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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冲干净了。”和曼曼自己起身,就将布扔给他。
白宁徽看着手里的布,缓缓地转头问道:
“你莫不是不打算帮本王擦干吧?”
“诶,王爷,我们不是说好只洗头吗?你想讹我?”
开玩笑,和曼曼怎么会吃这种亏。
白宁徽确实是打着将擦头和洗头捆绑的主意,倒是没想到这小丫头一点不识抬举。
“说吧,想要什么?”白宁徽奈何不了她,话是自己说出去的,但他又不想自己擦头发。
“擦一次头一两银子。”和曼曼又一次顺着杆子爬了上去。
“成交。”白宁徽将手上的布甩回给和曼曼,继续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他卧房的屋顶。
“好咧!”和曼曼接过布甩在肩膀上,开始卖力干活了!
“王爷,我们先说好,我擦完头发,你要是睡着了,我是自己默默离开呢,还是把您叫醒再走?”
和曼曼给他梳了两下,又把头发上的水拧了几下,便开始用布疯狂搓起来,参考洗筷子时的手法,等搓得不成样了,再用梳子梳顺,她觉得这样效率会高一点。
“叫醒我。”白宁徽还真没把握自己不会睡着,还是先说好吧。
“那你没有起床气吧,我叫醒你,你不会打死我吧?”
和曼曼漫不经心地问道,要平常人,气就气吧,但白宁徽可是有武力值在的,不能轻易招惹。
“你只要不做些不该做的事,定然不会被我打死。”
白宁徽努力保持着清醒,他可没有打算真的要睡在躺椅上。
和曼曼心想:那你还是别睡了吧,谁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和曼曼觉着白宁徽这头发也太多了,她得多运用些科学方法。
她把头发打散,铺开在躺椅后,不让头发全聚在一起。
蒸发的条件:高温,面积,空气流速。
现在温度和空气流速无法改变,她只能改变液体面积,来加快蒸发速度。
最好能有个人能在旁边点个火炉扇扇子,但她来了王府这么久,除了那个二月,连个鬼影子也没见着。
“王爷,等天冷了,头发会干的慢,您容易着凉,冬天的时候最好能点个火炉烤。”
和曼曼只能自己提意见了,这白宁徽自己都不想点办法的吗,不是他的头发吗?
“嗯。”白宁徽随口应着。
“你冷?”他又开口问了一声。
其实这个天和曼曼是有些冷的,不过她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吧。
“好吧,有点,但是我是想让你头发干的快一点,才这么说的。”和曼曼老实交代。
“若是平日好好锻炼身子,也不会怕冷了。”
白宁徽自然是没放过数落和曼曼的机会。
“是哦。”和曼曼冷淡地回应着,手上重新换了一块干布,仍旧孜孜不倦地搓着。
“咦?王爷你府上没有可以帮您擦头发的人吗?”
和曼曼因为一直没看到人,她都忘了,正常有钱人家不是都有人伺候的吗?
“没有。”
白宁徽可没打算告诉她,自己的头别人不能碰的事。
“那您可以买几个丫鬟啊,这不是请我擦头发便宜多了吗?”
和曼曼好心好意给他提着好建议,比起洗头来说,擦头真是个耐力活,有点不大适合她。
“本王缺这点银子?”
这天聊不下去了…
和曼曼安静了,不想讲话了,还是让这家伙睡死吧。
她这么一安静,白宁徽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今日…”白宁徽突然想着要说些什么。
“嗯?”和曼曼心不在焉地应着,她还在和他的头发死磕。
“今日出宫都做了些什么?”白宁徽总算找到了个可问的。
“买了把扇子,吃了糖葫芦、花生汤、桂花糕、酸枣糕、炒栗子……”和曼曼细数着自己都吃了些什么。
似乎在她说话的时候,白宁徽更容易起睡意,他边迷糊着,边想着,怎么吃这么多。
就在他真要睡死过去,和曼曼终于擦到了他的头上,这可不容易,发根部分的头发最是麻烦,这动静倒是让白宁徽清醒了一些。
他抬眸看着突然凑近的脑袋,伸手制止了她的手,起身换了个座椅,方便她擦头发。
白宁徽握拳撑着自己的脸,想着刚刚迷糊前听到的话。
“你吃花生、桂花糕、炒栗子?”他记得这丫头挑食的很。
“嗯?不吃啊,小维喜欢吃,我当然要陪他吃。”
和曼曼很有义气地说道。
白宁徽默默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跟殷修彦感情好他还能明白,但白之维这是什么缘由。
“你喜欢他?”白宁徽突然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理由,他骤然抬头望向和曼曼。
“嗯,对啊。”和曼曼直认不讳,都说是我弟了,自然是喜欢他咯。
“他才十三岁。”白宁徽说完又自己低头想了想,宗亲子嗣不少,他应该没记错吧。
“对啊,多可爱,跟柱子一样大。”
和曼曼没察觉出白宁徽的想法,都说了十三岁,她不会想歪也肯定不会发现白宁徽想歪了。
“所以,你也喜欢柱子?”白宁徽倒想起来了这个小太监,是唯一一个从殷修彦那调到她偏殿的太监。
“对啊。”和曼曼自然承认的,柱子很乖巧聪明,她当然也是喜欢他。
白宁徽这下明白了,不过是当小孩喜欢罢了,要喜欢个男人,哪个女人会喜欢可爱的男人。
“你喜欢的人未免太多了吧。”白宁徽的头又靠回了自己的手上,神情略显萎靡。
“嗯?有很多吗?”和曼曼自我感觉良好的。
“有。”
第六十三章 你没有守宫砂
“你…知道花柳梦吗?”
