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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烛火已经被熄灭,白宁徽被黑暗笼罩,深邃的双眸像空洞一般漆黑,阴沉得可怕。
“并无异样。”四离如实答复。
白宁徽也知四离没有发现什么,否则不会袖手旁观。
“将本王与曼曼进入寺庙后做的事,一一说来。”
他换了一套说辞,四离依令沉声叙述。
“王爷同姑娘直接进庙,给了庙祝香火钱,王爷拿了三根香给了姑娘,自己也拿了三根。”
“慢着,香是何颜色。”
白宁徽打断了他,这香是何时到他手上的,必须要弄明白。
“浅金色。”
白宁徽搁在膝头上的手握紧,“继续。”
“庙里正巧有两个空位,王爷带着姑娘跪拜,拜了许久。”
“此后,姑娘身侧的妇人同姑娘说话,姑娘与她说了很久的话,直到王爷睁眼前才离开。”
“妇人!?”
白宁徽头皮发麻,“什么样的妇人!”
“肤白貌美的妇人。”
白宁徽略微吃了一惊,四离还能知道何为貌美?
“去画出来。”
“……”
四离为难道,“属下无能。”
白宁徽眼角微抽,自己在培养他们的时候,至多教了习文,别说他了,整个王府,怕也只有五叶能画上几个技巧的机关物件。
“罢了,下回再见那妇人,直接抓来。”
他大致了然,径直回了床铺,将人抱回自己的怀里躺着。
想来从进寺庙前就中了些致幻的药物,路上人多,若有人带着迷幻类的香气一路跟着他们,进庙之后便能顺理成章地让他自发点燃散元香。
中了散元香的曼曼,竟还能与人攀谈,那妇人恐怕就是灵虺宗的人,靠着话语引导曼曼的幻境。
被人为操控的幻境,比寻常的幻境更为艰难,所经历之事会随着操控者所言变幻莫测,甚至连肉身亦会被操控,无法随心所欲。
思及此处,白宁徽愈发心惊肉跳,她究竟在幻境里碰到了什么,又是如何脱身的。
他紧了紧怀里的人,战战兢兢不敢入睡,想着若她没有那般幸运,此时躺在他怀里的便是一具变冷的尸体。
白宁徽被自己这想法吓得浑身发寒,急不可待地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感受着自她身上传来的温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的曼曼说好了,要长命百岁的。
往后还有八十余年,要陪着他。
白宁徽阖上双眸,挪动身子将耳朵贴着她,听着缓慢的心跳声,心里一片安宁。
和曼曼一如往日睡到天亮苏醒,她轻颤了几下睫毛,才缓缓将眼睛睁开。
眼睛的对面还是眼睛。
和曼曼吓得脖子一缩,被迫迅速回神的脑子这才明白是什么情况。
她不悦地撇了撇嘴,扭头朝床顶望去,躲开白宁徽温情脉脉的眼神。
白宁徽勾唇浅笑,瞧,他的曼曼又睁开眼了。
“曼曼,醒了就起来罢,吃了早饭收拾收拾继续上路。”
白宁徽虽然也想跟她赖在床上,可是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越躺越折磨人。
和曼曼扁着嘴点点头,仍旧不看他,自己起身穿衣了。
她还没忘记,冷战的事。
第二百六十九章 骂我什么
和曼曼一言不发地吹着调羹里头的白粥,后头的白宁徽漫不经心地给她梳着发髻。
“曼曼还是不想理我?”
白宁徽满脸委屈地俯下身子,用脸蹭着她的脸蛋。
和曼曼瞥了他一眼,无声地点点头。
白宁徽脸上被她点头蹭了两下,倒是开心了不少。
他侧过头亲了她一口,起身将手里的珠钗给她插上,而后同她一起吃早饭。
今日没有夫人给自己盛粥的待遇,他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待两人吃完早饭,就下楼准备离开。
“曼曼!王爷~”
坐在楼下等候的花旭尧见到换了身栗色锦袍的两人,连忙起身朝他们快步走去。
白宁徽多看了他两眼,微感诧异。
和曼曼觉得他是有什么事,便停下脚步等他说话。
“来,这是我昨夜求的平安符,给你和王爷。”
花旭尧笑意盈盈地将平安符塞在和曼曼手里,而后俯身朝着白宁徽双手奉上。
按他与王爷的交情,还是不配为之费心的。
只是曼曼整日与王爷一块,无法单独给她,若当着王爷的面只给她一人,于理亦不合,便多求了一份,不过王爷要不要可就说不准了。
白宁徽若无其事地垂眸打量了一眼花旭尧手里的平安符,不得不说,这东西他还真需要。
“花公子有心了。”
他长指勾起符袋上的细绳,收下了。
和曼曼拿了手里黄灿灿的符袋,兴致勃勃想打开来看看里头的符,她还是第一次拥有这种东西,也没有亲眼见过符呢。
“不行不行。”
花旭尧连忙出声阻止她。
