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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大将军,隗勇,是汤家曾经的老部下。
殷陶然怔愣地看着这位胖胖将军,热情抱住汤其司。
她心中大定,太好了,这里是安全的!
“哦?这位是?”
隗勇色眯眯地看着殷陶然,又色眯眯地看着汤其司。
汤其司不喜欢这样的目光,挡在殷陶然面前,看了一眼她,回头说道:
“是内子。”
殷陶然抓着他背上的衣服,身子一抖,羞红了脸。
隗勇一脸果不其然,“明白明白!这是来玩的?”
汤其司神色微顿,“带了父亲的话来,之后与您单独商议。”
隗勇面上一抹不耐,转瞬即逝。
之后马上殷勤道,“行行行!一路周居劳顿,先去沐浴更衣,然后叔叔给你接风洗尘!”
汤其司点点头,拉起殷陶然跟着下人离开了。
隗勇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满面的笑容眨眼不见。
回到指挥室。
沙盘前,站着他手下几位副将和军司。
周副将是其中最年轻的副将,看到隗勇一脸阴沉,他打趣道:
“我们的大将军这是怎么了,汤家那小子该不会敢给您脸色吧。”
其他三位副将不动声色地交换眼神,除了周副将,他们三个都是汤家旧部。
看着这位自己一手提拔的副将,隗勇不在意地摆摆手。
“他还不敢,倒是没料及,汤成武还想着回南境。”
尽管汤其司没说什么,隗勇也已经领会了。
“噗!汤成武啊,都多少年前的人了。”周副将忍不住嗤笑。
包副将严肃着一张脸,“这回南境有战事,他大约觉得是机会。”
隗勇感慨地叉腰,看着沙盘摇摇头,笑着说:
“他人在皇城,在皇帝面前说话的机会多得是,说不定啊,过几日就要冲来南境取代本将军咯!”
众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笑了,只当他开玩笑。
隗勇不着痕迹地盯着他们几人的表情,很快就不再提此事,一本正经地商量此次战事。
顺天府牢刑房里,一切都很和谐。
司狱长:“事情已经查明了,只给你们两人一次机会交代,交代的对,关一个月,交代的不对,关三个月。”
孙晓瑶看着四周阴暗恐怖的刑具,吓得冷汗直流。
大辛这些年不流行用刑,用刑要走很复杂的流程审批,所以这刑房如今演变成了审讯室。
刘莉听到交代的对,还要关一个月,这不行啊!
“官爷~通融通融吧。”
司狱长好笑地看着谄媚的女人,要不是每次审讯,门口都站着督察院的监察御史,他也不是很介意通融。
“你当本官是什么人?律法无情,何来通融?”他严肃之至。
刘莉噘嘴,“那日的事,妾身是后来才到的,哪知道这么多。”
司狱长当即脸就沉了,“看来是要三个月了。”
刘莉心尖一颤,这话不对吗?
跪在她身旁的孙晓瑶一下子直了腰身,“我才是后来到的!我才不知道什么事呢,一去就见和曼曼在偷听!”
司狱长早看出这年轻姑娘是个胆小的,他指着刘莉,“你先安静。”
刘莉一听,顿时有些紧张。
司狱长继而朝孙晓瑶看去,目光十分犀利,“然后呢,你看到她在偷听,接着做了什么?”
孙晓瑶看这长相凶恶的黑脸大叔,心中非常惧怕。
“我我我……我没做什么啊!”她硬着头皮。
司狱长冷笑,“看来你也要三个月了,果然是个疼娘的。”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骂人,孙晓瑶又被吓得哆哆嗦嗦。
“我没说谎,她杀了人,我留下来抓住她!”
司狱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随后站起身。
“我这有一份你们那日所做一切的过程,你们要是不想说,我就亲自念给你们听,等我念完了,你们就在牢里安安心心待三个月。”
说完,他拿起桌案上的纸,作势要念——
“大辛一百一十……”
“不要!!!”孙晓瑶真的怕了。
司狱长瞪了她一眼,觉得这两个女人真是很耽误人时间。
给她们机会不说,让她们待三个月不肯,磨死人。
“是不是真的要说!再耍本大爷!信不信我!”
“咳哼!”
门口一声威胁,打断了他。
司狱长朝那个方向讨好地笑了笑,扭头再一次凶神恶煞地看着两个女人。
刘莉咬咬牙,“官爷,您莫不是听了和曼曼那丫头的一面之词,才以为我们两人说的谎话?”
司狱长沉了一口气,这女人还在垂死挣扎,“不是。”
刘莉不信,当时四个人,死了一个,只有那和曼曼了。
“对!是那和曼曼,她杀了人,你们可不要听她胡说啊!”
