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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便只能等待大道纶音再次响起之时,与诸势力共同进入其中!”
“钥匙?”王安闻言一愣。
“需慧根深种之人,可得冥冥之音,与那柄钥匙相遇。”道人看着王安,笑得高深莫测,“其余人等,纵是大日宗僧人,知悉了钥匙所在何处,强取豪夺得到钥匙。
钥匙受了污秽,反会将其引至意想不到之地。”
269、护身符(求订阅)
夜色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
姜婶靠土炕坐着,眼看灯火黯淡,渐将熄灭,忙起身去挑了挑灯芯,卧室内亮光陡增,将她的身影映照在后方墙壁上,随着灯火跳动而拉长扭曲。
她神色忽恍,在卧室内时而踱步,时而坐在炕边,凝视着炕上睡得香甜的孩儿。
如此往复近半个时辰后。
姜婶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靠近窗边,将纸糊的窗格戳出一个小洞,透过纸洞观察着外面。
低矮的院墙无法给她任何安全感。
也难遮挡住她投向外界的目光。
她的目光在院墙外来回梭巡着,仔细观察了数次,未见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呼”姜婶轻而缓地吐出一口气。
内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这时,床上的婴儿却忽然醒转,黝黑的眼珠望向她,哇地一声啼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我的儿,乖,不哭不哭
没事,没有人过来,娘抱抱,娘抱抱就没事了”姜婶慌忙抱起炕上的婴孩,温言抚慰着。
以往只要她这样哄睡小半刻,孩儿就会破涕为笑,渐渐睡去了。
今时不知为何,任凭她怎么哄,孩儿仍是止不住地啼哭着。
姜婶心里开始着急,与孩子对视,试探着问道:“真、真要在那呆着?娘把你在那放一会儿?”
她的话一问出来,婴儿就慢慢止住啼哭,白胖的小脸上似是浮现出一抹笑意。
“还真是想去他那儿啊”
姜婶喃喃自语,为难地看着怀中孩儿。
婴儿见她拧眉不语,又哇地一声开始啼哭起来。
如此反复数次以后,姜婶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用一条薄被紧紧将孩儿包裹起来,抱着他推开了房门,身形一转,忽走进了王安居住的厢房内,将孩儿放在了王安的炕上。
孩儿躺在那座要简陋很多,几无热气的土炕上,却咯咯笑了起来,再没有哭过一声。
见此情景,姜婶心情有些复杂,笑骂了一句:“没良心!”
随即又烧热土炕,为孩子加了一床被子。
之后便站在了门口,同婴儿说道:“我回屋了?”
婴儿只是笑着看她。
她摇了摇头,帮孩子闭锁了屋门,折回了自己屋,越发觉得心神不宁,于是再一次靠近窗前,透过纸洞观察外界的情形。
院外的黑暗比先前更浓郁许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门口,一道身影默然而立。
其周身往外散发着宁静祥和的白光,似有照尽无边黑暗的慈悲之意。
他身材高大,面容平庸。
若王安此时在场,或许会觉得此人长得让他有些眼熟。
此人与韩云飞有些相似,再看又会让人觉得其与季长林更像些,但若是仔细观察,多数人内心大概会生出此人与前二者其实一点都不像的想法。
看到这人,姜婶的目光变得惊恐。
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惊恐目光,站在院门外的那人忽然仰头其之脖颈在这一瞬间拉长至了将近一丈!
一颗头颅赫然悬在门楼之上,隔空与姜婶对视!
他面带和善笑容,低声道:“看来今夜只有你自己一个?没人能护着你了”
话音落地。
那颗头颅拖动着他的脖颈,越过门楼,向姜婶的卧房瞬间穿梭而去!
“呀!”
姜婶吓得泪水涟涟,忙将一枚玉质护身符推向了窗户!
符咒顿放宝光!
“那钥匙莫非不是死物,自生灵性,所以才可以看见他人之慧根?”王安听完邋遢道人所言,惊讶地反问道。
他如今已然明白,这位前辈与大禅寺之关系,只怕不是一句渊源甚深便能概括。
其知悉大禅寺诸多隐秘。
甚至对覆灭大禅寺的大日宗亦有所了解。
或许是大禅寺某位首座甚或是方丈的至交好友也说不定。
更可能亲眼目睹了大禅寺的覆灭!
不然,想要随意进出大禅寺遗迹竟需要钥匙,以及大道纶音还会再度响起这等隐秘消息,这位前辈若非与大禅寺过从甚密,又如何能够知晓?
“谁说钥匙必须得是死物?”
邋遢道人依旧似笑非笑、神秘莫测地看着王安。
王安紧皱眉头,由此又生出了更多困惑:“莫非大禅寺高人早知本寺会有此劫难,那具备灵性的钥匙就是寺中高人留下的后手?”
