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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英俊的男子,白玉般纤长的手指握着书卷,另一只手则撑在清隽的脸畔,修长的双腿交叠,随意自在又稍显风流。
深邃的五官愈发成熟,如剑般的眉目,早已深深刻入了冯静婉的心窝处,此生定然非他不嫁了。
“早饭在桌上,马上要凉了,你快去吃。”
殷陶然不客气地阻断冯静婉痴迷的目光,起身上前就要将已然走到近处的冯静婉拉走。
冯静婉撇了撇嘴,只能进了正殿先吃着早饭。
殷陶然拉了她两下,自己又退回来坐到殷修彦旁边继续问刚刚的事。
“曼曼姑娘不是住宫里吗?宫外难道也有住处?”她奇怪道。
殷修彦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随后立即松开,依旧如方才般淡然,“嗯。”
“怎会如此,她若在宫外有住处,为何还住宫里?”
殷陶然愈加觉得此事不寻常,这女人是故意霸占着宫里一个偏殿不走?为此七哥还和人大辛的王爷打起来,根本没有必要啊。
殷修彦面色一僵,脸上布了些许清霜。
他将手里的书本缓缓放下,“曼曼住在宫里是为了陪我,我定然不许她随意离开。”
冷冷地说完这句,便再不看殷陶然,稍稍捏皱的书本被重新拿起,继续翻阅着。
殷陶然背上徒然刮起了一阵凉风,将她不经意流出的冷汗吹得冰寒刺骨。
“这、这样啊…”
她哆嗦着双唇,心里对这位皇兄生了些惧意。
那位曼曼姑娘确实是有过人的本事…
殷修彦自顾着看书,根本就当殷陶然不存在,殷陶然将自己曾经与他一同玩耍的事情说完以后,竟再不知该如何与这位皇兄相处。
“七哥,我打算出宫去寻行李,你要同我一道去吗?”
殷陶然小心翼翼地试探出声。
殷修彦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去。”
“好、好,”殷陶然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那我稍后同静婉一道出宫。”
殷陶然决定完,便转头朝着远处的得宝唤道,“得宝公公!”
“在!”
得宝连忙快步上前。
“等静婉吃了早饭,本宫就带她出宫,你帮本宫准备一下。”殷陶然吩咐道。
“公主,小的建议公主午后再出宫,今儿个是状元榜眼探花郎们游街的日子,这街面难行得很。”
得宝恭谨地垂首道。
“游街啊…无妨,就去安排吧!”
殷陶然初来凤京,这来大辛的一路上也看了不少风土人情,这状元郎可是三年才出一个呢,怎么能不凑这个热闹呢?
“小的知道了,这便去准备。”
得宝得了令,便下去差人安排了。
殷修彦在一旁听着,又不自觉地蹙眉了,一来为着这公主兴许要在外闯祸了,二来猜测着曼曼定然也得午后才能归来,且白宁徽那混小子还不知道放不放人离开。
原先他一个人在正殿,偶尔曼曼没来,他也不觉得太过无趣,此时却因为多了两个人,心下焦躁了几分。
这与人相处,他至今仍旧算不上擅长,想来从前在南泽皇宫里,也定然不善此道,故而总是得罪人。
只是他来了大辛,醒来后除了那死透了的老女人,见着的便是和曼曼。
她素来是性子活泼,凡是带着他玩闹,他即便只在一旁静静看着,也同样觉得有趣味。
但此刻多了几个不相熟的人,让他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若是这两人也能像曼曼一般,每日都能自己找些事做,他便也能宽心上许多。
怕就怕那冯静婉是铁了心要痴缠自己,那就难办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那位车夫
诚如殷修彦所料,冯静婉匆匆吃了早膳后,便让人搬了凳子坐在殷修彦身旁,不停地与他攀谈。
“殿下,自从您离开了南泽,静婉夜里总是梦到您…”
“殿下,不知还记得那玲珑花灯吗?”
“殿下在读的何书,静婉熟读四书五经,女诫女论…”
一旁的殷陶然并未打扰二人,她先前刚得罪了七哥,此刻只想着安静卖乖。
且那冯静婉这碎碎叨叨的架势,是人都讨厌,他七哥定然受不了她,然后就能把对自己的那一丝丝不满全转去冯静婉身上,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殷修彦当真是面寒如冰窖,手上的兵书歪歪扭扭,显然快受不住他的紧拽,他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蓦地起身将书负在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句:
“我去书房,你们二位在此坐着吧。”
“殿、殿下!”
