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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正言不顺?”宜贵妃拨拨指甲,“万岁爷亲笔所书的圣旨就搁在那儿,如何便是名不正言不顺了?皇后娘娘在畅春园休养,万岁爷下了圣旨给瑾妃,那便是名正言顺。”
“和嫔,别忘了你的身份,说话之前过过脑子,别脑子一热,什么话都往外说。”宜贵妃淡淡看了一眼和嫔,“你方才之言本宫就当没听到!”
和嫔面上一白,这才反应过来了,方才自己一时激愤,竟是说出了指摘康熙圣旨的话,“多谢娘娘教诲,是臣妾失言了。”
灵妃端静一笑,打了圆场,“贵妃娘娘并无降罪于你的意思,不必这般的诚惶诚恐。”
说着又看了一眼宜贵妃,“贵妃娘娘,您说是么?”
宜贵妃轻哼一声,灵妃和声道,“不过话说回来,和嫔,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虽说都是自家姐妹,但是这一言一行的,还是要注意些的。”
和嫔连连应声。
又说了几句话,和嫔的情绪很好地被气定神闲的宜贵妃以及灵妃二人安抚后,略略坐了坐,便离开了翊坤宫。
“你怎么看?”宜贵妃面上倒是少了几分面对着和嫔之时的漫不经心。
灵妃避而不答,直勾勾地看了宜贵妃,“宜姐姐可是有些心急了呢。”
宜贵妃恹恹道,“本以为这一回瑾妃能够消停好些时日了,分明前些日子,她也并不是多得万岁爷的喜爱,这怎生。。。。。。。。。。。。。。。。。。。”
灵妃微微垂眸,“姐姐可还记得娘娘之前所言?”
“你是说。。。。。。。。。。。。。。。。”宜贵妃带了几分惊疑,“不会吧,瑾妃会有着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给万岁爷下药以博得圣宠?万岁爷如今可还病着呢!”
“下药估摸着是真,但是魅惑君上,便不一定了。”灵妃眼中带了几分幽深,“诚如姐姐所言,万岁爷如今的身子可是还不大好呢,这个时候若是玩脱了,没了万岁爷的庇护,太后娘娘定然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处置了她,瑾妃可不傻,可不会做些自毁长城之事。”
灵妃沉吟片刻,“估摸着也就是些个魅惑人心的那些个东西。”
“尽是些个上不得台面儿的东西。”宜贵妃嗤之以鼻。
灵妃笑笑,“正是这些个不入流的手段,才能得了万岁爷的宠爱。”
宜贵妃颇有些烦躁地摆摆手,“罢了罢了,咱们便依着娘娘的指示,安安静静地看戏吧。”
中秋宫宴,作为康熙自六月病倒后首次以盛装出现在众人面前,自然是好不热闹,康熙虽是将养了近两个月,但是这身子却也并未恢复如初,不过是看起来还算过得去罢了。
热热闹闹的中秋宫宴结束后,方才不过过了两日,康熙便再一次下旨由瑾妃操办九九重阳宫宴,灵妃与僖妃从旁协助,倒是再一次将宜贵妃这个目前紫禁城后宫地位最高的女人无视了个彻底。
“娘娘。”映画快步步入小书房,打断了正在同僖妃安排重阳宫宴布置一事儿瑾妃。
僖妃见状抚抚鬓角,“瞧着映画这是有事儿要同你说,既是如此,那这布置一事儿我便明儿个再来同你商议吧。”
瑾妃柔和的笑之中带了几分歉意,“辛苦僖妃你了。”
僖妃摆摆手,转了身向着外边儿行去,却是在路过映画之时略略放慢了脚步,瞧着映画低垂的面容之上露出的一丝压都压不住的笑,眼中划过一抹深邃。
僖妃出了小书房,候在外边儿的小太监便关上了小书房的殿门。
瑾妃在软塌之上坐了,带了几分闲适道,“说说吧,究竟得了什么消息。”
映画上前几步,眼中的喜色越发明显,“娘娘,大喜事儿!”
瑾妃挑眉。
映画深吸口气,带着几分激动道,“西南之事儿,成了!”
瑾妃手中拿起的茶盏狠狠一晃,“你说。。。。。。。。。。。。。。。什么?”
映画压低了声音道,“据咱们在西南的人传来信儿,怡郡王回京途中意外遇到了贼人有恰逢河水猛涨,一个不小心被那汹涌而至的河水给卷跑了!”
“这消息可真?”瑾妃仍旧有些恍然。
“真,千真万确。”说着映画面上又带了几许惆怅,“只是,一道被洪水卷走的还有年羹尧年大人。”
“年羹尧这个蠢货!”闻言,瑾妃慢慢儿冷静下来,“让他赶紧动手,他却摇摆不定,如今倒是好了,直接去陪着胤祥葬身鱼腹了,真真儿是愚不可及!”
“这可真是天助娘娘呢!”映画附声又道,“那年家那边儿。。。。。。。。。。。。。。”
瑾妃想了想,“到底年羹尧是为本宫办事儿的,如今人没了,本宫却是不能做那过河拆桥之人,告诉年家,待到事成,年依月会成为这顶顶尊荣的贵妃的。”
映画应声,“是。”
瑾妃沉吟片刻,“对了,这消息可传到京城之中了?”
