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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主任紧跟着李院长的话问道：“陈医生，你这个治疗方案，是系统性的吗？”
陈坚笑了笑，说道：“你们让我先回答哪个问题好？”
874 缺一不可
“先回答我的！”杨主任也不管什么院长不院长了，立刻说道，说完之后又发觉不太对，紧跟了一句：“陈医生不要见怪，我心急了一些，没有其他的意思。”
陈坚并不是滨江是医院的医生，也不认识杨主任，他如此心急的说着话，有些不礼貌的意思，不得不补充了后面这一句。
陈坚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
“这是为何？”李院长不解的问道。
“要回答杨主任的问题，牵扯到一些秘密。”陈坚说道：“我不知道两位能不能守口如瓶，所以，我也就无法回答杨主任的话。”
“我们一定守口如瓶。”李院长立刻说道：“有霍老的关系，你还怕我们不能守口如瓶？”
“正因为这事牵扯到霍老，所以我才不得不这么小心。”陈坚说道。
“那我给霍老打个电话？”李院长立刻拿出了手机。
陈坚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李院长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守口如瓶，这样我也能回答杨主任的问题了，我这套治疗方案，应该系统性的，适用于所有植物人病人，因为杨智不是我治好的第一例，而是第二例，第一例是滨江的张全友。”
“这么大的事，霍老怎么没跟我提一句？”李院长愕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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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给张全友的治疗，是秘密进行的。”陈坚当下把张全友这个病人的情况说了一遍，而后说道：“所以，我才会让霍老帮忙寻找植物人病例，为的就是验证这套治疗方案，是不是可以适用于其他的植物人病例，杨智已经是第二例，治疗的时候，又出现了跟张全友一样的反应症状，所以，我认为这套治疗方案，应该是系统性的。”
“那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能不能去滨江市医院，传授一下经验？”李院长立刻问道。
杨主任咳嗽了一声，提醒李院长，他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能治愈植物人的经验，怎么可能会随便传授给滨江市医院的中医？
“不是我不想，而是传授了也没用。”陈坚说道：“这套治疗方案，我爷爷研究多年不说，关键是需要用到我家传的渡脉金针，以及我爷爷耗时多年培育的中药萃取的药液，这些条件缺一不可，传授经验给市医院的中医又有什么用？”
陈坚说完这话，拿出了自己随身的金针包，在受伤摊开，说道：“这是我用的金针，一碰就弯，市医院的中医能用它刺入穴位？”
李院长和杨主任第一次见这种金针，好奇的每人捏起一根，在自己胳膊上试，别说刺入穴位，他们连皮肤都刺不进去，当真是一刺就弯！
陈坚笑着捏起一根金针，轻而易举的就刺入了自己手上的穴位，看的李院长和杨主任目瞪口呆。
陈坚收回了金针，说道：“还有我爷爷培育的药材，命名为植参，是用人参为土，其他药材在人参中培育成长，成本极高不说，而且还颇费时间，如果不是植参这么大的药效，也治愈不了植物人。”
“看来是我想多了。”李院长自嘲的笑了一下，而后问道：“要不，我再帮你打听一下植物人病例？你多治疗几例，发表个学术文章什么的？”
老头子一直坐在那没有说话，听到李院长这话，开口说道：“发表学术文章可以，但是李院长就不要再给陈坚找植物人病例了，从现在开始，陈坚不会给植物人治病了！”
“老爷子，这是为何？”李院长不解的问道。
“因为剩下的植参药液已经不多了，只够一个病人的用量。”老头子沉声说道：“而我培育植参，萃取药液是有用的，不是为了给那么多植物人治病的，剩下的这些药液用到哪里，已经有了定数，再有植物人病例，也得等新的植参培育出来，萃取了药液才可以救治，但是，在此之前，陈坚手里必须保有够一个植物人用量的植参药液。”
“老爷子的意思，是剩下的这些植参药液，已经有了植物人病人要用？”李院长问道。
老头子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张全友和杨智，都是陈坚动手治疗的，用去多少植参药液，陈坚是最清楚的，用在张全友身上的植参药液并不多，可用在杨智身上的却是不少，两人合起来用去一半以上，剩下的植参药液，如果用来治疗杨智这样的长期的植物人病人，也就只够一个人用的了。
只是，老头子在此之前，从没提及这话。
想来等杨智身体恢复一些，老头子离开滨江的时候，也会叮嘱陈坚的。
只不过，没料到李院长的话，勾起了老头子这个话题而已。
