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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那锋利的指甲刺破的就是欧阳朔的心脏。桑卿柔喘着大气,也只顾上欧阳朔的安危,看到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一声闷哼,回头看时,姜安的手已经刺破了梁锦荣的心口。
笛声戛然而止,梁锦荣惊愕地看着姜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木讷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姜安的手留下来,他一张嘴,还没出声,血已经止不住流了出来。
梁锦荣瞪大眼睛看着姜安:“怎么怎么会这样?”
桑卿柔和欧阳朔同样震惊着,姜安不是被梁锦荣所控制吗?他怎么会失手杀掉梁锦荣?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桑卿柔得了个结论:“姜安这是,失控了吗?”
欧阳朔摇了摇头,这样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凶险是凶险,结果更是不可思议。
只见姜安突然怒吼一声,桑卿柔听到了些撕扯声,等她再仔细看的时候,姜安的手里已经捏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梁锦荣的心口只剩下一个血窟窿,只怕还没感受到多少痛苦,就应声倒地,彻底断了气。
桑卿柔看到姜安手握着还微微有些跳动的心脏,顿时胃里一阵翻涌。
梁锦荣的心竟然被姜安徒手挖了出来!
大概,他到死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一生。
梁锦荣死了,那姜安,又该如何处理?
他们看着姜安,不确定他现在是否还有自己的意识。若是没有,他刚才如何做到突破禁锢去杀梁锦荣的?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也是梁锦荣的命数?
正当桑卿柔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姜安吼了一声,稍微一用力,那逐渐死寂的心脏,就这么被他捏成肉泥,掉了一地。
地宫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桑卿柔看着姜安血淋淋的手,心中五味杂成。
姜安为自己报了仇,可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见他一动不动,桑卿柔想,怕是没了笛声,姜安便不会再动。若是自己毁掉短笛,姜安也算能长眠在这地宫之中了。
她正想去拿短笛,好巧不巧,姜安一脚踩在短笛上,怒吼一声,就这么将短笛踩了个粉碎。
张贤听到那几声脆响,大叫不好,也不说明情况,转身就往墙壁后的通道爬去,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桑卿柔还在奇怪,张贤为何突然如此害怕。就在这时,姜安像是疯了一样,带着杀气,朝他们狂奔而来。
欧阳朔想也没想,拉着桑卿柔就跑。因为,他看见姜安的眼睛,已经由刚才的红色变成了绿色。那绿光在地宫昏暗的烛火映衬下,显得格外渗人。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被控制住的姜安尚且和自己不相上下,可现在的姜安,竟让他都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脚步飞快,朝他们追去,见他们要逃,竟徒手抬起了药鼎,朝他们砸了过去。
滚烫的药汁带着浓郁的怪味,泼向桑卿柔。还好桑卿柔反应够快,躲了过去。药汁溅了一地,药鼎也滚了老远。
她后怕地看着不远处的药鼎,差一点,自己就要被这东西砸成人肉渣子了。
姜安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狂躁?
“欧阳朔,这怎么回事?”
“快跑!他发狂了。”这是欧阳朔唯一能想到的可能。短笛毁了,失去控制的姜安就和外面他们看到的怪物一样,只会本能地攻击别人。
以姜安现在的战斗力,他们要是不跑,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第一百三十三回 还疼吗
普通状态下的姜安他们尚且难以应对,更何况是现在的狂暴状态!
桑卿柔想也没想,爬起来就往安全地带逃。此时,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各式各样逃生的画面。那个时候,她从电影中看到,只觉得刺激又惊险,却体会不到这其中的危险和惊悚。
如今,这样的事降临到自己身上,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主人翁的感受。
命悬一线的感觉,大概就是现在这样。
张贤作为活下来的唯一了解地宫机关的人,即便毁了双目,依旧能行动自如。桑卿柔二人自然紧跟着他的脚步。
可是,这张贤太过恶毒,竟没有想过给他们留下生路。他只顾着自己过去了,便不再管他们的死活,想也不想就按下机关,墙壁迅速合上,桑卿柔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欧阳朔,快过来!”