映画摇摇头,“因着咱们是用了特殊的方式传了消息的,且是一出了事儿便递了消息,故而咱们是头一个得了消息的,往京城递消息用的是八百里加急,估摸着最早也得明儿个傍晚才能到。”
(
第五百四十七章
瑾妃抚掌,“甚好甚好!既是如此,那咱们也是时候该给万岁爷先行备上一份安神汤了。”
映画眼中漾起波纹,面上带了几分诡异道,“娘娘说的是,痛失爱子,黑发人送白人这样的痛楚再经历第二次,却也不知如今已经年近六旬的皇上,这龙体还能不能吃得消呢!”
翌日傍晚,康熙方才与自己的爱妃用过了晚膳,瞧着天色尚早,便摆了棋盘,打算与瑾妃来上一局,也算是消食,却是才下了几子,便见的李德全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殿内。
“万岁爷。。。。。。。。。。。。。。。万岁爷,不好了!”
候在一侧的梁九功眉宇微皱,在康熙尚未出声之时,轻呵道,“你在万岁爷跟前儿也伺候了不少年了,这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李德全却是全然不顾梁九功,奔到了康熙跟前,带了惊慌不定与悲戚震惊道,“西南八百里加急,怡郡王在途经安县之时,被高涨湍急的河水给卷走了!”
李德全此言一出,殿内霎时一片静默。
康熙执了棋子的手一顿,片刻,缓缓转过了身子,声音带了几分沙哑,“李德全,你说什么?怡郡王回京了?”
在场众人闻言便是一愣,即便是心中惴惴如李德全面上悲凉的神情亦是一缓,众人都是未曾想到康熙竟会是这般的反应。
瑾妃眼中划过一抹暗芒,面上却是带了几分担忧地轻唤道,“万。。。。。。。。。。。。。万岁爷,您。。。。。。。。。。。。。。”
康熙却是并不为所动,定定看了李德全,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朕的小十三要到京城了?”
梁九功心下叹气,甩了拂尘,轻轻踹了李德全一脚,轻斥道,“愣着干什么,万岁爷问话,还不赶紧地回话!”
李德全无奈,顶着康熙灼灼的目光,勉力稳住情绪又说了一遍,康熙面上带了几分怔然,手中的棋子却是应声而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良久,康熙声音嘶哑道。
“月初发生的事儿。”李德全自袖中掏出一个由油纸抱着的包裹递给了康熙,油纸之上的封口处加盖了西南驻军的官印。
康熙慢慢儿拆开油纸,油纸之中乃是一本厚厚的奏折,乃是胤祥身边儿跟着的副使所书,详细描述了胤祥,落难失踪的过程,字里行间之中倒是不难看出写奏折之人心中的焦虑彷徨与惶恐不安。
奏折很长,康熙看地也很慢。
奏折之中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他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做“怡郡王掉入湍急的河水之中未得救回?”“怡郡王下落不明?”他的小十三明明不仅仅骑射功夫极佳便是这凫水亦是不错的,身边儿又跟着无数的好手,怎么会掉进了河里?又怎么会没有被救上来?
康熙颤抖着手,不信邪的仔仔细细地来回看了那奏折好几遍,方才带了几分不可置信地沙哑道,“这么说,朕的小十三乃是因着回京的途中遇上了水匪,打斗过程中,被匪徒击落,又恰好遇上暴雨使得江水分流至河中、河水猛涨,一个浪头过来小十三便没了踪影?而年羹尧去救人却是连带着自己也一道不见了踪影?”
殿内一时静默。众人都不是在场的,谁也无法回答了康熙的问题。
“好,好,好!”康熙猛然站起身,双眼布满了红丝,“真是好!”话音才落,却是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随即整个人便向着一边儿倒去。
众人大惊,“万岁爷!”
梁九功接住康熙歪倒的身子,瑾妃急急高声道,“来人,快来人!宣太医!”
一时之间整个乾清宫乱作了一团。
瞧着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康熙移至内殿的龙榻之上,瑾妃的面上挂上了一抹不易察觉却又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诡异之笑。
待到康熙再度醒来,天色很是昏暗,殿内四处已然是点上了灯。
透过明黄的丝帐瞧着不甚明亮的内殿,康熙愣怔了片刻,方才回想起了自己是因何躺倒了床上。
一直候在一侧的梁九功听得帐内的响动,撩开了床帐,“万岁爷,您醒了。”
康熙就着梁九功的力道坐起身来,斜斜倚靠在大迎枕上,带了几分虚弱无力道,“朕昏睡了多久?”
梁九功给康熙递水润了喉,方才轻声道,“万岁爷,您已经昏迷了一日一夜了,真真儿是吓死奴才了。”
一日一夜,康熙闭了闭眼,原来已经过去了一天了,“皇额娘那边儿知晓了吗?”
梁九功闻言却是并未立刻回了话,面上少见地带了几分迟疑。
见状康熙还如何不明白,太后哪里必然是得了消息的,“皇额娘如何?”
梁九功轻叹一声,“听闻太后娘娘一得了消息便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