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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她走近,楚知南抬手便抓住了他的食指,手间只微微一个用力,便听得指骨咔咔作响。
与此同时,响起了成王惨烈的吼叫声。
楚知南将他食指掰断后,又抬手左右在他脸上扇了几个耳光。
瞬间,成王那儒雅清隽的面上,红肿一片。
“你……”
莫说成王,便是在场之人谁都没有料到,楚知南竟真的说动手便动手。
嚣张的半点面子都不给成王留。
成王颤抖着手既惊恐又愤怒的看向楚知南,“你想死不成!!!”
话才落,楚知南又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她乃习武之人,力道自不是成王这等文弱之人所能承受。
“记吃不记打?该掌!”
成王愤恨:“楚知……”
楚知南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直呼名讳,该掌!”
“……”成王简直要哭了。
楚知南看着他肿起的脸,缓缓勾唇笑了。
笑得极是妖孽,似嗜血一般。
前一世,她在他手里可吃了不少苦头,眼下终于讨到了一点点利息!
但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本宫奉劝你一句,好好安心做你的王爷,倘若你有半点逾越之心,本宫便将你的心挖出来以此示警!”
明明那阳光照得有些炎热,可她的一句话,却叫众人后颈冷意森森。
尤其是钱蓝秀。
成王乃是她的亲皇叔,她说掌嘴便掌嘴,那他方才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岂不是……
简直不敢再想!
楚知南忽然的举动吓得众人鸦雀无声,无一人敢开口。
她淡淡扫了船上所有人一眼,又凉凉开了口,“本宫不管坊间如何说,但若再让本宫听到有人编排天家之事,斩、立、决!”
最后那三字,一字一顿,犹如天将寒霜,叫人无端打了寒颤。
成王被她彻底震慑住。
楚知南理了理自己的广袖,缓缓又走至方才的位置坐下,情绪收敛,换上了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愣着作甚?该作诗作诗,莫要负了这好光景!”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反驳她的话。
她这情书,如同翻书似的。
有方才那一幕在前,众人行为多少都变得拘谨了起来。
最难受的莫过于成王,气咽不下,又不敢造次,只能在心里将楚知南千刀万剐!
听着他们吟诗作赋,楚知南端着热茶又喝了一口,心情竟是无比舒畅。
她可管不得这气氛僵不僵,只要自己舒畅就好了。
正好没有理由揍成王一顿,眼下他却是自己送上了门来。
极好,极好。
她高兴时,眉眼很是灵动,似是万年雪山之巅绽了一朵鲜活的花儿一般。
慕容承烨做出一副极是害怕的样子,“日后在下得让殿下开心了才是,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楚知南闻言,唇角高高勾起,“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三殿下是英杰!”
“那是那是!”慕容承烨连是点头应是,“在下最是会审时度势了!”
“……”楚知南再未接话,只安静的看着他们拘束的写诗。
对于诗词歌赋,楚知南不太擅长,不管他们作得多好,她听着也不过如此。
看过好些书生的诗词之后,楚知南毫不犹豫的选下了柳轻舟。
“那便他罢!”
在一众诗词里,楚知南直接选了柳轻舟,这举动谁不明白?
明显有提携他的意思啊!
张岐山看向柳轻舟的眸光有些复杂。
楚知南叫人将彩头拨给柳轻舟,再笑呵呵道,“本宫最是欣赏有才之人,柳公子若是不介意,不如去我南苑做做客如何?”
南苑,乃是她在京城郊区的一座别院。
招揽之心,人人可见。
柳轻舟眼下心情极度复杂。
他此回做的诗词并不出彩……
加之楚知南一开始便向着他……
他若再不明白楚知南的意图,当真就是白活了这二十来年。
可若跟了长公主……
他日后——
他有宏图志愿,便是为国效力。
公主身份虽是珍贵,却也入不得庙宇。
半响,楚知南见他未回答,轻嗯了一声,“柳公子可是觉得为难不成?”
“不,不是!”柳轻舟敛下眉眸,与楚知南行了个恭敬的礼,“那在下便叨扰公主了!”
“不叨扰!”楚知南看着,情绪淡淡,“南燕未来的盛世,便要看你们这些大才子的才能呢!倘若柳公子真有那宏世之才,本宫必替你引荐陆相爷!”
她是傻了才会同柳轻舟说,她想要他为她所用。
柳轻舟闻言,瞬时欣喜不已,“在下多谢公主抬爱!”
第17章 听从安排
之后,画舫之上并未有多热闹。
待得画舫靠岸时,楚知南率先带着慕容承烨下了船。
景微与景如正在岸边的马车内等着,见得楚知南时,连走带跑赶了过去。
“殿下!”
方才上画舫时,楚知南将二人安排在了岸上。
楚知南同二人一扬手,“摆驾南苑!”
