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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只留下他淡然的声音：“老周啊你要不服，尽管找人来揍我，不过最好找多点，没两三百个，都不要出手，还不赶紧滚回来干活。”
周国立愣了一会儿，带着复杂的情绪，爬了起来，看了看那五六米高的围墙。
虽然他是特种兵退伍，都没办法翻过去。
没办法，只能绕过围墙朝大门走。
一边走，还一边嘀咕：“这个孙姑爷真不简单呀，别人说他窝囊废，我怎么觉得他就是大智若愚，善于藏拙呢。”
“这么厉害的人物，身手这么高，怎么可能是个废物上门女婿，也许，我们都看错了。”
这一晚，第一天上班的孙小圣感觉一切很顺利。
那些手下不敢再用轻蔑的目光看他，也不敢再说任何嘲讽的话。
不管他交代什么，都乖乖照做。
这让孙小圣想起之前有人冒出的一个词：龟孙子。
第二天早上，他就踩着老凤凰下班回家，在路边摊上停下，叫了份牛肉面。
后边，又开上来一辆大众轿车，同样在旁边停下。
从里头钻出几个保安，为首的就是周国立，他们坐在一边默默吃东西。
孙小圣吃完要结账，周国立突然喊：“孙……孙队长，不用你付账，我们这边结！”
其他几个保安也赶紧嚷着，让他把钱收回去。
孙小圣微微一笑，也没客气。
他说了声谢，跳上老凤凰，迎着朝霞，朝家的方向赶去。
看着他的背影，周国立等人都有些唏嘘了。
到了家，只看到岳父岳母和媳妇都坐在客厅里。
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好像又摊上什么事了，孙小圣也不以为意，就看向萧月舟：“媳妇，把嘟嘟送幼儿园了？”
萧月舟点头，没有说话。
孙小圣伸了个懒腰：“那我去冲个凉，然后睡一觉，媳妇，昨晚一切顺利，我活干得挺好。”
正要上楼，却被张庭叫住了。
丈母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孙小圣，你做的好事，怎么着，还跟我们装糊涂是不是？”
孙小圣一愣，顿住脚步扭头问：“什么事？我装什么糊涂？我说丈母娘，你不要老对我板着一张脸，这会让你神情僵硬，皱纹越来越多。”
“你看看，你越来越像黄脸婆，越来越有更年期的范儿了，你就不怕我老丈人有天会把你甩了，外边另结新欢吗？”
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张庭脸一白。
萧明书则赶紧跳起来，这个妻管严直摆双手，慌张地说：“我怎么可能在外边另结新欢，就算……就算我老婆是黄脸婆，我也……我也……”
张庭一巴掌把他扇倒在沙发上。
她指着萧明书，狠狠说：“你什么意思，那个窝囊废说我是黄脸婆，你也说我是黄脸婆，我的脸哪里黄了？”
她指着自己的脸：“我哪里是黄脸婆了？”
上面已有好几个铜钱大的黄褐斑。
萧明书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萧月舟拉了张庭一下：“妈，行了，不要动不动就发火，对身体不好。”
接着，看向孙小圣，挺神气地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第32章 我要你跪下来道歉
孙小圣一下子就服帖了，赶紧下了楼梯，还一溜儿小跑到媳妇面前。
他陪着满脸笑容：“媳妇大人，你有何指示？”
萧月舟冷冷问：“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对钟浩做了什么？”
孙小圣一愣：“我对钟浩做了什么，我没有做什么呀。”
张庭立刻发威，狠狠一伸手，就朝他推去。
说时迟那时快，孙小圣身子一侧，丈母娘就推了个空。
顿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她疼得捂住自己的脸：“哎呦，我的脸，我这没变成黄脸婆，都要被砸成猪脸婆了，孙小圣，你这个该死的！”
“我推你，你还敢躲！”
她站了起来，就要冲孙小圣一脚踹过去，却被萧月舟拉住。
她没好气地说：“妈，你再这样乱来，我不管这事了，反正我也觉得就算孙小圣跟钟浩的伤有关，也不用他负责任。”
“明明是钟浩不知怎么开车，开着开着，都能把自己的轮胎开爆，这关孙小圣什么事啊，我丈夫有本事把他的轮胎弄爆吗？”
孙小圣嘴角一个抽搐，心里默默念叨：媳妇，其实钟浩那轮胎还真是被我弄爆的。
当然，这话打死他都不会说出来。
萧月舟瞪向孙小圣，一字一顿：“钟浩出车祸了，就是昨天我们从闭月园出来后，他说你在那嘲笑他，说他车子会爆胎，一个劲儿诅咒！”
“本来轮胎不会爆，被你这一诅咒，就爆掉了，他现在腿都骨折了，躺在医院里，非常生气，要我们去看望他。”
孙小圣呵呵一笑：“他爆胎出车祸关我什么事，我刚上完夜班回来，很困，现在需要休息。”
萧月舟冷冷说：“你回房间冲个凉，换一身衣服跟我们走，不管怎么说，人家都出车祸了，要去看一看，我答应妈了。”
