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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惊讶的。”瑾妃微微眯了眼,带了几分冷凝,“皇后娘娘千秋之时,二阿哥不就被放了出来,送去温泉行宫疗养么?如今身子养好了自然便也就回来了。”
僖妃拨拨甲套上的宝石,带了几分唏嘘,“要不怎么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犹记得去年那个位置坐得还是大阿哥呢,如今,倒是又换了人,大阿哥么。。。。。。。。。。。。”
僖妃掩唇轻笑,“已然是见不到了呢,却也是不知明年的除夕宫宴,大阿哥会不会也有这般的好运气,再坐回去。”
瑾妃缓缓松开手指,瞪着胤礽好一会儿方才幽幽道,“究竟是一时的好运还是一世的好运,还未可知呢。”
僖妃眼眸一深,目光似有若无地略过胤礽和若幽,方才闲闲端起面前案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席中众人轮番向着主位之上的康熙与若幽敬酒,却是冷不防冒出了一道略带尖锐的女声,“呦,平妹妹这是何意,若是不愿同咱们上来便直说,这端着一杯温水算什么,是瞧不上咱们一众姐妹,还是瞧不上皇后娘娘?”
原本给康熙那边儿敬酒的几名皇室宗亲闻言利落喝干了杯中的酒,转过头看着这几名衣着鲜艳的贵人。
平贵人温吞吞一笑,“妍姐姐说笑了,妹妹并无此意。”
悫贵人扬了扬眉,“平贵人还是将话说清楚了的好,说来平贵人入宫也有好几个月了,对着宫中的规矩该是知道一些了,便是不怎么知晓,想来有着瑾妃娘娘在侧,应该也学到了几分瑾妃娘娘真传才是,毕竟当年瑾妃娘娘可是在这学规矩之上煞费苦心呢!”
悫贵人此言一出,妃嫔席上诸如宜妃这般一向与瑾妃不对的,直接便笑出了声。
瑾妃面上的笑立时便僵硬了许多,捏着手中的帕子,恨恨看着一身浅橙色缠枝月季葡萄纹旗装的悫贵人。
身份略低些的,则是眼神在悫贵人和瑾妃二者之间来回游荡,打从侧室所出的佟佳?德克新荣升了正二品的陕甘总督后,同出于佟佳氏一族的格格——瑾妃与悫贵人二人之间倒是越发地针锋相对了。
佟佳氏一族嫡出的一众子女式微,原本的世子叶克书因为舜安颜一事,至今仍旧还是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侧室夫人所出的一对儿子倒是蒸蒸日上,老二德克新是正二品的大员、老七庆复去了军中,这两年跟着简亲王、胤?没少立军功,如今已经是从三品的宣慰使了。
母家兄弟身居高位,作为嫡亲妹子的悫贵人自然这腰杆子便硬挺了不少。
不少后宫妃嫔猜测,若是太后那边儿点头,只怕是佟佳氏一族便要出个“一门双皇妃”的美誉了。
平贵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瑾妃,见着后者隐隐泛青的脸,微微蹙了蹙眉,方才对着悫贵人道,“悫姐姐说得是,方才是妹妹不好,未曾将情况说清,引得大家误解。”
悫贵人轻哼一声,等着平贵人的下文。
平贵人却是转头带了几分小羞涩地瞧了一眼康熙,方才柔柔一笑,抚着小腹道,“妹妹有孕在身,太医叮嘱不能饮酒,若是礼数有不周全的地方,还请各位姐姐还有。。。。。。。。。。。。。”平贵人对着若幽微微屈膝,“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静,大殿之内安静的仿若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无数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平贵人的腹部,承宠不到三月便有了身孕?
兰嫔眸色沉沉看着平贵人,沉静道,“平贵人所言可真?”
平贵人柔和一笑,“众目睽睽之下,嫔妾不敢妄言,兰嫔娘娘若是不信,大可请了太医来。”
“塔娜,去太医院传太医来。”却是太后一锤定了音。
太和殿内众人各怀心思地等着太医前来,不过两刻钟,却是有如过了数月那么久。
齐远、图御医一道进了太和殿,“参见万岁爷、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指指平贵人,“正好齐院正也在,好好儿给平贵人把把脉。”
齐远与图御医应了是,先后给平贵人诊脉。
图御医侍奉了太后几十年,与太后一个对视,太后便明了了。
拨拨手中的佛珠,太后看向齐远,“齐院正,你来说。”
齐远对着太后拱手道,“启禀太后娘娘,贵人小主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依着脉象来看,贵人腹中的龙嗣一切安好。”
恭亲王最先对着康熙抱拳道,“恭喜皇兄,这后宫只怕是又要添丁了。”
康熙眼中亦是带了几分惊喜,没想到这个李国来的公主竟然都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好好好,这是大喜事儿,梁九功将前些时候进贡来血燕的燕窝给平贵人送些去。”
“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前几日,平贵人好似还侍了寝。”宜妃看了一眼平贵人,“平贵人难道不知妃嫔有孕便不能侍寝了么?为了邀宠而伤及了龙胎,这样的罪过,不知平贵人你可担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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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我。。。。。。。。。。。。。”平贵人眸子中带了几分慌张,急急跪下对着康熙道,“万岁爷,嫔妾没有,嫔妾不敢呐!嫔妾也是昨儿个才知晓自己有了身孕的,前几日侍寝之时,嫔妾还尚未知晓自己有了身孕,还请万岁爷明察!”