“是!”景微应了一声。
本欲要唤车夫将马车赶来,但斜眸之间,她竟是见着了鼻青脸肿的成王。
脸上当即露出两分诧异。
楚知南见得她这表情,莫名得意,轻声道,“可是觉得本宫下手重了些?”
景微眼眸睁大,“这、这是殿下、打的?”
“不然呢!”楚知南眼里藏不住笑意。
景微不说话了!
成王脸上被揍的青紫,路过楚知南时,只横眼冷哼了一声,而后甩袖离开。
接下来便是一众书生与楚知南行礼,恭送其离开。
南苑本是先皇送唐皇后的别苑,她九岁那年,唐皇后将南苑又给了她。
虽说她在宫廷深院内长大,但论得上家的,无非就一个南苑。
南苑位于京城以南,除去有长公主的别苑外,更有不少达官贵族的庄子。
邻近南苑的,则是户部尚书李家庄子。
时辰尚早,她带着慕容承烨与柳轻舟摆驾南苑,因男女有别,慕容承烨与柳轻舟共乘坐一辆马车。
守院子的是位老兵,当年随着护国公唐老太爷征战沙场,上了年纪后,唐老太爷便将他塞给了唐皇后,替其看管这间别苑。
老兵姓胡,楚知南管他叫胡伯。
待得楚知南一众人到得南苑时,胡伯立时开门迎接,见着楚知南时,连是要行礼。
楚知南上前一步,虚扶住了他,“胡伯,您乃我之长辈,我如何受得住这礼?”
年幼时,她随母妃来此小住,胡伯最是喜欢指点她功夫。
在她眼里,胡伯早非下人,而是长辈!
就似百姓人家眼里的邻家爷爷。
胡伯自幼见楚知南长大,两人情分无需多言,当即他便也不再多客套,只是见少女渐渐长开的轮廓,心里有了些感慨。
“不过半载不见,公主又长大了!”
楚知南双眸紧紧盯着眼前的老人。
年轻时笔直的身形被岁月压的有些了佝偻,脸颊处有着一块刀疤,听说那是当年为救唐老太爷留下的。
已至花甲之年,老人家脸上皱纹交错,唯有那双眸子炯炯有神。
“是了,知南长大了!”楚知南眼眶有些发酸。
前一世,他为了救她,被活活乱棍打死了呀。
死时,他这双有神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嘴里满是鲜血,翕动着唇瓣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未来得及说。
顿了顿,她又道,“知南长大了,该有担当了,那些魑魅魍魉之辈,任他们有万般变化,我定会叫他们无所遁形!”
旁人许是听不出来楚知南之话,胡伯却是听得明白的!
瞬间红了眼眶,心中百感交集,开口转移了话题,“在这门外杵着作甚,快快快,公主殿下快入庄子,等会子我让牛婶做您最爱吃的菜!”
说着,这才注意到了楚知南身后的慕容承烨与柳轻舟,当即愣了一愣。
楚知南便解释道,“这位是我——新寻的随从,这位便是柳轻舟柳公子,上届得了举子榜首第一的柳公子!”
“失敬失敬!”胡伯眼里含着笑意,将人往里头请,“公主带来别院的,必定是朋友,两位公子莫要客气了,里头请!”
虽说楚知南将慕容承烨介绍为随从,但胡伯是何人?单从慕容承烨的衣着打扮便知晓,此人必定不是寻常之辈。
慕容承烨眼里皆是笑意,躬身作揖与胡伯行了礼,“在下慕容承烨,见过胡伯!”
这一声胡伯唤得老人家连连点头,“不知慕容公子喜欢吃甚菜肴?我叫膳房去准备着!”
慕容承烨闻言,将视线落在了楚知南身上,莫名带着几许委屈。
“一切听从殿下安排!”
比起慕容承烨,柳轻舟多少有了些拘谨。
入得别苑,胡伯先行带路去了花厅。
别苑之内以汉白玉铺地,雕梁画栋,水榭亭台,鱼塘小院,可谓极是奢华。
慕容承烨一路走一路啧啧,“都说南燕乃富贵之国,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公主这别院倒与皇宫可有一比了!”
楚知南目不斜视,“三殿下若想喜欢,想住多久住多久!”
不知是不是慕容承烨错觉,他总觉得楚知南这话说的不简单。
果然,片刻又听得她补充道,“恰好这院子太大了些,胡伯与牛婶清扫起来也麻烦,你住下来后,作为年轻人,这些活计你可要主动承包了才是!”
慕容承烨一展折扇,“罢了罢了,本殿还是听从南燕陛下安排罢!”
他作为之子,大约是要住在质子府的。
约莫着——应当是住在皇宫内。
此事由许太后安排,许太后还未下诏令呢。
福伯将人带至花厅后,便下去忙活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