姜安紧追在欧阳朔身后,任由他轻功上乘,姜安的速度竟不差半分。
眼看着门就要合上,桑卿柔心急如焚,又帮不上忙。
姜安一拳下去,墙壁上留下一明显的拳头印记。他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故意拦着欧阳朔的去路。
欧阳朔再无其他选择,拔出长剑,再向姜安刺了过去。
姜安徒手应对,欲将欧阳朔的长剑捏碎。关键时候,欧阳朔转换招式,以一极为灵活的身形躲了过去,顺势斩下。
姜安一只手臂飞了出去,顿时血花四溅。
桑卿柔看得目瞪口呆,只见最后一刻,欧阳朔身形一闪,躲了进来。墙壁门被重重关上,姜安被锁在了刚才的药材库墓室当中。周围的一切,彻底静了下来。
看到他平安过来,桑卿柔彻底松了口气,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欧阳朔喘着粗气,仔细看,已经没有了平日里讲究的模样,略显狼狈的脸上,还挂着几滴血迹。
大难不死,桑卿柔大笑起来,从怀中掏出帕子,伸手想要帮他擦掉。
欧阳朔愣了愣,就这么看着她,桑卿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妥当。
她立即收回了手:“给!你自己擦擦干净吧!”知道他讲究,若是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肯定会嫌弃的。
欧阳朔看了看她手中的帕子,却没打算接过去。
他故意靠在墙上,像是累惨了,再无半点力气。
“本王实在没有体力了!大小姐可否看在本王方才舍命杀敌的份上,帮本王擦干净?”
桑卿柔一呆,见他突然说话如此客气,反而有些不习惯。
“你再累,也不至于连擦脸的力气都没有吧?”
“本王就是没力气,要你帮本王擦。女人,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这么矫情了?”桑卿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嘴上不太情愿,还是凑上前,仔细帮他擦了起来。
两人近在咫尺,不曾意识到此时的举动太过亲密。
欧阳朔仔细打量着她,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看她睫毛卷翘,又颇有几分可爱。只是这脾气,总是有些暴躁。近看远观,都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曾经的她,能被称之为雍都城第一美人。
只是,侧脸上那条疤,在这么一张完美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还疼吗?”
欧阳朔没来由一句话,问得桑卿柔一愣一愣的。
“什么?”
“本王问的是,身上,脸上的伤,还会疼吗?”当时,应该很疼吧!
她这样心气高的女人,醒来后得知自己毁了容,肯定连死的心都有了。平常女子都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更何况是她!
亏得她还能乐观对待,每天嘻嘻哈哈,像是没有这件事一样。在想明白之前,她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内心挣扎。
欧阳朔突然感觉到一丝心疼,是因为她吗?
桑卿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脸上倒是没什么,都习惯了。我现在反而觉得,它成了我身份的一种象征。不需要告诉别人我是谁,大家一看我的脸,就能猜到我的身份了。”
她的语气略带调侃,试图缓解当时尴尬的气氛。
“至于身上的伤,王爷是征战之人,应该知道,这样的剑伤,没个几年是恢复不了的。现在也就是,时不时用力过度会有些疼,这些日子我也习惯了,不是什么大事。我还不至于这么娇弱!”
桑卿柔的坚强让欧阳朔心里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他想安慰桑卿柔几句,却见她已经站起来,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他伸出手。
“需要我拉你吗?”
欧阳朔笑了笑:“我一个大男人,让你来拉我,像什么样子。”他说着,自己站了起来。
此时再找张贤的踪影,这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桑卿柔四处看了看,又是这种像迷宫一样的过道,这次,可不只是一个方向。
“刚才我都忘了,应该把张贤抓住,让他带我们出去。”
眼睛已经看不到了,竟然还能在这个地方行走自如,桑卿柔忍不住怀疑起来,他那双眼睛究竟有没有瞎!
“他刚才也没有想过救我们,就算我们抓住他带路,他也未必会带我们走生路。说不定,反而会让我们去往最危险的地方。我看,还是我们自己走比较合适。”
“那张贤怎么办?就算我们出去了,告诉众人真相,没有张贤作证,外面的人只怕不肯相信我们的话。”
“那就等出去以后再说!证据总会有的,姜安已经这样,留在这迟早是会死的,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找到出口要紧。”
站在分岔路口,桑卿柔二人再次陷入了困惑当中,看着几条一模一样的分叉路,他们也不知道该选择哪条。
桑卿柔眼巴巴看着欧阳朔:“怎么选?”
欧阳朔也陷入迷茫中,这里毫无提示,如果不是早知道机关,真的很难选出正确的路来。
良久,桑卿柔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张贤身上,是有血迹的。血腥味不会那么快散去!”
只要他们找到血迹,跟着血腥味走,一定可以找到张贤,安全离开地宫。
第一百三十四回 请君入瓮
桑卿柔蹲在地上,总算在石板的缝隙中找到血迹,推断出了张贤的去向。
“是这边!”她指向其中一条分叉路,看着蜿蜒曲折的通道,也不知道,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