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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事情真的严重到让金玉颜忍无可忍了。
柳梅诧异地看着桑诚渊,他刚才明明看到自己被打了,脸上的巴掌印都还在,为什么他的样子,让柳梅感觉,桑诚渊已经站在金玉颜这边了。
金玉颜也不撒娇装可怜,只是平静得体地说了一句:“老爷来得正好,方才,我正要正一正相府的风气。不然,这相府的人,都快要忘记尊卑身份了。”
桑诚渊皱着眉头,看了柳梅一眼,又问起金玉颜:“何事让夫人不高兴?我一回来就听说,晓汐摔倒在西苑,还晕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金玉颜叹了一声:“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有了刚才老爷看到的一幕。整件事,只怕要从头说起。如玉当时在场,老爷还是先听听如玉怎么说吧!”
“如玉,究竟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
如玉上前跪在地上磕头,将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说明了一下。
“奴婢站在不远处伺候着,亲眼看见二小姐抓着我家小姐不放。要不是奴婢反应快,小姐便要摔在地上,也不知怎的,等奴婢和小姐回过神,二小姐已经晕倒在地。”
柳梅脸色铁青,厉声呵斥道:“你这丫头,怎能如此胡言乱语?以你的意思,还是二小姐装成这个样子,故意陷害大小姐不成?”
“奴婢只是如实回答,不曾有半分欺瞒。老爷明察!”
金玉颜给如玉一个眼神,如玉立即退到一边。
她接着说道:“正是如此!二夫人便以为二小姐晕倒是卿柔所为,前来兴师问罪,还责怪卿柔动了晓汐。这丫头晕倒了,卿柔不过是好心帮她掐人中,何错之有?二夫人现在是平妻,便可在卿柔面前大呼小叫了,刚才还不服我说了她两句,便要上前对我动手。”
桑诚渊越听脸色越难看,记忆中,柳梅可一直是懂规矩的,怎的最近越发忘乎所以了?
“可是如大夫人说的这般?”
“老爷若是不信,这满屋子的下人都瞧见了。我好歹是这府里当家主母,二夫人当着下人的面这样对我,让府里的下人怎么想,又如何看我?”
金玉颜越说越委屈,眼眶泛起了水雾,却倔强着不肯哭出来,桑诚渊看了心疼起来。
她是个坚强的女子,从来不会如此,今天怎么轻易就伤心了?
桑诚渊心软,转身冷漠地看着柳梅:“柳氏,我早就说过,即便你是平妻,这府中大小事务,还是夫人说了算。夫人始终是夫人,府里所有人都应以她为尊。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和夫人动手?你是觉得,你如今身为平妻,便有和正室一较高下的能力了?”
桑诚渊的嗓音越来越大,柳梅被吓到了,当即跪在地上:“妾身,不敢。”
“你既然还知道自称妾身,那就该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仗着我宠爱你,你便忘了自己是谁。你要记住,在相府里,你一日为妾,终身为妾。有夫人在的地方,便没有你说话的份。知道了吗?”
当着下人的面,桑诚渊如此严厉训斥柳梅,她颜面扫地,不敢抬头再看他。
此时,床上的桑晓汐轻咳两声,强撑着坐了起来。
“父亲,母亲,此事不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近日女儿身体虚弱,刚才在院子里是无意中和长姐玩闹,突然感觉不适,晕了过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娘亲也是关心则乱,还望父亲网开一面,莫要责怪娘亲。”
第二百五十二回 卑微一生
桑晓汐突然站出来澄清,让众人震惊不已。
他们都以为,桑晓汐怎么也要把这事推到大小姐身上,以前,她不都是和大小姐争锋相对的吗?
怎么这次一反常态,居然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
“柳氏,你听清了吧!根本不关卿柔的事。卿柔一直知书识礼,对待妹妹礼让有加,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妹妹动手?你如此怀疑卿柔,实属不该。竟还为了这件事,出言冒犯玉颜。你可知错?”
柳梅跪在地上,藏于广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她没能抬头,不然,桑诚渊肯定能看见她阴沉的眼神。
柳梅怀着复杂的心情,将整个头重重磕在地上,桑卿柔甚至能听到她的头骨碰撞地面发出的声响。
许久,她都不曾抬头,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妾身,知错。”
“既已知错,那就小惩大诫,你且回去闭门思过半月,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做,才算当好这个二夫人。夫人,你以为如何?”
金玉颜从众人身上扫过,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柳梅身上,半响,这才勉强点头。
“既然老爷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老爷的意思去办吧!”
