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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觉罗庶妃闻言一愣,干笑一声,“娘娘说笑了。”目光中却是带着满满地希冀甚至还带了一分渴望与野心地看着若幽。
若幽唇角微勾,慢慢轻抚腕间的白玉镯,语气中却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只是,本宫为何要应,嗯?”
舒舒觉罗氏庶妃一听便从椅子上“腾”一下跳起来,满脸震惊地看着若幽,好半响方才指着若幽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这是连尊称都惊讶地顾不上了,素颜轻喝道,“放肆,庶妃你对面坐着的是当今的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还请庶妃注意自己的身份。”
舒舒觉罗庶妃便不喜这话了,“我如何,还轮不上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来说教,永寿宫的规矩便是如此吗?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做奴才插嘴的份!皇贵妃娘娘好大的威风!”
若幽仍是之前那副可有可无样子,并未动怒,却是对素颜的话没说什么,微微抬首,看了看舒舒觉罗庶妃,肯定道,“本宫作为皇贵妃自然是很威风的,怎么着也比你一个庶妃来得风光。”
“你……”舒舒觉罗庶妃小脸通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激动地,“你竟然赶瞧不起我?”
“是,又如何?”若幽轻笑一声。
“钮钴禄?若幽!我可是来帮你的,你就是这幅态度、这个样子!”舒舒觉罗庶妃低声咆哮道,即便是在情绪如此不稳的时刻,倒也不忘平日里的教导,勉力维持着贵女的仪态,却是不知自她从椅子上跳起来的那一刻,便早已失了贵女仪态了。
若幽换了一个姿势略有些疲惫地倚靠在椅子上,轻按眉心,“素颜,你来说。”
素颜对着若幽行了一礼,脆声道,“庶妃,咱们皇贵妃娘娘还真不需要您老人家的——帮——助!另外,咱们皇贵妃娘娘的名讳,恕奴婢多嘴,依着规矩,庶妃您是不能够直呼皇贵妃娘娘的名讳的,这是大不敬,这就是咱们娘娘念着与您的情分,这才未曾怪罪,若是出了这永寿宫,庶妃还是如此这般无状,这大不敬之罪的处罚……想必也不用奴婢再多言了。”
“你……”舒舒觉罗庶妃气结,随即想到了素颜口中的大不敬之罪,不禁轻哼一声,人也慢慢冷静下来,看着闭目养神的若幽,冷声道,“皇贵妃娘娘,当真如此绝情?不顾及半分情分吗?”
若幽慢慢睁开双眼,平静地看着舒舒觉罗庶妃,“本宫不顾及情分?你既觉得是本宫从未曾顾及过那点子淡薄的血脉亲情、从未将你看作是表姐妹,那……便是吧,从前的那些便当是本宫发善心喂了白眼狼。咳咳……咳咳……”
素心赶忙自袖中拿出一个一个小瓷瓶,将瓶中的药丸倒出递给若幽,若幽喝下药,几个素又赶忙给若幽顺气,好半响,若幽方才缓过劲来,不过整个人却是更加地虚弱。
素心轻声道,“娘娘可切莫再要动怒了,齐太医说娘娘切忌情绪大起大落,否则凤体有损呐。”
素心话音刚落,素颜恶狠狠地看了舒舒觉罗庶妃一眼。
若幽点点头,话却是对着舒舒觉罗庶妃说的,“本宫虽有皇贵妃之名,却也不过是个终日只能在永寿宫苟延残喘的……病秧子,宫中之事,本宫即便有心也无力。咳咳…咳咳……,舒舒觉罗庶妃,汝之所求,本宫爱莫能助。”言罢,若幽有些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轻轻挥手,“素心,送舒舒觉罗庶妃出去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舒舒觉罗庶妃冷哼一声,“既然皇贵妃娘娘如此说,嫔妾若是再留便显得嫔妾不知好歹了。那么,”舒舒觉罗庶妃对着若幽一礼,“嫔妾便在这里恭祝皇贵妃娘娘凤体安康,早日走出这永寿宫,一揽后宫大权了。”言罢,舒舒觉罗庶妃便毫无留恋地转身快步离去,一边走一边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喃喃嫌弃道,“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架子,摆什么姿态,若非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我才不来这晦气的地方呢!一不小心惹上什么脏东西回去,可真真是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很小”的声音,却是恰好可以让殿内的众人听到。
舒舒觉罗庶妃说完这一番话,人也走到了殿门处。
“娘娘!”几个素齐声惊呼。
舒舒觉罗庶妃突然便很想折回去看一眼若幽到底怎么了。
“快扶着娘娘回内殿去,福公公快去太医院请齐太医。”随即素心勉力镇定的声音传出。
闻言,舒舒觉罗庶妃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悠然跨出了永寿宫正殿。