白宁徽突然侧过身子,眼神幽暗地盯着和曼曼。
和曼曼手下一顿,很想问问这白宁徽要闹到什么时候,都说了不是她了!!
她白眼翻了一半,才想起白宁徽还在盯着看呢,又只好硬生生翻了回来,在白宁徽眼里就是向上看了一眼。
“嗯,知道的。”和曼曼不觉得自己应该不知道,他都找人来认她了。
“其实…花柳梦是我的女人。”白宁徽垂下眼眸,神色黯然地说道。
和曼曼的手一抖,这人疯了吧,为了试她,至于编出这种瞎话来吓她吗?
仿佛是嫌和曼曼的反应不够大,白宁徽终于给她来了个当头一棒。
“我很爱她。”
和曼曼捂住嘴巴,咽下了差点要咳出来的口水,这人说出这种话,自己不会想吐吗?
“原先本王都已经打算将她娶进门,想不到她却出了意外离开了。”
白宁徽见她这反应,不用点破也知道,她很明白自己说的都是空口白话。
和曼曼撇了撇嘴,稳了稳心神。
“王爷,在下斗胆提醒一句,您说的话里有破绽。”
“哦?说说看。”
本来也不是真的,有破绽是肯定的。
“虽然我不知道这姑娘为何离开了,但王爷,既然是您的女人,您还很爱她,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而这离开,还是死亡,我相信,以王爷的权势,定然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和曼曼缓缓低下头和他对视,言辞凿凿地得出了结论。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她与您无关,她的人和她的死,您都不在乎。”
说出这话的和曼曼,语气仅有漠然,不带着任何感情,只是道出了实情,谁都没有义务爱上谁,他也并没有必要对她的死负责。
“所以,你怪我不爱她?”
白宁徽翘起了唇角,同样回视着她。
但和曼曼说完了自己的观点,又站直了身子再不看他,刚刚的举动不过是为了起强调作用。
“没有啊,王爷,人都已经去了,您还是应该节哀顺变的好,不要老想着已故的人,未来要朝前看。”
和曼曼其实是想说,这人你又没兴趣,你还管她究竟是死是活,放她和曼曼一条生路吧,想要朝前看的人是她。
“呵,你怎知我心里没有她,也许她活着的时候是没有,但她如今不在,我才看清自己的心。”
白宁徽倒是一点也没打算绕开这个话题,他说完这话,伸手握住了头上的擦着他头发的和曼曼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面前。
“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和曼曼要是个心狠的人,绝对会借力把他头发给扯下来,好你妹好好好!!
“王爷,您要是心里真有她,可千万别抓着不是她的人,这样对已故的人不尊重!”
和曼曼死拽着自己的手,哎,这人手是钳子吗,差不多就行了啊!
“不是吗?本王觉得你就是。”白宁徽倒真的没有花多大力气,这姑娘家的手劲就是小。
“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和曼曼居然脱口而出这句名言,其实她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你说什么?”
白宁徽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她还敢语气这么狂妄,他一手就掐了她的脸,让她好好体会一下自己现在什么处境。
“不是,我是说,王爷,您要真的这么想她,不如去问问相府的人,花柳梦的墓地在哪,你把这些话去她坟前说给她听?”
和曼曼现在都躲不开白宁徽的攻击,只能一脸讨好地转移话题。
“有道理,明日,陪我去趟相府。”
白宁徽早就查过了,花柳梦的尸身被人扔去了乱葬岗,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殷修彦当初不就是被人扔去的乱葬岗吗,这两个都要死的人,最后都活了,一个失忆了,一个换了身份。
都查到这个份上了,白宁徽早就可以确认和曼曼就是花柳梦了,但偏偏没有一点可以拿得出手的证据,否则自己也用不着这么时常地试探她,让她自己暴露。
若说白宁徽与这花柳梦的感情,还真是不存在,他为何非要查这花柳梦是生是死,连他自己也没想过,也许只是不想被人欺骗,这种简单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