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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啊,他也是重生者,他是长兄,顽皮意外死亡,重生成幺弟。”
“他不是说过吗?在这几十年里,他四处寻找和他一样的重生者,也总结出一个规律。重生成功的,会有两世记忆和能力,就像我们。还有一种是重生不成功的,对过去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前世记忆和能力却失去了,就像你府里的苏嬷嬷。”
苏嬷嬷是萱儿亲自去套的话,发现她并不知道今生之外的事。只不过,她看见公主和郑颢,就觉得很眼熟,看他们在一起,就像这事曾经发生过。
所以她的感觉告诉她,郑颢就是驸马。
“你是说,吕道士也可能是失败的重生者?所以他对某些事情会有感应,就成了他的预感……”萱儿点点头:这样也说得通。
郑颢想想说:“我这就去找顾非熊问问,认不认识这位吕道士。他若真是重生者,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把感知的能力放在歪门邪道上,那就留他不得了。”
“天都黑了,你出城之后只怕赶不上回城,明天再去吧。既然确定了送十五回山林的日子,我也要回宫去准备准备。”
第二天正好休沐,他带着阿哲去了灞桥。阿哲留在竹林外,他独自进了竹林,向那座小屋走去。
小屋还在,院门却开着,那只霸气的黄狗也不见了。走到里面,连屋门也开着,里面黑乎乎的,从外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有种人去楼空的感觉。
他掏出牙哨吹了一声,阿哲很快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郎君?人已经走了吗?”
郑颢正在看院里的狗窝,旁边有一坨狗屎。狗从不在自己睡觉的地方拉屎,除非它被拴着走不了。所以,他又看到了半截被砍断的绳子。
“狗屎还是软的,说明离开时间不长。进去看看,应该是出事了。”
这茅舍只有一门一窗,里面黑,阿哲找了一下,点亮了油灯。
屋里明显被人翻过,阿哲捡起地上的一个袋子,那是大半袋白面,这大概是顾非熊屋里最贵的东西,却被扔在地上没拿走。
麦粒洗过晒干,放在石磨里磨碎,筛出来的头道粉,就是白面,再磨再筛,得到次一点的面粉,反复几次,最后剩下的是麦麸。
头道白面都是供应给那些达官贵人,穷人就只能吃得起麦麸。所以若是一般的抢劫,这袋白面是不可能被放过的。
“要报官吗?”
郑颢摇摇头:“顾非熊本就是个失踪很久的人,他隐居在此,应该是不愿去衙门报户籍,他曾做过官,按道理是可以报编户不课口,所以不是课税的问题,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两人又找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好离开了竹林。
渐行渐远的郑颢并不知道,身后这座小屋,给他留下了多大祸患。
今日是旬休,李温进宫去给母亲请安。自从他做了太子,进后宫请安就不再受限制,再不用像过去,眼巴巴的在西院门口等妹妹出来,可他却没时间去了。
“大郎,你来了。”晁美人笑道:“阿娘正好有事跟你说。”
李温请了安,一撩袍子坐下:“什么事不能让人出去说一声?我立刻就替您办了,还要等我来了才说。”
“这事不用你办,我今早去紫宸殿,请准出宫到南五台修行祈福,你父亲已经同意了。钦天监刚刚送来挑好的吉日,三日后便出发。”
母亲说的这件事,还让李温有些意外:皇族女眷修行是常事,但母亲素来不爱动,除了每月两次到兴庆宫请安,她连后宫其他嫔妃的门都不爱串,这会倒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修行。
“南五台我去过,虽说有皇寺,可条件比宫里差远了。宫里也有道观、寺庙,修行何必去那么远?儿子也不能在您身边照顾。。。。。。”
晁美人笑道:“不用你照顾我,你把太子分内的事做好,替你父亲分忧,就已经很好了。再说你两个妹妹也和我同去,有她们在,你不用操心。在宫里闷久了,出去透透气也好。再说,你父亲现在不见人,我在不在宫里也没什么影响。”
“萱儿、霜儿也去?哎呀!这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也好叫人提前过去打点。母亲和妹妹……你们这是准备去多久?”
“修行怎么都要一年半载的,你看看,这是道观列的修行安排。”
李温接过那本小册子,却没有打开看,他站起来说:“既然确定了,那我就叫人过去安排,你们三个都在那里,至少要住得舒适安全才妥帖。”
“也好,禅房清净就行,不要铺张。搅得人家鸡犬不宁,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晁美人交待着,将李温送出门去。
太子的母亲去修行,内侍省也不敢怠慢,本就派了人先行打点的,现在李楠也带着人过去,想不鸡犬不宁都不行了。
找到太医署,要求派两个随行太医的时候,崔公子主动请缨,占了一个名额。
太子在圣上面前为他说话,当天他就被解禁了。
这段时间一直留在药圃深居简出,太医令也愿意让他出这个勤,出去走走,说不定心情就好了。
郑颢听到晁美人出宫修行的消息,他在心里狠狠夸了自己一把:
能把岳母大人也劝说出来做挡箭牌,那得是对自己这个女婿有多满意?
