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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还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日后赚的钱,得分白宁烨一半。
如今这白宁徽,真是得了大便宜还卖乖!
谁搭理!
白宁烨眼看这两个家伙的马,没头没脑地往回宫的方向,他立即派人去找一痕,将马牵回!
说好的吃鱼呢。
于是,一痕不敢惊扰王爷的喜劲儿,十分隐晦地牵着马儿在广场上绕了大圈!
百姓们气得脸都红了。
秀恩爱还没完了?居然还绕圈圈!循环秀!
远空,一团黑云似的人影,阴恻恻地盯着那对人人艳羡的佳偶。
“不乖的孩子,竟背着爹爹私定终身?”
无人听到风的呢喃,广场人群渐渐散去,大部队一路朝春晖潭慢慢悠悠地前进。
路上,总有路人时不时偷看一眼马上的白宁徽两人。
白宁徽猛然一惊!
这臭丫头没好好穿鞋袜!
头一低,顿时松了口气,她裙子长,没露出在外叫人一路赏了去。
但这也不行,让白宁烨先行一步,他带着人就近寻了个客栈,必须将她这些勾人的装扮给换了。
屋里。
“嗯,我换衣服你跟进来做什么,出去。”
白宁徽冷哼,“曼曼,我若不看着,岂不是要弄丢了你。”
和曼曼脸皮子抽了抽。
果然又被他拿来当把柄了……
和曼曼心中纠结。
按理说他留下也没什么,毕竟他们早就有夫妻之实,可现在不是时候,这小子满眼的狼光,当她瞎吗?
啪——
房门落闩,白宁徽径直去检查窗子,根本不理会和曼曼的意见。
咕噜~
和曼曼咽了口口水,脑袋迅速盘算,自己能否一秒脱衣,再一秒穿衣!
然而,念头刚闪过,窗边的某狼,一个回头,直接吓得和曼曼倒退一步!
“我我我、我去屏风后换,马上好!不会耽误大部队的进程!”
“等等!我换衣服,你脱什么衣服,白宁徽你别乱来!你是不是看中我这身衣裙,我一会儿就给你穿!”
“别!鞋子没必要脱!白…啊!!!”
可怜,小羔羊,被扑倒。
吃干……抹净……
再出现时,和曼曼整个人要疯了,脸上的红晕怎么也下不去。
白宁徽让白宁烨先走,事实上,他们全都在底下等他们!
和曼曼完全不敢抬起脑袋,生怕他们看出点什么。
可孤男寡女,待在客栈里头那么久,出来天都擦黑,外头人怎么想都很有道理!
漫长的等待中,白宁烨甚至学会稳稳盘坐在马背上的高级绝学!
“可以走了?”他唇角的勾一颤一颤,代表着愤怒。
“嗯哼。”
白宁徽春风得意,抱着自家美娇娘一跃上马,丝毫不羞耻!
待回到春晖潭边,千千小楼,大家还没来得及宣布喜讯——
“什么!父皇你再给我说一遍,什么叫逢春如酒,逢花如露,逢人如玉!你给我说清楚!”
白宁烨要不是还记得面前是亲爹,此时已经勒着他的衣襟说话了!
白悠奕可没他如此淡定,桌上的酒瓶子一摔!
“还能什么意思!这个臭老头!临老临老!又看上小姑娘了!!”
的确,现下的白崇元,正悠闲地坐在窗边,清酒掠鼻。
身侧随侍的,赫然是位娇滴滴的美人!
和曼曼先是和众人一样,神奇得不得了。
旋即大喜过望!
好啊!
这样她刚刚那等劣迹,完全就能被这位老皇上给盖过去啦,哈哈!
白宁徽同样是唇角带笑,笑得阴险。
“父皇,我与曼曼婚期四月廿一,您可别忘了来观礼。”
白崇元身子一僵,虎目一会儿瞪大,一会儿又心虚地缩小。
这小子,竟是抓了他一点小事,就要爬到他头上!
“你……罢了,你都这个岁数了,怕是除了这丫头,也没人肯要你,娶便娶了!”
第七百八十三章 打死这糟老头
白宁烨气笑了。
“敢情你们俩商量好了是吗?皇兄难道你为了娶和曼曼,要支持他带个女人回宫?!”
白宁徽两手一摊,有何不可?
“小烨,父皇是我们的父亲,他……嗯,最大的心愿,定是余生随意安乐,我们做子女的,要尽孝道。”
“对对对,还是徽儿最是贴心孝顺!烨儿你这孩子也是,为父又不是杀人放火的,至于与我置气?”
白崇元欣慰地拍拍身侧美人的嫩手背,对自己方才支持大儿子婚事的决定,觉得很是英明!
“好好好!你就!你就自己一个人!吃你的鱼吧!”
白宁烨作势要掀翻桌上的大盘鲈鱼!
可手刚伸过去就怂了,一个快速回转,抓住座椅上的鲈鱼布偶娃娃,朝白崇元恶狠狠地砸去!
之后怒走!
