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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灵光如丝似线,如箭似刃,每一束都准确无误的射向前赴后继飞来的风针,虚白的空间,倏然炸起一朵朵金光与疾风碰撞的花火来,轰轰烈烈中显出了无法言喻的唯美来。
若是此时的安琪还醒着,以她眼光看过去,大概会觉得浪漫吧
那种倒挂在悬崖边,命悬一线之时,伸手采得一朵百合花相送的浪漫。
慕容嘴角再次勾起一轮皎月来,银发如丝,浩然成笔,将混沌的黑夜撩拨出一副意气风发的山水墨画来。
这一笑,意味着局势扭转,势在必得。
他将身形隐匿,化作一烟自如的晖光,在安琪的周身一番游走撩动,强势的烈风便落荒四散,完全没有了任何力量,也只剩下掀起发丝的势头了。
安琪仍旧昏迷不醒,身体在风中落下,安稳的被一烟晖光轻轻缓缓的接住。
几圈轻柔的缭绕,金色的晖光将安琪护在其中,只见一个长长的拖尾遗留在柔软的风中,快及闪电的晖光在虚白的空间中只是引起了微微颤颤的震动,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慕容就带着安琪疾行到了尽头,逃离而去。
所谓的尽头,竟是一处的遍布三尺冰凌的冰窟。
慕容试图再往前,带安琪逃出这冰窟,谁知四面八方都是坚厚的墙壁,冰厚如垒,没有一点薄弱之处。
以极力撞击过几番之后,慕容恢复真身,双手在冰面一抹,好似太阳的余晖轻洒,透凉的冰面上倏然间被铺上了一层金色的暖光。
他轻轻的将安琪放在暖光之上,立即查探她的伤势在何处。
只见慕容并拢两指凝成金光,放在安琪的额间,黑白印记在额间已经渐渐有了秩序,混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黑白分明间,正各自独成形状。
“还好,不是内伤,没有伤及灵魂,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确认了安琪没有大碍,大概是无意中撞上了什么,暂时昏迷了而已,慕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你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进步如此之巨大,一定受了不少的伤害吧?”
慕容不禁喃喃自语了起来,他看着安琪平静的睡脸,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心里只觉得无比的踏实。
当初在镜渊树,安琪所在的那些日日夜夜,慕容处理族中的公务经常忙到很晚,回到巅岗又一时睡不着,便来到了安琪的窗前。
第一晚之后,就如同上了瘾,往后的每一晚,安琪那张平静的睡脸不知不觉就成了慕容的安眠药,他就这么看着看着,有时睡在了她的床边,有时睡在了地板上
总之,哪怕那段时间族中情势紧急,每天公务缠身,只能睡上三两个时辰,但好像只有在她的左右,慕容才能在繁忙的公务中抽身出来好好地休息。
久别重逢,虽然身处险境,但是于慕容而言,此后的每一刻与安琪独处的时光都是弥足珍贵的。
见安琪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针肆虐的如同老旧的筛子一般,慕容忽然想起了什么,反手在腰间一抹,手掌上便兀然现出那件隐身蝉衣来。
没错,趁着排队的间隙,回到那家店铺买这款蝉衣的人不止夜清欢一人。
若说能一眼看出安琪对一件事物的欢喜程度如何,较之于慕容,夜清欢是略逊一筹的。
他将蝉衣为安琪换上,在金光的映衬下,玄色的蝉衣薄若轻纱,好似天边追逐夕阳的霞光,朱霞玉映,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短暂的享受了片刻独处的时光,慕容不知不觉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袭彻骨的寒意袭来,他猛然惊醒。
想着要在安琪醒来之前尽快找到出口,慕容再次起身查探一番这冰窟。
他两手在胸前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结法着,随即,冰窟之中,就布满了如同蛛丝一般的金色丝网。
一头在慕容的掌中无形的牵引着,另一头径直扎进了坚厚的冰墙之上,慕容屏气凝神,两手缓缓慢慢的旋动了起来。
他试图用灵光做丝线,穿透冰墙,探知到这冰窟的薄弱之处,再一举击破。
正在这时,一旁的安琪苏醒了。
“嘶头好痛啊!”她扶着自己的头,艰难的坐起身来。
听到动静,慕容连忙收起双手,如蛛丝一般的金丝瞬间缩回至冰墙上,化作一根根粗壮的蜂针继续钉在其中。
“你醒啦?”慕容的声音声声入耳,携带着足以让人平静下来的能量。
安琪惊坐而起,低着头不敢直视,身体往后退缩着。
“感觉怎么样?哪里觉得不舒服?”见安琪如此反应,慕容焦急的再问道。
看慕容这样,安琪那张嘴就像被缝住了似的,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明明知道自己身上还揣着慕容一族独有的翎羽,别说穿个男装了,就算是粉身碎骨了,怕是也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安琪来。
“还要躲着我吗?假装和我不认识?这可一点都不好玩”
慕容身体松弛了下来,低声说着,一脸的委屈。
“不是我”安琪支支吾吾,欲语还休,吞吐半天,还是没说出点什么来。
这时,慕容双眸一亮,顿时灵光一闪,他挑了挑眉,冲安琪鬼魅一笑,然后摊开右手,掌中显出一件熟悉的物件来。
“你瞧瞧,这是什么?”
