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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燕萦方才受的气,全撒到香彤身上。
香彤隐忍地咬着下唇,一句不吭。
和顺吸了两口气,还是看不大过眼。
“太后不知,”他温和地笑着,“从前曼曼姑娘住在宫里时,待下人极好,在长乐宫时的香彤瞧着才十七八,可不比如今这样…香彤会想着重新跟着曼曼姑娘,也是人之常情。”
卉嫔顿时青了脸色,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她!
祥茂焦急地朝和顺瞪了过去。
和顺从前便是他带出来的,性子最是温儒,心思灵巧,善辨人心,这会儿怎的突然在这种场合自作主张地开口!
但祥茂不知道的是,和顺素来和皇上是一条心的。
白宁烨眼底的满意一纵即逝,不等卉嫔开口争辩,立即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朕就说怎么没认出,还想着长乐宫哪来的老嬷嬷,不曾想,掌事大宫女如今都这般操劳了?”
香彤鼻头一酸,就在睫边的泪险些要落。
“皇上,是这样的…”卉嫔连忙要说话。
白宁烨大手一挥,“看来母后说的对,皇宫风水确实不适合你。”
卉嫔微怔,旋即一喜。
皇上这是要发落香彤?!
“你就去找和曼曼吧,看她收不收你。”
第七百三十六章 欺君之罪…
香彤欣喜若狂,拼命磕头,千恩万谢!
“谢皇上!谢和顺公公!谢元帝!谢太后!谢…卉嫔娘娘!”
说到最后一句时,香彤唇角一抹戏谑的笑意,缓缓浮现。
若不是没机会见到皇上,她会忍这女人到现在?
真是谢谢卉嫔娘娘带她来此处了呢,呵呵。
岂料,卉嫔突然上前一跪。
“皇上!妾身与香彤情同姐妹,求皇上莫将我俩分开!”卉嫔哀声抽噎。
香彤气得头顶冒烟!
姐妹你个大头娃娃小头爸爸!
她刚想拆穿这女人,就见皇上带笑的俊脸,蓦地一暗。
“怎么,朕这个皇帝说话,如今已然不作数了对吗?朕一言九鼎的口谕,在你眼里是个求两下就能更改的屁吗?!”
卉嫔身子猛烈一抖,“不是的皇上!妾身不是!妾身知错!求皇上责罚!”
尹燕萦听着耳边“砰砰”作响的磕头声,感觉自己的头也泛疼了。
这小子是不是在暗地里骂她呢?
白崇元侧过的脑袋,眼睛乱飘。
这小子绝对是在指桑骂槐地骂他!
“哼,卉嫔,降一等!”白宁烨说罚就罚。
香彤瞬间痛快极了,这三个月来的气,直接消了一半!
“对了,香彤,朕有一事问你。”
香彤离开前,白宁烨叫住了她。
“皇上请问。”
香彤脸上晕开许久不见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卉昭容曾告诉朕…”
卉卉一听就不妙,袖中的手控制不住地握紧。
怎么办,有谁可以救她!为何王爷的消息没有再传来!
事情不曾按照她想的发展,白宁烨继续开口问出了他想问的。
“大年初一那日的堆雪大会…”
“皇上!”卉卉忍不住叫出声,“妾身身子不适…”
白宁烨锐眸狠狠瞪了过去,道,“卉昭容说,‘大辛帝国,千秋万代’八个大字,这主意是她出的。”
香彤的笑容生生僵在脸上。
不过一息,她喷火的双目,遮都遮不住,指着卉卉大骂——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竟敢欺骗皇上!分明是姑娘的主意,让下人去堆!姑娘想着你的字漂亮,便凭着你的字写,如此殊荣和恩宠,最后竟是喂了屎,恶心!呸!”
香彤这辈子没有如此失礼失态,还泼妇般吐出了一口痰!
“啊!!”
稳稳当当吐在卉卉脸上!
她当这女人一个宫女,凭的什么上位,那长相连她都不如,原来是靠着偷偷领功,得了圣宠啊!
尹燕萦嫌恶地后退一步,“哪来的肮脏奴婢!”
卉卉屈辱的眼睛死死瞪着香彤,“皇上!她说的不是真的!”
香彤紧紧掐住自己大腿,克制着挠死这女人的冲动,“皇上,若不信奴婢,可叫来当日所有的宫人对峙,谁是谁非立见分晓。”
卉卉的下唇被咬出血,竟是一个办法也想不出。
为何这点小事,皇上会记到现在!
不对!
皇上会这么问,难不成!
卉卉不敢相信地看着英伟的男人,难不成他从来没信过她?
白宁烨突然觉得太爽了,他留着这女人作妖,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吗?
但是这还不够。
“欺君之罪,本该一死,但朕仁慈,留你一命,降为选侍。”
后宫的总管太监已经赶到,“皇上,选侍之位目前乃雯倩。”
卉卉心尖一抖,莫不是……
“皇上!不要啊,求皇上饶妾身一次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要让她比从前伺候自己的贱婢位份还低,那不如杀了她!
