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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选择，面临一定的风险，换取来的是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一丝机会。
第二个选择，则是直接断送所有知道真相的机会。
这个选择，杜鹃真的很难做。
杜鹃沉默着，陈坚同样沉默着，可是，两人却是彼此对视，都看着对方！
良久之后，杜鹃开口了，说道：“我的工作，其实就是研究各类有毒的化学物质。”
听到杜鹃这话，陈坚笑了，同时点了点头。
杜鹃这话，随便避开了陈坚犀利的问题，可却表明她做出了选择，而且是第一种选择，只是，她现在在斟酌着该如何说，以及说一些可以说的给陈坚听。
杜鹃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所以，我想知道陈医生对毒素，毒物之类是否了解，才能确定我们有没有聊下去的必要！”
陈坚轻轻摇了摇头，杜鹃这是把皮球又踢了回来，仍旧是在试探陈坚是否能配制出毒药，同时也以陈坚的招数回击陈坚，既然你让我做出了选择，那你也得做出选择！
如果陈坚说出对毒物，毒素不怎么了解的话，也就意味着陈坚不会对杜鹃说出任何信息，两人之间的谈话到此结束。
反之，如果陈坚说出自己对毒物，毒素了解之类的话，就表明陈坚做出的选择，是跟杜鹃对等的，也必要要对杜鹃说出一些能说的话来。
这对陈坚来说，同样是一个很难的选择，因为陈坚只知道杜鹃在干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她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
“怎么？陈医生对毒物，毒素一点都不了解吗？”杜鹃一脸挑衅的神色问道。
既然杜鹃做出了捡能说的说的选择，如果陈坚却做出任何信息都不能透露的选择，是会被杜鹃鄙视的。
“有一定的了解。”陈坚淡淡的说道：“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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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道陈医生想的是什么事情？”杜鹃又一次拽出一根烟点燃，幽幽问道：“会让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心去想的事情，倒是让我很好奇啊？”
“你不用好奇。”陈坚笑着说道：“因为我想的事情要问你。”
“请问！”杜鹃立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对死人怎么看？”陈坚笑着说道。
死人？
听到陈坚说出这两个字，杜鹃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
陈坚问出这话之后，笑看着杜鹃，等着她的回答。
这个问题，问的是杜鹃此行的目的！
而不是杜鹃此时在做什么！
杜鹃对陈坚透露的模棱两可的信息，已经足够多，而且，即便是杜鹃不透露任何信息，陈坚都已经得到了老头子的警示，也能推测出杜鹃是在干什么，只是，陈坚不知道的是杜鹃调查清楚了，事情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因此，陈坚不得不问出这个最根本的问题。
“死人就是死人，能有什么看法？”杜鹃笑着说道：“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死人，我又不是警察，哪管的了那么多，哪那么多看法？”
“这个世界上，也不仅仅只有警察管死人的事。”陈坚笑着说道：“甚至，有些人管起死人的事，比警察更可怕。”
听到陈坚这话，杜鹃一脸欣赏的神色看着陈坚，说道：“难得，我没发现，陈医生竟然还有一颗敬畏的心。”
“没办法，人活在世，总有需要敬畏的存在。”陈坚摊了摊双手，说道：“没有敬畏的东西，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杜鹃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说道：“这话真是一点不假！看来我刚才的回答，陈医生并不满意啊！”
陈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当然！”
“那我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杜鹃笑着说道。
“说来听听。”陈坚点了点头说道。
“总有些一些人或者事物，比死人重要的多。”杜鹃正色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也只能是让死者家属节哀顺变，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这个回答，陈医生还满意吗？”
“满意。”陈坚点了点头，杜鹃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要找的是毒，死人的事无足轻重。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愉快的谈论下去了？”杜鹃看着陈坚问道。
陈坚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回答，我满意归满意，但是还不行，我们还没到可以愉快的谈论下去的程度！”
631 交易
“陈坚，你耍我？”杜鹃在听到陈坚的话之后，瞪眼发怒了，就差拍桌子跟陈坚翻脸了！
说起来也不怪杜鹃，即便是陈坚不说，杜鹃心里也很清楚，她给陈坚的回答，必然是让陈坚满意的。
现在倒好，陈坚嘴上都说满意杜鹃的回答了，却又说还没到可以愉快的交谈的程度，这怎么能让杜鹃不生气？
