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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将饭菜上齐,转头问道。
一痕立即否认,“不是我的,是王爷让我救下的,说是要跟着姑娘。”
二月垂下深眸,继而望向堂上两个大吼大叫的人。
“王爷!!”
他一直候着,自然是知道王爷如今耳背了,这倒是他生平头一遭扯开嗓门大声说话,怪不自在的。
白宁徽听到了二月在叫他,停了与和曼曼的交谈,转头看向他。
“可以用膳了!!”二月大叫。
白宁徽点点头,牵起和曼曼走到饭桌坐下。
二月未退下,继续大声禀报着,“有个小姑娘闯入王府,该如何处置!!”
白宁徽微微顿了顿手里的动作,想起是有那么个小孩说要跟着曼曼,竟胆大到闯王府。
“丢出去。”
他头未抬便下令,继续给和曼曼装着筒骨汤。
这两日赶路,几乎都是啃干粮,和曼曼还没坐下,就抓了筷子一阵行云流水,往自己碗里堆满了油光发亮的肉和菜。
外头的一痕见两人已经开始吃饭,便偷偷溜走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冯静婉心死
“你说什吗?”
被扔出瑄王府的摩鱼站在府门外,手撑着耳朵对一痕大声问道。
一痕一脸怪诞,“你怎么也听不见了!?”
他一路上都没发现王爷听不见他说话,他还根本不知王爷从何时开始听不见的,这事方才出府门前三思问起,他丢人得要死。
要不是七弦治疗的时候他也在外头,王爷还能再瞒他许久咧!
他一直在回想,究竟是何时出的事,王爷上山那会儿他留在马车没跟,王爷刚到花家,他搬行李那会儿也不在。
可自己不在,还有四离啊,想到四离可以替他背一些锅,一痕又安心了不少。
“你再再大声一些!”
摩鱼更郁闷,她不过是随意跟着那姑娘嘛,还能跟着一起遭难,可自己也没帮上忙,真是白跟了。
一痕见摩鱼也失聪了,猜测她大约知道什么。
“得了,我带你去治治。”
他知道她听不清,歪着脑袋手指头在耳朵边上画圈,又抬起左手做了个把脉的动作。
“噢噢!要带我去看大夫吗?行行行,赶紧的!”
摩鱼急切地大声嚷嚷。
王府是进不去,那七弦也不是谁都能去看的,一痕便领着她随意找了附近的医馆。
好在摩鱼那时离得不近,耳朵伤得不比那两人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给她施了许久的针,她就顺利痊愈了。
“能听见了吗?”
一痕付了诊金,稍稍提了些嗓门问道。
“能了能了。”摩鱼忙点头,脸上笑得开怀。
一痕带着她去隔壁馄饨摊子坐下,叫了两碗馄饨后才冲她问道:
“你跟着我家主子和姑娘发生什么了,怎会听不见了?”
“去山里啦,突然就打雷了,把我吓一大跳,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听不清了,往常我都能听到风吹树摇花开虫爬的声音,这回太可怕了,什么也听不着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完了呢。”
摩鱼心有余悸,接过摊子大婶端来的馄饨就大口吃着。
一痕恍然大悟,果然是进山时出的事,那便与他无关了。
不过人没事就好,王爷嘛,听不清能动嘴还是可以过得好的。
他吃了一口馄饨后,突然想起了此事不妥,压低声音同她警告:
“我是主子的人,此事你告知我是无妨的,但若是别人问起,切不可多言,我家主子的事都必须守口如瓶,明白吗?”
摩鱼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不回话。
“这事可关乎你性命,你可不要不当回事。”
一痕顿了顿,“还有,王府再不可闯了,里头高手众多,手上没轻的话你小命又不保,姑娘在王府里安全得很,你用不着跟进来。”
摩鱼磨着嘴里的馄饨,“你这是瞧不起我?”
一痕险险咽下差点要卡在喉咙里头的整颗大馄饨,无言地摇摇头。
“我倒是想瞧得起你,可你不也被抓了吗?”
他拧着眉头拍了两下胸口,感觉刚刚那馄饨还未顺下去。
摩鱼脸色难看得紧,却没有反驳,他是没说错。
“那样的魔鬼,姑娘跟着他得受多大的苦,你也能看得下去?”
她嘴里再咬破一颗馄饨,愤愤不平地质问一痕。
一痕才放进嘴里的混蛋又卡住了,急得猛拍胸脯。
“呼~”他缓过了劲,差点没被这小孩整懵。
姑娘受什么苦了,一直受苦的难道不是他?这小孩眼睛长哪里去了?
“姑娘她,好得很。”
又觉得这话太过敷衍,他耐心解释道:
“王爷确实脾气不好,可姑娘也不是普通的姑娘,一直跟着王爷从未出过什么事,王爷还越来越疼她,根本用不着你半大的小孩操心。”
“你跟他是一头的,我不跟你多言。”
摩鱼咕噜咕噜将整大碗馄饨的汤都喝干,抬袖抹嘴拍拍屁股走人。
留下一痕一人独自腹诽,这小丫头不知道打哪来的,吃东西跟大老爷们似的。
凤京的皇宫十年如一日的幽静,长乐宫里的两位正经主子都不在,宫人们仍旧井井有条。
殷修彦快步回到自己的寝殿,将包裹扔给守门的乐星,自己推门而入。
两日不停的赶路,即便什么也不做,依然会疲惫。
他掰着筋骨,顺着气血,就地打了数拳,疲态才稍稍退下一些。
“殿下!!”
