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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她着实是想上手开上一开了?
江执耍起了大爷,“给我系安全带。”
手残了?
这仨字差点就从盛棠嘴里飚出来,想到肖也的良心建议后还是压了下来。思维正常点的都是自己系安全带吧,非要搞点浪漫的话,那也是男的给女的系吧?
盛棠歪着身斜睨着他,用最明显的肢体动作和眼神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对这件事甚是荒唐的控诉。江执笑得挺任性,“你要是我师父,我也帮你系。”
还有自诩人师父的,什么人啊。
“我怎么没收到拜门红包?”盛棠不满。
“那得先行拜师礼。”江执斜靠着车门,笑看她,“不要求多,你跪地给我磕个头,我马上封个大红包。”
盛棠一撇嘴,美得你,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还有金镶玉呢。
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重了些,江执抬手拨拉了她脑袋一下,“劣徒。”
劣徒又把师父给丢了。
扭头一瞧,竟在人影里找不到他了。
我去,他跟丢了?
照理说不能够,依着江执的身高,往人堆里一杵那就是鹤立鸡群,不管走多远都能瞧见他的身影。
盛棠开始原路往回返,边走边嘀咕,跟这么个人在一起工作可真操心。这真要是丢了,难不成她还得像孙猴子似的满人群里歇斯底里地喊叫:师父、师父……
走了大半段路突然停了脚步。
江执蹲在一处摊位前,不知道在看什么,摊主在旁对着另一人喋喋不休,又生怕冷落新顾客,反手抄了只小马扎放在他身边。
怪不得没找到他。
从家具店出来盛棠对他又有了点全新认识。
对床和沙发要求很高,其他的物件他倒是随遇而安。
江执给出的解释是,床是用来睡觉的,沙发是用来犯懒的,品质不好对不起自己。
真会享受。
不小的一笔银子,尤其是床垫,比床和沙发加起来都贵。
付账的时候盛棠朝他一伸手,“钱。”
江执堂而皇之,“你付账。”
盛棠当场跟被雷劈了似的,欺负人升级了是吧?“想找移动提款机你叫肖也跟着啊,我欠你的?”
江执没恼,语气悠哉,“我一没带现金,二没开通网上支付,所以这点小事你办了就行,没必要麻烦肖也。”
这护犊子护得可真叫一个深情厚谊啊。
他以时间为名
第34章 大丈夫要不拘小节
盛棠眼珠子往上一瞟,“早上的奶茶钱你还没给呢。”
“都先欠着。”
说得好听,什么时候还?
地痞流氓加无赖,她总觉得江执的个人属性越来越有这方面倾向,她还不信邪了,打算把他晾在家具店。他看出她的打算,压脸下来在她耳边轻声来那么一句,“可以算利息。”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店老板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瞅着盛棠,那表情的内容再明显不过,典型是在看一位被感情蒙骗了的失足少女。
要不说大西北人就是实在呢,店主最后实在没忍住,拐弯抹角地提醒了盛棠,“小姑娘挣钱不容易吧,趁着年轻多攒点钱,像是有些大件的东西就让男人买吧。”
盛棠清清嗓子,一摆手,回得直截了当,“没事儿,他是我养的小白脸。”
小白脸回了店主一个坦坦荡荡的微笑……
家具城后来逛得潇洒。
在盛棠反复确定、并且开视频录下江执承诺的借钱按当下银行两倍利息来算的证据后,盛棠可就放心大胆地替他花钱了。最开始是江执觉得自己缺什么,后来是盛棠替他觉得他缺什么。
最后弄得江执都不伸手碰东西了,盛棠大大方方表示,喜欢什么随便买。
江执给了她一个中肯的评价:小姑娘心肠黑得很。
盛棠的回他了一整套精致的厨具和餐碟。
“我不做饭。”
“没事没事,我可以帮你做啊,谁叫你是我师父了?徒儿孝敬师父是应该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放心,我做饭可好吃了。”盛棠从兜里掏出手账本,记清楚上一笔的花销。
江执双臂交叉于胸前,瞥了一眼她的本子,笑,“别人的计数方式是四舍五入,你的计数方式是0舍1入啊。”
盛棠将本子一收,“大丈夫要不拘小节。”
逛市集似乎是江执的喜爱,至少他在这条街上看得时间最久,从家具店出来,他就表示要淘些古物。
现如今哪会有那么多古物,反正盛棠是没那慧眼,而且她也不认为能从市面上捡到宝贝。但她聪明地没提这茬,任由他自娱自乐的,因为就在前些天她可是坑了他跟肖也五千块。
刚开始盛棠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没成想他真是去捡漏儿的。
看的东西挺杂的,什么花瓶扇子镇纸、石漆玉竹的,盛棠之前同肖也打听过他的年龄,32岁,还不至于有着中老年人的爱好吧?
