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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用手“砰砰”直拍那缀满珍珠的扇面。
“你给我看!看清楚,有没有一颗掉下来!”
眼见她这般大力的拍打,那珍珠竟还真的一个不落。
郑兰芝又羞又恼,说不出一个字。
把扇子拍完,崔老夫人狠厉地甩回郑兰芝的胸前,突然,她脑子灵活地转了个念,面带讥讽地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我明白了,你怕不是为了贱价将人家的贵物买下,故意抠的那珍珠?”
“我!”
郑兰芝明艳的双眸大睁,不顾崔老夫人的威势,瞬间抬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你不必解释,我看得出来,你便是这般小家子气,天生的秉性老身我是管不着你,但如此做法当真丢尽了我侯府的脸!”
“如今为了这东西脸也丢尽了,买了便买了,我侯府也认!”
“但你要是敢把这扇子拿了出去,再丢我侯府一次脸,你且瞧老身如何收拾你!”
狠狠训斥完郑兰芝,崔老夫人挥了袍子就走人,那怒气冲冲的脸色,俨然还未消气。
郑兰芝娇俏的面容此刻铁青一片,涂了艳红蔻丹的五指,紧紧扯着锦扇。
一路快步回了自己的院落,进屋便是两行清泪。
“裕郎~”
在屋里绕了一圈没见到夫君,郑兰芝又快速地跑去书房。
“裕郎~”
“芝儿,怎么了?”
永泰侯府的侯爷白之裕,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朝门边的妻子迎去。
郑兰芝一见着自己的夫君,泪水愈发汹涌,扑进了他的怀里。
“母亲,她污蔑我!”
白之裕听罢,略显富态的脸怔了怔,旋即温和地笑道:
“母亲那性子便是如此,断没有胡乱污蔑的意思,不过是爱说些重话,你莫要放在心上与之计较。”
宽厚的大掌拍着郑兰芝轻颤的背,嘴里柔声宽慰。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是何事屋那黑店,设计要我买下他们家昂贵的扇子,母亲却还说是我的错!”
郑兰芝抱着白之裕的宽腰,急得直跺脚。
“何事屋?好似听过…”
白之裕有意忽略最后一句,专挑了别的事来说。
郑兰芝果然被这话转开了思路,手里捏着他腰上的肉,牙痒痒地开始一通抱怨。
“就是西风扣右手边的那个铺子,东西贵上天了,还敢设计我!不对,我定然不是第一个被设计的人!”
“裕郎,你在朝里认识的人多,你让人帮忙,把那铺子给我封了!”
郑兰芝攥着自己丰润的拳头,气势汹汹地看着白之裕。
“啊?这不好吧。”
白之裕默默避开她的眼神,支支吾吾道。
郑兰芝瞧他这怂样,顿时怒其不争地捶了一下他肥厚的胸膛。
“有什么不好!把那黑铺封了,便是为民除害,若是皇上知道了,也会嘉奖你!”
“反正我不管,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找人,我知道商铺归户部管,我去孙家找孙大人为我出头!”
郑兰芝知道他是个扶不起的,与其让他去,还不如自己去,她终究是堂堂正正的侯爵夫人,那孙平必须得给她面子。
可她这么一说,白之裕反而急了。
让她一个人女人跑去找人家尚书大人出头,这让他侯府和自己这个侯爷,脸面往哪搁。
“别别,我替你去办,不就是封个铺子嘛,算什么东西,本侯爷有这本事!”
白之裕马上抱住了她,皱着眉头胡乱夸口。
郑兰芝顿时松了口气,娇羞地回抱她,语气柔媚地道:
“兰芝就知道,裕郎对兰芝最好,那母亲污蔑我一事……”
“此刻天色尚早,不如我即刻去寻些朋友,帮忙处理那该死的黑店,芝儿今日受了委屈,便好好在家里歇着,凡是切莫操心,我这便走了。”
说完,白之裕松开身上的郑兰芝,脚步飞快地往书房外赶去。
郑兰芝冷眼看着他肥壮的背影,心灰意懒。
当真是瞎了她的眼,才会嫁给这个男人。
一个连老娘都怕的男人,简直没用透顶。
害她自嫁来后,就一直受欺负,他却任由着他娘欺负她,可恶至极!