“你要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勉强你，那就我跟爸妈一起去吧。”
这斩钉截铁的，孙小圣能说什么呢，只能回房冲了个凉，换了衣服，又下来跟媳妇和岳父岳母去了医院。
走进病房，孙小圣就想笑。
钟浩那个惨呀，浑身都被绑得跟木乃伊似的。
特别一条腿，被木板固定住了，用一根长长的绷带吊在架子下边。
可能里面发痒，他伸手去抓，一不小心，不知道扭到了什么地方，发出猪叫。
萧月舟看着，都透出憋笑的神情。
这一看，钟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狠狠指着孙小圣，咬牙切齿：“就是你这灾星，扫把星，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惨，昨天你老是说我的车会爆胎，让我心烦气躁！”
“结果，轮胎真爆了，我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你必须道歉！！”
孙小圣翻了个白眼：“你让爆掉的轮胎道歉啊，找我干嘛？我那是提醒你，你当时要领了我的好意，赶紧去修轮胎，也不至于！”
“咬吕洞宾的狗我见多了，像你咬得这么莫名其妙的，还真罕见！”
钟浩哇哇叫：“你害我伤得这么惨，还说我是狗？孙小圣，你要是不给我道歉，我跟你没完，萧叔，张姨，你们也看到了——”
“这孙小圣有多么嚣张！害我撞车，一个道歉都没有，还敢嘲弄我，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坏人！”
他这么一说，萧月舟不高兴了。
她淡然说：“钟总监，我在想，你只是身体受了伤，脑子没撞坏吧，就算我丈夫昨天对你说过那话，但我觉得就像他说的，是好心提醒。”
“你不领情，还说他咒骂你？麻烦你反省一下，好吗？”
孙小圣眉开眼笑了，朝萧月舟翘起大拇指：“媳妇，你说的太好了，真知灼见。”
萧月舟一记划破天际的白眼，砸得他不敢吭声了。
张庭冰冷地说：“孙小圣，我也觉得是你对钟浩满怀恨意，对他下了诅咒，才会让他倒霉，伤者为大，你必须向他道歉。”
孙小圣龇了个牙花：“伤者为大？干嘛不说死者为大。”
钟浩气得一挺身，触动伤口，更是疼得嗷嗷叫：“孙小圣，你别给我猖狂，你还敢咒我死？你再不道歉，我肯定会要你好看。”
不管萧明书还是张庭，都逼孙小圣向钟浩道歉。
萧月舟叹了一口气，也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孙小圣。
孙小圣心中一软，还是答应了。
他走到病床边，冲钟浩说了声对不起。
钟浩冷笑：“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孙小圣把脸一拉：“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你让我向你道歉。”
钟浩抬起一根手指，用力朝地面一戳：“我要你道歉，是要你跪下来道歉，跪下来跟我说对不起，表示你的诚意！”
“那么，老子的心里才爽！！”
孙小圣笑了：“你是爽了，但你爸爸我不爽了啊！”
“什么？！”钟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嚷起来：“你敢侮辱我！！”
孙小圣的声音陡然变冷：“难道你觉得自己值得被赞美？”
钟浩点点头，一双阴森的目光看向萧明书和张庭，又看看萧月舟。
他一字一顿：“我，必须要这小子跪下认错！还要他把自己的嘴巴打肿，让他记住教训，不敢再得罪我，要不，后果严重！”
“如果他跪下道歉了，我保证，起码十分之一闭月园业务，我会交给月舟你，上千万呀，足以奠定你在你们公司的地位。”
这番话一说完，萧明书和张庭已经迫不及待地拉扯女儿，让她逼孙小圣跪下道歉。
萧月舟脸色冰冷，就像没听到，眼睛里，开始冒出腾腾怒火。
这并不是针对丈夫，而是针对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不知廉耻的人。
萧明书和张庭看逼女儿没用，就干脆朝孙小圣扑去。
张庭指着他鼻子：“孙小圣，你这五六年来赖在我家，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要不是萧家，你早就饿死街头，跪下来朝钟浩道歉又怎么了。”
“谁让你诅咒他，害他真出了车祸？”
“赶紧跪下来，打自己十个耳光，这件事就可以了结，不然，你太对不起我们了。”
她神气活现的，好像孙小圣就该这么做，不做就是大逆不道。
萧明书也劝：“小圣，虽然男儿膝下有黄金，但该跪的时候还得跪，你也听钟浩说了，只要你跪下来打自己十个耳光，向他道歉，他就会把十分之一闭月园业务交给你媳妇。”
“上千万呀，比黄金值钱多了，值得你一跪！”
“大丈夫能屈能伸，古时韩信还要受跨下之辱呢，你这算什么，赶紧跪！”
他干脆抓住孙小圣的左臂，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