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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大人。。。。。。性格和善,做地方长官,难免有些魄力不足。”
“臣建议,撤销浙西观察使,恢复设立镇海节度使,加强当地的军事力量。”
大臣们碍于郑颢的面子,没有提浙东郑袛德的处理,只拿萧寘开刀。郑颢自然不好说话,甚至到有宰相提议,让李琢出任镇海军节度使,他都一言不发。
太子知道他有话说,散朝的时候,将他留了下来。
“今天在朝堂上批评你父亲,让你不舒服了?”太子淡淡问道。
郑颢平静道:“非也。浙东、浙西确实有问题。去年、今年连续旱灾,今年夏季,还有可能出现蝗灾,您去年往浙西,不是已经亲眼看见了吗?吾弟郑奕,去年从浙东回来,也说了他看到的情景。臣,恳请太子,将吾父降职调回。”
太子大惊,不知郑颢是何意。
“吾父手上无一兵一卒,兢兢业业乘其财用之出入,可地方的团练却对吾弟说,少管少做,方是保富贵之道。吾父耿直,终将被害而不知。”
若是如此,就算另派其他官员,也于事无补啊。太子沉声问道:
“你有何良策?”
“臣愿为御史,前往浙东、浙西、宣歙、鄂岳几处,为太子肃清当地发展财用之阻碍,若是吾父不能胜任,也恳请太子将其调回。”
“郑袛德在外是三品观察使相公,回了京城,可就没有实职给他了。”
“为天朝计,方乃大计。”
李温沉默片刻,叫来宦官拟太子谕令:“你回去等消息吧,待我到紫宸殿请旨。委派御史,还要圣人御旨才作数。”
郑颢忙向太子行礼,又说:“若是浙西恢复镇海军节度使,能否将吾弟郑奕派去做节度使手下一名推关,为国效力。”
太子哈哈笑道:“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不过本太子记下了。”
“他成日里闹着要去从军,我母亲说让我做主。。。。。。我这也是长兄难为啊。”郑颢一脸无奈,心里却道:再等两月,一撇一捺就全都写完了。
“哈哈哈。。。。。。确实如此,长兄难为。我那亲妹子在身边的时候,总嫌她各种找事,等她离得远远的,又让你觉得人生少了许多乐趣。”
南五台白云观里的李萱儿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道:
“一定是阿兄在说我坏话。”
晁美人穿着一身道袍,脸色显得比来时更红润些,她笑道:“你阿兄整天忙国事,哪有时间想起你。”
萱儿搂着母亲脖子笑着不说话。她让母亲到白云观来,还有个不能说出来的原因:
前世母亲与父亲同年去世,今生父亲虽未再服食丹药,却因中毒坏了身体。母亲与其留在宫里担心,还不如远远的静修,对她更有好处。
何况崔公子也跟着来,让她大大放心。
李雪晴端着一碗药膳进来,看见李萱儿挂在母亲脖子上,便笑道:
“有母亲可以撒娇就是好,可以永远长不大,看得人都羡慕了。”
晁美人笑道:“哪来的永远?等你们出阁了,个个都要去做掌家主母,不长大可不行。”
李霜儿忙说:“我不去,我就守着母亲,伺候您一辈子。”
“好吧,阿娘就看你们说大话!”晁美人将霜儿搂入怀里,萱儿跟她嘻嘻笑着扭到一块。
道观有个好处,他们吃食并不忌口,从宫里带过来的厨子做吃食更方便些。姐妹两个已经到集市上逛过好几回了,霜儿看着没精打采的姐姐,打趣道:
“怎么,你等的人还没来吗?”
“你怎么知道我等谁?”
霜儿笑道:“这有什么难猜?你说要把十五放回山里,它却没有跟我们一起来,那你不是等人送十五过来吗?”
十五在马车上“嗯嗯”的哼着,它已经出了长安城,马车的晃动让它有些不安,阿砚喂它吃了混有神仙醉的肉,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多亏崔公子给了我们麻药,这样也能让十五好受些。”阿砚看着十五笑道:“就要送它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想不到圣上这么快就批下来,让您出任御史。。。。。。”
郑颢打断阿哲的话:“很快吗?我怎么觉得等了很久?”
“您那不是。。。。。。那啥嘛!哎呀,我也不会说,还好我只是护卫,只须用拳头说话。”阿哲嘻嘻笑道。
“你这可是有品级的护卫,只会用拳头可不行。”郑颢故意一本正经的说。
“那您教教我,以后我泡小娘子可以用得上。”
“滚!”
