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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祐……胡亥?”
李萱儿说完,自己也有些心虚,当时一时孩子心性,又觉得他不会知道秦朝的历史,这才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她扁着嘴抬头看郑颢,他忍不住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别发愁,还有我呢。大不了,我们加快部署。”
南诏国和天朝不一样,这里地盘不大,民族却很多,一个天朝人想要和平的坐上南诏王,郑颢更多的是想先通过仁政,收了南诏各族人的心。
他在久赞和内算官这个位置上,已经开始慢慢对王庭做渗透。他愿意为这个国家好,花更多的时间去准备。
可若是祐胡亥敢对李萱儿有什么举动,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不惜用战争来结束一切。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事第二天就有了线索。
郑颢一早去衙门,在路上遇到正要带兵出城的曲比阿果,赶紧把他拦了下来。
阿果上了郑颢的牛车,他也不相瞒:
“昨天有个负责烧信麽的侍卫,在城外的时候,偷偷逃走了,一队马军找了一晚也没找到人,我现在带人去他的家乡,王上说了此人必须找到,寨子里交不出人,就把整个寨子的人给杀了。”
他叹了口气又说:“这是断子绝孙的事啊,我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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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终于上大学了。
学校就在南市,爸爸开车送她去了学校。刚到校门口,就看到黎离拖了一个行李箱,在向她使劲挥手。
“快!我们先各自去报道,拿到钥匙再到宿舍里汇合。”黎离搂着云汐的肩,说完两人就分头去寻自己学院的报道处了。
云汐正想挤到报道登记的桌子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抬头一看,云汐又惊又喜的笑了出来。
高大帅气的澹台靖嘴角上钩,一脸阳光,满眼温柔的站在她面前。
澹台靖接过她的行李箱:“报道去,我等你。”
“这位师兄,您是我们化学化工学院的吗?凭什么来跟我们抢小师妹?”一个胖胖的男生一脸不满意的说。
澹台靖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说:“凭脸。”
“果真是凭脸,人家是土木的院草呢……”旁边有两个师姐认出了他,捂嘴吃吃笑道。
正说着,云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喜笑颜开的抓住澹台的手臂:“好了好了,澹台师兄,快带我去7号楼!”
澹台愣了愣,瞟了眼云汐的手,面色一红,随她拉着离开了报到处。
“诶呀!澹台师兄,现在你会不会有些失落啊?”云汐左右歪了歪头,又仰头看他,笑咯咯的说:“我到南大,你就从澹台老师降级到澹台师兄了!”
澹台又愣了愣。
“不过没关系,”云汐踮起脚凑到澹台靖耳边说:“我白天叫你师兄,晚上叫你老师!”
“……”
嗯?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暧昧?澹台暗暗喜不自胜的想。
。
第366章 侍卫
直信退了出去,很快,他带着玉菩提,和一个身穿精致袍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过娘子,这位是玉菩提的阿哥跑卡腊用,今天我就要跟他回丽水了,阿哥说,一定要过来感谢您和您的郎君。”
跑卡腊用上前行礼道:“腊用感谢娘子对玉菩提的照顾,更感谢郎君为我们丽水争取免了桑蚕税。
若不是他,今年丽水桑农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负责收税的头人、首领,乃至节度,日子都不会好过。”
直信翻译完,小声补充到:“丽水节度就是他们的阿达。”
李萱儿点点头微笑道:
“我们天朝儒家有句话,‘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郎君不是君王,他不过是推己及人而已。
至于玉菩提,她是位忠诚的妻子,也是位尽职的母亲,同时还是我到南诏后第一个朋友,照顾她,我乐意至极。”
玉菩提感激的笑笑:“我夫君、儿子的大仇已报,我也能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家乡,希望我们能在丽水相见。”
“您和郎君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我和我阿达愿意为你们出一份力。”
如果没有意外,将来跑卡腊用会接替阿达的位置,成为新的丽水节度。有了这层关系,最西边的丽水算是不战而胜。
李萱儿看了一眼木香,让她去库房里拿来几匹不同颜色、花纹的丝绸,递给玉菩提的婢女,笑道:
“没什么送给小郎君的,这丝绸柔软,小儿穿着舒服。就当是让你们带回去,给桑农们做个样子,鼓励他们多种桑养蚕吧。”
几匹丝绸光滑艳丽,看上去确实比南诏的帛叠(白棉布)要金贵得多。
玉菩提见东西贵重,本想推辞,可听萱儿说得有理,便行了个礼,笑到:“那我们就笑纳了,回去一定在头人里好好宣传。”
玉菩提他们告辞后,很快就坐上车,出城门向西而去。
与丽水节度女儿回家的喜悦完全不同的,是拓东节度的震惊,沙耶乌力带着女婿杨乐波罗快马加鞭往都城赶。
他们赶到都城的时候,曲比阿果还未有任何音讯。
“王上,小女一向身体康健,这是得了什么病,难道连巫医也治不好吗?”