“不要动怒。”陈坚笑着说道：“我得问问杜小姐，你的职务，在你的工作当中，是否够高！”
听到陈坚这话，杜鹃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狠狠瞪了陈坚一眼，说道：“足够高！”
“那就可以了，我们可以愉快的谈论下去了。”陈坚笑着说道。
“那现在旧话重提。”杜鹃点了点头，正色说道：“以你中医对毒物，毒素的了解，有没有可以造成中毒，却检测不出来的毒物，毒素？”
“有！”陈坚点了点头说道。
杜鹃问的很巧妙，先说了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以陈坚中医的角度去说，这也是杜鹃在向陈坚表明态度，死人的事情，她是真的不会去追究！
因为杜鹃仍旧没有揭破一切，双方彼此仍旧有着对自己的一种遮盖，或者说隐藏！
他们今天的谈话，即便是让别人听到，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他们可以说什么都没说，但是对他们两人来说，却是什么都说了。
陈坚给出了准确的答复，杜鹃听完之后默默点了点头，隔了好一会，才又开口问道：“这种毒，有没有大面积扩散的可能？”
“可以大面积扩散，但是很难。”陈坚如实说道。
杜鹃和陈坚此时谈论的这种毒，无疑就是槁毒，槁毒的特性导致槁毒很难大面积扩散。
听到陈坚这个回答，杜鹃松了口气。
看到杜鹃这个细微的举动，陈坚笑了笑，差不多已经猜到杜鹃的工作性质是什么了。
其实，杜鹃此时最想知道的，就是这种毒到底是什么毒，是怎么配制出来的！
不过，杜鹃斟酌之后，杜鹃还是先问出了事关安全性的问题，当这个问题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杜鹃最想知道的那两点，在杜鹃心里就被无限放大了。
但是，由于杜鹃和陈坚两人之间仍旧有着一层掩护彼此的遮挡，杜鹃最想知道的这两点也就无法问出口。
因为杜鹃问出口，就等于揭破了一切，即便是问，陈坚也不会回答。
除非杜鹃自己先把自己的底撂给陈坚，不然的话，是绝对没有任何一丝可能得到陈坚的回答的。
陈坚和杜鹃之间的谈话，就像是交易一样，公平又公正！
想要知道什么，就必须拿出对等的信息来交换。
杜鹃皱起了眉头，抿起了嘴唇！
如果用词语来形容此时的杜鹃心里的感觉的话，抓耳挠腮再合适不过。
抓耳挠腮，形容人心里焦急、苦恼、无计可施的样子。
杜鹃此时完全就是这种情形！
“杜小姐，今晚跟你聊的很开心。”陈坚在这个时候说道：“我想，我们是不是该结束今天的谈论了？一顿饭吃了这么久，也该走了！”
“不行，你不能走，哪里都不能去。”杜鹃想也不想，立刻说道。
“怎么？杜小姐要出尔反尔吗？”陈坚斜睨着杜鹃说道。
看到陈坚这副样子，杜鹃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合适了，摆了摆手，说道：“不会，我说话算数，你放心好了。”
“既然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干嘛还不走？”陈坚皱眉问道。
杜鹃没好气的瞪了陈坚一眼，又一次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这一次抽的很快很急，没几口就把一根香烟给抽去了一大半！
看到杜鹃这副鬼样子，陈坚立刻明白了，这丫的是想要槁毒呢！
“杜小姐，不要得寸进尺。”陈坚敲了敲桌子，说道：“不可能的事情不要去想，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而已。”
杜鹃看着陈坚，说道：“任何东西都是可以交换的，只是代价大小不同而已，这话你赞同吗？”
听到杜鹃这话，陈坚哑然失笑，杜鹃的意思很明白，要跟他交换槁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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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陈坚不认为杜鹃能拿出什么可以交换槁毒的东西来。
更何况，陈坚也没打算跟杜鹃交换槁毒！
不过，对于杜鹃说的这话，陈坚还算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算是赞同吧！”
“你能赞同就好。”杜鹃松了口气，靠在了椅子后背上，说道：“先不忙着走，让我想想！”
杜鹃这是没什么可以跟陈坚交换槁毒的，正在想！
陈坚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杜鹃想了好一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上上下下不断的打量着陈坚。
陈坚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你这么看我也看不出个结果来！”
“我现在要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杜鹃在这个时候说道：“事关重大，而且还是对你有莫大好处的事情。”
“问吧。”陈坚叹了口气说道，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杜鹃还在拼命努力，陈坚可不认为有什么事情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
“你对毒物，毒素的研究程度如何？”杜鹃沉声问道。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陈坚皱起了眉头。
“我刚说了，对你有莫大的好处，既然我们之前的谈论很愉快，你相信我一次又能怎么样？”杜鹃一脸诚恳的神色说道。
“还是比较有研究的。”陈坚点了点头，就目前为止，杜鹃表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