柳梅二话不说,又向金玉颜叩首:“妾身,谢夫人宽宏大量,不与妾身计较。夫人言行乃妾身典范,妾身以后定当认真仔细学习,不敢再犯。”
她卑微懦弱的样子,金玉颜很是满意。
她知道,柳梅近日里有些得意忘形了。大概觉得自己有了老爷的宠爱,如今女儿争气,让她成了平妻,她便可以在这府里指手画脚,随心所欲。可她现在就要让柳梅看清楚,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在这府里,她永远都是要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的妾。
她更是要让这府里的人都看清楚,谁才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
桑诚渊就算再宠妾室,可她始终是妾室。关键时候,桑诚渊还是要听金玉颜的,顾及她的颜面,甚至连维护柳梅都做不到。
桑卿柔想,此时的柳梅心里肯定很难过吧!
她那么期盼着父亲能在关键时候帮她说句话,哪怕最后结果不是最好的,至少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向着自己的。
可他不仅没有帮忙说话,反而斥责惩罚,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伤心的。
她记得,原著中提及,柳梅虽然卑微怯懦,却一生都挚爱着桑诚渊,对他忠贞不二。无奈,桑诚渊并未珍惜,只当柳梅是他豢养在家中的宠物,用来取乐的。
桑晓汐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若她不是妾室,自然不用受这等屈辱,只是一个身份上的悬殊,难道就要让她们母女一辈子都低着头做人吗?
以后,她们的孩子,是不是也要一直这样下去?
桑晓汐暗自攥紧了身下的被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让这个身份延续下去。
“父亲”她忍不住要为自己的母亲求情,柳梅赶紧打断了她的话。这个时候,她若再多说,自己可就不只是被罚禁足半月这么简单了。
“晓汐,你人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娘要先回去,闭门思过。”
她看着桑晓汐,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桑晓汐忍不下这口气,此情此景,她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看着自己的母亲先受些委屈。
看着柳梅离开,桑晓汐靠在床上,叹了口气。
“父亲,我身体已无大碍,不需要让大夫过来了。”
她刚说完话,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桑诚渊立即皱起了眉头:“都这样了,还说自己身体没有大碍?卿柔,不如你替这丫头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病症。”
桑卿柔犹豫了一下,正要拒绝,金玉颜已经替她回了话。
“老爷,这事,还真不好让卿柔来做。你想,府里上下都觉得,她们姐妹的关系不是很好。二小姐身体虚弱,无精打采,还不能确定是什么问题。不管卿柔下怎样的诊断,都会有人在背后说闲话的。二小姐的性命,还是不要交付在卿柔手里比较好。”
若是人没事,外人不会说是卿柔医术高明,若是人有个三长两短,卿柔岂不是要一辈子背负骂名?
“不过是虚弱了些,还能是什么大病不成?”
“正是无法确定,所以,应该先让其他大夫过来看看。若是小毛病,对症下药便可。若是疑难杂症,卿柔年纪尚轻,也是束手无策的。毕竟,卿柔不是医馆的大夫,你说呢?”
桑诚渊左思右想,觉得金玉颜说的有些道理。
“如此,便让人把晓汐抬回自己的住处,让大夫过去她的屋子替她瞧瞧好了。”
“我正是此意!来人,小心些将二小姐带回去,找最好的大夫过来替二小姐看病,不可有半点怠慢。”
桑晓汐皱着眉头,立即拒绝道:“不用了!母亲,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再说,我自己就是大夫,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真的没事。”
“你这孩子,难不成还见外了?你可听过,医者不能自医?若是你有什么好歹,柳氏心中肯定会责怪我的。老爷,你说,这样可好?”
“晓汐,就依你母亲的,找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桑晓汐看这情况,知道在自己再没办法拒绝,只好说道:“若真要找大夫的话,那就去我平时去的医馆,找沈太医过来吧!他更清楚我的身体状况,他医术高明,如此,父亲可放心了?”
“沈太医?那是太医院的人,他会愿意过府看诊吗?”
“沈太医为人随和,是女儿的朋友。只要管家说是替我看诊,沈太医肯定会过来的。”
桑诚渊从这语气里似乎听出了些端倪,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大概是,女儿家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也阻止不了。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管家,你去把沈太医请来,待人客气些,知道吗?”
管家应声,这才退了下去。
一场闹剧接近尾声,桑卿柔眼看着桑晓汐从西苑离开,心里多了不少思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顿时想起了刚才那奇怪的感觉。
桑晓汐,她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百五十三回 有古怪
待人全部走后,如玉见桑卿柔还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她小声问起,桑卿柔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玉有些担心,提高了声音再次喊了几声,桑卿柔一惊,这才回过神。
“怎么了?”
“小姐,你为何魂不守舍的?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