第三百二十一章 好久不见
“这是凌火箭?!泰迪的凌火箭!”
安琪眼前一亮,一眼就认了出来。
糊涂如她,和泰迪走散时,身上就只剩下这把凌火箭了。
当时从镜渊树最后一次出来的匆忙,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落在那里的,这要不是慕容再拿出来,她大概会彻底忘了这凌火箭的事了。
慕容笑了起来。
安琪赶紧捂嘴,瞪大了眼睛滴溜溜的瞎转。
“现在捂嘴可来不及咯,安琪”慕容笑言,冲她眨了眨眼。
“我”安琪耷拉着脑袋,抱紧自己的膝盖,啥也不敢说。
看到她这样,慕容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但是,转头一想,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短,在镜渊树的时候自己又这么忙,后来分开了这么久,有些生疏也是正常的。
突然就这么见面了,见她又扮着男装,假装不认识,那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夜清欢在身边,慕容忽然就想通了。
于是,他往安琪身旁挪了挪,轻声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多问的,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听他这么一说,安琪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缓缓的抬起头,鼓着腮帮子,弱弱的回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难言之隐是什么,哎呀不管了,这样可真别扭,话就这么说开了,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吧!”
看着安琪那张红似番茄的脸,慕容憋笑道:“怎么就说开了,得嘞,你说说开了,那就当说开了吧”
“呀!”
安琪摸到自己身上滑溜溜的,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正穿着那件隐身蝉衣,然后脸上瞬间又惊又喜,眉开眼笑了起来。
她起身站起,张开双臂左顾右看的欣赏了起来,眼里瞬间来了光亮,嘴里频频感叹道:“啧啧,还是女装好看”
“以后,你可以不用再穿男装了啊,我可以保护你!”看着安琪这么开心,慕容也是喜眉笑眼的。
安琪当然听见了,她低着头,脸蛋轰然一红。
“诶,不对啊,你不是说买了要送给你妹妹的吗?”忽然想到什么,她转身问道。
慕容抿嘴一笑。
“原来你没把我当空气啊?而且,我有没有妹妹你不知道吗?你在镜渊树待了也有段时日了,什么地方都被你翻了个遍,可曾见到我有什么妹妹啊?”
“也是哦。确实没有见过”
安琪低着头,想起在镜渊树好吃好喝的被供着,顿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哈哈,你还是这么个鹅脑袋。”慕容大笑。
“诶,不对啊,我什么时候把镜渊树翻了个遍的啊?我我天天都乖乖的待在房间里的,那么多好吃好喝的,我为什么要往外跑啊”安琪越说越心虚。
“好啦,不说这个了。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慕容看着她,眼神里是复杂难解的情绪,还是那样的星光落落,让安琪根本不敢直视。
“好不好你不是都看见了嘛,挺好的,挺好的啊。”安琪说着,不自觉发出违心的假笑来,让人一听就觉得苦涩。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慕容眼露柔光,看向安琪的眼神好像在渴望着些什么。
被慕容注视的安琪胸脯上下浮动,紧张不已,她深呼吸着快速调整,然后提起一口气,顿声问道:“你怎么会离开镜渊树?”
此话一问出,安琪感觉令她全身上下紧绷着的什么东西一下子卸了下来,顿时轻松了不少。
她旋过双膝,往慕容的方向靠了靠,然后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整个人显得自在舒适了许多。
“你是想知道东方他们的情况,还是只是想知道我的?”慕容侧过脸,看向安琪。
“这这有区别吗?”安琪没听懂。
“当然有区别。”慕容立马回道。
安琪愣了愣,还是没懂这里的区别所在,她不解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没什么区别吧,我当然是都想知道了,镜渊树现在如何了?你为什么离开那里?
我当时走得匆忙,明知道是你们族中内斗的关键时刻,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实在是没有脸面问起,但这怎么说都是你们族中的内部事务,我我毕竟是个外人。”
慕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想些什么事情,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他才开口缓缓说道:
“你最不该的是不该不告而别,害得我担心了很久,还以为还以为你别人暗算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几句话在他温柔如水的眼眸中瞬间融化,传到安琪耳中的时候,还带着温热,听得安琪不知不觉耳根子一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