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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肘代步的往前爬了几步,她的腰部刚爬过墙,忽然眼前一个巨大的黑影扑来,一口就咬住了她的头发。
白锦玉猝不及防地被狗咬住,“哎哟哎哟”低低叫了声:“是阿黄吗?”
那狗浑身一滞,定得像条假狗。
白锦玉的头发还被狗咬着,她只得探手在身边摸索,摸着了带来的布兜,她掏了掏,拿出了两个肉包子,这是她上马前特地让客栈的小二给她拿的。
“阿黄是我是我,快松口,来吃包子!”她把手举过头顶,凑到那狗鼻子下面。
那狗懵懵地松开白锦玉,没有凑上包子,反而往后退去了好几步。
白锦玉扶了扶有点被它咬乱的发髻,不管怎么说先爬了进来。
待她站起拍好了身上的灰尘杂草,这才注意到这狗一直在怔愣地看着她,俨然一条傻狗。
白锦玉用膝盖都认出来了,这就是她从前养的那条狗,阿黄。
她走的时候,阿黄已有两岁多,身形也长得差不多了,七年过去它似乎是高了一些,可是也并无太大的变化。
她好笑地蹲下身来,晃着手里的包子说:“阿黄,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啊?我是你娘”她蓦地打住。没错,七年前她爱玩,开玩笑说阿黄是她的狗儿子、自己是阿黄的人娘亲。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何,只要一说到“娘亲”她的眼中就会浮现出奈儿那张纯真可爱的小脸,耳朵里就会听见他那甜甜的小奶音。于是乎对着这只狗,“娘亲”两个字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瞬间就觉得这样似乎对奈儿不好。
白锦玉也不再纠结,只管问:“你到底认不认识我?”
阿黄动了一动,再也不像傻狗假狗,踮起小碎步围着白锦玉一顿转,就是不敢靠近一点点。
白锦玉哭笑不得,心想这傻狗莫不是这些年吃了太多人的好东西,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若是等下它叫唤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阿黄已经凑上前来,就着她的裙角前后左右地嗅了起来。白锦玉任由它嗅着,不一会儿这狗就又退开了她两步。顿时一人一狗,四目相对,成僵持状。
白锦玉后退一步道:“阿黄,你想干嘛”
还未说完,阿黄一个冲刺就扑了上来,抓着白锦玉的衣服一下一下地扑楞窜跳,兴奋激动得俨然一条疯狗。
白锦玉想大叫,可她还没叫就先被阿黄的叫声给吓到了。
“嘘嘘嘘”白锦玉知道阿黄将她认了出来,心下也很欢喜,但是这个时候它的叫声只会给她招来麻烦,连忙地给它比了禁声手势。
果然,下一刻,她听到了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她紧张地朝来处看去,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来了一条白色的狗。
阿黄在白锦玉的示意下果然不再出声乱叫,那赶来的白狗远远地看着阿黄,绕着白锦玉转了起来。白锦玉蹲下身来拿包子引了引,那白狗就朝她靠近了过来。
白锦玉低头看了看白狗的腹下,恍然大悟地抚手摸了摸阿黄的脑袋道:“原来阿黄已经有娘子了,真是长大成狗啦!那一个包子给你娘子,一个包子给你!”
看两只狗吃了一阵,白锦玉又取了捆绳子出来,轻轻地绕上阿黄的脖子松松地打了个死结。她把阿黄牵到一根粗壮的竹子边,拿绳子的另一端在竹子上绕了一圈,伸手将白狗也招了过来。
“我没想到阿黄都成亲了,所以这个绳子准备得有点短,你们夫妻要好好珍惜这个难得的亲密机会哦!”说着,她如法炮制,给白狗的脖子上也打个死结。
这样一根绳子两只狗,牢牢地被她困在了一棵竹子上。
她点了点阿黄的脑袋道:“阿黄乖,千万不要叫,”她看了看那只白狗:“让你娘子也别叫。”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这片院墙。
今夜月色如华,整个翠渚被明亮的月光照得清凉、雪白,微风拂开密叶,翠渚的夜色弥漫着湿润、温柔、清凉的气息,那翠秀图上的亭台楼阁、水榭小轩一一沉浸在银色的月光下,展现在眼前。
白锦玉的眼眶湿润了,如坠大梦,她赶了近两千里的路,四天的时间,就为了来看一眼翠渚,她现在已经看见了!
怔惘了一阵,她踏着鹅卵小径穿出一片院落,正当她轻车熟路打算继续往前的时候,她定住了。
只见前方疏竹横斜的尽头,一道料峭的身影在竹叶漏下的月光中纹丝不动地立着,像是等了她很久。
听到她匆匆而来的步履声,那身影转了过来,向她投来一瞥。
那是震撼她心魂的一瞥,她不禁惊呼出声:“谢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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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
第七十三章 夜露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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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剑,谢遥站的这个位置,斜对着蓉夫人生前所住的卧房,相距数百步,是去这间卧房的必经之路。
谢遥出现在这个地方,白锦玉差不多要魂飞魄散了!!!
