拿出来,带着她体温的银锭跟这堆钱财放在一起。
“都给你,别送我走。”
这小丫头,贪婪的时候六亲不认,认真的时候却让人倍加窝心。
于瑾见她已经猜出来,便不再瞒她。
“我与四皇子这次进京,虽有大军支持,却不能说十拿九稳。你跟着我必将是险象环生,这次使臣之死案件后,世人皆知你是我嫡传弟子,一旦交手,你将成为所有人的目标。”
“所以,你就是嫌弃我,嫌弃我没用,是,我是挺没用的”
婵夏沮丧。
她除了擅长彩虹屁和查验尸体之外,朝堂之事一窍不通,又不似彩凝那般身怀武艺,四皇子要改朝换代,她这样的角色,也只能当弃子了。
“不,你很有用,你对我很重要,不仅是对我,对整个大燕,乃至仵作发展史都有不一样的意义。”
婵夏抬头,含着泪看着他,委屈的眼神像是被遗弃的小可怜。
于瑾没忍住,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如果我与四皇子失败了,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传人,我传授给你的那些查验本领,你要继续传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救更多的人,你若活着,我的精神便是与这世界共存的。”
“师父”婵夏一个没憋住,眼泪落了下来。
“大姑娘了,不能哭。”于瑾伸出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根本不想做仵作,我对你罚我的那些根本没有兴趣,我就想,就想”
婵夏泣不成声。
她只想守着她在乎的人过日子,她就想她阿爹跟督主都是好好的,是活着的。
查验什么的,都是他一厢情愿教她的,说她是做这行的奇才,可她根本不喜欢啊!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天下不平,这世间便小得放不下一个真理,这些事总有人要做的。况且这次我交给你的任务,你若做得好,我便有更大的胜算,你可愿帮我?”
第90章很是可疑
帮他?
婵夏怔住。
哪怕是前世,督主也不曾用这么正式的口吻请求过他。
他总是那样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他像神一样无所不能。
但是他此刻,却是很认真地对她提出请求。
“你说,我去做。”
婵夏擦干眼泪,用坚定地口吻回道。
她甚至没有问他,要她做的是什么。
于瑾看着她这样,竟有些羡慕起前世的自己来了。
那个时空的自己,到底对这丫头做了什么,才让她这般死心塌地?
“四皇子已经拿到了北直隶军的虎符,但想必太后不会轻易退步,魏王周惩封地距离京城最近,且魏王在此次皇位争夺战里并未表现出明显态度,太后与四皇子都想争取到他的支持。”
“你让我搞定周惩?我想想他应该快死了,明年会有暴疾,不治而亡。”
婵夏努力在前世记忆里搜索,总算是把这位英年早逝的王爷想起来了。
“魏王是宗帝最小的弟弟,颇受宗帝喜爱,在皇室里算是骁勇善战的,只是身子不大好,宗帝御驾亲征他极力反对,因此被训斥罚俸命他闭门思过,不知是否这个原因,让他肝郁气滞,早早就死了。”
婵夏说出她对这位早死的王爷印象。
因为她与师父的相认,今生发生的一切已经与前世不同了,但她记得前世有种说法,关于督主和魏王的。
“之前有人说,如果不是魏王偶然暴疾英年早逝,你不可能顺利接管厂卫,也有很多人假设,如果魏王一直活着,你是否还能权倾朝野——我觉得这纯属放屁。”
在婵夏心里,就算魏王一直活着,也不可能是督主的对手,于瑾在她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你放心,我这就过去,先给他来一通真诚赞美,用我三寸不烂舌把他拿下,要是拿不下,我就下药,我打闷棍,我捆他家人,我威胁——”
于瑾前一刻还在感动她全心全意的维护,听到后面简直是乱七八糟。
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无奈道:
“你是执法者,不是江洋大盗,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想都不要想。”
“那你让我过去干嘛?”
“根据可靠消息,魏王妃离奇暴毙,魏王正悬赏破案,他与王妃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