第204章 夜饮太子府
还有两日,萱儿就要随母亲去南五台了,一两日的路程,不远也不近。虽是长住,但修行不需要美妆华服,带的东西并不多。
在天朝,但凡车马出城远行,那都是要把酒践行的,李温当然要给妹妹践行,就在太子府。
崔瑾昀本不想去,可太子请了他,一是太子想解开大家心里的结,二是崔公子与母亲、妹妹们同行,他要当面嘱托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李霜儿也去了太子府,她明年才及笄,在后宫里,这还没到可以适当抛头露面与外男交往的年龄。但同是妹妹,长兄在府里宴请,晁美人也就同意了。
李温今非昔比,在府上宴请,只要有名头,就算有人诟病,也无伤大雅。
所以,除了郑颢和他那几位老朋友,还来了两位詹士府的人,其中有位就是于四郎于琮。
于琮和郑颢曾在翰林院共事过,他是晚来子,父亲走得早,河南于氏虽是士族,却渐没落,他也一直没得到圣上重用,郑颢却欣赏他的踏实肯干。
郑颢知道,他将来会是广德公主的驸马,与萱儿亡国赴死的贵族里,其中就有拒绝做黄巢大齐宰相的他,更是对他心生敬佩。
他将于琮引荐给李温,这次也进了詹士府。
万寿公主与广德公主到的时候,除了太子,座上的人都起来给二位公主见礼。
李萱儿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于琮、刘邺,他们当年不愿被黄巢招降,与李氏皇族共同赴死。而此时,他们面孔还那样年轻,那样满腔热忱的希望能够报效国家。
她感激的看了郑颢一眼,是他,将这些忠臣放到了李温的身边。
霜儿有些紧张,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等她入座后,悄悄抬眼看了看周围,正好遇到一双微笑的眼睛,那是做在旁边座上的于琮。
“今日请各位前来,就是要为我两位妹妹践行,万寿和广德要去南五台修行,为天朝祈福,这也是她们为天朝立功。来,第一杯酒,敬我的妹妹万寿、广德。”
太子显然很高兴,这一个月来,前呼后拥,可以做决策的感觉,简直让他踌躇满志、乐以忘忧。
依然是去南五台,可这次杨怀信却不能陪她同去,他多少有些郁郁寡欢,平时很少喝酒的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万寿,听郑左庶子说,这次你要把十五送回南五台,进山可要小心。十五野性大了,未必会听你的话。”
看于琮他们疑惑,李长风解释道:“十五就是上次跑街上去闹事的那只花皮,公主收养它的时候,才巴掌大。所以才抓了几个妖言惑众的人。”
“哦。。。。。。那只豹子原来是万寿公主养的!公主真乃女中豪杰。”刘邺叹到。
于琮嗤笑道:“你怕是忘了,公主冲到敌阵中去杀敌,那才叫女中豪杰。”
“太子殿下,上月容州军乱,成德牙将又意欲反其节度使,虽然无果,但已是蠢蠢欲动,南北皆有不安,恐怕还是需要用强硬手段,让这些藩镇能畏惧中央,否则,脱离管控,朝廷终成一具空壳。”
李长风上月送手下副将颜守平,离京去容州做经略副使,让他帮助新任经略使宋涯,正法首乱都虞侯来正,容州军乱可平。
颜守平虽惊诧于,李将军居然洞悉容州军乱关键,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领命匆匆赶往容州。
李温举杯到:“李大将军言之有理,这次平三防御使之乱,我们就立了君威,等到周边防御使队伍调整到位,就该找个节度使开刀。来,敬我们大家一杯!”
李萱儿已经喝了几杯,见他们谈国事,她俩也不便听,就向妹妹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走了出去。
霜儿还第一次到太子府,这里比宫中小了许多,可花径曲折幽静,宫殿紧凑,倒比皇宫更有人气。
“二位公主殿下,这是要去赏花吗?”
萱儿回头一看,原来是阿兄的姬妾颜氏。颜氏已有身孕,两个婢女扶着她慢慢走过来。
霜儿忙笑道:“原来是嫂嫂,这黑灯瞎火的,哪里还有花赏?”
颜氏听到称她为“嫂嫂”,不禁一阵脸热,抿嘴笑道:“是公主来得巧,今天夜里亥时到明日丑时,府里的昙花就要开了。”
“哦?那么巧?正好是今夜?那昙花长在哪里?我们到要去见识见识。”李萱儿嘻嘻笑道。她喝了几杯酒,出来被风一吹,微醺微醉。
颜氏也看出来了,忙叫身边的婢女去煮醒酒汤。自己领着她们,往后花园里走去。
按说,正妃没入府,姬妾是不能怀孕的,但李温也已经二十多岁了,晁美人便做主,停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