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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离开后,又有人来毁尸灭迹了。
桑卿柔在周围仔细查看着,甚至用手抓起了泥土。连傅鸢看着都皱起了眉头,那可是埋了尸体的泥,桑卿柔抓在手里,难道不会觉得心里头膈应吗?
“卿柔,你这”看她捧着周围的泥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傅鸢很想问问看,那泥土会不会沾上尸体上的东西。
“怎么了?”桑卿柔见傅鸢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明白她的 意思。
她将泥土放下,拍了拍自己的手,丝毫不像千金大小姐那般讲究。这样的桑卿柔,实在让傅鸢刮目相看。她真没想到,桑卿柔原来是这样的。
“可能你还不习惯,没关系,你就在远点的地方站着好了,等我查验完就上来。”
桑卿柔说着,居然跳进了棺材里头,傅鸢当时目瞪口呆。
那可是死人躺过的地方,难道,桑卿柔一点都不忌讳吗?
之前,她就听说过,桑卿柔跟着宸王从乱葬岗里头爬出来的,连那些士兵都接受不了,桑卿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疫症的源头也是桑卿柔帮着宸王发现的。
一个深闺中的女子,居然能做到如此,傅鸢怎会不震惊!
“卿柔,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别过来!这里头的味道,你可能会受不了,还是在那等我吧!”
桑卿柔蹲在空棺材里,仔细查看了每个角落,竟没有发现半点线索。她皱紧了眉头,对方如此小心,居然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吗?
傅鸢见她下去半天都没动静,有些担心,鼓起勇气上前问道:“卿柔,你还好吗?”
桑卿柔挥了挥手:“没事,我这就上来了。”
她也不想一直待在棺材里,既然没有线索,那就先上去再说。
下来的时候桑卿柔还不觉得,上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坑还挺深的。
桑卿柔正想着怎么爬上来,头顶突然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桑卿柔一愣。傅鸢探出半个头,担心地看着她。
“你还好吗?我拉你!”
“你不是害怕吗?”傅鸢没说,桑卿柔却能感觉出来。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对这些东西害怕的,傅鸢的反应,桑卿柔很理解。
“总不能让你自己爬上来。”她笑了笑,朝桑卿柔招招手。
在傅鸢的帮助下,桑卿柔总算从下面爬了上来。下去的时候不觉得,也只有要上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坑这么深。
费了好大的劲,桑卿柔总算爬了上来,两个人气喘吁吁坐在一旁休息。此时,桑卿柔的脸已经弄脏了。
傅鸢笑着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泥渍,桑卿柔一笑,双手撑在地上。
桑卿柔突然一愣,感觉自己摸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掌心下是泥土。她用手挖了两下,果然在泥土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小香囊,上面绣着的是一朵盛开的菊花,看起来很普通。她放在鼻前嗅了嗅,是清淡的檀木香味,还有一种味道,桑卿柔也不知道是什么。
“怎么样?”
桑卿柔摇了摇头:“难道,带走丁全尸体的,是个女的?”
傅鸢接过香囊闻了闻:“这香味听独特的,做工这么好,我们可以去卖香料的地方问问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第二百二十回 莫名背锅
不管是香囊还是里面的香料,都有可能指引她们找到真正挖坟的人。
桑卿柔和傅鸢打算分工合作,香囊留在桑卿柔这里,她会留意身边的人,去打听一下,这香囊上的绣花是否有特点。至于香料,就让傅鸢去香料坊里问问。
如果她亲自出面,只怕会打草惊蛇。这事毕竟和她有关,可应该不会有人想到,傅鸢会帮她去查这件事。
傅鸢没有推辞,反而表现得很感兴趣。
“我每天在城里晃来晃去,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可以做。现在,总算可以忙一点了。你不知道,我以前就想着,自己能做点事情,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查案子,惊险刺激,正是我喜欢的。
“你现在不害怕了?”
傅鸢尴尬地笑了笑:“刚刚开始有点害怕,可是,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
“死人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活着的人。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会不会算计你。被害死的,往往是失败者,活着的,都是那些心狠手辣的。”
傅鸢一惊,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仔细一想,桑卿柔说的还挺有道理。
“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桑卿柔摇摇头:“没有证据指向任何人,我现在也看不清局势。”她连对方偷走丁全尸体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只是单纯想毁尸灭迹,对方完全可以将丁全一把火烧了干净,什么都不留下,为什么偏要将丁全的尸体给偷走呢?
