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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坚把试管凑到这个杀手的嘴边，他立刻就喝了下去，干脆而利索，一点都没拖泥带水。
“告诉我这是什么毒药？”杀手砸吧砸吧嘴，似乎是回味无穷。
“这药没名字。”陈坚说道：“我从一本古医术里看来的杂方，唯一的好处就是这药配合溺水身亡，会消除一切中毒迹象，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这药，但愿有作用。”
陈坚说着话，打开了第二个试管，这个杀手又张嘴喝了下去。
然后是第三个试管。
“我担心药效会不够，所以多准备一倍的药量。”陈坚一脸歉意的看着杀手，说道：“见谅。”
“没关系！”这个杀手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现在，我是不是该跳进去了？”
杀手笑过之后问的这个问题，表情很认真，也很严肃。
陈坚同样也很认真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该跳下去了，你不跳下去，我也不安心呐！”
“那你可以安心了。”杀手说完这句话，“噗通”一声跳进了护城河里。
大中午的，街上已经没了行人，基本上都在家午休了。
陈坚就站在河边，看着这个杀手一头扎进河里，好半天没有浮出水面。
陈坚在河边站了足足快一个小时，才离开了河边。
护城河的河水虽然算不上清澈透底，可也并不是很浑浊，陈坚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杀手在水中的样子。
再说了，人又不是鱼，不能在水里呼吸，这快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杀手都没再浮出水面，也已经不用再多想了，杀手的麻烦已经彻底解决了！
294 后遗症
杀手这个行当，允许失手，但是不允许被抓住，尤其是被目标人物给抓住。
这个杀手第一次杀陈坚失手了，隔了一段时间再次对陈坚出手，却被陈坚给擒获了。
尽管他很想伪装下去，可陈坚那份自信，让他彻底伪装不下去了，伪装不下去也就脱了不身，脱不了身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那就是死路一条。
当然，陈坚还是很佩服这个杀手的职业操守的，没能杀了的自己这个目标人物，最终临死之前还是很从容的。
陈坚离开了护城河边，直奔医院而去。
既然已经解决了这个杀手的麻烦，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要去医院看望夏胜男的。
夏胜男此时已经好了许多，陈坚到医院的时候，她正半躺着在看书。
夏妈妈本来正在另外一张床上午休，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再看到是陈坚来了之后，夏妈妈欣喜的笑了，随即问道：“手头的事都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陈坚点了点头，这话既是对夏妈妈说的，也是对夏胜男说的。
夏妈妈背对着夏胜男，对陈坚使了一个眼色，说道：“你们聊，我出去溜达溜达。”
陈坚笑了笑，走到夏胜男身边坐下，问道：“怎么不午睡一会？”
“天天睡！”夏胜男中气十足的说道：“一点都不困。”
听到夏胜男这中气十足的声音，陈坚不用给她把脉都知道她恢复的很好了。
“你刚才说处理完了，那个杀手露面了？”夏胜男立刻问道。
“露面了，已经死了。”陈坚毫无任何隐瞒的对夏胜男说道：“自己跳进护城河淹死了，等你同事过几天来看你，你可以打听一下护城河是不是淹死人了。”
说起夏胜男的同事，陈坚环顾病房一圈，随口问道：“刘局长安排的，照顾你的那两个女警呢？怎么没见人？”
“让我赶走了，刘炫良派她们来本来就是任务性质的，我也已经没多大事了，还让人家在这里干嘛？”夏胜男说道。
陈坚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也是。”
这两个女警虽然认识夏胜男，可也不过是同事性质，之所以来照顾夏胜男，主要还是因为刘炫良的安排，既然夏胜男已经好了很多，倒不如干脆让人家回去上班来的利索，毕竟不是亲属，照顾起来也颇多不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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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坚知道夏胜男心里有很多疑问，不过，夏妈妈临走之前给他使的那个眼色，是要陈坚告诉夏胜男，她中枪所导致的结果。
陈坚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过，我也有点事情要告诉你，是我先说，还是你先说？”
“你先说，等你说完了，我才好问个彻底。”夏胜男说道。
“那好，我要告诉你的，是关于你中枪所导致的后遗症。”陈坚看着夏胜男，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后遗症？”夏胜男皱起眉头，想起了这几天看着自己妈妈，总感觉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是跟这件事有关？
陈坚缓缓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神色，问道：“你深吸一口气。”
夏胜男听话的深吸了一口气。
陈坚这才说道：“子弹洞穿了你的小腹，最终停留在了子宫位置，子弹取出来了，可你的子宫受损，以后可能会很难怀孕！”