郑兰芝咬着牙根出了书房,回到卧房,将珍珠扇子扔在桌上后,她从床屉中,取出了一把扇子。
那扇面早已发黄,似放了多年。
“唉,当初若是你没有离开凤京,征战沙场,我如今便是你的王妃了。”
打开扇子,一幅美人赏雪图,渐渐呈现,郑兰芝明亮的双眸,布满了怀念。
“同样是冬日,同样下着雪,可你我,再回头,成了陌路。”
很快,郑兰芝的眸子里,徒留伤感。
第四百三十三章 我害怕
那头的郑兰芝怀念着故人,这头的何事屋里,故人正与他人眼对着眼,对视了不知多久。
仿佛漫长到花开了又落,云卷了又散。
两人,一个维持着居高临下的俯视,一个被迫坐在地上仰视,直到…
“曼曼,我们,回去吧…”
沉静地凝望许久后,白宁徽缓缓伸出双手,轻抚着她的脸,语气柔柔,却不容置疑。
脚都蹲麻了的和曼曼,见他终于动了,连忙抬袖,狂擦眼泪。
他不动,她也不动,眼睛都瞎了。
一直看着她泛泪的白宁徽,没空心疼她,眼下当务之急,是将人弄回府里。
趁着她擦眼睛的空档,长手一伸,扣住她的软腰,手劲不轻地将人一口气从角落里强行抱出。
和曼曼一下子悬空,紧张地随手一抓,抓住了他的肩,这才发现自己到了他的怀里。
等她不明状况地扭头,发现自己已经在出现在了一楼。
再多眨巴几下眼睛,竟然出现在了马车里!!!
从前四平八稳的马车,今日好像跑了起来,格外着急的模样。
因为速度太快,引来了守在街头巷尾,管理车马秩序的巡卫。
又由于是王爷的马车,他们有些为难,踌躇着不敢拦。
但显然一痕是有备而来的,车子未停,手上甩出揉成一团的五十两银票。
接着,扬长而去,留下雪地里一路通往王府的痕迹。
巡卫捡起地上的银票,感慨着王爷的善解人意。
拉扯了两下褶皱的银票,带着满意的笑脸,回到了岗位。
一路同样不敢言的和曼曼,如此这般,像个玩偶一样,被抱回了王府的寝屋。
解了两人同样色调的披风,白宁徽将人摆放在床上。
“曼曼,从前的事,不要再理会了,往后只要你一直陪着我,便够了。”
手里焦急地为她脱着鞋袜,语气透着惶恐不安。
将她的鞋子脱完,白宁徽迅速将人塞进被褥,自己也脱了鞋袜挤了进去牢牢抱住。
不安太过强烈,他没有一刻能够平静,除了将她占为己有,他全然没有别的念头。
可他却没有碰她,一想到这个身子不是她的,他就彻底没有了。
可是,他无法穿过肉身去拥抱住真正的她,唯有用力,用力地挤压,试图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他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如此焦躁的行为,已经将他的不安传递给了和曼曼。
现下,她的状况很不好。
被闷在被窝里喘不上气,被白宁徽勒抱,同样叫人崩溃。
但她不曾出声阻止,顺着他的意,侧躺在他的怀里,安静地回抱。
手上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乱成一片的心。
一下又一下,白宁徽紧绷的神经渐渐松缓,变得有些迷怔。
狭长的丹凤眸,微微欲阖,恍恍惚惚中,他猛然惊醒,惊恐大叫:
“曼曼!”
这一声,把和曼曼都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就疑惑地看着他。
白宁徽见她还在自己的怀里,顿时如释重负,剧烈起伏的胸口渐渐平复。
方才的恍惚中,让他突然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吓得他现下脊背都渗出了冷汗。
为了让她变得更有存在感,白宁徽不安分地开始乱动,上上下下将她摸了个遍,随后又把额头抵住她的,轻轻地出声。
“曼曼,你不会离开我,是吗?”
那双变暗的褐色长眸,深深地凝望黝黑的圆瞳。
似在催眠,似在蛊惑。
和曼曼感受着他颇有些病态的举止和言语,眉头欲蹙,却忍下了。
“不会…”吧。
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和曼曼心里没有多少底,但还是在话落后,吻上了他,想给他些安全感,希望他正常点。
岂料,这个吻,却惹得他更不正常了。
一直克制着自己的白宁徽,一尝到荤腥,便是欲罢不能,想将她吞入肚里。
察觉自己仿佛正在被食用,和曼曼吓得不敢再主动,左手掐他的脸,右手掐他的腰,但下一刻,手就被夺了。
直到白宁徽离了她的唇,吻至了别处,他才莫名停了动作,恢复了清明。
看向她的眸子,带着些许不甘。
和曼曼一下子如蒙大赦,无法忍住的惧意,全部显露于面。
“白宁徽!你究竟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别再这么疯疯癫癫了,她总感觉自己正在跟精神疾病患者谈恋爱,随时都有危险。
此话一出,白宁徽的神色,立时变得委屈。
他缓缓的垂头,将脑袋搁在了她的肩上。
“曼曼,我害怕。”
和曼曼顿时哭笑不得,随手就张狂地打了他的屁股,引得他身子一僵。
“我都说了是不是,你会害怕的吧……那你在怕什么呢?你怕我吃了你?”
说到这个,白宁徽倒是不怕。
他撇了撇薄唇,暧昧地用牙碾了碾她脖子上松软的肉,幽幽地道:
“等你来吃。”
和曼曼被他咬得痒,哈哈笑着道,“别闹,那你在怕什么?”
调戏完她,白宁徽又陷入了忧愁,双眸半阖,无精打采。
“怕你离开。”
和曼曼眨了眨眼,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