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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处这么&nj;久,她是什么&nj;性格,潇雨早就摸透了,一听这话,就知道夏亦瑶的心情几何。但夏亦瑶不爱听什么&nj;,它偏偏就爱说什么&nj;:“你羡慕嫉妒人家又有什么&nj;用?我也想被点燃啊,春天也到了,小火一烤,小风一吹,做剑灵,不过如是。”
    顿了顿,潇雨又不以为意道:“再说了,谁说破境一定&nj;要劫云劫雷?你们修仙人啊,就是刻板教条得紧,这世间万物,怎么破境的都有。”
    夏亦瑶心头一跳:“什么&nj;意思?难道还可以不用渡劫吗?什么&nj;叫修仙人刻板,世间万物,难道竟然有不用渡劫的存在吗?”
    潇雨剑却不再理她了,也不知是自觉失言,还是懒得&nj;再答。
    灵石灯将此处照个通明,程洛岑和易醉两边都已经打完了最后几场,积分石碑上&nj;,两个人的名字都升到了最高处,缀在虞寺下面,都是整整齐齐的十分,再往下,便是虞兮枝的九分。
    易醉也不下擂台,毕竟擂台地势颇高,而虞兮枝所在的擂台周围则已经人山人海,早已没有落脚之处,程洛岑一路赶来,便也站在了易醉身边。
    “你见&nj;过二师姐这符剑吗?”易醉看着前方火色缠绕,少女的脸颊被这样的色彩映得&nj;一片绯红,“我娘和我舅舅以前打架的时候也用过类似的,冰火缠绕才是有趣,可惜他们嫌我境界太低,还不教我。”
    顿了顿,易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我筑基大圆满的时候,他们都不教我,凭什么&nj;二师姐会?二师姐到底是什么&nj;境界了?”
    程洛岑心道反正不会比你低,顿了顿,问道:“你娘和你舅舅为什么&nj;要打架?”
    易醉脸色微僵,心道自己竟然一时大意,说出了如此辛秘,只好臭了脸:“关你什么&nj;事?”
    火符燃尽,池南一身道服处处焦黑,脸侧也有了一处剑痕,竟是已经负伤,然而少年眼睛愈亮,战意竟然比刚出手时更浓。
    两人剑触之再分,分别后退半步,再举剑。
    明眼人都看得&nj;出,这近乎是要以最后这一剑决出胜负了。
    “渡业丹剑。”池南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哑,竟是直接道出了自己最后想要用的剑法剑式:“尽洗却。”
    虞兮枝抬手重新挽了挽已经有些散了的头发:“清风流云剑。”
    池南微惊:“你确定吗?”
    “我确定。”虞兮枝抖了抖剑尖,竟然真的是清风流云的起手式。
    台下围观的弟子已经在虞兮枝说完那五个字后一片轰然,大家面面相觑,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清风流云,是连外门弟子都会的昆吾基础剑式,而现在,虞兮枝竟然要以清风流云剑来对雪蚕峰的不传之秘,亲传的渡业丹剑?!
    虞兮枝是疯了吗?
    还是已经放弃了这第十场?
    紫砂壶的长老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坐在这里看了一整天,也有些倦了,然而白胡子老&nj;头却在虞兮枝说出“清风流云剑”的时候,眼神微亮,困意全去。
    山河江海尽洗却,剑意丹意战意也尽洗却。
    池南这一剑,便真的只是纯粹至极的一剑。
    然而剑意剑式纯粹,剑招却依然精巧繁复!
    剑气汹涌,虽少了一份丹意,但却有更锐利的剑意填补,浩浩荡荡一并向着虞兮枝而来。
    少女平静起剑。
    清风起,扰乱这汹涌,再与繁复精巧缠绕。
    于是繁复被拨散,精巧被斩断,普普通通认认真&nj;真&nj;一剑,清风起,流云散,竟然真的硬生生截断了池南的这一剑!
    大道至简,天下那么多剑法,大家也见&nj;到虞兮枝用了那么多剑法,最终却万剑归宗,只剩下了她此刻向前递出的这一剑。
    一剑破渡业,再停在池南面前。
    池南眼神怔忡,有惊愕,有冲击,他站在原地,心中有些不甘与不可置信,脑中却已经在描绘虞兮枝的那一剑。
    他提剑不动,却有风自动。
    天色暗沉,大家又沉浸在虞兮枝刚才的一剑中,一片哑然无语。
    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注意到黑沉天空竟然更加低压,黑夜也有云层愈厚,灵石灯太亮,剑气也太亮,便没有人看到天际隐约的电闪。
    “竟然真的赢了?”有人喃喃出声,不可思议。
    “清风流云剑,真&nj;的这么&nj;厉害吗?”又有人低头看自己手中的剑:“二师姐与我出的名门看起来似乎是一样的剑,为何在她手下,就如此厉害?”
    大家怔然不语,端着紫砂茶壶的长老扬起一抹真正赞许的笑容,然而他还没将这份称赞说出口,脸色却骤变:“都退后――!”
    长老身上有结界倏然而起,顷刻间便将身后这浩浩荡荡的观战弟子笼罩其中。
    天空之中,有粗大雷电轰然劈下!
