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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嫔妃并不热衷争自己的位次,养个好儿子,那才是她们余生的保障。
“公主,兴庆宫到了,多谢公主让奴婢同车回来。”如意扶着李萱儿进了宫。
李萱儿和李温不同,虽是同母亲兄妹,长子李温不受圣上待见,可对长女李萱儿却百般宠爱,宫里哪个有眼力见的,不知孰重孰轻?
她们走的是北门,很快就到了太后居住的南薰殿。
“万寿公主来了。”
“万寿到了,还不过去叫长姐。”
李萱儿笑着与众人打招呼,到了郑太后跟前,围在太后周围的嫔妃赶紧让开,露出了坐在中间的太后和仇才人。
仇才人胖了不少,更显得丰腴妩媚。
天朝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胖,不是说审美有问题,花楼里的花奴就从来不胖。他们只是想证明,自己有挣钱的能力,能让女人衣食无忧而已。
“万寿来了?快来看看十郎,是不是长得很俊?”郑太后很高兴。
这三两年添的都是公主,仇才人生了个皇子,圣上也很看重,给了仇才人和她娘家不少赏赐。这让许多人认为,仇家又有机会重回权力巅峰。
小小的十郎,看到一张新面孔,张着没牙的嘴乐着,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生在帝王家,自己的命运,生来就不由自己把控的道理。
后宫的孩子们,虽然同居后宫,但能兄弟姐妹一起玩耍的机会,少之又少。今天兴庆宫里,倒像是个孙辈大团圆。
成年的李温没到,四郎李滋就成了最大的皇子,他会玩的花样多,引得一群弟弟妹妹跟在他后面跑。
八郎母亲早逝,他跟九郎关系最好,两人躲开跟着自己的内侍,跑到南薰殿前,龙池的引渠边去玩。
李萱儿注意到这两个弟弟撩起袍子,用袍子包着什么跑了,便给木蓝使了个眼色,木蓝急忙跟了过去。
过了一会,木蓝远远朝李萱儿摆摆手,意思说“没事”。
十郎睡着了,太后让人把他放在窗前的塌床上,她们继续在殿里聊天。
萱儿和霜儿、蝶儿都在殿前廊下踢毽子。李滋则带着几个皇子,在殿前空地上踢毽球。
李滋为了卖弄自己的本事,使劲踢了一脚,毽球穿过廊下的公主们,直接飞进了窗口,正好砸到十郎身上。
力道虽不大,一下把十郎给砸醒了,被惊醒的他,委屈得张着嘴哇哇大哭起来。
这可把仇才人给吓坏了,郑太后也连忙传太医,元妃更是跑到门口,把外面闯祸的皇子们骂一通。
李滋原以为是骂他把球踢进了窗子,没想到,毽球还砸到了今天聚会的主角,小弟弟十郎身上,他可不想负这个责任。
左右看看,正好看到刚走回来的八郎、九郎,他便指着八郎叫:“是他,是八郎把球踢进窗户去的。”
八郎忙说:“不是我,我没踢球。九郎,你要替我作证,我脚都没有碰到球。”
四郎冲到他们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九郎说:“九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坏事,你敢替他证明,我就揭发你!”
没错,两人凑一块也没干什么好事,还不如正经踢球呢,那就承认一个吧。
“好,就算是我踢的,踢球怎么了?”八郎他们有些怕四郎,再就是刚走过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四郎得意的笑了,拽着八郎的胳膊就往殿里走,嘴里还叫到:
“元母妃,是八郎,球是八郎踢的!”
元妃厉声说到:“八郎进来,跪着领罚!”
萱儿就奇怪了,八郎明明才从水渠边走回来,那时球都已经飞到窗里去了,怎么会是他?
木蓝跑过来,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萱儿暗笑:难怪他肯认错,他肯定以为踢球事小,却没想到球打到了弟弟,那还不如直接坦白呢。
她拉起忐忑不安跟在后面的九郎也进了殿,抢在元妃前面说:
“祖母,八郎真是翻了天了,真要好好惩罚一下才行。”
八郎没生母,她是长姐,说这话没毛病。
四郎被长姐打了一次,最怕就是长姐,现在看见长姐针对八郎,他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四郎,刚才你是不是在殿前踢球?”萱儿问。
四郎忙点头:“是啊,我们都在殿前踢球,我把球传给八郎,是他把球踢进窗户的。”
吴昭仪见与四郎无关,连忙尖酸刻薄的说:
“孩子虽小,也需管教。太后,您可不能因为八郎没娘,便姑息了他。我们的孩子,可是被长姐狠狠管教过的,圣上也没说不对。”
她的话正中萱儿下怀,便顺水推舟道:“祖母,孙女想请出家法,替祖母掌鞭,教导几位弟弟。”
嫔妃们最怕太后请家法,让自己掌鞭,那多得罪人?现在大公主站出来,正求之不得,反正不是打自己儿子,于是都纷纷赞同。
太后看着在奶娘怀里,边吃边闭着眼睛抽泣的十郎,狠心说道:
“请家法!”
