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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点得事先说明下,在夜神国京的压力下,凑齐一支有实力又值得信任的团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到时候见到除了我和智上之外的两名队友,可千万不要失望啊,彰。”
西千彰闭眼一笑:“能理解,主力就是我们三个吧。”
“就是这样,顺带一提,夜神国京那边的阵容也已经敲定了,他启用了全九段阵容,斋藤算道领衔主将,而副将的位置则由木古圣乃香担当,再往下的名单我就不知道了。”
“全九段阵容?那群人现在还下得动棋?”西千彰有些惊讶。
“千万别小看他们的实力,在曾经那个运势还未诞生的年代,他们就已经在下棋了,是完全刨去了对功利追求的纯粹之棋,如今棋界的繁荣都建立在他们的拼搏之上。”
“但是他们现在的实力已经”
“这个不成问题,夜神国京身为御城棋的权能之一,就是赋予他们重返青春的能力,然后再集中训练三个多月,他们会强悍无比的。”
重返青春的能力,这是西千彰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但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看一看夜神国京那过于年轻的面孔就知道了。
“那这支纯九段的队伍,就是我们本次最大的对手咯?”
“当然不会,我们最大的对手,从来都是科执光的团队。”
西千彰轻轻一叹:“果然还是绕不开他啊,那他的队友会是哪些人呢?”
“从他的关系网来看的话,晴岛鹿很有可能会加入,在这次名将战上可能也与竹刀锻碰撞出了些战友的火花,还有两个名额,我就不知道了。”
“这这种实力,真的有资格站在最后决赛的舞台上吗?”西千彰有些汗颜。
这俩天的比赛看下来,就硬实力来说,科执光和竹刀锻大概已经够了,不过打到龙座战决赛这个份上,需要的不仅仅是硬实力了,更需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竹刀锻大概率没有这种力量。
科执光的话不清楚。
晴岛鹿能蹭进这个团队,都让人倍感意外。
在这样的纸面实力下,接下来的两个名额感觉就更不稳了。
可能到最后凑出的阵容,只能用草台班子来形容。
越川龙己的笑声中带着点醉熏之意:“还是那句话,不要小看他们,对于科执光,你只需要拭目以待就行,而对于竹刀锻,我从来都是将他当做和玄玉智上完全对等的存在,而对于晴岛鹿可别忘了,她是晴岛一心的女儿,一心前辈的灵魂,就寄宿在她的棋里。”
“嗯,我会对他们保持警惕的,”西千彰点了点头,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说下去。
虽然他们谈论的都是其他棋手,但西千彰非常害怕会被点到自己的名字,并被给出一个充满委婉之意的负面评价。
如果是其他棋手的负面评价,西千彰只会觉得这是同行的嫉妒之词,但由越川龙己点出来,则会给人判词一样的宿命感。
于是,暗夜下的会谈就此结束,第二天的太阳带着残红升起。
第二天的比赛照常开始,解说组提前就位。
“大家好,这里是名将战决赛循环圈的第二天现场,我是丽子。”
“呃我是晴岛鹿。”
“晴岛公主昨天解说了一天,还是没有适应解说的环境吗?”
“也、也不能这么说把,只是昨天没睡好而已,毕竟今天可能就是最后一天了,多多少少有些紧张。”晴岛鹿打着哈欠,一副讲话不太经过大脑的样子。
“这其他人的决赛,也会紧张吗?”
“啊,不是这个,我是说呃,一想到今天可能要与这个解说席说再见,一晚上会很紧张。”晴岛鹿立刻故作矜持地纠正。
实在不好意思承认,这虽然是别人的决赛,但她却莫名的一整个晚上都在床上疯狂滚春卷,胸口一波又一波地受到压迫。
她越看好科执光夺冠,这种压强也就越强烈。
——这,应该不会真地给他插了个旗啥的吧?