“那老爷子还会继续培育植参吗？”李院长试探性的问道。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道：“会，我离开滨江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再去培育新的植参药液，植物人病例毕竟不错，也用不到多少，这种药也没有量产的必要了，虽然我们爷俩没有藏私的想法，可最终的事实却是难以改变，治愈植物人的条件，缺一不可，却又都掌握在我们陈家人手里。”
老头子说的是实话，植物人这种病人本就不多，不会大量用到植参药液，一株植参可以萃取到的药液，已经足够三个植物人病人使用，自然也就没有必要量产这种药物，植参的培育方法，就完全掌握在了陈家人手里。
陈家的渡脉金针，只有他和陈坚会用，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根本就学不会渡脉金针。
这些治愈植物人的关键条件，都在陈家人的掌握之中，即便是陈坚和老头子都没有藏私的想法，也无法改变想要治愈植物人，必须找陈家人，必须来回春堂的事实了！
“这是应该的。”杨主任在这个时候说道：“不管是培育药材，还是想出治疗方案，老爷子必然是耗费了极大的心血，如果轻易就能让人学会，反而是件不正常的事情了。”
875 收徒
听到杨主任的话，李院长才恍然大悟一般的回过神来，任何事情都是有付出带有回报，陈坚爷爷耗费这么大的心血，想出治愈植物人的方案，培育出治愈植物人的药材植参，如果能被人轻而易举的学了去，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
如果治愈植物人是如此简单的事情，这个医学难题早就被攻克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杨主任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李院长感叹了一句，说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老爷子和陈坚治愈植物人，都是医学界的大事，陈坚一定要写一篇学术论文发表出来才行！”
在得到陈坚肯定的回答之后，李院长和杨主任又跟陈坚和老头子聊了一会，问的也多是植物人病人的情况，了解了很多之后，两人才算心满意足的走了。
如果不是快到上班时间，估计两人还不会走。
等两人走了以后，杨光才说道：“陈医生，我想”
杨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坚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给制止了。
杨光一脸不解的样子看向了陈坚，陈坚却在这个时候指了指杨智所在的病房。
只听病房里传出杨智很轻微的声音，杨光听了不觉得有什么，陈坚听了却是跟老头子对望了一眼。
因为杨智此时说的话，完全就是陈坚之前给杨智妈妈的那本《汤头歌》的内容！
陈坚轻轻走到门边，朝门内看去，只见杨智妈妈此时拿着书，杨智正闭着眼睛在背诵书上的内容。
在听到杨智声音的时候，陈坚就有了这个推测，因为杨智此时双手无力，不可能自己拿着书读，是由杨智妈妈读给他听的。
而在杨智说出《汤头歌》的内容的时候，不时的还有杨智妈妈极为轻微的“嗯”的一声，这说明是杨智在背诵，杨智妈妈在检验！
杨智妈妈所发出的“嗯”的轻微的声音，是示意杨智背的对！
陈坚在确定了自己的推测之后，轻轻离开了病房门口，看着杨光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想在滨江找份工作。”杨光说道：“留杨智在这里治疗，我打工赚的钱，当做陈医生的治疗费用。”
听到杨光这话，陈坚笑了笑，说道：“不必如此，我倒是有个建议。”
“陈医生有什么建议？”杨光问道。
“杨智够聪明，是块学医的料。”陈坚看着杨光，说道：“不如留他在回春堂治疗，康复的同时，让他跟我学医如何？”
“这这能行？”杨光愕然问道：“我是说，小智有学医的潜质？”
“相当有，”陈坚笑着说道：“学中医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背诵！你看，他妈妈读了一遍《汤头歌》给他听，他就能背诵的出来，可见他的天赋很高，至少比我小时候要强的多。”
老头子在这个时候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可他现在已经二十四岁了。”杨光说道：“学中医还来得及？”
“来得及。”陈坚立刻说道：“人的记忆力最强年龄，是十三到十六岁，以杨智展示出来的记忆天赋，三年的时间足够了！因为他现在其实还处于十二岁的阶段，而不是二十四岁，所以，他现在学还来得及。”
顿了一顿，陈坚又说道：“而且，让他在我这里学医，以后也可以留在回春堂坐诊，免去了他以后身体恢复了找工作的问题，在回春堂里，也不必担心他踏入社会有什么不妥，你们陪在身边，加以引导，也有利于他的心理成长！”
听到陈坚这话，杨光点了点头。
陈坚继续说道：“不过，你得先问过杨智的意思，他感兴趣才行，如果不感兴趣，这件事就当我没提！”
杨光点了点头，说道：“我去问。”
陈坚和老头子都没有跟进去，而是由他们一家三口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