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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凤辰,目光像织布的梭子一样,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寸寸一分分地梭巡着。
她陷进了轰然的震荡中,在这一瞬间,她心潮起伏,血液里澎拜着波涛汹涌的撼动、意外、惊异、疼惜甚至喜悦和感动。
原来苏丽华没有生子的原因在此。
他们没有夫妻之实,这意味着自钰贺之后,凤辰至少有三年的时间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所以,即使苏丽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他也没有染指,他只认她!
太不容易了!也太险了!她这是回来了,如果她一直没回来呢?那凤辰怎么办?
白锦玉鼻子忽然地发酸,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她嗫嚅着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这一刻的心绪。
“殿下!”
白锦玉低呼一声,扑身上前拥住凤辰的颈脖,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将脑袋贴在他的颈窝里道:“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收回!”
凤辰轻轻抚着她的背,和雅而欣慰地搂着自己的小妻子。
“都收回吗?”
“嗯嗯!”
“不后悔了?”
“嗯!”
“也不要回到亲你之前了?”
“”白锦玉的脸上一烧,极其娇羞地将脸埋在了凤辰的肩头。
“还做朋友吗?”凤辰执着地,将她之前的问题一个一个地回问。
“不了。”
沉默一瞬,凤辰道:“那做什么?”
白锦玉:“”直觉这一刻的凤辰真是坏透了。
凤辰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眼前,低头看着她染红的双颊,鼓惑道:“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白锦玉屏住,何曾被人、还是正主这样拦下问住。
凤辰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这架势大有不管叫等多久,他也会等下去的样子。
凤辰清澈而专注的凝注下,白锦玉缓缓地抬起头来:“殿下,”她的目光细细地描着凤辰的眉目,喃喃地道:“我完了。”
凤辰一瞬地怔住,即刻明白了这“我完了”的含义,不禁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温存间,车马抵达了晋王府。
“请问殿下,殿下是先回府还是先入宫?”张猛在车子外朗声地宣问。
凤辰牵着白锦玉从车上下来,对张猛道:“王妃回府,你们随我入宫,今日还有些事情急需要办。”
张猛:“是,殿下!”
凤辰与白锦玉分别,忽而往前后看一看,留心道:“谢遥人呢?”
张猛道:“刚刚在尚书府门口他喊身体不适,我们几个就劝他先回去了,这会儿恐怕已在府内休息呢!”
凤辰点了点头,对张猛道:“让他休息吧,你们随我入宫就可以了。”
凤辰走后,白锦玉打算先去谢遥的别院,去看看他的身体如何,然而却发现了一个很大事情!
谢遥不见了。
而且这一不见,不是一会会儿的不见,从尚书府的生辰宴之后,两天的时间过去了,谢遥仍是没有回来。
这让整个晋王府上下,特别是凤辰坐立难安。
这两日白锦玉一早去为凤辰梳发,发现凤辰都一丝不苟地保留着前一日的发髻,前一日的衣服也穿穿戴整齐地在他的身上很明显,谢遥不回来,凤辰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这日凤辰离府入朝后,白锦玉坐在花园里的六角亭里,仔仔细细地将谢遥的事回想了个清楚。最后,她决然地直觉,谢遥的失踪一定和前两日在街上救下的那个妇人有关!
那场路见不平,现在想来真的是蹊跷得很。
谢遥这个人一向的冷,想想那天当街护着一个妇人,侠义归狭义,但这的确已经不像是谢遥能做出的事情来了,连他自己事后都觉得是一种“多管闲事”。
而且最关键的事,那一日的末了,谢遥特别跑过来关照她,不要把事情告诉晋王殿下。
一定有蹊跷!
想到此处,白锦玉赶紧出门就赶到了翰林院,于门外请人通报言洛出来。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言洛手持着一卷泛黄的典籍从翰林院里走了出来。
“娘娘,找微臣何事?“
“谢遥不见两天了!王府已经派了近百人在长安的大街小巷寻找,但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言洛这两日忙着修编史籍还没有空找谢遥,眼下这一听,吓了一跳,当即就把手中的典籍塞给了翰林院的守位,他自己则脚不点地领着白锦玉走了。
“还好我记得那个妇人所在的地方!”
当即白锦玉、言洛穿行过在繁华的长安城,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那妇人所住的地方。
咚咚咚!言洛有礼地喊了一阵门,半天无人应答。
正无奈着,从他们身边路过一个庄家汉,那人见他二人寻人不遇,好心道:“别拍了,赵大婶家里出大事了,她这会儿不在家里!”
二人始知原来那妇人姓赵。
言洛赶紧跑向那个庄稼汉,问起赵大婶的家中出了什么大事。
“唉”那庄稼汉猛叹了一口气,气愤道:“真是惨!赵大婶相公的坟不知道被个天杀的给刨了?!真是可怜啊!”