丽子对着屏幕说:“现在玄玉智上已经提前就位了,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很有可能是昨晚在训练室一个人苦研了一晚上这一边裁判组也入场了,能够看到本次名将战的总裁判长,井上夫妇已经到场了。”
对局厅里,十七段夫妇正端坐在裁判席上,共同释放的强大气场让周围感到战栗不安。
这俩人也像感受不到多少寒意一样,没有选择去拉上通往庭院的落地窗,让冷气源源不断地泻入进来。
玄玉智上向井上夫妇简单地点了下头,已示后辈对前辈的敬意,然后则继续低头闭目。
“另一位选手,竹刀七段也已经到场了。”
今天上午的第一局,竹刀锻对玄玉智上,双方的积分为2:3,下一轮则是科执光对竹刀锻。
从理论上来说的话,再进行两场比赛,本届名将战就能决出胜负了。
说白了,就是竹刀锻连输两局,保证自己和玄玉都只有3分,然后送科执光上6分。
科执光赢竹刀锻应该是大概率事件,但玄玉赢竹刀锻,这个概率就没那么大了,尤其是他在昨天状态血崩的情况下,还一夜未眠。
两相叠加,两局通关整个系列赛事,就是理论事件了。
“科执光昨晚睡得应该也不怎么好吧,夺冠在即,又担心一个不小心冠军溜走,这种紧张和压力可想而知,说不定他也是一夜未眠呢。”丽子说。
晴岛鹿犹如洞穿了一切反答:“不,这个人昨晚睡得绝对倍儿香,现在的话估计正在起床的路上。”
“讲道理,我已近起来了。”
“哦,是吗,原来你已经醒来了——喂!你怎么又进来了啊!”晴岛鹿一个扭头,发现科执光又一个神不知鬼不觉鳅进了被炉里。
有那么一个瞬间,jio趾碰了碰。
“唔!”晴岛鹿触电般地一噎。
“嘛,想了想,还是这里观战好一些。”
昨晚睡得确实挺不错,人也醒得早。
醒来之后到庭院外看一看那辆粉红色的敞篷车还在不在。
果然已经没了,不知道西千彰昨晚来干了些什么。
于是转而来到晴岛鹿这边,看一看她的情况,但看见被炉之后,又忍不住往里面钻,感受温暖。
没办法,男人都是鳝变的。
“风停了,雨晴了,我又觉得我行了,我是本场比赛解说科执光,请多多指教。”科执光对着镜头打着招呼。
离开赛还有两分钟。
一个不经意的抬头,玄玉智上的注意力鬼使神差地在右边的计时钟上扫过。
他的眼睛震慑般地睁大,困意被扫空。
计时钟上,那个不自然的红色印记,那个颜色好像在哪里见过西千彰那枚稍显张扬的戒指。
于是那天的情形再次出现。
那个能用来作弊,帮他争取2秒钟优势的计时钟就摆在他的手边。
他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冷汗居然开始往下冒了。
——怎么办,要不要就这么顺水推舟地用下去得了?
——用这个东西,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不,应该发现不了,对局时棋手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他们可能会在对局之后意识到,总觉得上一局的读秒好像快了点,但即便如此多半也不会在意,这种为输棋找借口的理由,大多数人都不会去干。
——那么井上夫妇这边呢?
玄玉智上小心地望向裁判席那边一眼,发现他们也没有什么反应。
整个现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计时钟,有问题。
最终的受益人,将是他自己。
周围的视野开始变窄,光线开始变暗,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他自己,棋盘,还有旁边的这个计时钟是亮着的。
但是,一旦用了这种作弊道具,那将是自己的人生污点,说不定还要成为某些人的把柄。
可现在所面临的情况是他被逼上了比分的绝路,如果这次名将战失败,他自己的运势也会受损,家里人的事业运营也会大受打击。
窒息般的压抑感,如同手掌掐住了他的脖子。
“玄玉,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井上将门忽然开口,声音仿佛沉稳的磐石。
“不,无恙。”玄玉智上摇了摇头,止住了越流越多的冷汗。
他显得有些失态,估计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的过于紧张。
解说间里,晴岛鹿看着这一幕啧啧而道:“他就这么紧张?”
科执光端着下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问题出在他身上。
看样子昨晚西千彰突然造访此地,想必就是冲着玄玉智上来的。
“想了想,我还是去现场观战了。”科执光从被炉里起身遁走。
虽然不允许直接进入房间观战,但可以趴在庭院的木台上,朝里面窥视。
科执光以潜伏者的姿态,趴在庭台上,悄咪咪地朝里面瞟动目光。
现在比赛已经开始了,房间里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阴间物品的痕迹。
有井上夫妇坐镇于此,应该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来干扰。
将一切可能的因素排除后,剩下唯一有可能动手脚的应该就只剩那个计时钟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很不凑巧了。
他当时打掉了失武,爆出的刚好能帮助自己完美精准报时,与其说这是件灵性物,倒不如说这是个技能。
精准报时,开始发动——
棋盘之上的快攻,正如狂风骤雨般扑开!
玄玉智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有将全身心投入到棋局中,才能解除他的焦虑与不安,才能从这黑暗迷宫般的隧道中冲出。
而且,他还有两秒的优势,不是吗?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不论最后结果怎么样,先赢下这局再说!
在主人决绝的战意中,黑武士出刀。
斩断大海的猛击挥出,破开了修罗的防御。
竹刀锻面额前的刘海,都掉了一撮下来。
“本局,玄玉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