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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脚踩在隧道湿漉漉的地面当中,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在寂静空旷的隧道当中显得格外响亮。
滴答——
隧道的缝隙中,一滴水落在了南茜的脸上,泛着彻骨的寒意。
伸手将脸上的水渍擦去,南茜顺着隧道昏暗的道路继续往前。
几秒钟,几分钟,甚至更长。
在昏暗寂静的隧道中,借着微弱的亮光不断行走着,南茜仿佛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隧道缝隙中,不断的有水滴落下,滴落在她的身上。
起初,南茜还好伸手去擦掉水渍,但后来随着落下的水滴越来越多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理会这些。
不断落下的水滴,将南茜身上的睡衣浸湿,彻骨的寒意顺着身上湿漉漉的睡衣渗透进了她的身体。
伸手抱紧双臂,南茜咬着牙继续在隧道中行走着。
终于,在不知道行走了多久之后,她停住了脚步。
借助隧道中微弱的光芒,眼前隧道的路口被一堵古怪的墙壁挡住了去路。
在墙壁正中央,一扇门上的玻璃中透着些许的亮光。
“为什么,在隧道中会有一扇门?”
看着隧道墙壁中央的门。
南茜脑中,闪过疑惑的念头。
然而,手臂却不自觉的伸出,抓在了门把手之上。
吱嘎——
转动把手,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扭动声。
墙壁中央的门被打开,一股铺面的热浪瞬间将南茜包裹了起来。
炙热的高温驱散了南茜身上的寒意,她放下自己蜷缩的手臂,抬头看着门背后的一切。
一座巨大的炼铁工厂。
各种蒸汽管道充斥着工厂各处,从管道缝隙中喷洒的蒸汽带着炙热的高温让周围的一切变得无比炎热,南茜踩在热气腾腾的地面之上,眼中疑惑的神情越发的明显,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的不解。
但是,她却又似乎下意识的接受了这一荒诞的结果。
就这样,在内心声音的怂恿之下,南茜无视了眼前的不合理,继续行走在工厂当中。
噗呲呲——
锋利的铁爪在工厂的管道之上划过,喷洒出大量的蒸汽。
黑暗中,一个戴着棕色礼帽穿着红绿横条毛衣,瘦骨嶙峋的身影从工厂的角落中一闪而过。
身后巨大的蒸汽喷洒声,让南茜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只是,这突然的异样,让南茜的内心产生了几分急迫之感。
她踩着工厂滚烫的地面,开始逃跑。
穿过一条条管道,每当南茜经过一个分岔的路口,就会有大量的蒸汽喷洒而出。
这些蒸汽汇聚在一起形成炙热的高温,笼罩在南茜的身上。
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汗珠,南茜低头却看到自己的手臂之上,不知何时已经被鲜血所染红。
“血?这些血!”
看着手臂上的鲜血,南茜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
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睡衣,原本白色的睡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一片。
正贴合在她的身上,散发出血腥的气味。
伸手摸在睡衣之上,看着自己被鲜血所沾染的鲜血,南茜的眼中闪过惊恐的神色。
“这些血,是从那些隧道缝隙中滴落下来的,隧道中滴下来不是水,而是血!”
明白这一切,南茜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恐惧了起来。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工厂的周围,脑海中越来越多的记忆开始浮现出来。
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榆树街的家中。
“我喜欢你的新睡衣,这让我想起了曾经那一段‘美好’的生活。”
就在南茜恐惧的神情当中,一个沙哑而尖锐的嗓音从她的背后响起。
同时,有锋利的铁爪划过了她的脸颊。
第七十四章 惊恐【求收藏推荐】
“啊!”
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南茜就床上醒了过来。
看着周围房间里熟悉的一切,她脸上恐惧表情缓解了一点。
然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低头,看着手指上的那抹刺目的鲜血以及脸颊之上隐隐传来的刺痛,却让南茜心中原本淡下的恐惧再度浮现出来。
“你没事吧,南茜?”
推开房间的门,母亲看着房间内起身的南茜,脸上流露出关心的神情。
“我做了一个噩梦,妈妈。”
听到母亲的询问,南茜连忙伸手将脸上细小伤口上的鲜血擦掉,强自镇定的回道。
“噩梦?”