    大家眼中见&nj;到了这雷,半晌耳中才有了轰然!
    “是、是池师兄破境了吗?”有人看着那震撼浩大雷劫,怔然出声。
    “……二师姐!”又有人惊呼出声:“二师姐还在里面!”
    大家这才想起,那已经被雷光电闪彻底笼罩、看不清了的擂台之中,分明还应当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虞寺一步向前,已经从长老的结界中出来,足尖一点,准备去结界中拉虞兮枝出来。
    却有一道比雷电更亮的剑光乍起。
    剑光如莲,倒转而下,硬生生将轰然的雷劫遮住了一半,只在擂台另一半倾斜而下。
    有一袭白衣,踩着这剑光,破开这雷劫,一手揽着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女,从那雷劫中,一步踏出。
 第66章(“十里孤林便是我的本命。。。)
    雷劫轰然而下;  将池南的身影彻底淹没。
    这雷劫来得好似毫无预兆,然而夜幕深深,大家又被擂台上太过精彩的比剑吸引;  竟然无人抬头。
    粗重的雷撕开夜幕时,虞兮枝也吓了一跳;  但她却也算是见惯了这雷劫,下意识就要摸避雷符去;  然而芥子袋中空空,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避雷符已经用完了。
    而她也因为这个摸符的动作;  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躲开雷劫。
    雷劫中若是有旁人在;  无论对于渡劫之人、还是这个旁人来说,都并非好事。
    然而虞兮枝再要走,雷劫却已经沉沉向着她头顶而来!
    雷劫耀眼;  却有剑光比雷更耀眼,她眼睁睁看着那不知从何而来剑光冲着她而前;  觉得这剑有些熟悉,脑中也顷刻间有了数十种躲开的办法;  却又直觉自己根本躲不开这样的剑。
    但那剑光却在她而前消融;  仿佛只是用来劈开这道天雷。
    旋即有熟悉的身影紧随剑光之后;  将她一把揽住,硬生生从雷劫里走了出去!
    她再回头,这才看到那冲着自己而门而来的剑意竟然倏然而上,将倾斜而下的剑光死死挡住,直到两人彻底从那雷劫中出来;  剑光才散去,被挡住的雷劫重新劈落。
    “谢君知?”少女下意识抓着对方胸前的衣襟;  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对方轮廓分明的下巴和微抿的唇角。
    “看到别人破境还不躲开,你这么想被雷劈吗?”谢君知的声音平静,但却眼神却比平时更加黑恹恹一些:“嗯?”
    不等虞兮枝回答,他就又扫了一眼虞兮枝的芥子袋:“昆吾山宗每一个渡雷劫的人,你都要管吗?”
    虞兮枝微怔:“我……”
    说话间,两人已经落地,长老的结界将两人一起覆盖,雷劫在外轰隆,众人向着全须全尾的虞兮枝投来关心的眼神,易醉率先跑上来,仔细打量了一圈虞兮枝,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有小师叔在,不然你可要糟糕。说起来最近宗门渡劫的人还真多,我看江师姐的雷劫也就是最近了,伏天下已经这么容易了吗?”
    ――却是不经意间打断了虞兮枝的话。
    “就算加上江师姐,也不过四人而已,怎么就多了?”沈烨不服道:“有本事算上我一个啊。”
    大家笑脸过来问她是否有事,雪蚕峰的峰主济良真人更是闻讯而来,少不得再见礼问好,济良真人又惊又喜,他为池南准备了许多渡劫之物,幸好池南素来谨慎,都带在身边,纵使提前没有布阵,却也应当应付得来。
    “小师叔怎么也来了?”济良真人笑呵呵道:“听说今天千崖峰战绩斐然,积分石碑前列全是千崖峰的弟子,真是恭喜小师叔。”
    与虞兮枝的对话被这些喧嚣硬生生冲散,谢君知的脸色并不多好,但他再抬眼,已是一派温和地与对方见了礼:“济良师兄。”
    济良真人说完这几句,眼神却在虞兮枝身上顿了顿,又微微下移,再顿了顿。
    虞兮枝这才颇为后知后觉地发现,谢君知揽着自己的手竟然还没松开。
    想来是突然太多人,谢君知忘了。
    但他不松,虞兮枝也不好特地让他放开自己,只能若无其事冲济良真人一礼,心道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
    济良真人果然眉头一跳,转开眼去,又到底还是感慨了一句:“那日虞寺破境,我见小真人布阵引雷,虽然不懂符阵,却也觉得精妙至极,但看来池南今日是没有这福分了。”
    “事出突然,那符阵只有两份,一份在我阿兄身上用了,另一份恰巧易醉破境,也用了。”虞兮枝微微一笑。
    济良真人却又道:“这天下轮回,一甲子不过六十年尔尔,有一人伏天下,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伏天下,若是昆吾山宗人人有此阵法,岂不妙哉!”
    雷劫自然不是说渡就能渡过去的,既然为劫数,自然有渡不过去、身陨于雷劫之下的。大宗门之中还好,门派底蕴深厚,师门也会为破境的弟子提前做些准备,真正很容易在这种天劫中陨落的,其实大部分都是散修。
    但济良真人这话,虞兮枝却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