傍晚,紫禁城内传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一向身体不大好的皇贵妃娘娘被远房的表妹、现在的舒舒觉罗庶妃气吐血了,据说皇贵妃病得很严重,不仅惊动了乾清宫的万岁爷,还惊动了宁寿宫的皇太后以及慈宁宫的太皇太后。
夜半时分,一道圣旨自永寿宫传到了永和宫:“庶妃舒舒觉罗氏以下犯上,实属大不敬,着冷宫安置。”
据永寿宫值守的宫人说,这是万岁爷一怒之下下的圣旨,便是与舒舒觉罗氏关系匪浅的太皇太后都没有反对并且很是赞成地补充了一句:无圣旨以及太皇太后懿旨不得出。
得了消息的后宫众人自然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没了这有着天然关系帮扶的皇贵妃便少了一份助力,忧的是万岁爷、太皇太后、皇太后对于皇贵妃的重视以及少了一个攻讦皇贵妃的机会——那位舒舒觉罗庶妃一看便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猪队友,这样的人不拖后腿才怪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康熙二十四年五月,温皇贵妃钮钴禄氏病倒,康熙帝一连在温皇贵妃所居永寿宫照顾温皇贵妃五日,温皇贵妃方才慢慢转醒,转危为安。
世人皆传:当今皇上爱重妻子,皇贵妃病重皇上陪伴在侧,夫妻情深、诚心感动上天,皇贵妃方才能脱离危险。
于是康熙又在民间刷了一波好感与民心。
永寿宫。
大病初愈的皇贵妃娘娘一身素色里衣靠坐在拔步床床柱边放得大迎枕上,目光温柔地看着不远处;而传闻爱妻情切的当今皇上则是穿着一身简单地常服,毫无形象地坐在厚厚地羊毛地毯上与宝儿、团团两个小包子玩得不亦乐乎。
若幽看了看座钟,笑着对康熙道,“万岁爷,不如喝点儿水,歇歇,配合这个两个磨人精可是件体力活呢。”
康熙看着同样满头大汗地两个孩子,点点头,又在宝儿的小脸蛋上香了一个,方才喊了人进了内殿,看着乳嬷嬷抱起两小只,叮嘱道,“给公主和阿哥洗洗澡、换身衣裳,莫要着凉了。”
四个乳嬷嬷(一个宝宝分配两个乳嬷嬷)诚惶诚恐地应了,方才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康熙也到后面的净室简单擦洗了一番,换了身常服,这才转了出来,走到拔步床边坐下,看着若幽,关切问道,“如何,可觉着累了?”
若幽轻轻摇头,“臣妾没那么虚弱的。”
康熙嘴角一抽:……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被气吐血,昏迷了好几日。
恰好素沁端来了若幽的药,康熙接过药碗,用汤匙搅动几下,便打算给若幽喂药。
若幽一见康熙的动作,即刻便知晓康熙心中的打算,轻哼一声,自康熙手中抢过药碗,一仰头,一碗药很是利落的直接灌进了肚子,喝完药还略带傲娇地看了康熙一眼。
康熙看着若幽的那傲娇又带着一点挑衅的小眼神,一个没绷住,扑哧笑了出来,将床边的蜜饯拿起一个塞进若幽的嘴中,方才打趣道,“都是做了三个孩子额娘的人了,还如此怕喝药,跟个小孩子似的,每每喝完药都要吃上几个蜜饯方才罢休。”
若幽听闻便不满了,嘴上不服输道,“哪天臣妾熬上一碗黄连水给万岁爷去去火,万岁爷看苦不苦。”
康熙无奈叹了口气,真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尤其是病中和孕中的女子,这脾气一般人还真是消受不了。英明神武的康熙大帝决定不与面前这个病得一塌糊涂的小女子一般见识。
翌日,借着照顾病重的皇贵妃躲懒了数日的康熙,终于告别了没事逗逗心肝宝贝又萌萌哒的小女儿、欺负欺负小儿子的美好悠闲又温馨的小日子,继续开始努力他的王图霸业。
至于重病在身的皇贵妃自然是又关起门来养病。
因着今年难得进入了五月这暑热也不厉害,比之往年温度低了不少,内务府在年初的时候便备好了冰,进了六月都还没开始用冰。再加上后宫高位嫔妃接二连三四的身体不适,便是太后也在六月上旬的时候病了一场,康熙与孝庄详谈过后,便下令,今年不前往避暑山庄避暑了,后宫各宫妃嫔到内务领冰,在紫禁城度过整个盛夏。
这旨意一出,资历老些的妃嫔倒是没什么感觉,左右宫里呆着也不热,还省了路上的奔波之劳,新晋的小妃嫔们则注定是要失望了。
六月二十三,傍晚,若幽刚刚坐在八仙桌边,准备和胤禛用晚膳,只见画意快步走到素颜身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便对着若幽和胤禛一礼便退下了。
素颜则是上前在若幽耳边轻声道,“主子,德贵人所出的八公主……殁了。”
若幽放下手中的银箸,轻轻皱眉道,“八公主?应该才刚刚两岁吧,缘何……?”
“八公主前些日子着了凉,德贵人并没有在意,从昨个儿半夜开始便发起了高热,上午据说是退下来些,下午却是又烧了起来,德贵人这才叫了太医,可是八公主年岁太小……”素颜未在说下去。
若幽却是明白的,年岁太小,耽误的时间太长,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又不好,再加上德贵人一个贵人,又能请来多好的太医,自然便救不回来了。不过,却也未尝没有德贵人不重视的原因,在德贵人被抱走四阿哥又生下颇得圣宠的六阿哥后,因着六阿哥身子不大好,再生一个儿子便是德贵人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