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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回岸上!”圣上慌忙下令道。
宦官马公儒急急忙忙去传令,到了舱门却进不去。
郑颢禀报完之后,看见李温就问:“公主呢?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我看见她往船舱走了,过去找找!”
郑颢拦住他:“你留下保护圣上,我去找她。”
正说着。龙首船旁边的小船上传来了厮杀声。小船也有他们的人!太出乎意料了,武阳嗣王什么时候培养起来的势力?
两人对视了一眼,分头行动。
郑颢来到舱门前的时候,马公儒还在拍门,明显门被里面的船工插住了。这是个两人擦身还需侧身的小门,里边若是用大门闩插住,很难从外面撞开。
“公主!你在里面吗?”萱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郑颢心急如焚,四下看看,也没有能撞门的东西。
里面的李萱儿和李澄都听到了,李澄怪笑道:
“妹妹,你父亲就要完了!外面十万人马就要进城,城里的神策军也是我们的人,你们就靠五千羽林卫,两万金吾军,只能死在曲江池上。”
“胡说!我现在就可以杀了。。。。。。”
话音未落,李萱儿软软的倒在地上。
原来,是船工头目见有人撞门,赶紧带人过来查看情况,这才发现船舱里还有两个人。不过从李澄的话里,他已经听出那个内侍是自己人,便拿起抬酒桶用的竹棍,一棍朝李萱儿的头上打去。
“这位是。。。。。。”
“我是二公爷李澄,我长兄出事了,武阳嗣王派我来接替他。”李澄这才想起,他们才是本该来放火的人。
只不过凿了半天,船板并没有像他们预计的那样凿开,所以还没到放火的时候。
“不用凿了,那些水鬼临阵脱逃,底下根本没凿开,照这个速度来不及。”李澄连忙说:“我们赶紧找到那两桶油,放了火跳船,我们就算成功了。”
那船工头目点点头:“好!都听二公爷安排。”
十几个船工停了手,都过来找那两桶酒。一桶已经找到了,船工们用斧子一劈,下层的油汩汩的往外流。
第二桶被他们推到在地,滚到外面,照样劈开,半个船舱的地面上都是他油。
“外面有人,我们怎么出去?”李澄有些担心的问。
那船工头目笑道:“摇浆那么多人,没有气窗的吗?公爷放心,只管跟着我们,保管叫你逃得出去。”
李澄看看躺在地上的李萱儿,摸摸自己脖子上被她划了一道的伤口,冷哼道:“小女子也配玩刀?”
他捡起萱儿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看看,别在自己的腰带上,跟着船工走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船工吹燃火折子,使劲一扔,原来堆在墙角的那个油桶,“轰”的烧了起来。
李萱儿最早恢复的是听觉,只是浑身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听到火在燃烧的声音,听到郑颢呼唤她的声音。她想张嘴答应,可却无能为力。
“萱儿!萱儿!你醒醒!”
郑颢拆了一根桅杆,几个人使劲撞击,才把门撞开,门缝已经冒出烟的门一倒,火舌立刻从里面扑了出来。
“船舱起火啦!”马公儒慌慌张张的跑去禀报圣上。
郑颢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舱门附近空空的,燃烧的是流在地板的油。。。。。。油?酒桶?郑颢朝存放东西的储物舱跑去。
这边的空间小,火势更大了,郑颢很快在浓烟中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萱儿。
“萱儿!”
他惊得魂都飞了,赶紧摸摸她的鼻子,还有呼吸。他赶紧拍她的脸:“快醒醒,萱儿!”
“快走船工。。。。。。气窗。。。。。。”
她刚才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心里已经清醒了,只是头晕,一直睁不开眼睛。
郑颢听见她的声音,简直如同天籁,欣喜的将她抱起来,朝船舱的另一头跑去。这边火势还未蔓延过来,只是也已经满是烟雾。
他从开着的气窗里往外看,又犹豫了起来:
跳出去就是湖水,萱儿这个状态,迷迷糊糊的不会闭气,下水有可能就被呛到了。
“怎么了?出不去?”
被他抱在怀里的萱儿,因为靠近气窗,空气好了很多,她也清醒了。郑颢低下头来,贴近她的脸,轻声道:
“你这个小傻瓜,我们这么多男人,用得着你来拼命吗?”
萱儿看着他柔软得要滴水的眼睛,突然很想吻吻它,她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
“我想找到李澄,事实也正是他进来放火。我只是没想到,底下的船工都是他们的人。城外十万军队,还有,岸上也有他们的人。。。。。。”
“我们顶不了多久,再滞留下去,全都会死在这里。必须撤回大明宫去。”他再次看看下面的湖水,认真说到:
“你相信我吗?下面是湖,跳下去就直接入水。入水时你能闭气,我就能把你带回岸上。”
“我相信。”
第190章 请命搬救兵
船舱里的火已经顺着被砸开的舱门往外烧,得了外面的空气,火势蔓延得更快。
船工舱虽没有被泼油,也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我准备好了。”
李萱儿站在气窗前,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虽然她不会游泳。她偷偷瞟了一眼郑颢,可恶,这家伙竟然在笑!