“坟给刨了?!”言洛震惊出声,回过头来和白锦玉相视一眼。
真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白锦玉走上前来,拱手向那路人请教道:“我们是赵大婶的远房亲戚,麻烦阁下可否告知一下这赵大婶相公的坟地在哪儿?赵大姐现在伤心欲绝,我们赶紧赶去劝慰她一下,并把她带回来。
那路人转身朝一个方向远远指去道:“不远的,这条街往后再三排就是荒地了。那里面有一片坟茔,我刚过来,真是惨哦你们速去,真的要把她带回来好好休息。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打击真的太大了。”
言洛和白锦玉二人当即谢过,按照这路人指引的方向寻去。果不其然往后走了三条街,便觉得树林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一片水村乡郭的景象露了出来。
他们又问了几个路人,终于找到了那路人口中的荒凉地。果然还没有靠近那个事发的坟墓,便远远地看见好多人围在一处,就听到了有妇人痛哭流涕、捶手顿足的声音。
白锦玉和言洛当即不动声色地,渐渐朝那人堆处走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云泥 9
离得近了,那妇人的凄厉哭声,和围在她身旁的众人议论就都听得完全清晰了。
“不知哪个缺德鬼啊,居然连人家坟墓都起开了!”
“赵大婶的命真的好苦,年纪轻轻地就死了相公,现在居然”
“她老公死了多久了,会不会是生前的仇家来寻仇了呢?”
“不会不会,赵大婶是我的邻居,她相公是十二年前离世的,要是有仇家这仇也不会放到十二年后的今天才报啊!”
听着这些议论,白锦玉和言洛挤挤凑上前。白锦玉把眼睛朝地上一看,顿时触目惊心。
只见这地上的一座坟茔被踏平铲空了,焦黄的封土地上被挖出来一个凌乱的大坑,一副褐色的棺材就在这个大坑里,就像一个黑洞洞的巨口!
一块高过三尺、上书“亡夫姚雨相之墓”的墓碑被人锤了,上头破损的扔在一边。
白锦玉伸头看了看,正猜想着这可能是一个衣冠冢,忽然就听到了有人道:“挖人坟墓就算了,就连尸骨都偷走了,真的下手太狠了!”
这时候的赵大婶已经几乎哭到了虚脱,她不成人形地瘫在地上,身旁就是她相公被掀翻的棺材盖。她泪水纵横满脸,两眼空洞失魂落魄地盯着地下那口黑幽幽的空棺。
言洛一看,甩袍走到那妇人面前,不平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历的匪徒啊?天子脚下就敢放肆地掘人坟墓?!走,大婶,我带你去报官。”
“不不不!”
没想到这赵大婶一听到言洛说要报官,当即就战栗了起来,惊恐万状地看着言洛和白锦玉,神经叨叨地重复道:“不不不,不能见官的,算了,这可能就是他的命,不要去了!”
言洛看不明白,蹲下来对赵大婶说:“大婶你别怕,这世道哪能这么黑呢,任这帮歹人胡作非为,大婶如此受欺负要懂得反击才是。”
赵大婶惊悚地缩起肩膀,抬起头来,当即认出来言洛:“原来是公子你呀!”
“是我!”
赵大婶摇摇头道:“承蒙你们援手,不能叫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帮我。这件事情连个人影都没抓到,只怕自己报官要先挨个几杖头,算了算了”
说着她站起了身,看了看左右边的人色,从怀里掏出一点钱,向着众人到:“哪位壮士可以行行好,帮帮忙,为我亡夫将这个棺材和泥土回填好!”
当即就有几个仗义的大汉提着铲子从人堆里走了出来。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棺材板重新被盖上了,黄土也回填了,垒成了一座小坟包。
一个大汉把地上的墓碑扶起,不幸中的万幸,这墓碑只是被右上角被人锤坏了一块,碑上的“亡夫姚雨相之墓”七个大字倒还是完好无损的。
等一切恢复,赵大婶起身走了过来,摸索到了墓前,对着墓碑连连磕了九个响头。
她眼中悲痛,神情甚哀,让人看了不禁恻隐。
众人逐渐散去,白锦玉和言洛主动提出要送眼疾的赵大婶回家。由于上一回在街市上帮她,这赵大婶对他二人也很信任,便同意了由他们送了一起回去。
当下白锦玉和言洛又回到了这妇人的住所。
赵大婶从怀中掏出钥匙、开了门,邀请白锦玉和言洛进了门。
白锦玉踏进屋子来,不禁感慨起这屋子的整洁有序,窗明几净、被褥叠方整齐,很有规矩,一点都不像是眼疾之人所打理出来的房子。
言洛和赵大婶好言说着话,白锦玉就在屋子里打量起来,不一会儿她就看见了一方灵位,上面书写着“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