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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再往上,男人疲惫的倦容,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她眼中。
他双目紧闭,眉心紧锁,清浅均匀的呼吸,像山涧里的晨风,落在她的脸上。
和曼曼就这么看着,不想扰了他的安眠。
他就是太瘦了,她记得他从前的模样比现在好看多了,要多吃饭才行。
和曼曼细细地看着他的脸,眼神里是她自己都未发现的沉迷。
却被似有所察的男人,睁开眼的一刹那,发现了…
第七百零六章 本王是最好的吗
白宁徽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张温柔缠绵的网捕获,一睁眼就深陷其中,全然不想得救。
他的心,像被她勾走了一般,没有了自己的想法,连何时吻住了她,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唔…”
怀里的小人儿,又在撒娇了。
白宁徽吻过的地方,仿佛被火把烫过,和曼曼全身都似乎被他点燃,渗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
“坏丫头,又勾引我。”
随着心吻了许久,白宁徽终于恢复了理智。
和曼曼一下又一下地吸着气,鼻间被他身上的味道堵得呼不进新鲜的空气,整个人变得迷醉了一般。
她清艳白腻的脸颊散着妖冶的粉晕,看起来娇软诱人,又把白宁徽勾得欲念横肆。
他头一侧,不敢再看,再看就忍不住了。
好在二月贴心,在外头朝屋里问着,“王爷,是否用晚膳。”
白宁徽稳了稳心跳,“传膳。”
他艰难地扭头,艰难地为她整理的衣服。
见到自己留下的吻痕,心里止不住的畅快。
“嘶——”
和曼曼被带着起身,一下子抱着腰软了回去。
“呃,你是不是趁我睡觉又打我了。”
白宁徽蓦然黑沉。
他有怒在隐忍,却不知是该气她还是气自己。
深吸了几口气,“哪里痛?”
和曼曼带着起床的鼻音,“腰。”
白宁徽脸色难看,手上却极为温柔,轻轻掀了她里衣,为她查看。
待见到几个浅浅的淤青之上,有一道特别深的紫印,一看就是下了狠手掐的。
和曼曼歪着脑袋看,“你不会是想叫醒我,才掐我的吧?”
白宁徽眼中酝酿着黑色的飓风,缓缓靠近细查。
一道指甲印深陷肉里,他比对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显然不是他的。
再起身时,白宁徽的愤怒,已然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他家女人,他即便是自己下手,也绝不敢太过用力,只让她稍稍知道疼便松了手。
可现在,居然有人敢背着他,对她下狠手!
不能原谅。
白宁徽眼里的冰寒,仿佛攒了千年般,叫人看一眼就冻结。
但他一转眸,又晴空万里,“不是我,你竟觉得我会舍得如此掐你?是你自己晕倒时磕到的。”
和曼曼撇撇嘴,不信!
白宁徽有苦说不出,“不能不信我,你若痛,我给你揉揉。”
等晚膳后,他依言,耐心为她揉着腰,不多时,她又重新睡了过去,看得白宁徽眼角酸涩。
忍下心底的不安与悲寂,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随后起身来到了书房。
“三思,灵虺宗有何动静。”
没有烛光,他坐在泛着淡淡幽香的木桌后,静静望着屋外院中,落寞的月辉。
“自从朝廷派兵去灵虺宗老巢后,几乎销声匿迹。”
三思顿了顿,“不过近日来,红云宫在扩张,被皇上封掉的极乐坊,也是红云宫的势力。”
白宁徽黯淡的眸光,慢慢转回。
“哦?不是灵虺宗的?”
三思摇头,“不是。”
白宁徽想了想,“盯着南泽的方向。”
三思:“是。”
白宁徽又忆起一事,“黑棉虫,是灵虺宗的东西?”
三思点点头,“是灵虺宗饲养,但刘氏买下,用于谁身上,并非事先预谋。”
白宁徽了然。
按灵虺宗对朝廷的了解,以及他们的作派,杀人不如控制。
那么,如果刺客是事先安排的,曼曼被咬一事,则是谁都不能预料。
而最后,若说何人对毒虫最是精深,又何人有本事将曼曼救活。
灵虺宗的人,首当其冲。
白宁徽交叉着长指,垂眸凝思。
灵虺宗究竟有何目的,用曼曼来要挟他,让他不再干涉他们的行动?
还是等自己对他们提刀之时,换一条命?
要是如此,都不值得堪忧。
就怕他们是变态是疯子,仅仅为了报复他,而要害曼曼。
白宁徽陷入难以言喻的苦境,对方的想法,他捉摸不透。
他揉着鼻梁,“罢了,灵虺宗静观其变,不要动他们,近来太后那,见过谁?”
三思:“见过尹家大小姐。”
白宁徽抬眸,“怎么,那女人想嫁来王府?”