一路上,桑卿柔一直盯着手中的香囊发呆。到了街头,她和傅鸢分道扬镳,各自去办自己的事情,约好明天再碰头。
桑卿柔将香囊收好,一路回相府,心里琢磨着。
其实,她曾怀疑过桑晓汐。因为,她听如玉提到过,那天桑晓汐的打扮有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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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她都只穿些素净的衣裳,那日,穿的却像极了自己。红白相称的男装,白色的发带将头发高高束起。不仔细看,只是瞟一眼背影,真的会以为是她。
而且,当时桑晓汐是和欧阳朔一起回府的。确切地说,是欧阳朔送她回相府,正好赶上这场大火。
整件事,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她眉头紧锁,桑晓汐为什么会穿成那样?难不成是假扮自己的模样,故意去和欧阳朔偶遇?
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
那天,是她和欧阳朔约定好了,一天内如果没有遇到彼此,就算没有缘分,以后就不再纠缠。这件事,可没有外人知道。假设,桑晓汐知道这件事,故意假扮自己偶遇宸王,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这么说,好像是符合逻辑的。
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宸王相信,他和自己注定了没有缘分吗?
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桑晓汐会知道自己和宸王的赌约?
这也太奇怪了!
除非,她的西苑里,有桑晓汐的眼线。
可她既然要阻止宸王见自己,为什么又要将自己关在酒窖里,烧死自己?
还是说,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宸王死心?
桑卿柔越想越觉得头痛,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了相府门口。只见前面不远处吵吵闹闹,围了许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热闹的事情。
桑卿柔还觉得奇怪,相府门口可从来不会这样,今儿这是怎么了?
她一路走了过去,还没看清人群中间的主角是谁,就听到了一个沧桑哀痛的哭声。
“儿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你都已经死了,还不肯放过你。难道,你连入土为安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让我这个白发人送你黑发人。你就这么走了,让我这个做娘的,以后该怎么活啊!”
这哭声,桑卿柔听着感觉有点不对劲。
老人家怎么跑到相府门口哭起来了,这也不是哭丧的地方啊!
人群中有人站出来问了:“老太太,你儿子是怎么了?这里可是相府,你可别在这里闹,丞相大人的府邸前,不能放肆。”
“丞相大人又如何?权力大,地位高,就能一手遮天吗?我的儿子,只是个普通的下人,就是在相府当差的下人。他是错手将酒窖烧了,害得大小姐差点被烧死。可这一切都是意外!我的儿子都以死谢罪了,为什么还要让人去挖了他的坟,偷走他的尸体?丞相府的人,就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的吗?”
老人家说着,扯开嗓子哭喊道:“恳请丞相大人,将我儿的尸体还给我老婆子,我只希望我的儿子能入土为安,我不要你们的银子了,求丞相大人,将我儿子的尸体还给我。求大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
老人家越说越伤心,可嘴里的话,指向的却是桑卿柔。
桑卿柔作为当事人,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去偷走了丁全的尸体。偏偏,这老太太说的话合情合理,轻易就能让旁人信以为真。
才一会功夫,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指责丞相府的人草菅人命。
“既然是不小心的,惩罚就好了,何必让人家以死谢罪?又没有死人,王孙贵族受了伤,就要让一个无辜的下人以命偿还,这也太没有天理了。”
“就是!桑家大小姐现在可不只是疯疯癫癫的,还变得如此恶毒。她如何能当得宸王殿下的王妃?这样的女子,才最不该活在世上。”
“这不就是蛇蝎美人吗?”
“现在的人,太可怕了。桑丞相可是好人,怎么教出了这么恶毒的女儿?这种女子,根本配不上我太辰国的战神宸王殿下,应该早些取消了婚约才对。”
顿时,人群中有了呼声,所有人几乎都指向桑卿柔。没人看见是谁偷走了丁全的尸体,可现在,所有人几乎都认定了,是桑卿柔所为。她忽然间成了那个杀人鞭尸的罪人。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认出了桑卿柔,指向她说道:“这不是桑家大小姐吗?是你!就是你偷走了丁全的尸体,让他不能入土为安,你就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就是她!大家快抓住她,别让她逃走了。抓她去见官!”
第二百二十一回 谁的过错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桑卿柔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的百姓就跟着起哄要将桑卿柔抓起来。
桑卿柔见他们朝自己扑过来,连连后退,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想干什么?”
“桑家大小姐蛇蝎心肠,做了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当然是要抓你去见官,还老人家一个公道。大家伙一起上,把她抓起来。”
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带的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