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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路灯下坐着,黑夜中的云将月亮给遮住,婆娑的树影是深蓝色的,像浓稠的画。
董清禾的脸色微微发红,许安阳问:“是不是太累了?”
董清禾摇头,她犹疑了一下,道:“那个…能不能再给我张纸?”
许安阳又掏出一张面纸,像他这样细心的人,才会出来带着面纸。
大大咧咧的胡雯,董清禾都没有带。
董清禾接过面纸,和胡雯说了两句,胡雯却摇摇头。
许安阳一下明白了,道:“你是想上厕所吧!”
董清禾脸更红,这人说话怎么那么讨厌,一点都不知道遮掩。
“胡助理是不是不知道哪有厕所,我知道,我带你去!”许安阳自告奋勇,要带董清禾去上厕所。
本来在山上董清禾略有急意,不过忍一忍到学校还是可以的。
但背着刘安燕走了一段,一用力,就有点憋不住了。
如果都是女生也就算了,偏偏有个许安阳在,真是丢死人。
现在他还要带自己去找厕所,脸可往哪儿放?
可是人一旦动了解手的意念,就越发憋不住。
待会儿还要背刘安燕继续往山下走,不上厕所是不行了。
“就让许安阳带你去吧,我俩在这里等你们。”胡雯可不想进黑黢黢的景区里去找厕所,她害怕。
董清禾没辙,只好跟着许安阳进灵谷寺景区找厕所。
灵谷寺景区白天开放,晚上大门紧闭禁止车辆进出,但会留小门给步行的人散步。
现在是一点多,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了。
大门口的路灯还亮着,但继续往里走,通往无梁殿后殿的甬道便漆黑一片。
“往里走一段,左拐有一个公共厕所。”许安阳指着一片黑暗说道。
“怎么…怎么啷个黑漆漆滴…”董清禾看着甬道里浓稠的黑暗,四川话都冒出来了。
“就是这么黑,其实又没人,你找个地方一蹲,也没人看见……啊!”
许安阳胳膊一疼,被董清禾狠狠掐了一下,这妹子力气是真的大。
揉了揉胳膊,打开手电,许安阳领着董清禾朝里走。
穿过一道石头门,两旁的大树在黑暗中张牙舞爪,两人走在路上,董清禾紧挨许安阳,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光圈,不敢望向黑暗。
仿佛其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带走她。
走了不到两分钟,一条小道左拐就是一个公共厕所。
08年紫金山的景区建设还没那么好,公厕少、旧,灯光也不好。
许安阳领着董清禾到厕所前,她进去后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董清禾出来了。
“走吧!”方便后董清禾大声说道,想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两人原路返回,结果刚走没一会儿,手电筒的光熄灭了。
“啊~”董清禾轻呼一声,人一下贴在许安阳的胳膊上。
许安阳回想起毕业时的那一靠,不一样,没啥感觉,还要等。
“你干嘛,怎么把手电关了!快打开!”
“没关,坏了。”
“怎么可能坏了,刚才还好好的,你给我看看!”
董清禾要把手电拿过来,许安阳已经把手电扔到另一只手上,她抓了个空,握在了许安阳手上。
“你耍流氓,抓我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趁天黑摸我手,我可是黄花大小子,手怎么能乱摸呢?”
“你…你才是故意的吧?快点回去吧,把手电打开。”
董清禾已经带着点哭腔,她真的很怕黑。
许安阳突然道:“别怕,你看,那是什么。”
董清禾朝着黑暗中扫了一眼,竟看到一个黄色的光点在空中飘荡。
这要是蓝色的,估计就被吓死了。
但黄色仿佛烛火般温暖,反倒没有那么可怕了。
“这…这是什么?是萤火虫吗?”
“嗯,是萤火虫。”
“萤火虫不是夏天才有?”
“是啊,夏天他们求偶的时候才会发光,然后很快就死去。”
“那这只呢?”
“这只估计找不到对象,就孤零零的留下,活到现在吧。”
在好多年后,灵谷寺的萤火虫成为了南京有名的景观,在七八月份会吸引很多游客夜晚来观赏。
这个时候,知道这里有萤火虫的人还不多。
现在是九月了,偶尔会有一些残存的萤火虫,在黑夜中发着孤独的光。
啪嗒一声,许安阳重新打开了手电筒。
“诶,你看,手电筒又好了!”
“刚刚明明就没有坏!”
“坏了,是接触不良,我给修好的。”
“你就胡说吧,快走。”
两人回到路灯下,胡雯的脸上露出暧昧的笑。
“怎么这么久?”
“哦,她放了个大!”
董清禾终于忍受不住,朝着许安阳的胳膊来了一拳头!