白悠奕咬碎贝齿,跟在后头一起走人,“等着瞧!我必定告诉母后,让她打死你个糟老头!”
白宁徽毫无心理压力,牵着和曼曼坐到白崇元对面吃鱼。
“没有毒吧?”
他筷子刚起,清冷冷的声音便随着视线扬起。
对面的姑娘,恐惧地缩了下白嫩嫩的脖子,惹得白崇元心疼。
“你这臭小子,怕毒死就别吃!”
白宁徽才不听这套,将碗筷直接交给一痕拿去处理完,再让人试吃过桌上的鲈鱼,这才开动。
“哼!”
白崇元盯着自己早就吃好几口的鲈鱼,郁闷地灌了一口酒。
“你小子任性也该有个头了,成亲后便回朝去!”
白宁徽给和曼曼夹了几块嫩肉,听到这话,也斟了一杯酒浅酌。
“没这个必要,小烨一个人做得很好。”
白崇元瞪着他,“说的是烨儿吗,说的是你!”
和曼曼低头吃鱼,顺带颔首同意。
“看!这精丫头也觉得为父说的好!”
白宁徽温存的目光睨了和曼曼一眼,掌心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在此事多纠缠。
夜里,白宁徽抱着她坐在温泉中。
“为何也想让我回朝?”他问。
和曼曼抬眸,羽睫扫过他的下颌,柔声道,“怕你被人欺负。”
白宁徽忍不住睁圆了眼,实在意外她的回答。
他想了一路,满以为她是嫌弃自己没有实权,空有王爷的名头,她心中生了芥蒂。
可这理由……
“为何怕我被欺负,你竟是如此小瞧为夫?”
他拉开了些怀中的人儿,不知是喜是悲地看着她。
“唉…”和曼曼无奈的目光转至别处,又被白宁徽板正了回来。
“怎么,不好意思说?”
当然不好意思咯,和曼曼暗自想。
“王爷你再厉害,也无法与整个朝廷为敌对吗?”她被步步紧逼,迫不得已道。
白宁徽不解,“我为何要与朝廷为敌,我也不会这么做。”
和曼曼正色,“这是自然,现在的你既不会也不可能,但是,谁也预料不到日后的情形。”
“你不在的地方,便有千万种可能。过去厌恶你的人,定然在偷偷算计着你。”
“你可以聪明得躲过一次又一次,但你躲不过千百万次,更躲不过人心的易变。”
白宁徽眸光晦暗,“谁的心?”
和曼曼抿了抿唇,“也许,是你想不到人,比如皇上,比如你的父皇,与母后。”
白宁徽搂着她的腰,面色平静似月夜。
“所以,你是怕他们欺负的我?”
和曼曼忍俊不禁,“是~我的王爷怎会被无用之人欺负,自然唯有最亲的人,才能伤害您。”
这种话,白宁徽以前从未听过。
分明是摇头晃脑当玩笑说的,可细想之下,另他毛骨悚然。
他以为的强大,一直以来,都只是对着那些伤不到他的人!
而真正能伤到他的,却是他无法对付的人。
与朝廷为敌……
白宁徽重新认真地看着她,“你是听到了些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
和曼曼眨了两下眼睛,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我只是听皇上说,你欺负他了,他正跟你生气呢,我呀,就怕你们两人犯傻,心里光记着些小事,却忘了对方是最亲的兄弟,日久之后,受人挑拨,生了怨怼。”
丹凤眸眯起,白宁徽细听着她的话,“我欺负他了?他还敢跟我生气?!不对,他何时与你说的话!!”
和曼曼顿时感到心中沉痛。
“就、就狩猎的时候碰到了而已,他说…嗯,你欺负他,所以他也不理我,然后我们很快就各行各路了!”
白宁徽眸子凉凉地打量她的表情,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说谎。
和曼曼才不会干等着,立即抓紧时机继续洗脑。
“哎,皇上是你的弟弟,素来与你亲厚,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欺负他的事,才会让他生了气?”
白宁徽被她的话带走,果真仔细盘思了起来。
“莫不是上回你在皇宫出事,我说话重了?”
和曼曼:“你说什么了?”
白宁徽:“好似说了,要拿他是问?”
和曼曼:“哈?为何要拿他是问?”
白宁徽:“你在宫中出事了,我不拿他拿谁?”
和曼曼掌心一下摁住额头,这家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王爷,您怎么能拿皇上呢,他能不生气吗?”
白宁徽长指揉着水中她海藻般的头发,丝毫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
“曼曼,你不能站在他那头说话,那日你被人一棍打了脑袋,还被丢进恭桶,若不是我及时找到你,你早就魂归天外了。”
和曼曼一愣,连忙拍拍胸口觉得庆幸。
倒不是庆幸她还活着,毕竟当时她没有知觉,要那么死了也算安逸。
只是自己死就算了,白宁徽岂不是会因此彻底要和白宁烨他们决裂?
“嗯嗯,这事是他们做错了,但一码归一码,我被人打了,肯定不是皇上下的手,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