她的脑袋中轰鸣炸裂,犹如狂风卷地、飞沙走石,零落成泥碾作尘
如果这时候谢遥再喊她一声“娘娘”,那么她估计要死了。
“娘娘!”谢遥道。
白锦玉耳边有如炸了一响,没死,但是这声却震得她整个身心都为之一抖,呼吸也像一下被抽空了,半天缓不过来。
她望着夜色中的这个清冷身影,连连后退了三步。
白锦玉的脑中一阵翻江倒海,聪慧如她,这一刻也完完全全地理不过来了。
这意味着什么?!
真正的苏丽华是和翠渚是毫无关系的人,她这辈子既没来过这里、也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不管婚前婚后皆是如此。
真的苏丽华不会来翠渚,所以谢遥绝对不会是为了真的苏丽华来翠渚。
她这次从长安出发回翠渚,是非常临时的决定,没有知会过任何人。
但现在谢遥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先她一步到达了这里难道,他早就意料到了她会来翠渚?
为什么他会将“苏丽华”联系上翠渚?
难道是因为去参加西赵选婿的时候冒用过闻宴的名字?
可闻宴不是澄清了吗?!
“苏丽华”明明隐藏得很好,不管是七年前还是这次,都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过翠渚,也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自己和翠渚的关系。
现在谢遥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已经知道她这个冒牌货和翠渚的关系。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晋王妃”是翠渚的人,既然“晋王妃”是翠渚的人,那就不是工部尚书苏策的女儿
所以,她惶然,她的身份是暴露了吗?!
白锦玉脑中一片混乱、混沌、混浊,二人这短短的静对中,她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窒息,脑门更是一阵的抽痛。
听到谢遥这声称呼,她目光闪躲地低下去,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问题。
她要答应他吗?她现在是不是还有可以死不承认的余地?
不,这不是一个问题,好像是两个问题。
“娘娘还记得皇后生辰那日殿下在英华殿昏倒的事吗?”
白锦玉还在考虑怎样垂死挣扎的时候,谢遥已经开口,一向无波无澜的他,看似不经意地提起凤辰吃腰果过敏的事情。
但这并不是真正的不经意,他的口吻中分明压抑着隐隐的怒意。
白锦玉抬起头,微微不解,但是她没有回话。站在这里,只要一刻不搭他腔,她就一刻不算是“苏丽华”。
谢遥见她不开口,怒意又升了一层。他闭上眼睛,转过头去,沉吟了片刻,启唇道:“那腰果是殿下故意吃的。”
谢遥向来惜字如金,说事直奔主题,白锦玉毫无防备的被这么大一个真相砸下,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怔了半天,不可思议地嗫嚅道:“他故意吃的?”
话一出口,她立刻咬唇,知道坏了!这么一说已等同承认了自己那日就在殿上,就是那个晋王妃。
谢遥道:“是!殿下知道吃了会那样,故意吃的。”
白锦玉震惊地睁着眼睛,神情不敢相信。
那一日凤辰脸色惨白地昏倒在大殿,帝后如何焦急,太医如何束手无策,之后好不容易救过来他自己又是昏迷又是呕吐这些场景现在想来仍然心有余悸,可这一切,居然不是意外!
白锦玉不解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闻言,谢遥鼻尖翕动,重重地吸了两口气,仿佛再不能忍受白锦玉对什么都一无所知。
他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正视着她,清晰地道:“因为他要留你!”
短短数字,白锦玉心神大震,愣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谢遥的目光像刀一样地刻在她身上,直接揭示道:“娘娘,殿下是拿命留你啊!”
白锦玉像被人狠狠地捶了一下,她震惊地看着谢遥,惊怖于他用了这么严重的措辞。
脑子一阵的晕眩,白锦玉用力地咽了咽喉咙,好像只有这样,她肚子里的那颗砰砰狂跳的心才不会从嗓子里蹦出来!
谢遥的话不多,可真是每句话都掷地有声,每一句话都石破惊天。
凤辰早就知道了她不是苏丽华了么?
凤辰白锦玉忽然仓皇地问道:“殿下呢?”
谢遥道:“殿下没来。”
白锦玉松了一口气。
谢遥道:“娘娘出城之时,殿下正与圣上在御书房议事,微臣只得留了口信给殿下就火速赶来。微臣承诺了殿下,一定会将娘娘带回长安!”
这么长的一段话,在谢遥的人生中绝对可以排得上前十的多了。
白锦玉两手干洗了一把脸,觉得清醒了一点,对他道:“殿下的事先放一放,你眼前也看到我师娘的事了,我既然来了就必须去她灵前给她磕个头,磕完,我就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