第五百五十章 丞相夫人
司狱长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大辛一百一十八年元月……”
“不要!!!”还是孙晓瑶。
司狱长猛地将纸一甩,火气蒸腾!
刘莉赶忙开口,“官爷,不是我们不想交代,而是您说的太不可信了,当时只有我们母女跟和曼曼在,您肯定是听了她一面之词啊。”
司狱长恐怖的眸子从孙晓瑶身上,转移到刘莉身上。
“谁说当时只有你们三人了。”
刘莉一惊,不可能啊,那男人莫不是没死?
“不对不对!那男人大夫当场说死了啊!”
司狱长挑眉,“怎么,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紧张了?”
刘莉怔愣,旋即苦着脸摇头,“官爷~您在说什么啊。”
司狱长懒得跟她们啰嗦了,“我直接说了,当时还有第五个人在场,是王爷派去保护那位姑娘的人,他前前后后将你们干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刘莉的心,顿时如坠冰窖。
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
司狱长见两人神色都不好,又笑了。
“明白了吗?你…”他指着刘莉,“根本不是从外头来的,而是从屋子里出来的。
“而你,”他指着孙晓瑶,“见到那位姑娘在偷听,居然叫那男人杀了她,所以你们两人和那男人是一伙的,对吧?”
刘莉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竟然!竟然!竟然是真的!
孙晓瑶也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有人听到,可她不是啊!
“我没有!我不认识那男人!我只是,只是觉得和曼曼不能!不能偷听啊!!!”
她疯狂摇头,眼中涌出泪水,好不可怜。
不行!她不能坐三个月的牢,她重生一次必须要过的比前世好!
“恶鬼大叔!我交代!我全部交代!你别关我三个月!”
接着,不用司狱长废话,孙晓瑶就把她到了院子里发生的事,全都说出来了。
可司狱长还是不大满意,“你那时候究竟去做什么?那院子荒废多年,都是下人们上茅房的地方。”
孙晓瑶一怔,渐渐恢复了一丝清醒。
她是重活过来的啊,她总不能说是自己知道和曼曼会死在那,特意去看的吧?
有了!
“是我屋子,茅房被我娘占了!我也急得想去茅房!”她欣喜地看着司狱长。
司狱长“哦”了一声,唇角勾了一抹骇人的弧度,朝刘莉看去。
“茅房被你占了?可你却出现在别处?”
刘莉浑身冰寒,被他一问,忍不住发噤。
她不能说,说了就是死!
可这时,孙晓瑶好像才醒过来一般,转头惊讶地看向刘莉。
“对啊!娘!你当时怎么会在那,还从里头跑出来!”
司狱长满意地点点头,使了眼色,让人记下了孙晓瑶这句指证。
事实上,王爷的暗卫因为没有合法的身份,所以也没有合法作证的权利,所以他才逼着两人给口供。
接着,他又提醒孙晓瑶,“你方才说,你到的时候,那男人从偷听的屋里跑出来,那你娘,也是从那个屋子跑出来的?”
孙晓瑶刚想说是啊,但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总算总算发觉不对劲了。
一男一女,在一屋?
这根本就是有奸情啊!
她瞬间脸就黑了,亏她还一直大叫和曼曼的奸夫,结果自己的娘,才是真的有奸夫!!!
孙晓瑶恨恨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女人,见她眸中含泪地看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再气又能怎么样,她毕竟是自己亲娘。
孙晓瑶深吸了几口气,摇头,“不是。”
司狱长耸耸肩,就知道她不会承认。
“那你说,从哪个屋子出来的。”
孙晓瑶凝眸沉思,含糊道,“就……偷听的屋子,右边哪个…”
司狱长:“做伪证,要多加几个月。”
孙晓瑶激动了,“我说的是真的!”
司狱长对凤京这些闺秀,很失望。
不管是之前来的伯府二小姐郑兰娜,还是周家大小姐周书琴,都是撒谎成性的。
如今这位孙家地位不高的庶女,他可没兴趣与她周旋。
“当时整个院子,只有那一扇门是开着的,其余屋子我们的人搜过,没有进入过的痕迹,即便你不承认,我也可以判你做伪证。”
孙晓瑶沉默了,她没想到如今说个谎这么难。
司狱长懒得多问,“行了,我料想问你刘氏当时在屋里做什么,你也不会说,你们二人先关三个月吧。”
孙晓瑶大惊失色,“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都交代了!为什么还要关我三个月!”
司狱长冲她笑着,“一,是我先说的,二,你做了伪证,不是提醒过了吗?”
随即,大手一挥,来人将刘莉二人拉扯回了牢房。
孙晓瑶一路扯着嗓门大喊,回到牢房,她绝望地跌坐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她重活了一次,没有被王爷打残,却要蹲牢房。
三个月啊!
等她出去了,还有人会娶她吗?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