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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中的脸。
如今是白日,她格外的冷静。
果然是出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花柳梦的眼儿,是大大圆圆的,可爱的很。
可此时镜中的眼睛,不知是什么时候,变得长了一些。
眼尾像是刻意用眼线笔拉过,不如往日那般圆了。
便是这双眼睛,昨晚把她吓得心悸。
虽然和自己还是有些差别,但乍一看,真的让她仿佛瞧见了曾经的自己。
和曼曼已经看惯了花柳梦的脸,一时间看到死去的自己的脸,当真跟活见鬼没有分别。
她弄不明白这脸出什么状况了,难不成都十六了,还没长完?
想不明白她没有继续想,闭着酸涩的眼睛,随意让云朵折腾。
云朵费劲心力,梳上了她所会的最美的发髻,和曼曼却没有心思多瞧,带着她就去前厅了。
今日休朝,花相和府上的女眷一同用早膳。
花旭尧在宫里任职,早午膳都在宫里用。
故而座上全都是和曼曼不熟悉的人,她脸色显然好不起来了。
“梦儿精神不大好,是不是睡不习惯?”
花柳清的生母赵丹,话多地问了一句。
本是好意想跟和曼曼亲近,却被花鸿志瞪了一眼。
转而亲切地同和曼曼说道,“梦儿快坐下吧。”
和曼曼面无人色地点点头,坐在了杨氏的身旁。
“梦儿的衣衫我这还没来得及准备,这身衣裙,莫不是此前姐姐放在养心斋里头的?”
杨氏手里给和曼曼端来一碗白粥,目光透着疑惑。
和曼曼无所谓地点点头。
“那都是旧衣服了,你赶紧让人抓紧做几套出来给她穿着。”花鸿志不满道。
“是,妾身昨日派人问过王爷尺寸了,已经让人在做了。”
之后便是几人自说自话,和曼曼完全没有参与,沉默地喝粥。
等她喝完后,方抬头朝着杨氏清冷地说道:
“往后不劳烦姨娘备我的早膳了,这个时辰平日我在宫里还未起,怕是来不及吃上。”
这句话落,桌上便安静了下来。
杨氏略微惊诧的目光投向和曼曼。
这孩子……和从前,实在太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若是给上些什么,不管是好是坏,都开心的不得了,哪还会提什么要求。
要不是确实容貌太像,她从来不觉得这孩子是那梦丫头。
“哟,住过宫里的人,就是不一样。”
花柳清抬袖掩唇,讥嘲地巧笑道。
花鸿志立即朝着花柳清瞪去,示意她闭嘴,心里却和她的想法如出一辙。
“那不如,让厨房给你留着,你何时起何时吃。”
他又换了副和蔼的面容朝着和曼曼征求着。
“不必。”
和曼曼冷着脸回绝,而后起身同几人告别,便离开了。
桌上的四人不自觉都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忘了继续吃饭。
“爹,你瞧瞧她,什么东西,一点礼数都不懂。”
花柳清转头就开始噘着厚唇告状。
花鸿志这回没有制止她。
他堂堂一朝丞相,一家之主,如此被一个小姑娘下了脸面,实在高兴不起来。
若不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他定然不会忍下这口气。
那头的和曼曼吃完早饭,将云朵打发回养心斋,自己则离开了相府。
这地方着实令她厌烦。
第三百一十七章 她不是贱人
冬日的天总是亮得不够透彻,不受外界干扰极易睡过头。
汤其司和春雨两人直到巳时,方才苏醒。
春雨被折腾得动弹不得,汤其司自责地伺候她穿衣。
等将帷幔掀开,他这才将春雨看清。
“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他惊慌失措地抚上春雨的左脸,那上头微微红肿,昨夜的他根本就没发现。
“我哥是不是在里头,你给我让开,我要进去找他。”
不等低眉顺眼的春雨说些不在意的话,外头就突兀地传来汤依柔娇蛮的声音。
汤其司剑眉微蹙,暂且将春雨的事放下,收整完自己的容装起身去开门。
“哥!”
外头正和婢女甩脸色的汤依柔,见到熟悉的人影先是一喜,随即脸色一变。
“哥!你究竟跑哪去了,我让你办的事你到底办得如何了!?”
她绕开门前的男人,径直跨入屋内。
屋内的春雨虽是衣着整齐了,却仍是披散着乌发,实不宜见客。
可屋子就这点大小,汤依柔一眼就瞧见了她。
汤依柔一见到她就憋不住火气,小脚走得飞快,一忽儿便来到了春雨的跟前。
“你个狐媚子!本小姐都赏了你那么多巴掌,你还敢死赖着不走!”
说完抬手就要来个赏赐。
“你在做什么!!”
