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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怀里的人收紧,狠狠地瞪着她,这人绝对是个不省油的,无论发生什么,他定然不能让她缠上他的曼曼。
和曼曼没察觉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身前身后的两人就结上仇了,一直在等待回答的她,都有些精神涣散了。
这人也不是哑巴,怎么不说名字呢?
难不成待会儿会说,自己没有名字,希望我给取一个?
那样的话,取什么好呢。
“摩鱼。”
和曼曼的思绪被打断,“嗯?”魔芋?
“我的本名。”
白宁徽的眉心轻颦,垂着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和曼曼笑着点点头,“很可爱的名字。”
地上叫摩鱼的小姑娘,立时呆滞,她还是头一次听别人夸自己的名字可爱。
鱼……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生物。
白宁徽长指飞快掀了和曼曼的披风,忿然拧紧她的腰,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就出言调戏人,这丫头究竟要惹多少人喜欢才甘心!
“嘶~~”
和曼曼被掐得扭歪了身子,漆黑的双眸霎时间升起了水雾,这小子又发什么疯!!
她左手覆上腰间的大掌,右手飞快肘击身后的人,迅速又回手捂住自己的嘴。
疼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捂着嘴巴,似乎觉得这样能抑制住疼痛。
“你个混账恶霸!快放开她!!”
一直盯着和曼曼看的摩鱼,马上就发现了她被攻击了,眼中的怒火腾起,出声就开始骂人。
白宁徽气势生猛地撒完气,松了手就给她揉着,这腰啊还是要保护好。
眼尾冷蔑地睇了一眼摩鱼,轻嗤了一声,右手勾起和曼曼的下巴将头向后转过,当着她的面吻上了和曼曼的樱桃小唇。
这人当自己是谁,他家曼曼的事从来只能他管!
比起脸皮厚实的程度,和曼曼总是稍逊一筹,她万般不愿被人观赏以自己为主角的吻戏,抬手就按住白宁徽的脸,往后方撤退。
地上的摩鱼脸色煞白,没想到她的失言,导致这位姑娘受了更可怕的虐待,她真是太过无用太过愚蠢了!
白宁徽耀武扬威地轻薄完和曼曼,彻底宣誓了主权,和曼曼迫不及待地转回自己有些扭坏的脖子,脸上难得的晕上了些红粉,娇若春桃。
“咳咳,抱歉了。”
和曼曼擦了擦唇,干笑地同摩鱼道歉,让一个小姑娘看这样的画面,她还是知羞的。
没想到摩鱼竟然将头扭至一旁,不想看她强颜欢笑,自己眸里却带了些泪光。
和曼曼以为她不高兴,倒也能理解,她决定快些问完将人放走,大冷天的老躺地上也不是事,都怪白宁徽耽误她。
“你为何跑进我们屋子?”她单刀直入朝摩鱼问道。
摩鱼缓缓将头转回,唇角抿了许多下,眼里眸光轻闪,不知该如何开口。
“叩叩叩…”
这时屋外传来了不小的敲门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娇媚的女声,“客官?打扰了,是否发生何事了?”
白宁徽眸色暗沉,从烛光亮起之时,外头便有人接近,却一直没有出声。
屋内的几人没有动作,亦未出声,门外的女人又敲了几下,“客官?”
和曼曼扭头望向白宁徽,想听他的意见,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地上的小姑娘引来的人,还把握不了分寸。
白宁徽察觉到她的动作,垂下深眸对着她浅笑,这丫头真乖,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四离,开门。”
和曼曼怔了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来外头的人他也是不怕的,与其打发了不如看看什么目的。
屋里黑影闪过,门闩被拉开,屋门后的人影缓缓出现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是贼不是
四离开完门,便隐回黑暗中,没有出现。
屋外之人见门打开了,以为门后头便是客官,想不到什么也没瞧见,心里顿生了恐慌。
“客、客官?”
她轻声呼唤,探头探脑地将头伸近屋内,寻着烛光望见了床上的两人。
“何事?”
白宁徽压低嗓音沉声问道。
冰寒的语气在这冬夜里听来格外冻人,外头的人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抬脚跨入屋内。
“镇里夜间时常有贼,奴婢瞧见屋里灯亮,想着来瞧瞧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过是客栈的侍女,她进来之时和曼曼并没有看她,只认真盯着地上摩鱼的神色。
见摩鱼没有露出惊慌,这才抬头打量那侍女。
“瞧瞧地上之人,是不是贼。”
白宁徽事不关己地指了指地上的摩鱼,摩鱼一怔,恼怒地瞪向他,龇牙咧嘴的模样活像一只小狼崽。
侍女走近一瞧,“还真是小贼!奴婢这就叫人把她带去衙门!”
和曼曼与白宁徽均是挑眉,眼见着那侍女迫不及待地上手要将摩鱼拖走,也不出声阻挠。
“你滚!我不是贼!!”
摩鱼扭动着瘦小的身子反抗,嘴里清嫩的嗓音朝着侍女嘶吼。
和曼曼趁此认真盯着那侍女的表情看,而白宁徽则是盯着侍女的动作看。
侍女面上显露着得意,目光灼灼,麻利地伸手抓住摩鱼腰间的麻绳将她拉扯起,脚下一步一步地望屋门外走。
“你放手!!”