不是他多心,她与曼曼交谈时,不断确认王妃之位,以及不让曼曼阻止他娶别的女人,显然是有什么想法了。
三思寻思了一番,“尹家大小姐刚出嫁不久,若说适龄的话,尹家二小姐马上及笄了。”
白宁徽浓眉紧蹙,“及笄?未免太小了。”
如今的他,被和曼曼带得潜移默化中,也觉得姑娘家不该太小出嫁。
想来也是,十五的姑娘,尤其是富贵人家里,都会像白悠奕一样,不过是父母跟前的孩子,哪知什么为人处世,更不配为人母。
脑中不小心闪过自己的生母,白宁徽神色更加阴郁。
三思眉梢一挑,想提醒王爷,姑娘去年被拐回王府时,也才十六。
白宁徽手指轻点着桌面,“亏她能想得出,让尹家的女人嫁进王府,不提外戚之势强则必折,就论尹家二小姐的身份教养,岂能配得上本王?”
三思眉梢又是一挑,那姑娘的身份教养,有比较好?
白宁徽不知道自己正被三思腹诽,仍不停念叨。
“你说,本王难道配不上世间最好的女人?”
三思心中一咯噔,“王爷自然配得。”
白宁徽脸上没有笑意,只是点点头,“那你说,本王是世间最好的男人吗?”
三思额角冒汗,“王爷是。”
这话有点心虚,若是从前他觉得毫无疑问,但如今,姑娘的情况连他都感觉出了不妙,若说不能全怪王爷,那……
大约只能全怪老天。
白宁徽又是只点了点头,三思说的,他有些不信。
叹了口气,他缓缓起身离开。
离开前,留了一句话——
“把尹家的状况,全部罗列一份给我。”
这时的天色,堪堪入夜,瑄王府却已然随着主人安寝,而拉上帷幕。
但凤京另一户周家,却是把酒言欢,觥筹交错。
“来!沈贤侄,这菊花酒,是叔叔我专门从南方,千里迢迢拖人带回的,连……”周奇噘着嘴,凑到沈溪耳边。
“连宫里,都没有呐。”
随后一脸,你真是有福气的表情,对着沈溪挤眉弄眼。
第七百零七章 可怕的夜晚
周府,红色的灯笼高挂,好似过年一般热闹。
沈溪盛情难却,喝了一杯后,“周老爷,还是让在下见见晓瑶吧。”
周奇盯着他手中的酒举起,再盯着他咽下,暗自疏了口气。
“贤侄莫急,你这菜还未动,那丫头在内宅玩着,她自己不出来,我不好叫人去拉她。”
沈溪垂了目光,想到她平日里的处事,没有多疑。
“那您帮我去告诉她一声,我来见她了。”
周奇连连应下,继续劝酒。
只是,没喝两杯,沈溪就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贤侄?”
周奇推了他一把,看他半点没反应,这才收了殷勤的脸,冷哼——
“就这酒量,能有什么出息,往后还要靠我。”
“老曹,把他送去小姐的房间。”
檐角下,宫里的暗卫一惊,迅速飞出一个人影,朝皇宫的方向疾掠。
“什么?那周老头,居然要把沈溪和自家闺女凑一对?”
白宁烨撸着小王爷,目瞪口呆地坐在床边。
他真没想到,周奇还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
他以为周奇察觉沈溪前途无量,会信了孙晓瑶,善待孙晓瑶,然后让孙晓瑶与沈溪在一起。
白宁烨翘起二郎腿,“真是人心难测。”
暗卫刚想问接下来该如何办,一抬头就对上那双恐怖的猫眼,他脑袋一紧,再不敢对视。
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非要找个像王爷的猫,凤京一个王爷还不够吓人吗?
白宁烨抖着腿想办法,一下子脚就被小王爷给咬住。
“小王爷不乖,脚丫臭臭,不能咬。”
白宁烨发现自从有了小王爷,他就像当爹了,感觉挺有趣。
抱着猫,他躺倒在床上翻滚。
怎么办呢,让人把沈溪给劫出来?
可劫出来一次还有以后很多次,难道要把孙晓瑶也一起劫走?
那样不得给他们找个住处啊,也太麻烦了。
就在这时,和顺轻悄悄地从寝殿外飘进。
“皇上,元帝那差人问您,为何今晚又不去后宫?”
白宁烨嘴角一歪,“这老头事也太多了!朕要去后宫睡,小王爷跟谁睡?!”
和顺哑口无言。
“那臣……就这般回话了?”
白宁烨瞪了他一眼,“就说朕白日被他打了,腿脚不利索,去不了后宫。”
和顺欲言又止,想说您可以坐御辇,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有再说别的,快速离开回话。
打发完和顺,白宁烨又在床上滚动,灵光蓦地一闪!
“你去,给朕这么办……”
暗卫一听,被皇上的想法吓的不禁抬起了头。
皇上太狠了!
从前他一直以为皇上和王爷是两类人,如今才看明白,皇上果然是王爷的亲兄弟,一样的可怕!
很快,暗卫回到了周府,与其他暗卫交换了信息,知道沈溪已经入了周小姐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