白宁烨便是有意而为,如何会如她所愿,“前面之人全部升位,将选侍之位留给这位。”
卉卉拽着白宁烨华袍的手一松,无力的身子轰然倒下。
尹燕萦亲眼看着她被气晕过去,心中骇然一片。
这种惩罚,作为曾经的后宫之主,最能领会,那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再看面前人畜无害的小儿子,尹燕萦一时间不敢直视。
香彤倒是盼着卉卉死,但此事还轮不到她做主,她匆匆告退,赶往太医院的方向。
“皇上,刚刚来报,曼曼姑娘伤重,王爷此刻正出宫回府治疗。”
和顺刚听完小太监的信,脚步慌乱地上前道。
白宁烨脸色瞬间白得恐怖,跌坐在椅子上。
“哼!那女人来来回回就这么一招!装病装死!”
白崇元不服气地灌下半杯菊花茶。
白宁烨脖子极致缓慢地转到他面前,失色的唇瓣嚅了嚅,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
只在离开前,派了几队禁军,将太安宫团团守住。
“这小子是软禁老子吗?!来人,把皇上给我叫来!”
白崇元站在禁军面前怒声大喝。
祥茂愁苦地上前劝慰,“老爷!皇上这是在保护您呐!”
外头的禁军副统领亦是点点头,“元帝恕罪,皇上给出的圣令,的确是保护您和太后。”
白崇元胡子抖了抖。
也在突然想到了什么后,沉默地回殿了。
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白宁徽究竟用上了多大的毅力。
才没有在离宫前,将整个皇宫屠尽。
当然,不是他爱惜谁的命。
而是他的曼曼等不了他。
轻功飞速,直掠宫门。
他的双目,覆着一层微微泛红的水光,回头远望宫门之后的座座宫殿。
今夜,洗好脖子。
入王府,白宁徽极力保持冷静,“七弦!”
早就得到消息的七弦迅速把脉。
“脉络尤丝,心火渐熄…”
“闭嘴!”白宁徽颤抖着,将人轻轻放进床榻。
“头,你看看头,她被人打了一……一棍。”
即便当场将那太监的脖子拧断,白宁徽仍是不解恨。
他们怎么敢…
七弦惊得说不出话,瞥见王爷忽然垂下的头,下一瞬,衣摆染上一抹深色。
七弦再不敢看,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马不停蹄地查看和曼曼的脑袋。
“王、王爷莫恼,姑娘的头骨,并未碎裂。”
刚说完,七弦的大腿被一脚踹中。
白宁徽整张脸透着怒红!
他都没想到头骨碎裂这般严重。
他就想知道她能不能醒来,这小子是不是存心想气死他!
“你就说!该怎么办!”
七弦被他吓得心都止了跳,“是是,属下这就施针!”
第七百三十七章 血色皇宫
夜里。
锦延宫亦是守卫森严。
白宁烨裹紧被子窝在床上,怀里抱着黑猫,提心吊胆地不敢睡。
太安宫。
白崇元翻来覆去,总觉得有什么声响,细听来又似乎没有。
待到第二日。
白宁烨顶着黑眼圈叫人去查昨夜是否发生了什么。
和顺就这般去了许久,才终于惴惴难安地回来了。
“什么!”
白宁烨听完后立即冲去了太安宫!
外头还是那帮禁军稳稳地立着,好像什么事都未发生。
可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叫人一下子崩溃了。
“父皇!”
白宁烨飞速冲了进去。
“啊——”
冲往正殿的脚步停顿了一瞬,白宁烨迅速转变方向朝尖叫声赶去。
“父皇母后!”
白宁烨冲到后院,冲到他们面前,就见满地的血红。
尹燕萦摇摇欲坠的身子,压在嬷嬷身上。
白崇元怒得全身发抖,“祥茂,我们太安宫,还有人没有!”
祥茂支撑不住,跪倒在地,“老爷,没有了,只剩下我们,还有长公主屋里的宫女了。”
一个宫,十五个太监二十七个宫女。
一夜之间,死绝。
被集中堆在后院,各个都死不瞑目。
“孽障!!!”
恐怖的咆哮声,在葬场一般的天安宫上空,猛烈回荡。
白宁烨面色森冷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告诉他们,除了此处,皇宫中,只要与和曼曼被袭之事,沾上一点边的人,即便仅仅看过一眼。
他们,都在昨夜,死于宫道上。
鲜血,一路通往那个宫门。
整个皇宫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血色的阴霾。
即便派人迅速清理了,但那令人作呕的腥味,依旧弥漫在所有人的鼻子里。
路上,宫人们行色匆匆,不敢抬首。
“方才我打探到了,是元帝和太后动了王爷的女人,王爷这才大开杀戒。”
一个老太监关上屋门,非常小声地告诉大家。
没有人愿意出门,连平日扫洒都不肯干了,好在总管们自己也不出门,所以才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