第105章 二打弟弟
太后这里的家法,一条竹子打磨成的硬鞭。
就是拿来吓唬小皇子的,现在宫里的皇子不多,年龄也都还小,一个个都是宝贝,家法在这,都多少年没用过了。
请出家法,李萱儿把它拿在手上,才说:
“既然祖母和各位母妃萱儿,都赞同萱儿管教弟弟,萱儿可就不留情了。任是谁犯错,都要罚。”
八郎吓得下巴都抵到胸口上,自己没有大腿抱,只有老老实实的把手伸出去。四郎在旁边那叫一个乐,笑得见牙不见眼:
“打,狠狠的打!打到他手心开花。”
李萱儿手上拿着鞭子,也不着急,朝后一看,木蓝忙走上前,将她裙子里兜着的东西,倒出来放在地上。
那是十几个蜂蜡做的莲花台,太后在小佛堂里供菩萨用的。
八郎、九郎从小佛堂里偷出来,拿到引水渠边,比赛谁的莲花台漂得快。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木蓝还让内侍帮忙,把漂着的莲花台全都捞回来了。
“八郎,你知错吗?带着九郎偷偷到水边去玩,还拿了祖母佛堂的莲花台。”
郑太后一听:害,调皮的事,连圣上小时候都没少干,更别说八郎这种七八岁的男孩,自己不掉水渠里就佛祖保佑了。
她连忙说:“这又没多大点事,把跟他们的内侍各打十板,就算惩罚了。”
四郎紧张的盯着长姐,两手都握成拳头:姐姐怎么不按规矩出牌?
“好,第一件可以不罚,这第二件你可逃不过。”一听这话,四郎悄悄松了口气:对,还有第二件!
“八郎,你为什么要撒谎,替四郎顶罪?”
八郎还没说话,吴昭仪先暴跳起来:
“万寿公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八郎自己都承认是他踢的球,你还是要扯到四郎身上来。太后,您得为四郎做主!万寿她处处针对四郎,还不就是为了自己的亲兄长。。。。。。”
“吴昭仪,萱儿受太后委托执家法,我儿今日更是连来都不能来,你还要将脏水往他身上泼,是要四郎踩在所有皇子的头上吗?我看你才是别有居心的那一个。”
为自己儿女吵架,晁美人从来就没退缩过。
郑太后没叫长孙来,心里也隐隐有些尴尬,赶紧打圆场:“郓王没来,大家就事论事,吴昭仪你也别瞎扯什么有的没的事。”
“九郎,你来说,你是不是跟八郎到水边放莲花台去了?你赢了五次,八郎赢了四次。你们扔到水里的莲花台都在地上,好好数数。”
萱儿话音未落,九郎后面的柳婕妤赶紧捅了捅儿子。自从诞辰节上,萱儿帮过他们娘俩,李汭被柳婕妤念经一样教过多次:
你记住,永远都要站在长兄、长姐这一边。
他不敢隐瞒,也挨着八郎跪下,说到:
“祖母,我错了。我们是偷了佛堂里的莲花台去水边玩,根本没有踢毽球。”
萱儿点头赞许道:“九郎起来,你说实话,长姐不罚,谁撒谎就罚谁。”
有了榜样,八郎也鼓起勇气抬头道:“长姐,我就是到水边玩了,没踢球,是四郎逼我说的。”
其他几个小皇子,也集体吧啦吧啦的说:球是四郎踢的,八郎他们都没跟我们一块玩。
这突然变故,南薰殿里的太后和嫔妃们都懵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四周静悄悄的,只听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说:
“四郎撒谎,姐姐打。”
那是三岁的小公主李熏儿。
她娘只是个婢妾,一向不敢惹是生非,赶紧把熏儿抱起来:女儿,你可比娘有出息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郑太后有话在先,让李萱儿掌鞭的,这下也不好帮吴昭仪,只好说:“四郎,踢球打到弟弟,你是无意,本可以不罚,可你撒谎,祖母也帮不了你。”
四郎看看长姐手中的竹棍,“哇”的哭了:“长姐我错了,这次你可不可以打右手,好歹明天可以申请不用写字。。。。。。”
太后和嫔妃们都笑了,大家都为四郎求情,吴昭仪反倒如坐针毡:儿子说出这么丢脸的话,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李萱儿也笑了:“你上次被打,是因为死不认错,这次知道自己做错了,长姐就轻罚。”说完,她拿起四郎右手,用竹鞭不轻不重打了三下。
四郎破涕为笑:“咦?不痛!”
对自己的儿子,吴昭仪忍无可忍,朝太后行了个礼,拉起四郎匆匆走了。
四郎也才十岁出头,李萱儿要保住他们的命,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有所畏惧,将来,不要糊里糊涂做了宦官们夺权的棋子。
十郎满月风波平息,可李萱儿还没有找到一个让父亲“入梦”的时机,李温却意外得到一件差事。
“妹妹,我恨不得连夜就出发。有人上折子弹劾淮南节度使杜悰,说今年淮南饥荒,百姓流亡,杜悰却仍然荒于游宴,政事不治。父亲让我去查实此时,另外送去圣米,以解冬季饥荒。”
李萱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