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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我都考五回了,今年我就住在长安,等进士科开考。”
“依我看,李怡这篇综合起来最好,状元的这篇,辞藻华丽,立意却少了点新意,李怡做探花,真有点委屈。”
“对!我也觉得,通篇读来,还是李怡这篇写的最爽!”
“李怡是哪里人?或许我跟他是同乡呢,以后可以多结交……”
杨收把这些话传到圣上耳朵里,圣上更是乐不可支,就像大家说的是年轻时的自己:明明李温才最像自己,表面温和无害,骨子里却有自己的坚持。
李萱儿到母亲那里去报喜,晁美人也激动得不行。圣上不喜欢温儿不要紧,关键是他没有自我放弃,殿试金榜题名,这是对儿子最大的肯定。
晁美人正在听萱儿叽叽喳喳的说,李温大步从殿外走进来。看见妹妹也在,还没请安,先把母亲和妹妹拥在怀里。
他已经长大了,他的怀抱,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再一看霜儿也站在旁边,他笑着说:“霜儿也来。”霜儿过去抱着母亲和姐姐的腰,眼泪都掉了下来。
松开手李温才正式给母亲行礼:“儿子回来了,给母亲请安。”
“回来就好,在外面几个月,人都瘦了……先前听说你要在扬州多留一个月,还以为你贪恋春色,没想到,你是留在那里考贡生。母亲没有白疼你。”晁美人不禁抹起泪来。
“这不是都值得了?”李温笑道:“还多亏了萱儿。一会我还要出去参加进士宴,父亲特意准我进来请安。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入不了宫,没有第一时间过来。”
李温离开的时候,萱儿也跟着告辞出来。
她笑眯眯的说:“阿兄,进士宴你少吃点,我们还给你摆了接风宴,就在我的公主府。”
“还是你厉害啊,阿兄就几个月不在京城,你就给自己挣了套大宅子。好!今晚好好听你讲,这些日子发生故事。”
李温用手指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刚好,今天马车也该回来了,阿兄带回来了好多礼物,你先挑,剩下来的再分给宫里其他人。”
“要是我都调走了呢?”
“那就让他们,到京城的扬州特产铺子里,买些吃的送人。”
李温只要自己妹妹高兴,别人就凑合凑合行了。
兄妹两分手后,李萱儿也没回承欢殿,直接就出了宫。今天是她的公主府第一次开门宴请,加上阿兄的回京又钦点了探花郎,这是三喜临门。
“公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宫住啊?”白芷很少出宫,今天她是第一次去公主府,新鲜得很。
木蓝打趣她道:“等你被嫁出去的时候,你就可以出宫了!”
“才不要,公主出嫁的时候,我就跟着出宫了。”白芷比她们年龄小,她才不想嫁人的事。只不过整天看木香、木蓝跟着公主出宫放风筝、吃好吃的,羡慕得很。
“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府邸,可以经常带你们出来。别的地方不能随便去,长安城还是自由自在的。”公主当然知道她们的心思。
哪一只向往自由的小鸟,愿意被关在皇宫那个牢笼里?
那天说要跟郑颢去浙东,她已经想了个主意。
南五台山上有皇家寺庙,前朝的太后、公主,也有在山上修行数月的先例,自己只要争取到这个到皇寺修行的机会,谁又管得着,她这几个月去了哪里呢?
萱儿正美滋滋的想着心事,没想到马车忽然猛地停下来,只听车夫骂到:
“找死去跳河啊!你这突然冲出来,是想吓死人啊?”
第170章 刘秀才之死
赶车的是莫安,他这个人虽然嘴碎,但最是无事保平安之人。
萱儿听到莫安骂人,忍不住掀了帘子往外看。只见莫安已经跳下了车,正想把马车前面躺着的人扶起来。
“别拽我!手断了。。。。。。断了。。。。。。”
那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就是不起来。天朝人素来爱看热闹,就这一下,马车周围就聚了十好几个人。
“这可是天子脚下,撞了人要赔钱哒!”
“咦?那不是刘秀才吗?除夕前我才找他写了对联。”
“马车装饰都那么漂亮,看样子是个有钱人家,就该好好宰宰他!”
这是什么话?有钱就活该被宰?李萱儿弓身下了车。莫安见萱儿下来,连忙说:
“公。。。。。。娘子,我们的速度并不快,是这个人突然从旁边冲出来,倒在马车前面,还好停车及时,我们并没有撞到他。。。。。。他就成这样了。”
萱儿细看,那人也就二十出头,一副读书人的打扮,家境应该不是太好,他翻起来的衣袍,刚好露出打着补丁的中衣。
“是不是我们撞的,都送他到医馆去看看,治疗的费用我们替他出。”
那个小郎君听说带他去医馆,也不装了,从地上坐起来道:“我可以自己去看医师,但我的手摔伤了,几天上不得工,你得赔我误工费。”
原来是想讹点钱。李萱儿笑了:“那你说,要多少误工费?”