冯静婉失声叫道,起身想跟上去。
走得异常之快的殷修彦,脚下一顿,猛地回头,寒光乍现。
冯静婉生生被定住了脚步,无法在他森冷的目光下,行进半步。
“唉。”殷陶然叹了口气,起身将冯静婉拉回凳子上。
“我劝你不要随意招惹七哥,他现在可不如从前那般脾气好了。”
殷陶然学着殷修彦,将脚交叠地坐着,这样坐似乎还挺痛快。
“为何会如此…”
冯静婉怅然若失地轻声喃喃。
“待会儿我们一同去街上找找马车,将行李拿回,顺带看看游街散个心情。”
殷陶然不想与她多讨论这事,另外寻了话题与她说道。
冯静婉只安静地坐着,没有吭声。
殷陶然见她成了个呆子,不禁感慨良多,这情爱之事直叫人迷失自我。
她只能找了从前七哥在宫里的趣事,引着冯静婉的心归位。
待得宝去通报过后,从内务府拿了专门给两人的临时出宫令牌,再备了马车以及随护的侍卫,两人这便出宫去了。
这街上说是游街,但却不是只在那一条街上游走,两人昨日是在仙王街下的马车,出了宫门便直奔那处。
在西风扣附近停了,殷陶然领着依旧有些闷闷不乐的冯静婉下了马车。
“咦?不是说游街吗?怎么没瞧见人影?”
殷陶然疑惑地问向身旁两名侍卫。
“回公主的话,仙王街是城中主道,是一早就游过的地方,此刻三人已游至别的街市了。”
一名侍卫俯身恭谨地回。
“罢了,还是找行李要紧,你们两人跟我一道,找到了就直接将马车拉回皇宫便可。”
“是。”两人同声回应。
之后两人就带着侍卫开始到处乱逛,想找着那辆从南泽皇都一路乘坐到大辛凤京的马车。
“哎!那车夫怎么回事,这马车究竟给我停哪去了!”
在附近找了一圈未果的殷陶然站在路边跺着脚,一旁的冯静婉则是双眼无神,殷陶然去哪她便跟着走哪。
正在殷陶然焦急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低沉的声音,“还以为两位小姐是不打算要那马车了。”
她一听便惊喜地转头寻那声音的主人,可不就是那个车夫吗?
待她在人群中寻到了那人,却发现与自己想象中的人,似乎太过不同。
一路上他都身着黑色劲装头束马尾风尘仆仆,此刻换上了红檀织锦宽袍腰间配着一根赤金蟒纹腰带,神采英拔的五官因了发式的改变显得清贵俊逸,宽肩窄腰身形高大的他撑得衣袍格外有型。
“这般看来,你当真是凤京里头的贵公子啊!”
殷陶然喜出望外,快步来到他跟前来回打量,没想到在路上随意结识个同来凤京的人,花了些钱雇来当车夫,却还是个有头有脸的。
连着有些痴呆的冯静婉,都不免多瞧了他两眼。
“嗯。”
那男人并未多言,带着她们二人来到他停马车的地方。
殷陶然查看了马车后头的箱子,确定东西都未遗失,便对着那男人道:
“既然找到行李了,那不如你带我们在凤京逛逛吧。”
接着又同其中一个侍卫交代,“就你吧,你将这马车替本宫直接带回宫里,上头的箱子搬去本宫的偏殿内。”
“是。”
那侍卫领命后便上了马车,赶马回宫了。
那男人微微蹙眉,自己可还未答应。
“走!”
殷陶然也不跟他客气,抬手就扯了他的袖子作势要离开,两人这来京的一路上,早已相熟得很,她是不拘谨的。
男人摇了摇头,只能随意带着她逛着了。
“上回我去的西风扣,是何来头,你可知晓?”
殷陶然见他自觉地走了,便不再拉着了。
“纪公子与孙公子开的铺子。”他简略地介绍着。
“是吗?纪公子开的啊!那我要再去逛逛!”
殷陶然两眼放光,上回一进去就被请入二楼,再出来便径直离开,她还未逛过呢。
“怎么,你认识纪公子?”他奇怪道。
上回他只顾将马车寻地方停着,并不知道这公主为着何事下车,等找着人后,便以为她是为了自家皇兄才跑来的,那时候的纪无双也趁乱离开了。
“当然!那可是位绝世美人啊,我已经决定好了,他便是我未来的夫婿,你跟他认不认识,认识的话,你可得帮我!”
殷陶然毫不掩饰地诉说着她对纪无双的喜爱,越多人帮她越好,只是昨日他那些个朋友,不知去何处寻。
说完间,两人已然走到西风扣,殷陶然直接抬脚便走入其中。
男人跟在她一旁,敛眉思索着,半晌才开口同她道,“不算相熟,若是要帮,倒也无妨,只是他终日眠花宿柳,你确定要喜欢他?”
他的话让殷陶然大吃一惊,正眼打量铺子的美眸,立即望向他,“他…他是这样的人?他自己说他有心上人,那还会?”
“若说有,那定然都是各大红馆的头牌吧。”男人轻蔑地笑了。
他平日是不大笑的,若是笑起来,倒让天生峻厉的双眸增色不少。
“我…我不信。”
殷陶然有些闷闷不乐,她难得看上一个人,难道就这般走眼?
“不若这样吧,我改日带你去亲眼瞧瞧?”
他轻瞥着殷陶然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