“非也。”道人摇了摇头,慨叹道,“多高深的修为才能摆脱因果之困,劫数加身?
如若大禅寺能预知到劫数,何必要等寺庙覆灭才去留什么后手?不妨直接将劫数镇灭于萌芽之际。
遗迹之所以会留下通行其间的钥匙,却是天地造化,因果轮回。
与大禅寺本身并无多少关系。”
从前辈言语之中,王安得到了诸多线索:其一即钥匙是天地造化而成的灵物!
其二则是大日宗未必不知有一道可以通行大禅寺遗迹的钥匙。
大日宗既知此节,曾经参与覆灭大禅寺的其余宗派,或许对此亦有所了解!
如若那些宗派对此不甚了解的话,则可以说明,在覆灭大禅寺的行动中,大日宗占据了主导!
王安心念连转。
此时,他忽然心有所感。
拳意精神一照,即照见一道玉符发着红光,频频放出警兆!
这一道玉符与相赠姜婶的那两枚护身符相连。
此符放出红光,即表示姜婶动用了王安赠送给他的护身符!
姜婶那边遭遇了危险!
先天灵精果然招人垂涎!
王安抬眼看向邋遢道人,口中道:“前辈为我解惑诸多,不吝赐教,请受小子弟子礼!”
说着,他挺直身形,便要朝邋遢道人叩拜下去。
道人对他所言甚为受用,但见他要向自己行弟子之礼,却慌忙侧身避开,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我不过是为你解释了一些武道修行常识而已,怎能要你对我执弟子礼?”
行弟子礼就表示其人将对方视作了老师。
不论武道还是修行,对师徒仪礼都看得极重,同样认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
“前辈所授诸多,已然超越武道修炼常识。
晚辈受前辈教诲,行大礼也是应有之义。”王安神色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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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内心倒不见得多认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样说法,但这位前辈对他着实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解决了他很多困惑,更将大禅寺遗迹之中秘辛如此干系重大的东西,都告诉了他。
道人虽不曾庄重对待此事,但王安必须要承其之情。
但邋遢道人依旧摆手,对他的大礼拒辞不受,笑呵呵道:“如若认真来算,我只能算是为你指了指路而已。
但如何能真正走上此路,踏入门径之法,我却一字都未透漏给你。
这样罢!
你来日若在大禅寺内修得一二功法,可否奉整个大禅寺为你之尊师?”
奉整个大禅寺为师?
王安闻言愣了愣,之后迟疑着道:“如若奉大禅寺为尊师,可需晚辈做些什么?晚辈可要削发为僧?”
“嗤”
邋遢道人听他之言,直接笑出了声。
其内心颇多感慨,时下尽作哭笑不得之情绪。
而今自己这个从大禅寺逃出的火工头陀,都已生出头发,转入道门,何须要求别人削发为僧?
道人直接摇头:“却是不必。
天下僧人已然够多,头顶清静,心中不净者亦比比皆是。
哪里需要再多一个僧人?
你若拜大禅寺为师,只需继承大禅寺之愿。”
“嗯?”
王安目光一凝:“大禅寺何愿?”
邋遢道人正襟危坐,神色庄重:“为悲苦众生大开武道之门,为他们开出一条生路!”
看来大禅寺亦知,天下百姓受妖魔、修行者之压迫久矣!
为苍生尽开武道之门,未必能叫他们免受欺压,不被宰割,但却将反抗的权力真正交于苍生手中!
这亦是王安内心所愿!
“纵未修持大禅寺法门,晚辈亦愿承此志向。”王安含笑说道。
“好好好!”
邋遢道人对王安的回应甚为满意,高兴得连连搓手。
其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一瞬,接着道:“大禅寺曾经声势正隆时,都不曾实现夙愿,你也不必着急实现此愿。
若是为此搭上一条性命,就是大禅寺的罪过了。”
“晚辈心里有数。”王安点了点头。
他向道人躬身一礼,即道:“晚辈当下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前辈,你我暂先别过,日后再会!”
“诶!”
邋遢道人应了一声,接着道:“切记!
倘若遇到大日宗僧人,万不可与之过多纠缠,早早脱身才是上策!”
说话间,其抛给王安一块绿玉,又道:“以后你我可凭此物联系!”
“是!
晚辈记住了!”王安点了点头,抛下一句话,“前辈,倘若以后绿柳镇百姓遭逢劫难,还请前辈出手相助!”
绿柳镇百姓会遭遇什么劫难?
道人虽行走天下,饱经风霜日久,却素来是一根直肠子,对于弯弯绕绕的东西根本弄不明白。
他联想不到绿柳镇百姓会在大禅寺遗迹出世之事中,会遭逢到何种劫难。
道人脑筋尚未转过弯来,嘴上已然出声答应:“好好!你若想我出手帮你,只管给我传信即是!”
话音落地时,一匹骏马已长嘶着穿林而来,俊朗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