两人脑子里同时闪过的是前世的一个画面,虽然只如流星划过,轨迹却成了他们在落入水的那一刻,心头划出的微笑曲线。
前世她也曾在公主府里落水,郑颢正坐在凌波亭里看书,突然听见喊公主落水,尽管不爱她,那也是条人命,他毫不犹豫冲过去,跳入荷花池中将她救起。
“这么不小心!池边的小路都叫人专门平整过,你还。。。。。。”
虽然他脸色不好看,但萱儿看着顺着他头发滴滴哒哒往下坠的水珠,嫣然笑道:“我就是想让你关心我。”
那一刻他是动心的,那一夜他们才真正做了夫妻。
所以,她一辈子都没学会游泳?
郑颢在水里抱住了萱儿,只见她鼓着腮帮子,眼睛闭得紧紧的,手摸到了郑颢的腰带,死死抓着,并没有胡乱挣扎。
嗯,教的几点都做得很好。郑颢满意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使劲一蹬腿,两人便从湖里往上浮。
萱儿浮出水面睁眼一看,外面情况非常混乱。
大船起火了,小船上的禁卫相互打了起来,这让小船也没法靠过去救人。这个地方离岸上还有一段距离,若是不识水性,要上岸也没那么容易。
“你扶着船舷,脚蹬水,只要不慌,就不会沉下去,我去去就来。”郑颢松开手,看她能浮在水面上,扎了个猛子,向旁边的一条小船游去。
萱儿也认出来了,那条船上正在以一敌三的那个人,正是杨兆兴。
郑颢上了船,手里多了一把扇子,只见他扇子打开,带着一行水珠扫了过去,两个禁卫的脖子上都多了一道血痕。
该狠辣的时候,他绝不温柔。
“郑博士!”
“快!把船划到大船边,公主在那里。”郑颢将船上的尸体都推到水里,捡了一把刀,插入刀鞘,挂在自己腰上。
杨兆兴他们莫名其妙被同船的禁卫偷袭,猝不及防死了两个人,虽然搞不清状况,他只好让大家赶紧跳水逃走,自己挡住那些禁卫。
可架不住他们人多,自己忙于应付,总找不到空隙跳下去,还好郑颢来了。
看见公主,他心里更是有了底:公主说谁是坏人就杀谁!
“杨兆兴,公主交给你了。我上船去救人,一会从这里把人放下来。”郑颢拽了拽船上垂下来的一根缆绳,回头又补充了一句:
“公主不会水。”
李萱儿握紧手里的刀,坚定说到:“我可以保护自己,谁敢抢我的船,我就杀了谁!”
郑颢点点头,顺着缆绳上了船。
船上的人已经草木皆兵,要不是郑颢喊出自己的大名,恐怕都要被人用竹竿打下去:
“我是郑颢!我要见圣上!”
“郑颢?郑三郎何在?”圣上声音传来那一刻,郑颢才意识到,他真的老了。他穿过大臣们走到圣上跟前,像武将那样行了个抱拳礼。
圣上忙问:“大郎说你去救萱儿,萱儿呢?怎么不见她过来?”
“启禀陛下,万寿公主正在下面小船上等您,微臣护送您上岸。”郑颢看了看旁边的李温、李长风,又说到:
“武阳嗣王反了,他勾结几路防御使,号称拥兵十万,正在攻打城门,这里顶不了多长时间,还请陛下速速退守大明宫。”
“拥兵。。。。。。十万?王归长、王茂长都跟他是一路?”圣上有些不愿这么想。
李长风忙抱拳道:“陛下,岸上的金吾军和羽林军现在还占据优势,只要能上岸,必能保陛下撤回皇宫。”
“好、好。。。。。。快让太后先走,保住太后安全。。。。。。”
郑太后哭了起来:“圣上,你不走,你叫母亲一个人去哪里啊。。。。。。”
“太后可以一起走,小船可以载二十人,除了圣上、太后、公主,还可以上十来个侍卫。我刚才就是顺着缆绳爬上来的。”
“缆绳。。。。。。”圣上看看太后,莫说太后,就是自己也没办法用绳子下去啊。
郑颢看着太后身边的女官道:“这位女官,你的帔子可否借某一用?若太后不嫌弃,某愿背着太后下船。”
太后也没什么选择,她不走,圣上也不走。她站了起来,郑颢说了声“得罪了”,变用帔子将太后绑在自己背上。
李长风也如法炮制,将圣上背在背上,带着十几名侍卫,顺着缆绳上了小船。
下面已经有了两条小船。
另一条是已经公主府那些已经游走的护卫,远远看见杨兆兴和一个小郎君留在船上,似乎在等大船上的人下来,他们又跳入水中,夺了一条只剩下三五人的船,也划到了大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