和曼曼茫然地抬起头望着他。
“大师说了,这符给你了,就只能是你一人的,你若要看,必须找个无人的地方自己看,不能让别人瞧去,破了符咒。”
和曼曼恍然大悟,抬手比了个三,爽快地将平安符挂在了脖子上,收进了衣襟。
坐在长凳上默默看符的殷修彦闻言,“咻”一下将符折起,慌忙地环顾四周。
还好还好,没人偷看,他心有余悸地将符重新放回符袋中收好。
几人带着行李离开,花旭尧除了自己的衣物,又多了一袋平安符。
难得来一趟凤京里头相传祈愿最为灵验的陆家镇佛寺,他为全家老小全都求了一个。
今日的马车跑得格外急,掀起地上的尘土乌压压一片。
花旭尧坐在马车里差点被颠簸得四脚朝天,好在身旁殷修彦搭把手扶着。
“这是发生何事了?”花旭尧有惊无险地问。
殷修彦满不在意地摇摇头,“这世间最为难测的,大约就是大辛王爷的心了。”
白宁徽如今是没有心思带着和曼曼到处游玩了,他让一痕今日之内必须赶到彭安。
去彭安的两天路程,本就是快马加鞭才能到的,如今才走到一半之多,一痕自当尽力一搏。
后头的马车不过是不得已,要跟上他。
白宁徽的马车是五叶精心设计过的,颠簸得并不厉害。
坐在白宁徽怀里的和曼曼,目不转睛地盯着案桌上的食盒,一眨也不眨。
食盒正肆无忌惮地飘出鱼丸汤的香味,混着恰到好处的葱香醋香,勾得她不停地吸口水。
“别看了,反正你也不愿理我,这鱼丸与其给你这没有心的小混蛋吃,不如我自己吃了痛快。”
白宁徽仰着脑袋,背靠着软垫,酸溜溜地说。
和曼曼顿觉不好,这小子竟想靠着这招让自己妥协。
她手指绞着自己的裙子,眼珠子飞快转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白宁徽凤眸微垂,偷偷瞧着她的小动作,不输女子的美艳薄唇缓缓勾起。
都说这丫头弱点多了。
不消片刻,鱼丸汤的味道变本加厉,狠狠填满了整间车厢,甚至填满了和曼曼整个脑壳。
她已经没有办法独立思考了,两眼放空,变成被鱼丸掌控的可怜虫。
鱼丸控制着她撅起嘴,鼓着脸,泪眼汪汪地扭头朝着白宁徽望去。
对,这些都是成精了的鱼丸施了摄魂控制了她,不是她自己要这么干的。
白宁徽见状忍不住仰头大笑,和曼曼的脑袋立即被他的笑声干扰,脱离了鱼丸的掌控,黑着脸将头甩回。
白宁徽笑得哆哆嗦嗦,将头埋在她脖子里抹着眼尾的泪花。
“若是要吃,也得等中午,现在先说两句话给我听听。”
白宁徽缓和了情绪,这才歪着脑袋开始逗她。
和曼曼嘴巴都噘歪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拒绝被耍。
“曼曼再不理我,中午时我便让你饿着肚子,看着我一个人将鱼丸尽数吃光。”
白宁徽伸手掐住和曼曼凭自己本事吃胖的脸,给她最后警告。
和曼曼本就白得通透的脸,被气得更白了。
“你!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几一暗的人吗!?”
“什么?”
白宁徽不明就里,捏着他喂胖的脸,凑到她耳边问。
和曼曼扭头不看他,不能承认自己刚刚骂他贱,后果可能会不大好。
“曼曼莫非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白宁徽丝毫不怀疑,这小丫头绝对是在骂他,本来被骂就已经够惨了,偏偏自己还好奇她骂的是什么。
他突然将手放下,朝她的腰袭击而去。
“啊~哈哈哈~~”
发出的是笑声,用的是哭嗓。
“说!骂我什么!?”
白宁徽手上不停,嘴里厉声喝问。
“你先停!!”
和曼曼躲避不开,急得要滚落跌倒,手上无济于事地护着自己的腰。
白宁徽依言停了手里的动作,将无力歪斜的她搂回自己的怀里。
“说吧。”他语气温柔,替她暂时先整着凌乱的衣裳。
和曼曼扯了扯发酸的脸颊,“我说了,你…别打我。”
白宁徽挑眉,看来真是很不好的话了,他意味不明地朝她笑着点点头。
和曼曼眼皮跳了几跳,“就是说你坏,没什么。”
白宁徽闻言若有所思地望向没有掀开的车窗帘子,不知在看什么。
“啊!哈哈哈~~~”
就在和曼曼稍稍放松了些警惕,又被袭击了。
“说你贱说你贱行了吧!!!”
她气急败坏,脱口骂出声。
白宁徽脸色瞬间黑沉,方才还只是不轻不重地挠痒,这下是真决定下狠手掐她了。
第二百七十章 盛大的恭迎
和曼曼历时一夜一早的冷战彻底被瓦解。
虽是着急赶路,白宁徽依旧让一痕在中午时停下马车,让和曼曼好好吃鱼丸。
坐在案桌另一头的和曼曼惨白着脸,颤颤巍巍地举起调羹,猛地将樱桃小嘴长得贼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