第207章 十五归山林
装十五的笼子被抬下马车的时候,两匹马明显有些不安。
惠寂禅师在旁边念了一句:
“阿弥陀佛。”
玄真道长哈哈笑到:“惠寂,不如你把云豹带回你寺里教化,让它做个镇寺神兽,也不劳三郎多跑一趟松谷。”
去年白云观的玄真道长云游去了,未曾见到郑颢,听说他从南台顶上坠入松谷,都被轩辕道长救活过来,还懊恼与他们无缘会面。
这次宫中贵人来道观修行,他本来态度平平,后来听惠寂禅师说,郑三郎就是为了救这位万寿公主才坠的崖,这才对晁美人母女刮目相看。
惠寂禅师说:“不管人或是动物,各有各的修行,它若是自来,我不拒绝,它若是离开,我不挽留。只有你这个牛鼻子,才会一天到晚想着把什么都点化成仙。”
萱儿站在郑颢身边,没见面时觉得有好多话要对他说,这会儿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郑颢到南五台来放生,这事太子也知道,他还托郑颢带了不少吃的、用的过来给晁美人和公主。
临走的时候,太子叹了口气:“东西让你带去了,走的时候,你若是被迫带走什么,只要我阿娘同意,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知是非,不要令我难堪。”
郑颢忙作揖道:“臣遵令。臣这点心思,都瞒不过太子,真是惶恐至极。”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我貌美如花的亲妹妹?你的富贵还长着呢,好好珍惜。”太子挥挥手,郑颢退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太子府,阿楠问道:“殿下,您就那样。。。。。。放心公主与郑公子在一起?”
“郑三郎的身份,不是你让人查出来的?虽然有些意外,但对于我来说,他的作用更大了。万寿与他在一起,可以将他牢牢绑在我的阵营,有什么不好吗?”
阿楠点头道:“那倒是。归义军虽然距离遥远,张大将军的威望在那里,放眼天朝,无人能及。”
“他弟弟郑奕查过了吗?”
“查过了。郑四公子在随父去浙东之前,未曾离开过京城,经历倒是很简单。”
太子没有再问话,背着手进了正殿。
郑颢自从知道,有人打听自己读书、习武的过往开始,就知道没找到答案,无法满足太子的好奇心。
他也就没有费心隐瞒,甚至将自己城外购置的良田、农庄,东都洛阳的粮仓、盐铺,都趁机透露了出去。
臣子无所求,那才是君王最大的忌惮。天朝功臣辈出,功高盖主,还能高寿善终者,不过郭子仪尔。
太子这边的默许,倒是让郑颢宽松了许多,他见到萱儿的时候,就算是惠寂禅师与玄真道长在场,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热切。
安置好十五,他又到寮房里去见了晁美人,将太子的问候带到。
晁美人以前就见过他,一表人才,还是个状元,就是不知女儿当初为何没有看中他,要不,现在也早是自己女婿。。。。。。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看到在笼子里不停走来走去的十五。阿砚道:
“这家伙似乎知道自己要回家了,一晚上都没睡觉。”
这里晚上能听到几声狼嚎,云豹的叫声很小,又或者豹子之间能听到。
阿砚、阿哲他们抬着十五,郑颢他们走在前面。去年八月十五的事还历历在目,眼前的松涛林海,似乎一点没变。
崔瑾昀忽然笑道:“难怪我这几天住在这里总不安心,想来是怕去年被我杀死的狼,家里来寻仇。”
“您不是连匕首上都喂了毒吗?再说,有我们在,就是它全家来了都不怕。”阿哲笑道。
在府里,阿砚不过是喂喂十五,自己不但要跟郑奕喂招,还要教崔公子用铁骨扇的简单招式,早知道这样,刚回京城的时候,就不应该说自己不喜欢猫。
到了松谷,找到那条流水潺潺的小溪,他们把笼子放了下来。
笼子门打开,十五冲了出来,但只往前跑了几步,又跑回来,跳到木笼上蹲着,粗大的尾巴左右摇摆。
十五是人喂的,从来不缺食物,所以它的体型比一般云豹略大。它的四肢粗壮,脚掌又大又厚,尖尖的指甲就像天然的匕首,山里的灰狼体型较小,身长也只比十五长半尺。
只靠这个差距,灰狼单打独斗,绝不是十五的对手。
“十五,去吧,这里才是你的家。记住这条小溪的位置,遇到狼赶紧爬上树,对母豹子要温柔一点。。。。。。”
萱儿还在老母亲般絮絮叨叨,阿砚拿出他那根荆棘条,十五便跳下木笼,飞快的朝着对面树林跑去。
“啊?它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萱儿眨眨眼,眼圈也红了。
“它要去抢属于自己的地盘啊,没有地盘,它怎么找得到好看的娘子?”郑颢笑着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回走:
“你放心,这两天阿砚会留在这里,每天来看看,若是它找不到食物,会回到木笼这里的。我们坐马车到商州再走水路,阿砚骑马追上我们。”
萱儿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到:
“我阿娘说,让你回去到她寮房去,她有话要嘱咐你。。。。。。”
郑颢一听紧张起来:“你阿娘她没同意你去吗?”岳母大人可比大舅子难对付多了,毕竟不能糊弄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眼看前面就是通向道观的路,萱儿拉着雪晴就跑了。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