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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见凤辰仍旧不言,释然一笑专门道:“晋王,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凤辰松开白锦玉,拜谢了皇帝,这才道:“是,回禀陛下,今晨一路行来车马颠簸,小儿途中犯了眩疾,将我与丽华衣物共同污浊,我二人未免身体污秽不敬神灵,故才去未名湖中洗涤。”
“原来如此。”皇后了然地点头,眼神仿佛早有所料。
凤华点点头,转而对方丈和玉玄子道:“方丈,原来是一场误会,现在晋王已经说出实情,的确是事出有因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方丈和道长见谅!”
方丈道:“哪里哪里,晋王殿下人品高洁,贫道也料此中定有缘由。如今说开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已闭口不言的玉玄子,道:“师弟,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吧!”
“不知晋王为何要敲晕玉玄子道长?”众道士中不知谁突然了这么一句。
顿时,玉玄子陡然一愣,凤辰也默了一下。
片刻后,凤辰拱手严正地向凤华道:“圣上,此事请许臣弟容后再秉,当前还是以正事为重。”说到末了,凤辰眸光很有用意地向一旁已经紧张到僵直的玉玄子看了一眼。
凤华默默体味凤辰的神色和话语,若有所察,当即意会他言语中对时机的紧迫之感,大手一挥,宏声道:“说得不错,来人,宣圣旨!”
话音落下,掌宫太监王公公便双手托举着一卷褐黄的布帛走上前来。
白锦玉看着玉玄子,在他那如同蓬蒿的乱发下,一张脸已经惨白如纸,方丈推了他几下都没有反应,最后硬是使劲一拽才将他拉得跪在地上。
离境观一众道士也随之跪下,掌宫太监王公公展平黄帛,声如洪钟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离境观道人玉玄子精恪道义,敬天爱民,以寤朕志,特加封为玉玄真人,掌礼部尚书之职位,修订浑天历法。钦此!”
原来,凤华此次驾临离境观是要带玉玄子入朝为官!
白锦玉浑然一惊,这才明白为何玉玄子口口声声说要还俗,要潜水逃离离境观,要在未名湖苦苦哀求凤辰放他一马。
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凤辰决计没有放过他,甚至不惜出手把人拍晕了也要将他带上山来。
礼部尚书?
不错,之前因礼部泄题一案,礼部尚书遭到革职,此位业已悬空。但是,没想到凤华这次会认命一个道士来担任这一职位。虽说大徵朝曾有过道士代摄礼部尚书的先例,但,那已是七八十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再次启用道士,一定有必须为之的理由,而且很明显,凤辰很明白凤华的想法。
“玉玄真人,请随圣上下山、入朝吧!”王公公将圣旨重新收好,弯腰递给一脸痴呆,面如死灰的玉玄子。
玉玄子的眼光木愣愣地,这副表情如遭雷劈,看起来真的是十分十分地沮丧了。
他半天不接旨,百官都盯着他瞧,方丈无声地看了玉玄子一眼,抓着他的双手勉强的把圣旨接了下来,谢了恩。
“不行!”玉玄子像突然被扎了一针,跳了起来:“我现在还不能下山!!”
此话无异于巨石投水,满殿都为之一惊。当着皇帝的面就敢抗旨,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凤华色变之际,玉玄子魔怔嚷道:“我还要炼丹!”
“炼丹?”无数人疑出声。
玉玄子一把将圣旨塞给方丈,以膝代步地疾行到凤华面前,十万火急道:“圣上,贫道数年周游神州,已在蓬莱山得到一仙方,可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之。贫道为修炼此方才回到离境观,恳请圣上再给贫道一段时日,待我炼出此长生不老丹,再入朝为官!”
说着,他一路跑到了供台边,抬起香炉,从下面抽出一张纸头,急吼吼地跑回来跪递给凤华。
凤华道:“长生不老丹?”
白锦玉眉毛一挑,感觉凤华这疑问之中兴趣昂然。
果然,凤华接下来道:“道长需几日功夫。”
玉玄子埋头,扒着手指头算了一算:“少则十日,多则十五日,望圣上成全,待贫道炼成此丹敬献圣上,再履行这圣旨不迟!”
殿上一阵静默,这事情颇为转折。
凤华思索一阵,将目光向凤辰投来:“晋王殿下以为如何?”
凤华仍不失礼数地回道:“回禀圣上,长生不老自古是为谬谈,不如早让玉玄真人下山总理礼部事宜。”
“晋王殿下!”玉玄子急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他脸皱了一阵,继续转向凤华恳切道:“贫道寻访数年才得此方,不炼此丹心结不了,不过十几日功夫恳请皇帝陛下恩准!”说完,磕头如捣蒜,砰砰作响。
凤华叹了一口气,弯腰将玉玄子按住:“罢了罢了,十几日就十几日,朕等得起。炼得此丹后,道长莫再拖延!”
