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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开始急着科普。
然后就有人喊着,“玉兰,开始啊。”
林文的脑子里依然乱哄哄的,所有的声音都朝着他的耳朵里钻进去,然后在他的脑海里嗡嗡嗡的乱转,可他却一下子就拼凑出来了。
他的媳妇方玉兰,三岁就会拉二胡,是个音乐天才,可他咋不知道呢?
他这个农村媳妇,那双略粗糙的手竟然还曾经拉过二胡?
开什么玩笑,这是假的吧?
方玉兰缓缓地坐了下来,将二胡放在腿上拿起琴弓,微微的合上眼帘,随后又缓缓的睁开,扫视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此时真谈不上有多寂静,甚至可以说是喧闹的,但不得不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热情的洋溢的,而她则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面抱着小儿子的林文,在他旁边是他们的大儿子。
父子三个人此时都张着嘴直愣的看着她,似乎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味儿来。
尤其是林文,近乎于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神情。
他的神情很陌生,她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
下一秒,方玉兰手一动,随着前奏,悠扬的饱含着深情的乐曲随着麦克风在大队部前面的空场上缓缓的想起。
音乐响起来,下面就瞬间的安静了。
这把二胡是爷爷用的那一把,而方玉兰只以为那一把二胡已经毁掉了,那天乔青玉给她拿的是从邻居借来的,她回娘家只是说了说这事儿,没想到她的老娘就从外面的仓房拿出一个木箱子,然后将这二胡给她拿了出来,都已经修补好了,这二胡是爷爷亲手做的,音色极好……
此时,甚至人们都好像听到了轻轻的吟唱声。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文艺宣传队的队长站在舞台的一侧,神情复杂着看着这个,其实身份是村妇的女人,他从事文艺工作都已经四十多年了,中间虽然断过,可也一直没有扔下,只不过一直没有露面罢了。
他的老师曾经说过,如果有机会,他很想挖掘那些隐藏在民间的艺术家。
那些艺术家因为没有条件,不能去专业的学校学习,也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艺,所以就那么泯然众人矣。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做,老师就意外的离开了人世。
他现在觉得老师的那句话说的很对,高手在民间。
这是一个不用去学习五线谱就能拉出曲谱的音乐天才。
似乎她的这个天分刻在了骨髓里,也不知道想破格录用这个人进文艺宣传队可不可以?
乔青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音乐响起来了,玉兰嫂子就会沉浸在自己音乐的世界里,这时候她也是最美的。
人啊,只要有一个擅长的,有了机会干嘛不去发挥呢?
不为别人,也只为自己。
因为方玉兰是本村子的人,于是乔家大队的人,就觉得特别长脸,我的祖国拉完了,几个与方家老爷子关系特别好的老爷子就站起来提要求,“玉兰丫头啊,能不能拉一个绣金匾呢?”
然后就有其他人在那里起哄,“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其实这就是最后一个节目了。
而此时这片大队部的空地上灯火通明,声音此起彼伏的,乔志远在旁边拿着大喇叭,可着声音喊道,“安静安静都给我安静,要不然现在都给我回家去,啥也不让你们看了……”
这话是最朴实最实在了。
然后乔志远就看向方玉兰,能不能拉绣金匾只看她了,方老爷子用二胡拉的绣金匾他是听过的。
这个方玉兰当然是会的,她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文艺宣传队的队长,不管咋说这是人家的舞台,今天她能在这里给乡亲们拉一曲我的祖国,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文艺宣传队长哪有不答应的,连忙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
方玉兰又重新坐下,而此时的林文旁边的大儿子揪着他的手,激动的喊道,“爸爸……爸爸……妈妈好厉害,妈妈好厉害。”
孩子的妈妈好厉害,真的是好厉害,这一点,他早就领教过,可没想到她还有更厉害的呢。
其实这个夜晚是喜气洋洋的热情澎湃的激动兴奋的,就跟放映电影的放映队,第一次进村给他们放电影一样。
可是当绣金匾拉起来之后,现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熟悉的曲调,宛转悠扬,“正月里闹元宵,金匾绣开了……”
那些年龄大的瞬间就泪水盈满了眼眶,可以这样讲,哪怕是七十年代生人,很多时候都无法理解他们父辈对于伟人的热爱。
这些人在他们的心里就像一座永不能搬动的宝塔。
再夸张一点讲,那真的是永不磨灭的光芒。
本来应该喜庆的场合,可不知道怎么的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就抹起了眼泪。
这个曲子,哪怕这首歌曲,其实每一次听起来都会让人热泪盈眶,更别说用二胡这样的乐器拉出来,效果更是如泣如诉饱含深情,就连文艺宣传队的队长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林文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上的方玉兰,眼里满是震撼。
那是他的媳妇,十几岁时嫁给了他,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后来两个人差点反目成仇,再后来他又回到了她的身边,一直到现在。
可是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他与方玉兰好像初初相见!