汤其司瞬间爆喝,脚下猛地出现在汤依柔身侧,挥手就将她举起的手臂掀开。
太过紧张导致他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汤依柔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汤依柔胯部着地,硬邦邦的石砖磕得她仿佛骨头都要碎了,眼泪顿时淌了出来。
“哥,你、你…你竟然打我!!”
汤其司不过是想阻止她打人,没想要欺负她,见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哭了,他一阵心慌。
蹲下身子就将人抱了起来,放在了软塌上。
“是哥哥错了,别哭了。”
他从怀里抽了棉帕手忙脚乱地想帮她擦泪。
春雨同样慌张地跑了过来,“是奴家的错,若不是奴家不得小姐的喜欢,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汤依柔一见到她,立即抹了眼泪,怒声骂道:
“当然是你这贱人的错!”
汤其司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阴鸷。
“哥!这女人从哪里来的,我让你帮我去找王爷,你自己倒好,带了个女人回来逍遥快活,你就这般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吗?!”
汤依柔自听说汤其司带了个女人回来后,这番怨怼已经憋了很久了。
偏偏汤其司一直不在,她便成日对着这女人撒气。
汤其司想起方才汤依柔打人的势头和她嘴里说的话,总算知道了春雨脸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再瞥见春雨咬着下唇隐忍的可怜模样,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低沉的嗓音喝止了汤依柔的恶言,“小柔!”
汤依柔怔了怔,看着汤其司阴鸷的脸,同样生了出怒意。
“哥,你不会为了她,要来责怪我吧?”
汤其司的鹰眸稍一正色,便带着狠厉。
“春雨是我的女人,那便是你的嫂嫂,今后你不许再动她。”
汤依柔瞧着他眉眼里的认真,不禁觉得好笑。
“嫂嫂?哥,我没听错吧,就她?哥你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你要娶这么个贱人?”
抬手轻蔑指着春雨的手,陡然被强劲的力道钳住。
“小柔你给我听好了,她不是贱人。”
汤依柔横指出的手被生生折了回来,几乎要断裂,痛得她泪珠颗颗滚落。
汤其司此时没了心疼的念头,瞧着汤依柔便止不住的生怒。
未免自己忍不住做出太过的事,他甩了那只手,转身就朝着外头的丫鬟喊。
“小兰,送你家小姐回屋。”
把汤依柔赶走后,汤其司将春雨揽进怀里,万般自责。
“对不起,害你受委屈了。”
春雨的眸光柔得几乎要滴水,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完美。
能够这般爱护袒护她,不在乎她的身份,似乎真的生了要娶她的心。
春雨被这温暖的怀抱,暖得根本不愿离开。
可她再不愿,汤其司也还是要离开了。
他还必须去王府汇报风夜镇的情况,而后回军营当值,汤府他从前不常住,往后大约要常回了。
“对了,昨夜那位冯小姐如何安排?”
春雨不舍地依偎在他身侧,有意无意地问道。
昨日只说住一夜,她还不知道那人与他什么关系。
春雨若不提,汤其司果真是要将冯静婉给忘了。
“她啊……她不是凤京人,没有住处,若要住在府上就当收留她了,若她要离开,你给她些盘缠让她好走。”
汤其司带着春雨将上锁的床屉打开,里头的银票都拿了出来递给她。
春雨看着他的举动,心头又掀起了不小的浪花,这男人当真对她一点都不设防。
“还是放里头吧,万一我弄丢了。”
春雨眸光柔柔地将银票又推了回去。
“那好,钥匙放你那,你自己拿便好。”
汤其司将钥匙放在她的掌心,对她展颜一笑。
第一回见着他的时候,春雨是有些心生畏惧的,那时的他不仅气势阴狠,手段暴戾,她生怕自己遇上的是一个凶狠之人。
如今即便他再摆出那般狠厉的表情,也再不会让她害怕了。
因为她见过他最温柔最温情的样子。
汤其司交代完后,就拿上佩剑离开了。
走出自己的院子不远,迎面而来的男人又惹得他满面阴沉。
他不欲与之多说,目不斜视地朝前继续走着。
汤成武被汤其司伤过后,那几日是提心吊胆得过,直到听说这小子离开了凤京,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被自己的儿子打了,他这面子算是被按在了地上踩。
为了找回尊严,他严厉地教导了家中其余几个儿子,总算找回了自信。
今早听说汤其司回来了,特地来此寻他,就为了好好教教他如何为人子。
“你给老子站住!”
他走到汤其司面前将其拦下,大喝出声。
汤其司闻言,冷勾唇角,脚下果然停住了。
“你心中还有没有我这父亲!”
汤成武虎目圆瞪。
汤其司剑眉轻挑,身子笔挺,“没有。”
汤成武虎躯一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一下子噎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你、你大逆不道!!!”
第三百一十八章 王爷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