这拳差点没把许安阳的肩膀给卸下来。
董清禾还要背刘安燕,许安阳却道:“我来背一段吧,还有好远呢,你哪吃得消。”
说着许安阳把自己的军外套脱了下来,叠了几层递给刘安燕。
“晚上冷,你抱在胸口垫一垫。”
“那你…”
“我背着你走,热得很,你正好帮我拿着。”
刘安燕明白许安阳的意思,她身材比较肉一些,男生背她会尴尬。
没再拒绝,她把衣服抱在胸口,许安阳背起她,继续下山。
董清禾看着许安阳的背影,脑子里突然想到刚刚在黑暗中靠着他的感觉,他身上有股清爽的味道,全没有汗臭味,有些好闻。
董清禾心里生出几许悸动感。
“那下会不会太重,打疼他了吧。”
我从来都不主动
第二十七章 增进感情(求推荐和收藏啊上推荐了)
许安阳背着刘安燕从灵谷寺路下了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刘安燕送到了学校门前的中山医院。
刘安燕的脚踝肿的越发厉害,到了医院时已经不能走路,许安阳和董清禾一起把她抬进了急症门诊。
胡雯给刘安燕挂了号,打电话给王晴雯通报了情况,道:“你们两个在这儿等着,我回学校骑我的自行车过来,待会儿用自行车送刘安燕回去。”
于是两人留下,刘安燕在急症病房里,医生对她进行冰敷治疗。
晚上一点多,医院并未安静下来,不时有急诊病人在走廊里来来回回。
许安阳和董清禾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头顶的一盏荧光灯一闪一闪的,应该是电源接触不太好了。
董清禾看着闪烁的灯,轻声问道:“不好意思,刚刚打疼你了吧?”
许安阳扭头看了看董清禾,她头发比刚开学时长了,露出的耳朵被盖住了一点。侧脸还是削瘦,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许安阳知道,她心情紧张时总会这样抿着嘴。
呵呵,这小丫头在紧张啥呢?
董清禾注意到了许安阳的目光,转头和许安阳对视,初时有些闪躲,转念一想,大声道:“看撒子看?是不是还想挨打?”
说着扬起了小拳头,这拳头打人可真的不轻。
许安阳揉了揉胳膊,道:“女人真是善变,刚刚还说不好意思,现在又要打我。”
董清禾支吾一下,道:“我…我问你问题你就回答,盯着我看,这样…嗯,很不礼貌的。”
“谁说的,你们老师没教你,和人说话的时候,一定要眼神注视着对方才叫礼貌吗?”
“嗯…是这个道理,可是…可是注视对方不是盯着看啊。”
“你不盯着我看,怎么知道我盯着你看?”
董清禾知道,和许安阳这人是没法讲道理了。
刚刚那点愧疚之心丢的一干二净,干脆扭过头去不理他。
董清禾不理许安阳,许安阳也不去理会董清禾。
这个狗东西对董清禾的脾性很了解,但凡主动去追求、招惹她的人,她都躲的远远的。
因为她这个人怕麻烦,一旦察觉到对方有越界的意图,为了避免将来的烦恼,她就会提前切断联系,防患于未然。
相反,如果对方没有非分之想,她反而能以平常心去接触对待,甚至被对方给吸引。
最后一不小心,可能把自己给吸进去。
这可能就叫自投罗网型的人格。
对许安阳来说,他就是要把控好这种距离和关系,慢慢等她“长大”。
对董清禾,许安阳并不只是想“得到”那么简单,上一世他们是很不错的朋友,从朋友的角度他也希望董清禾活的更好更精彩。
很多年后许安阳才明白,一个天生丽质却非要把自己打扮的像个男孩一样的女生,肚子里一定有不少苦衷。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刘安燕的冰敷治疗结束,胡雯推着自行车到了医院门口。
两人扶着刘安燕坐到自行车上,带着她回了宿舍区。
等许安阳回到男生宿舍时,哈木、苟立明还有于涛已经在宿舍睡下了。
这一通拉练真是把人累的够呛,除了刘安燕扭伤了脚踝外,其他院还有一名男生摔倒磕伤,某连队发生了挤压碰撞事故,不过都不严重,算是圆满结束。
许安阳稍微洗漱一下躺在了床上,翻了几个身,睡着了。
……
第二周周四早上,许安阳和哈木很早就起床,去第一运动场参加国旗班的训练。
前几天两人到国旗班报道,每人发了一套全新的军礼服,正式成为国旗班的成员。
国旗班每周一早上七点在学校第一运动场进行升旗仪式,意味着他们当天六点就要起床。
这是许安阳当初放弃参加国旗班的主要原因。
早起实在是太痛苦了。
夏末的早晨天气已经微凉,从床上爬起来掀开毛毯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眼皮子肿着,又酸又涨,不停往下耷拉。
身体像一台没有上油的机器,头昏脑涨,总之哪哪儿都不舒服。
哈木倒是精神抖擞,他说自己在北戴河读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