听到南茜的回答,门口的母亲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脸上依旧残留着些许惊魂未定之色的女孩,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道。
“你说的噩梦,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伴随着温柔的语调,母亲突然伸手拉下自己的脸皮,露出一张满是烧伤疤痕的丑陋面孔,同时放在南茜脸上的手掌也变成了锋利的铁爪。
“啊~”
看着眼前突然变了模样的母亲,南茜一直努力压抑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来,她张开自己的嘴巴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与此同时,在她面前的弗莱迪,欣赏着女孩的尖叫声。
同样咧开了自己满是疤痕的嘴巴,发出了难听的狂笑声。
“南茜,南茜……”
榆树街,家中。
看着床上不断发出尖叫声的女孩,母亲伸手摇晃这她的手臂做出呼喊。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噩梦中,察觉到了南茜隐约有要醒来的迹象。
弗莱迪松开了自己放在女孩脸上的铁爪,稍稍退后几步欣赏着南茜在床上的尖叫模样。
“不过没关系,因为我早已在邀请名单上为你准备好了特别的位置,南茜。”
“你这样美味的灵魂,我怎么舍得一次就吃掉呢,期待我们下一次在梦中约会的场景,当然,那毫无疑问将是一场噩梦。”
摘下自己头顶的棕色礼帽,露出光秃秃没有任何头发的疤痕脑袋,弗莱迪对着南茜做出了‘绅士’的告别。
下一秒钟,突然伸出自己手上的铁爪就是对着自己脖子一抹。
锋利的铁爪划过弗莱迪的脖子,就好似黄油刀一般顺滑的将它的脑袋给切了下来。
大量的鲜血从弗莱迪的脖子上喷洒而出,染红了房顶。
“哈哈哈哈……”
而弗莱迪被切下的脑袋则在半空中不断的旋转,嘴中发出刺耳的笑声。
……
“南茜,南茜……”
“啊!”
家中,再度尖叫着睁开自己的眼睛。
南茜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内心却没有任何安心的想法。
她看着床边一脸担忧的母亲,脑海中下意识的就浮现了噩梦中的场景,整个人好似发疯一般的从床上爬下,蜷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它找到我了,弗莱迪,找到我了……”
……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们。”
榆树街,老旧教堂。
昏暗的灯光打在教堂的十字架上拉扯一道出长长的阴影。
十字架下,神父手持《圣经》做着虔诚的祷告。
呲——
呲——呲——
就在这时,从教堂内响起刺耳的声响,打断了神父的祷告。
停止了祷告的动作,神父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圣经》,伸手在胸前上下左右画了一个十字架的手势,这才缓缓的起身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教堂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在那里有一扇始终紧闭的铁门,被牢牢的锁在那里。
目光落在锈迹斑斑的铁锁之上,神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
耳边,不断响起的犹如指甲划过黑板的刺耳声音,让神父眼中的犹豫转为坚定。
咔嚓!
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插入铁锁当中。
伴随着艰难的转动,生锈的铁锁被打开。
吱嘎——
摘下锈迹斑斑的铁锁,神父低头画着十字轻声祷告了一句,这才推开眼前的铁门。
推开铁门,首先涌入神父鼻腔的就是一股挥之不去的腐败气味。
在铁门背后所出现的,是一个破败的小院,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的关系,院子中早已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野草,将小院中原本的道路遮掩的不见踪迹,一根黑色枯木倒在院中中央,树干表面早已腐朽成黑土的模样,坑坑洼洼的洞眼当中,依稀能够看到有虫子蠕动的模样。
越过小院破败不堪的杂乱环境,神父的目光落在了院子最角落。
一口早已干涸的枯井之上。
……
“看起来,警长没有撒谎。”
第二天,小镇警局内。
探员周看着手中关于二十年前拿起案件所留下的资料,沉着一张脸说道。
“这个弗莱迪的确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虽然因为时间变动的关系,档案的内容已经变得不太完整,但是通过一些调查的结果以及当时受害父母的证词,探员周还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身影。
拿起档案资料中,唯一一张印有弗莱迪面孔的照片。
阿曼达看着照片中,穿一件红绿横条毛衣,笑容灿烂的男子。
脸上不由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这样丧心病狂的杀人狂,法院居然会做出无罪的判决。”
“自从辛普森大案之后,我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法官,就再也不报任何的希望了。”
辛普森杀妻案,可以堪称是美利坚司法最具争议的丑闻案件之一。
哪怕,在打赢官司之后,辛普森从有钱的大明星成为了穷光蛋。
但是,为辛普森辩护的律师,却因此而名声大噪。
从辛普森杀妻案之后,人人都想要成为下一个辛普森案的辩护律师。
而美利坚司法制度特有的‘宁可漏网一千,不可冤枉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