我在年代文里暴富
第454章 改变命运
不管林文如何内心激动,也不管林文用什么眼光看待他的媳妇,日子都要接着过下去。
但至于怎么过日子,有些东西终归和从前不一样了。
然后方玉兰就成了宁鞍县城文艺宣传队的一员,只不过现在是临时工,目前文艺界也是刚刚崛起。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就像是一些大学校园都成立了什么诗社,这时候能做几首诗,那是绝对的大才子和才女。
这样的人在学校里也是会受到追捧的。
更别说像方玉兰这样有真本事的人。
村子里的人都很羡慕方玉兰,但这种羡慕并不是嫉妒,毕竟这真是凭自己的本事,而这样的本事并不是说你想学就能学会的。
就像林文骄傲而又洋洋得意的说,幸亏两个儿子都随他妈,如果像他,那就是五音不全,唱个国歌都跑调。
但是不管怎么说,一把胡琴终究还是改变了方玉兰的命运。
就比如她那一直看不上她的婆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是惊讶又不可置信的,然后当文艺大会演的时候,林文的妈看到了台上光芒璀璨的儿媳妇,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同时她就跟旁边的人不停的显摆着,这女人她认识,这个二胡演奏家是她的儿媳妇。
亲的,滴滴亲的!
所以在家里大家伙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其实都是带着思索的。
这女人嫁给男人之后,到底该怎么过日子才能将日子过好,要指望着男人全心全意吗?这也可以,毕竟至情至性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可大多数的男人并不是这样的。
所以说女人在这个世上活得其实真的很辛苦,她一方面还要体现自己的价值,可是同时另一方面她还担负着生儿育女的责任,更多时候就像家里的双职工也或者说农村下地干活的夫妻两个人,明明干的都是同样的活,但回到家里洗衣做饭照顾孩子收拾屋子的往往都是女人。
公平嘛,其实也不公平。
过去的女人嫁人是为了换一个地方吃饭,所以她们没什么选择,伺候丈夫,照顾儿女,然后希望在家里能有一份体面。
可现在的女人嫁人为了什么呢?
一是为了爱情,二是为了有一个家。
可如果自己有养活自己的能力,那就很没必要去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伺候老人,也许这么说有些自私,可却不得不说,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当然了,这也是乔青玉偶尔的片面的想法。
毕竟如果不是贺修煜,她是真没打算走进婚姻生活的,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别管她是从哪儿来的,但终究她在那个世界立足了,而且有的男人的嘴脸实在是很丑恶,所以如果真的遇不到爱情,遇不到一个让她心甘情愿让自己付出的男人,那么情愿单身一辈子。
单身有什么不好,有很多结婚的女同事都是丧偶式育儿。
这样的男人要了他有什么用呢?
像这样想法的其实并不是乔青玉一个人有,就他们单位里三十左右的单身快乐的女孩子真的不少。
当然了,她这些想法也不可能和自家老妈讲,而且她对自己目前的婚姻状况非常满意。
贺修煜,那是她攒了几辈子才攒到的福气。
然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连在北方县城也流行起了喇叭裤蛤蟆镜花衬衫。
乔生宝从南港城回来给家里人就带了不少这样的衣服裤子,还带了一盒子的蛤蟆镜,现在的喇叭裤那是真正的大喇叭,而且不管男女穿着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以裤脚边擦地面为主。
气得大伯娘恨不得拿剪子将那多余的布料给剪下去,做点别的。
村里的老人也是没眼看,但是还是有年轻人就这样穿着走在水泥马路上,六叔就在后边喊道,“好啊,这裤子好啊,就跟那大扫帚似的,咱这马路就不用扫了。”
人们就哈哈大笑,但他们也并不在意。
三五成群,勾肩搭背的扛着录音机,穿着喇叭裤呼啸而去,这还是农村的,城里更是多,哪怕夏天,有的脖子上也戴着港巾,手上戴着手套,有的女孩子为了为了头发有卷,晚上洗头,然后将头发编成辫子,等第二天早晨起来一打开那卷就跟大波浪一样,然后系上一个手绢,自我感觉都是美美的。
乔青玉当然是不可能那么穿的,哪怕乔生宝也给她送了一个红格子衬衫,一条大喇叭裤,还有一个尖头的皮鞋。
当然了,港巾没有拿,因为几年前乔青玉就给乔家家里的女孩子买过。
这在乔青玉那里已经不稀罕了。
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