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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再去回忆,似乎也并不记得原书中有类似的描写和剧情。
    “谁知道呢?”她和易醉一起收回目光,随口道:“既然师母在,便理应没有人敢欺负她,那或许……欺负她的人正是师母呢?”
    易醉一愣:“你这思路,十分刁钻。待我等下打探一番。”
    到底是怀筠真君出行会用的主舟,所到之处,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怀筠真君本人,而是昆吾山宗的门面和排场,自是比他们之前两次乘坐的剑舟要华美许多。
    而这样的华美之外,这当然也是所有剑舟中,防护和攻击能力最为强大的一艘剑舟。
    如此一来,无数层叠的法阵与华美的装饰便占去了剑舟中大部分空间,是以这艘主舟所能容纳的弟子竟然比普通剑舟要少近一半。
    虞兮枝等人登剑舟后,这才发现上面所剩的,恰好便是紫渊峰后山那几面巨大的境界榜上,从高向低排列的前三十名。
    如此算来,他们千崖峰被换到主舟也是合情合理,大约除了黄梨的战力稍弱一点之外,其他几人一直都在各个境界榜的前列。
    怀薇真人立在剑舟舟头,岁月本不应在修仙之人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便是有,恐怕也要以数十甚至数百年来算,毕竟修仙之人的寿数随着境界高低而无限毕竟长生,却也并非真正的与天同寿。
    凡人终有一死,所以要修仙问道,逆天而行。
    可修仙者若是境界停步不前,却也终有尽时。
    所以才会有人闭死关,只求向死而生。若是有所悟而突破,自然皆大欢喜,若非如此,也有不少人便如此陨落于闭关之中。
    但无论如何,怀薇真人便是修为只有元婴大圆满,距离那个尽时,却也应当还有许多岁月,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目露沧桑,脸色细瞧,竟然好似比方才的夏亦瑶还要更要再差几分。
    易醉心头一跳,似有所感地看了一眼虞兮枝,传音道:“难道真如你方才所说那般?”
    虞兮枝发誓自己绝对是随便胡说,一定要算的话,也不过根据易醉刚才的话而合理推论衍生了半句出来而已。
    不过经此一遭,她自然也平生了许多好奇出来。
    于是虞兮枝向着虞寺的方向凑了凑:“阿兄,师母这是怎么了?”
    虞寺反而一愣:“你不知道?”
    虞兮枝莫名其妙:“我应该知道……吗?”
    “……也是,之前听说你入定了许久,不知道也是正常。这事儿整个宗门都已经传遍了,竟然却还没有穿到千崖峰。从这个角度来看,果然千崖峰才是全昆吾山宗最适合心无旁骛地修炼的地方。”
    虞寺罗里吧嗦地感慨了一番,却还是没说到重点,虞兮枝听得越发心痒痒:“什么?全宗门都知道了?!到底什么事情!”
    她入定一番,究竟错过了什么!
    她一边听,顺便传音了重点给易醉,于是这会儿易醉也露出了与她一样“我错过了什么年度大瓜”的表情,凑了上来。
    虞寺觉得背后议论此事不好,毕竟事关他的师尊和师母。
    可话说回来,这件事却也已经全宗尽知,保不齐别的门派也都已经传遍了,他不说,随便虞兮枝他们去问任何别人也能知道。
    如此稍微犹豫一番,虞寺这才开口道:“说来话长,说来也简单,先说结论的话……大约就是……师母突然发现,小师妹居然是师尊的私生女。”
    “……什么?!”虞兮枝太过惊讶,不由得脱口而出一声惊呼。
    而易醉几乎是同时以比她还要更大两分的音调高呼了一声:“卧槽?!”
    两人同时猛地捂住了嘴,再小心翼翼向着剑舟前方的怀薇真人看去了一眼,见对方似乎并未被惊动,这才悄然放下心来。
    再重新去看怀薇真人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地带了点儿微妙。
    这也太刺激……哦不,令人震惊了吧?!
    这是什么狗血大戏!!