摩鱼被她拉得站了起身,手脚被捆的她借着脚尖点地的力气,奋力撞向侍女。
那侍女灵巧地躲开,反手一抓,在摩鱼又要倒地时,抓住了她身上的绳子,继续朝门外走去,动作干脆利索。
“慢着。”
还差两步之遥,侍女就能离开这间屋子了。
两人俱是一惊,转头望向出声的和曼曼。
和曼曼朝两人粲然一笑,好似刚刚忘了一般,这才慢慢悠悠地说着,“可她并未偷盗,便不必如此了。”
摩鱼望着她的笑颜,心情顿时变得平静,仿佛有只大手稳稳地拖起跌落悬崖的她,恐惧与惊慌瞬间消失。
侍女心中忐忑,手里放下摩鱼,转身鞠了一躬,劝解道:
“客官心慈,这小贼不过是因了客官早早发现才未来得及偷,她入屋本也是要偷的,客官切莫姑息,这回放了,别的客人就要遭殃了。”
和曼曼唇角的弧度更翘了些,漫不经心的黑眸染了上一抹讥诮。
“我们可没说要放了她,只是不带去衙门而已。”
侍女紧咬着下唇,搁在身前交握着的手掌狠狠用力,半晌才眸光闪烁地开口。
“这…怕是不妥吧,动用私刑可是…”
和曼曼直接打断了她。
“你想哪去了,我们不能确定她就是贼,怎可凭你三两句话就将人定罪呢?说不准你也是贼,想趁着夜里进我们屋里时,顺些屋内的东西?”
侍女惊惧,脚下发软地跪落在地,“这位夫人!奴婢万万没有这想法!”
白宁徽心中微微一跳,对这声夫人极为满意。
和曼曼眉头浅皱,并没有多解释,一男一女一屋里,不是夫人反而不好。
她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你没有这想法,又怎知她有这想法?”
侍女额头渗出了薄薄的汗珠,没想到只是带个人走,自己反而说不清了。
她眼神飘忽,口舌不清地嗫嚅,“这、这…她是偷偷进屋,奴婢可是敲了门才进屋…”
“这怎么进屋的,和偷没偷东西,扯不上关系。”
和曼曼又用话堵了她的嘴。
侍女欲哭无泪,无计可施地朝着和曼曼趴下身子,嘴里呜咽,“奴婢冤枉!”
“我未曾冤枉你,我不过说个假设罢了。”
和曼曼的语气寡淡凉薄,不似寒冰刺骨却似深潭死水,令人窒息。
“想来你也没什么事了吧,还要待在我们屋里?不怕我东西丢了?”
说了半天废话,她决定还是赶人离开的好。
白宁徽这是第二次瞧见她与人争辩了,显然,如果自己不是仗着强势,只靠张嘴,这丫头定然能将自己拒之千里。
跪趴在地的侍女冷汗直流,“奴婢不敢。”
只是让她就这么离开,她又有些不甘,她默默将头抬起,咬了咬牙。
“只是这人是不是小贼,还是请镇里的衙门做了决断为好,奴婢这都是为了两位客官着想,请夫人明鉴!”
说完脑袋朝地,紧闭着眼又重新趴了回去。
和曼曼顿时生了些恼怒,她向来最烦不听劝的小孩,说了半天说不通吗?
她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白宁徽突然出声制止了她。
“夫人。”
和曼曼一怔,见鬼一般转头望着背后灵白宁徽,乱叫什么。
白宁徽温柔地对她展颜,“人家说的对,是要查查为好,你心善,若是别人存了歹念,便辜负了你一番好意。”
和曼曼蹙眉,探究地盯着那双白日清浅夜里幽邃的瞳眸,“你确定?”
白宁徽眉眼弯得像月牙,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信我。”
“别信他!我不是坏人!这个男人才是心肠歹毒之人!!”
摩鱼惊慌大叫,恐惧布满她的双眸,那只大手此刻正打算重新将自己扔下悬崖。
趴在地上的侍女燃起了希望,她慢慢将身子直起,等着那两人的最终决断。
白宁徽寒光迸射,狠狠瞪向摩鱼。
可摩鱼丝毫不察,她只望着和曼曼。
和曼曼缓缓转头,没有再多说,双眸沉静而又慎重地朝着摩鱼点了一下头。
“带走。”白宁徽嗓音低沉。
侍女如释重负,从地上重新站起的她,朝着白宁徽盈盈福身,转头便拖起坐在地上的摩鱼走出了房门。
摩鱼浑身冰凉,万念俱灰。
白宁徽见人总算离开了,让四离把门和窗都关严实后,终于可以抱着怀里的人儿自在地躺下了。
“人现在被带走了怎么办?”
和曼曼不放心地问着。
“才见不到一会儿的人,你也愿意关心,你怎就不多关心关心我?”
白宁徽吃味地反问。
和曼曼讪笑着,“你要是跟她一般小,我天天疼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