殿门口传来女子惊喜的呼声。
殷修彦的疲惫感顿时像起伏不定的潮水一般,缓缓回涨。
多日闭门不出的冯静婉一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仪态也不顾,直接从偏殿那跑了过来。
殷修彦立即四肢无力瘫倒在正厅中的八仙椅上,“有事直言,本殿下乏得很。”
冯静婉一怔,旋即款款步入殿内,“不若静婉给殿下按压两下肩膀?”
殷修彦眼皮跳了跳,连忙开口拒绝,“不必,无事便退了吧。”
冯静婉水眸登时泛泪,“殿下,就对我这般无情?”
她快步走到殷修彦身旁,心里头埋了几日的怨怼喷涌而出。
“殿下可知您不在的时候,静婉发生了什么?静婉差点被个又丑又贱的男人带走了,清白几乎要不保,殿下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殷修彦眸光一凛,坐直了身子,“你们又惹是生非了?”
冯静婉瞬间被雷劈了一般,直愣愣地呆站在那儿,眼前那张无情冷漠连半分怜悯都未施舍的面容刺痛了她。
她的心正被一张大掌狠狠揉碎,再毫不留情扔进火炉里慢慢烧成灰烬。
她爱上他,大约只是递过花灯时的那一个眼神。
如今,同样还是那双清澈沉静的眼,只是换了色调,便能让她心死魂灭。
冯静婉突然笑了,容颜淡雅如兰,双眸却冰冷如霜。
她笑自己可悲,如此痴情换来这般绝情。
又笑自己愚傻,父亲都为她退了婚事,她还非要跑来这可恨的大辛,恬不知耻地想要嫁给他。
瞧,人家眼里根本没有你。
冯静婉咧着嘴,呆板地将身子转过,脚上一下一下生硬地踩着地砖,就像踩在自己的心头上。
她狠狠地踩灭心头为他燃着的情,这男人她不再爱了,从此再见是路人。
殷修彦不明就里地看着冯静婉决绝的背影从殿门消失。
“我不在的这几日,她们又干什么了?”
他瞧见匆匆赶来的得宝,问了出声。
第二百七十七章 冯静婉的告别
碧空拢起丝丝阴影,殷修彦坐在自己的正殿里头用晚膳。
“七哥!七哥!”
殷陶然一路跑一路叫,语气没有丝毫欢愉,几乎被焦急填满。
殷修彦眼皮未抬,继续嚼着嘴里的红烧肉,这两日赶路,他都没吃上好的,果然还是肉好吃。
“七哥!你怎么还有心情吃饭!”
殷陶然气急败坏,脚下差点被门框带倒,亏了门口的乐星扶了她一把才没就地滚进殿。
她将人甩开,大步朝着饭桌上怡然自得的殷修彦走去。
殷修彦抬眸示意她有话直接说,殷陶然立即不满地将手里头的纸张拍在他的桌上。
“冯静婉她走啦!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她气得坐在了一旁的圆凳上,两眼光火地瞪着殷修彦。
殷修彦吞下肉后,又不疾不徐地配了口饭,方才将手里的碗筷放下,拿起桌上的纸瞧着。
那是一份信,冯静婉的告别信,没有多说其他,只说她要回南泽了,便没了。
没写因何原因,亦未留下保重二字。
殷修彦一眼看完,了然地点点头,重新端起碗筷继续吃他的饭。
殷陶然见他还有心情吃饭,惊得红唇大张,“七哥!你别吃了!”
她伸手就把殷修彦手里的饭碗夺过,“你快告诉我,你究竟干什么了?”
殷修彦茫然不解地望着她,这事与他有关?
“我只问了她一句,你们俩又惹是生非了?”
殷陶然无知无觉地眨了几下眼,“就这样?”
“嗯。”
他点点头,把自己的碗从殷陶然手里拿回,继续吃饭。
殷陶然想了想,“你就不能说些好话吗?”
殷修彦没有理会,说好话对他有什么好处不成。
殷陶然顿时有些自讨没趣,可冯静婉自己一个人走了她实在有些不放心。
“七哥,我们还是派人去找找她吧。”殷陶然提议道。
殷修彦这回停了手里的动作,将夹好的菜放回碗里,重新看向她。
他倒没问为何要找,只问:“派人?派谁?得宝吗?”
殷陶然闻言瞬间没话说了,两个南泽的人,想在大辛派人,当然无人可派。
殷陶然有些气恼,早知道来大辛时,就该带着一个营的人马,否则也不至于像现在束手束脚,想做什么都不行。
想到这里,她突然神神秘秘地将脑袋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