玉玄子立即大喜,高呼万岁连不迭地扣头。
“晋王。”凤华看向凤辰。
凤辰道:“臣弟在。”
凤华道:“你留在离境观陪同玉玄真人炼丹,待他炼成之后一同下山回朝。”
“啊?!!”玉玄子猛地回头,脸都垮了。
第五十四章 道心 5
帝后在离境观上了几柱清香后,由方丈亲自陪同游览了兮凤山的几处名胜,终是不甚圆满地起驾回了宫。
浩浩荡荡的官武将在皇帝走后,也井然有序地开始撤离兮凤山。
白锦玉远远看见苏策在离境观门前迎来送往就是不走,生怕他会找上自己,赶紧向凤辰借口她要去找奈儿,强欲遁形。谁知,苏策直接走上前来,喊住了她。
苏策谦逊有礼地向凤辰提议想和女儿“苏丽华”单独一叙。当时凤辰正被太子殿下相邀去离境观的藏书阁,无暇分身,便允可了。
白锦玉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苏策来到来离境观的后花园。
“我这次见你和晋王殿下似乎和睦了许多。”苏策道。
白锦玉讪讪道:“有吗嗯,对了,方才多谢父亲在灵官殿出言相助。”她学着苏丽华,尽量将话说的得体。
苏策睇了她一眼,道:“罢了,此事虽然有因在前,但是说出去总是于礼不合有失皇家体面,下回切不能再有了。”
白锦玉点头道:“是,知道了。”
苏策看了白锦玉一阵,似乎有话想说,不知何故,却没有将话直说出来。
二人之间有些生涩,白锦玉也不知道该聊点什么,只好问起母亲:“娘最近身体见好了些吗?很久,没见她了。”
苏策道:“好多了,我自会照料好她,你勿要挂念。”
“好。”到此时白锦玉方知,她对母亲仍然心有芥蒂,并不想多提她。
这个话题结束得很快,白锦玉只得另寻话题,正搜肠刮肚地想着,忽而,苏策道:“上次说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白锦玉脑袋一炸,心道她伪装苏丽华,最担心遇到的就是故人问旧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种只露半句的问话,前后一点提示都没有,到底指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天晓得怎么回答!
仓惶中,白锦玉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
既然不能从内容上推测,那只能先从语气上判断了。以苏策的这个口气,再结合他在这个场合见缝插针也要找机会来问自己这件事,可见这所言之事于他是非常看重的。
所以,只有一条路,只能往好里说。
于是,白锦玉道:“父亲放心,我已经着手准备了。”
苏策听了,微微惊异,怔了一下才笑着点了点头。
他这个反应倒让白锦玉心里没底了,怎么自己往好里说,他还惊异了呢?
莫非这事于苏丽华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心中蹊跷,觉得接下来还是不要随便帮苏丽华承诺什么了。
于是她想先搞清楚是什么事情,遂佯作虚心道:“只是,女儿于此事并不在行,还请父亲能够指点一二。”
苏策听了,神情显得理解,但是却道:“为父能做的都已做了,后面还是须劳你自己费心。”
这白锦玉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毫无信息的回答,只得再道:“那父亲可有举荐之人让女儿请教呢?”
苏策交袖想了一想,白锦玉偏头看他,片刻后听他道:“你要不多与鄂王的王妃多加来往吧?”
白锦玉皱眉,为什么是那个出了名的没脾气软柿子的鄂王妃?
苏策看出白锦玉的疑惑,宽声安慰道:“你心高气傲应多习她的宽厚容量,据说她与鄂王的几个妃妾都相处很好,上个月的新妾正是她自己为鄂王物色的。”
白锦玉生生哽了一哽,对他和苏丽华的所谋之事大概找到了点方向。
苏策看白锦玉神色有变,立即道:“当然,为父不是要你做成鄂王妃那个地步,那样为父也不会允许的,只是”
白锦玉加紧地问:“只是什么?请父亲直言不讳。”
苏策垂头“唉”了一声,道:“你多年来一直没有子嗣,为晋王纳妃那是迟早的事情,所以”
白锦玉道:“?”一脸不解。
苏策道:“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与其让他人捷足先登,不如我们早做打算。”
白锦玉不言,不是沉默,而是苏策的话还是说得云里雾里不够敞亮,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接。
但她的这副样子在苏策看来完全是一种无奈、委屈、无措,所以他当即软下声来,耐心相劝道:“为父不会害你,这光禄寺卿的女儿为人乖巧,性子也软弱,她嫁给凤辰,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地位,你依然可以在王府说了算。”
“啊?”白锦玉才明白,原来苏策和苏丽华谋的是这么一件事!
苏策非常正色地对她道:“女儿啊,此事万不可大意啊!眼下吴贵妃、秦尚书都想把自己的人塞给晋王殿下,若真有一日他们推举的女子嫁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