那小郎君看着自己的手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文?”莫安准备掏钱。那人忙摇头。莫安又问:“三百文?”
这回他直接说了:“三十贯钱。”
“三十贯?你怎么不去抢?钱这么好赚,我也满街撞马车好了,还赶什么马车?”莫安瞪眼叫到,没见过这么狮子张大口的,关键是自己还没撞到他。
旁边有个帮腔的:“人家也不是故意冲出去撞你,我亲眼看到,他是被人从旁边酒楼里踢出来,滚到路中间的。”
“是啊,人家是秀才,怎么会做有辱斯文的事。”
“哦?被人踢出来?”李萱儿好奇的问道:“你是做什么的?误工费竟敢要三十贯?”
“他是给人写字、画画的刘秀才。”旁边围观的嗑瓜子百姓七嘴八舌道:
“字画这个东西,价钱可不一定,看不对眼,那就是张废纸,看对眼的,金山也搬得来。”
这么说他也不算漫天要价,不过我还是要就地还钱。李萱儿笑道:“好,我可以给你三十贯,不过,我得用你的画来顶。”
那刘秀才一喜,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说:“各位街坊邻居,你们可要给我作证,这位龚娘子说愿意赔给我三十贯,只要我用画来顶。”
“什么公娘子?这是。。。。。。”
“莫安,我们跟他过去看看。”李萱儿打断了莫安的话。
刘秀才抬起手朝后一指:“我的铺子就在前面不远,那里停不了马车,得走路过去。”
李萱儿回头说:“莫安,那你就别过去了,在这看着马车。”
莫安当然不干了,把白芷留在车上,他和木蓝跟着公主过去。他要去看看,这个骗子准备拿什么玩意来讹公主。
事主有钱拿,嗑瓜子百姓都散了,两个站在后面看热闹的男子神情却紧张起来。其中一个着金丝锦袍的男子低声问:
“看清楚了吗?到底是不是万寿公主?”
另一位穿着亦是不俗,一看也是位京圈小郎君,他肯定的点点头:“没错,虽然我只去参加过一次宫宴,可那次有幸看到公主献舞,她的样貌,我记得清清楚楚。”
“你既有心,上次怎么还把庚帖拿回来?”那金丝锦袍男猥亵笑道:“长得漂亮,带点野性才够劲!”
“你是不是傻?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公主跟着刘节过去,说不定会把你抢了他妹妹的事告诉公主,你也知公主是个泼辣的,圣上又宠她。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那金丝锦袍男,就是刚才把刘秀才一脚踹到路中间的人,他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棘手,看着他们的背影说:
“不能让他说出来,抢人事小,上次送圣上的画,还是。。。。。。惹了祸,我爹可不会宠着我。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他摸了摸腰间佩剑,大步跟了上去。
刘秀才说他的铺面就在前面,莫安就不懂了,这“前面”怎么还带拐弯的?不过他说的没错,这小巷子里面确实走不了马车。
“真不好意思,我家住在城外,是在这里租了间小屋子,我就在里面替人画画。我要不是急用钱,也不至于跟您要那么多。。。。。。您就当做是买我的画吧,吴道子、阎立本、周昉,您想要谁的画,我就算没有,也能想办法给您摹出来。”
莫安恍然大悟到:“哦!搞了半天,你是躲在小巷里卖假画的啊!那你还敢要三十贯?三十文我都嫌贵。”
刘秀才正要解释,李萱儿却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听说你刚才是被人踹到大路上,现在你又说缺钱,你是欠了人家很多钱吗?”
“也算是欠钱吧。。。。。。”刘秀才不打算说,他只想拿到三十贯,把妹妹赎出来,他就带着妹妹和母亲回乡去。
正在这时,小巷的墙头上跳下来一个人,那人用黑布蒙着脸,杀气腾腾持剑向他们冲过来。
莫安第一个感应到危险,他拔出佩刀挡在公主前面往后退,可那人目标不在公主,他们空出了地方,反倒让他更方便一剑刺穿刘节,又迅速的朝巷子外面逃跑。
“快追!”李萱儿推了一把莫安,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从眼前逃走。
莫安拔腿向那男人追去,可惜追到巷子口,人跑没了。
他正摸着脑袋东张西望,萧寒笑着走过来:“莫兄弟,您不守着贵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莫安就像见到了救星,连忙拉住他道:“萧兄,您来的正好,巷子里出了命案,公主就在巷子里。”
萧寒还以为是公主出了事,脸都变色了:“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两人跑进巷子里,萧寒看到公主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脚下躺着个人,心这才从喉咙眼咽下去。
他回头埋怨莫安道:“公主在这里,你怎么能跟着追出去呢?万一是调虎离山计,岂不是哭都没眼泪?”
“是我叫他去追的。萧十四,你来得正好,替我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