沙玛沙吉虽然被追封为信麽,但和活着加封还是有很大差别,再说她才十五岁,又没有子嗣,沙耶乌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这么早离开人世。
王上皱着眉,一支手撑着额头,痛心疾首道:“唉,生老病死,连先王先祖都不能豁免……我已经给了她哀荣,她在天之灵也应该得到安慰了。”
沙耶乌力还想问问具体情况,只听王上又说:“你们连夜赶路,想必也累了,明天就要举行葬礼超度,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几天元心力憔悴,也累了。”
说完,他站起来径自走了出去。
杨乐波罗扶着岳父的胳膊往外走,一出宫门,就看到闻讯赶来的郑颢。
“见过节度,信麽年纪轻轻、香消玉殒,还请二位节哀。”郑颢行礼道:“超度祭拜定在明日午时,祭师还有些细节要向你们交待,请二位移步祭司府。”
沙耶乌力点点头,这是大事,去了祭司府,刚好可以问问巫医,自己女儿的死因。
祭司府与王宫只有一墙之隔,郑颢领着沙耶乌力他们进去,二人忙向祭司行大礼。
崔瑾昀脸色平静,祭司不理政事,但他说话的份量只在南诏王之下,他已习惯了南诏人对自己的膜拜。
他抬了抬手,张夔端来一个大木碗,里面装着大半碗水,他手指蘸着水,依次在他们额头上划了一道。二人顿时感到额头一阵清凉,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沙耶乌力感激的说:
“多谢祭司替我们洗去污浊、去除杂念。”
“我知道你是想问,沙吉信麽得的是什么病,她是病重之时情形如何。这两点,我们都无可奉告。神主让我们保留神力,是为了替他造福南诏子民,我们不能对他的子民撒谎。”
崔瑾昀一本正经的说。
沙耶乌力大惊失色:“怎么?巫医也诊不出小女得了什么病?”
见崔瑾昀不说话,郑颢便替他答道:
“那日我娘子应信麽召见进宫,并未见贵人有何病态,只在半日之间,宫里就传来贵人死讯。。。。。。巫医入宫时,人已经抬出王宫了。”
“这、这么急?”沙耶乌力当然听出了其中的怪异。
杨乐波罗以他对王上的了解,猜到小姨应该是死于非命。
王上还是王子的时候,自己跟着他快一年,他人前扮单纯,人后显残忍,他给自己留下的心理阴影,是自己哪怕入赘也要离开他的原因。
他与郑颢对视一眼,郑颢的眼神,仿佛肯定了他的猜测。
沙耶乌力呆呆的跪坐在垫子上,女儿得到追封的那一点点安慰也无影无踪。
这时阿哲进来,附耳对郑颢说了一句,郑颢点头道:
“让他进来吧,节度是自己人,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很快,曲比阿果走了进来,阿哲和张夔都退了出去,并将门掩上。
沙耶乌力意识到,阿果要说的事与自己有关。
曲比阿果对几位行了个礼,认真说到:
“阿果奉王命去斩杀焚烧信麽遗体的侍卫,那侍卫果然跑回了家乡。
我对头人说,只要他说出真相,我可以让他们找个囚犯代替那个侍卫,同时保下他们全族人的性命,最后头人同意把侍卫交给我。”
门开了,阿哲带着那侍卫走了进来。
他一脸惶恐的跪在祭司面前连连磕头道:“阿古愿意对祭司大人说实话,求神主宽恕我的罪孽!”
见崔瑾昀点头,那侍卫战战兢兢说到:“信麽并非病死,她是被王上打死的!王上在宫里,经常鞭打我们这些侍卫和宫女,但这样狠心打死诏佐,我们也没有料到。”
见崔瑾昀点头,那侍卫战战兢兢说到:“信麽并非病死,她是被王上打死的!王上在宫里,经常鞭打我们这些侍卫和宫女,但这样狠心打死诏佐,我们也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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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反目
祭司府里的气氛尴尬得可怕,沙耶乌力缓缓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郑颢伸手拦住他,正色道:“节度可是要进宫?”
“我女儿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沙耶乌力有些生硬的说。做为阿达他应该这样做,可做为一个节度,他又如何不知这样做的愚蠢。
郑颢把台阶递了过去:“节度稍安勿躁。您这样进宫,对信麽并无益处啊,难道您想让她死后无供奉之所吗?”
说是为了女儿,沙耶乌力心里好受多了。
沙玛沙吉现在好歹以信麽身份入王陵,若是激怒了王上,说不定,女儿连这点死后的哀荣也得不到。
几人又重新坐下。郑颢缓缓道:
“在都城的世家贵族面前,王上显然不愿意提起自己在通海度过的日子,甚至是拓东对他的收留,也会让他想起自己被叔叔迫害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