等了半天不见江执有挪窝的迹象,盛棠溜溜达达上前了。
前一个客人还没走,手里拿着个盘子跟商家一直在讲价,江执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耐性,坐在马扎上,一条胳膊支着腿,手掌托着脸,跟看热闹似的。
见盛棠上前,他起了身让她坐下,又顺带的将头上斗笠戴她脑袋上。
这举动可没让盛棠心花怒放,她想的是,完了,这肯定是打算耗这了。
果不其然,江执等到上个买家走了。
老板热情得很,做这行的眼睛都毒,能等这么长时间要么是有感兴趣的东西,要么就是行家。寒暄了几句,老板压低了嗓音说,“我给您看个虫儿。”
他以时间为名
第35章 我是金主
老板说了一口地道的北方话。
坐在马扎上的盛棠跟站着的江执在海拔上更是质的距离,她盯着他笔直的大长腿,心想,虫儿?还卖活物呢?
江执没说话,只是微笑。
老板瞅了瞅他,转身开了一只上锁的雕花箱子,戴了手套后拿出样物件递过来,盛棠定睛这么一瞧,挺大一盘子,菊瓣花边式样,这家的盘子可真多,搞批发吗?
江执没上手接,只是扫了那盘子一眼。
老板笑了笑说,“您上眼瞅瞅,这老物件可遇不可求。”
盛棠总觉得这番话听着就好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江执双手揣兜,还是没接,“晚清最便宜的素瓷,偷手了,漆面应该之前有严重褪色,上头的斗彩和粉彩——”他稍稍一打量,“是后期修复的,说修复抬举了,就是重新描金绘彩。本来还算是有点价值,现在邪气,不值钱了。”
老板闻言直哎呦,也不说反驳的话,乐呵呵的。
江执蹲身下来,终于伸了手,拾了搁在一角的花瓶上。盛棠虽对古董不在行,但毕竟是学美术的,瞧着他手里的花瓶怎么看怎么像转颈瓶。
转颈瓶在乾隆时期最常见,听说也是造型最突出的,所谓转颈瓶就是瓶颈可以转动,以此得名。
关键问题是,这真是乾隆年间的?
“旧仿,但仿制的水平不错了。”江执说了句,“老板,匀荒货吧。”
盛棠觉得自己是在听天书。
老板又是一阵哎呦哎呦的,这次可总算相信眼前这年轻小伙子的实底儿了,忙收了刚才的“虫儿”,连连赞道,“刚才您不插话不上手,我觉着就是行家,您这一开口就更加确定了。”
然后又是一番说巴拉巴拉的,主要是说明虽然瓶子不是出自官家,但工艺是极好的。
江执一手拿着瓶子,趁着对方声情并茂,凑近盛棠低语,“我出1000,你凭本事往下讲,差价都算你的。”
“就这么个破瓶子你出1000?”盛棠也压低了动静,几乎从牙缝里咬出这话来。
“所以,看你了。”
“问老板价钱?”
“不,咱们出价,行规。”
买家出价啊,那就好办了,不用浪费口舌。盛棠接过江执手上的瓶子,起了身,假模假式地打量了一番。她对色彩敏感,虽说叫不出上头的花纹名称来,但从色彩搭配和运用上来说已经很讲究了。
老板的注意力终于落在盛棠身上,一时间心里没底了,这姑娘是懂行还是不懂行?
盛棠一张口,“三百。”
听得江执心里都跟着一趔趄。
果真,老板风中凌乱了,“小姑娘,你不能乱开价啊,你不懂没关系,身边不还有位掌眼的先生吗。”
“我是金主,他掌眼没用。”盛棠干脆。
老板瞅了一眼江执,眼神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江执抿嘴浅笑不说话,任由盛棠这么践踏他的人格,反正这一路上他都习惯了。
“价太低,不成啊姑娘。”
“二百。”
老板无语,“这怎么还往下降了?”
盛棠的语气温和,没半点盛气凌人,因为给出的理由无懈可击,“首先,您得承认这是件仿品吧。”
老板噎了一下,就跟被人点了穴似的。
他以时间为名
第36章 你这小女朋友
仿品这事儿是硬伤。
这件瓶子当时就是大帮收的,仿制水平是挺高,可价值不高。
眼么前这位先生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是旧仿、是匀荒货。所谓旧仿,就是指明清时期的仿品,而匀荒货是指走街串巷下农村到处搜罗来的古董。在早先,古董市场上的主流就是荒货,荒货的特点就是鱼目混珠。
之前他拿出的那件货,能看出底子当时做得偷工减料,这也是这位先生口里的“偷手了”的意思。坏在后期的修复,所谓“邪气”,行话里就是指价值有损。
盛棠也没等老板回应,接着说,“而且错过我们这单,下单还不定什么时候来呢。现在是旅游旺季不假,但也不是各个都有闲情雅致逛这条街,更别提天热,大家都想往空调底下钻。老板,旅游旺季很快就会过去的。”
老板嘴巴是张了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