夏胜男瞪大了眼睛，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神色，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坚伸出手来，轻轻把夏胜男的手握在手中，说道：“在我面前，不需要任何伪装，虽然你一直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办起案子来雷厉风行，可你心里还是一个小女人，有着属于女人的柔软，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即便是夏胜男性格再大大咧咧，这件事对她也是有打击的，更何况，夏胜男心里还是一个小女人，不然的话，她又何必那么在意她额头上的伤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后面应该再加一句，女人尤甚！
看着陈坚真挚的目光，夏胜男开始叭叭的掉眼泪了，不过，好在她多年的从警经历，让她比普通女人坚强的多，只是流泪，没有哭出声来。
好一会，夏胜男才伸手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算了，不哭了，再哭也已经变成现实了，挽回不了什么。”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治好后遗症。”陈坚笑着说道。
夏胜男笑了一下，不再多说什么，陈坚能治好她额头上的伤疤，夏胜男对他的医术是很了解的，就连陈坚都说想尽一切办法了，可想而知，治疗好她的后遗症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还有件事，咱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怕是会持久的误会下去了。”陈坚说完这话，把夏胜男中枪那天晚上，夏妈妈当着那么多警察的面，问出自己会不会不要她的话给说了一遍，详细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夏胜男听完陈坚绘声绘色的描述，破涕为笑了，说道：“这下可好了，你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一旦说出咱们两个分手的话，我想揽分手的责任到身上，都揽不过来了，别人一定会说是因为我不能生孩子了，你不要我了。”
“我呢，是不怕误会的。”陈坚笑了笑，说道：“即便是这个误会一直存在下去，我也不担心什么，我担心的是你，怕耽误你找男朋友。”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谈什么男朋友？”夏胜男神色有些黯然，说道：“暂时先这样吧，我不想我还没出院，再刺激到我妈。”
陈坚说道：“我看还是表现的比平时更亲昵一些比较好，不然的话，你妈又会疑神疑鬼的，我这几天没来医院，你妈总打电话给我。”
“你还有别的要告诉我的没有？”夏胜男歪着头看向了陈坚问道。
“没有了，就只这一件事要告诉你，剩下的，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陈坚看着夏胜男，说道：“我都会一一给你做出解答。”
“不会撒谎骗我？”夏胜男兀自不相信似的问道。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对你撒谎？”陈坚说道：“你问吧。”
295
在夏胜男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陈坚就答应了夏胜男，等她身体恢复了以后，再来跟她释疑。
现在就是陈坚兑现承诺的时候。
听到陈坚说出这番话，夏胜男笑了一下，说道：“既然你说起救命恩人，那就从这里说起，我还是觉得是我拖累了你。”
“拜托，我们就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陈坚无奈的说道。
“那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枪手的？”夏胜男问道。
这个问题，专案组的指挥黄海权曾问过，陈坚做了详细的回答，就是看到宋秋把玩火机的小动作，引起了他的怀疑，他试探了宋秋一下，发现宋秋对火机宝贝的要命，连看都不让他看。
宋秋的举动让陈坚对自己的怀疑更加确定了几分，继而开始注意餐厅里面，在发现餐厅里面没有可疑之处以后，陈坚的注意力就放到了外面，当太阳落山，阳光照射角度合适的时候，陈坚就发现了对面大厦楼顶有枪手。
陈坚把这些对夏胜男详细说了一遍，夏胜男听的连连点头，并且在心里拿自己跟陈坚做了比较。
比较的结果还是显而易见的，夏胜男很清楚的知道，哪怕自己已经干了好几年的刑警，还是重案组的组长，也做不到陈坚这样心细如发。
于是，夏胜男的第二个问题就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这么细心？”
陈坚还没回答，夏胜男就又说道：“别跟我说你天生细心，或者是找其他的一些理由来搪塞我，我想要的是真实的答案。”
“你其实应该问的是，我怎么会通过那一点点光芒，就确定对面大厦楼顶上是枪手！”陈坚提醒道。
“对，对，对。”夏胜男立刻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哪怕是我，对面大厦楼顶出现一点反光，我也不一定能联想到狙击枪上去，何况，我还是一个刑警。”
“我在没来海港之前，接触过狙击枪，而且是很长时间。”陈坚说道：“差不多市面上可以见到的狙击枪，我都用过。”
“等等！”夏胜男立刻说道：“我们国家是禁枪的吧？什么叫市面上可以见到的狙击枪？难道你一直不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