“万岁爷,到底如何,将那给平贵人诊出喜脉的太医叫来一问不就知晓了么。”瑾妃很是善解人意道。
康熙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平贵人,“平贵人给你看诊的是哪一位太医?”
平贵人含泪道,“回万岁爷,是孙太医。”
“去传唤孙太医来。”康熙瞧着传话的小太监出了太和殿,转了眸子,对着地上跪着的平贵人道,“你到底有孕在身,地上凉,先起来吧。”
平贵人带着小心翼翼地看了康熙一眼,方才站了起来。
孙太医来得极快,许是在太和殿传了太医之后,便心有所感,故而在小太监前去召唤之时,孙太医竟然就站在太医院的大门边儿上。
“孙太医,平贵人的脉象可是你负责的?”太后看着下方约莫三十来岁的太医淡淡开了口。
孙太医看着面前的方寸之地,恭敬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正是。平贵人入宫后,便是奴才一直在给平贵人请平安脉。”
“如此说来,平贵人的喜脉也是你诊出来的了?”
“是,昨儿个一早贞花姑娘便来了太医院,言说平贵人晨起之后难受得紧,不仅仅头晕得厉害还干呕了许久,请奴才去给贵人小主去瞧瞧。奴才到了之后,细细一诊脉方才发现贵人小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孙太医擦擦额上的冷汗,“奴才不敢隐瞒太后娘娘,每一次诊脉,脉案之上都有记载的。”
见着太后神色放松了不少,康熙面上也换上了愉悦,看了一眼一直神色如常的若幽,宜妃想了想开口道,“孙太医,你上一次给平贵人请平安是什么时候?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贵人这个位份请平安脉应是每月都有一次的,如今平贵人有孕已经两月有余,为何你上一次请平安脉并未给平贵人诊出来?”
孙太医看了一眼平贵人,缩了缩脖子,迟疑了一瞬方才道,“奴才上一次给平贵人诊脉是在四十五日之前,那是平贵人月份尚浅,奴才学艺不精,未能诊出平贵人已经有了身孕。而半月前恰巧裕亲王突然病倒,奴才同医正大人奉旨前往裕亲王府上为裕亲王看诊,三日前方才回了太医院。”
“如此说来到也确是不能怪罪于孙太医,不过。。。。。。。。。。。。。。”宜妃轻轻甩了甩了手中的帕子,“平贵人既然是昨儿个上午便诊出了有孕,良嫔,你作为平贵人的主位,如今都过了一日有余,你可曾知晓此事儿呀?”
良嫔起身对着上首的太后、康熙以及若幽福身道,“臣妾只知晓平贵人身子不适请了太医,还派了人去了后殿探望平贵人,只是平贵人身边儿贞花言说平贵人并无大碍。臣妾并不曾得知平贵人身子不适乃是有孕所致。”
荣妃带了几分娴静,似是不经意道,“说来还是平贵人身边儿伺候的人不够妥帖,自家主子的小日子不计算着、自家主子有了身孕也不提醒着主子要向主位和皇后娘娘上报。”
若幽合上厚厚一本彤史,对着太后和康熙道,“日子也能对得上。”
康熙面上的喜悦之色更甚,太后却是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知晓。
对上了彤史,若幽又瞧了瞧众妃的神色,最终看向了平贵人,“荣妃所言倒是不差,平贵人有孕两月都尚不自知,这身边儿伺候的竟是无一发现,确是太过疏忽了,不过到底这贞花是平贵人身边儿唯一跟着过来的陪嫁,若是此时处置了,换一个不知平贵人喜好的,反倒是不利于平贵人养胎,不如便先留她在平贵人身边儿伺候着吧,想来平贵人亦是不愿换人的。”
闻言,平贵人对着若幽一拜,“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康熙点点头,“皇后所言也不无道理,这贞花便先留着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到平贵人满了三月,你便自行去慎刑司领板子吧,十五个板子,一个不许少!”
言罢,康熙又看了看平贵人,“平贵人有孕在身,便罚奉三月、每日抄写宫规一个时辰,若无事,便好好在自己宫里面儿学学宫规,没学好之前,便也不必出来了。”
荣妃轻笑,“到底还是万岁爷疼爱平贵人,知道平贵人怀着身子辛苦,便让平贵人在自己宫里面儿静养,这般的好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呢,平贵人可是要好好儿地珍惜才是。”
荣妃此言引得数名低位嫔妃带了愤然看向平贵人,康熙此举看似是禁了平贵人的足,实则又岂非是在保护平贵人,毕竟呆在自己寝殿里可比出来要安全得多呢。
平贵人低眉顺目地谢了恩。
服侍着太后换下略有些沉重的吉服,塔娜一边儿慢慢给太后通头发,一边儿轻声道,“奴婢瞅着格格对着平贵人这一胎并无多大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