    虞兮枝惊呆了。
    难怪夏亦瑶方才看起来精神非常不济,而此刻怀薇真人也十分……憔悴中有几分难堪,失魂落魄中又有几分愤怒。
    虞寺的声音还在继续响起:“具体经过不说也罢,总之你们应当比其他人更清楚,师尊和师母过去一直很想要孩子,但却不知为何总也未能如愿。许是和了师母的眼缘,所以师母向来将小师妹视若己出……而此刻知道自己视若己出的弟子,居然是自己自认为恩爱的道侣……”
    他有些说不下去。
    且不论向来极要面子的怀薇真人,这种事便是发生在寻常家庭,也绝对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想来若非此时怀薇真人必须在场,恐怕她根本不想出现在众人面前,再遭受一番这样那样的眼神洗礼。
    他顿了顿,再苦笑一声:“太清峰鸡犬不宁了好一段时间了,还好你们去了千崖峰,若非我身为大师兄,到底不便长时间离开此处,我也想去千崖峰讨个清静。”
    虞兮枝脸上写满了震惊,她发誓原书里起码她看的情节里绝对没有这一遭,便是也有,恐怕也要到比剑大会之后,她没有仔细看的后半段情节里。也不知这事是一直被瞒着,还是另有别的契机伏笔。
    如果说过去,虞兮枝心中对夏亦瑶还到底有些微妙情绪的话,在听说此事之后,她心里便只剩下了一些荒谬感,以及竟然快要对她有些……莫名的怜爱。
    如果她只是掌门师尊的私生女,其实虽然身份尴尬了些,却也想来能受到一些来自宗门的偏向和优待。
    可惜怀薇真人竟然将她视若己出,再倏然得知此事……虞兮枝甚至无法想象,脾气本就异常火爆的怀薇真人会说出怎样的话来。
    她多问了一句:“师母是怎么发现的?”
    提到这个,虞寺的神色反而一凛:“是师母收到了神秘人送来的证据,具体内容怕是只有当事人知晓,但问题就在于,我奉命追查神秘人的踪迹,倒也有一点线索,只是线索很快就断了。”
    “换句话说,要么送信之人便潜伏于昆吾山宗之后,却不知是何人有这般本事。要么便是有人能够视昆吾大阵和太清峰大阵于无睹,竟然能够了无痕迹穿梭而过,再片叶不沾身。”
    易醉沉吟片刻,慢慢从得知了夏亦瑶真正身世的震惊中稍微回过神来:“若是如此,我觉得前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也这么认为。”虞寺点头:“只是能做到这一点的,修为自然不可小觑,就算隐瞒了许多,想来也极难来自同辈弟子。”
    他言尽于此,未尽之意却已经很明显了。
    ――或许那些在后山隐世的长老之中,竟然出了意图不明之人。此人或许是一人,也或许还有同伙。或许是叛徒,却也或许别有所图。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绝对应当引起所有人的重视。
    怀筠真君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让虞寺着手调查,然而此事对他本人来说不亟于后院起火,无论是其他人的目光,还是来自怀薇真人的怒意,都足以让他焦头烂额。
    如此想来,怀筠真君此刻去这比剑大会,对他来说,可能反而松了一口气。
    虞兮枝还想再问什么,却见太清峰正殿的门终于开启,几位峰主和怀筠真君一起从中走了出来。
 第142章(“是啊到底是什么眼神呢。。。)
    怀筠真君的目光短暂地在主剑舟上停留了一下;  似是扫了一眼怀薇真人,又似是在确定千崖峰的几名弟子是否已经登舟,也或者兼而有之。
    怀薇真人像是被对方的眼神烫到了一样;  飞快转过了眼,脸色比之前更要难看了许多。
    她与怀筠真君做了这么多年的道侣;  自然能很快地推测出怀筠真君所做的大部分决定背后的动机。
    夏亦瑶方才觉得,一定是怀筠真君要给怀薇面子;  所以才逐了她去其他舟。
    但怀薇真人当然不会这么认为。
    若是要给面子,一开始夏亦瑶就绝不会有上剑舟的机会,甚至会被剔除出去往比剑大会的名额之外。
    所以怀筠真君绝不是在给她面子;  而是另有原因;  比如……
    平素里,她便已经非常尖酸刻薄了,此时心情不佳;  自然更加极尽嘲讽。她的目光在谢君知身上微微一顿,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  心底却冒起了一声冷笑,心道谢家人本就各个都是短命鬼;  不操心自己那点儿破事;  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这话她当然不敢说出来,只这样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怀筠真君却是神色如常。
    且不论修仙界与凡间都本就没有什么一夫一妻制,更何况,其他的一些凡俗礼节的约束对于寿命接近无限长的的修士来说,也确实显得不合实际。
    只是他与怀薇多年道侣伉俪的形象有些深入人心;  许多人在初时的震惊后,便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  此刻时间一久,关心的人更是不怎么多。
    若非怀薇真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闹得十分凶且难看的话,怕是这件事甚至一点风浪都激不起来。
    他更在意的,自然是……究竟是谁将这个消息递到了昆吾山宗来。
    以及,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虞寺调查了这些时日都没有眉目,他也不好亲自追查,便也只能就此先作罢,先去比剑大会,再等对方或许重新有所动作。
    ――这也是他比平时格外更担心宗门中情况的原因,否则,他也不会特意向谢君知开口,再答应他的这三个条件。
    既然几位峰主从大殿中走出,便是到了启程的时候。
    怀筠真君扫过一张张稚嫩面孔,这些弟子依然年轻,却也已经大半都经受过了历史旧影秘境的磨炼,脸上自然多出了几分成熟和老练。
    他倏而提声开口道:“我们中,有丹修,有符修,有音修。但无论是其中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