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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北矅皇帝,不是一直都想要铲除襄阳王的么?”楚知南勾唇,“自襄阳王离京那日,北矅皇帝便一心想要杀了他,这许多年来他都毫发无伤,眼下怎么可能需得你护呢!”
她这话中有话,慕容承烨自是听得明白。
叹了一声,无奈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小南儿的眼睛,哎呀,你这么聪慧,日后我便诓不着你了,这可如何是好!”
“少与我贫嘴!”楚知南见他还欲捏她鼻子,抬手打落,“襄阳王身子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摸不着她的鼻子,便把玩着她的头发,“还多谢殿下所说得那位道人,真是位能人,艺术精湛,襄阳王之病倒是医好了!”
话间,他一脸含情的看着楚知南,“小南儿如此大恩,我该如何回报?”
眼见楚知南还未接话,又听他继续道,“不如以身相许罢?”
“好啊!”楚知南也来了趣味,“你既说以身相许,那不如以江山为聘如何?”
“一言为定!”慕容承烨笑得灿烂,“能以江山博得美人入怀,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此话是真是假,楚知南懒得去分辨。
马车一路回京,她已开始在心里偷偷做了计划。
如今护国公回朝,也该趁此机会去动动吏部了。
四月科举时,共计有三甲。
状元爷为柳轻舟,其次是探花与榜眼。
探花倒也算是实至名归,但这榜眼……却是有些水分的。
除此之外,吏部极好进行买官卖官。
她已安排人去找了他卖官的证据,以及被此回榜眼买通的罪证。
此事说来可大可小。
若是朝廷未追究,那便是小事。
朝堂若真去追究了,那绝对是大事。
她不会正面出击,而是会先将榜眼买通赵尚书的罪证流传至所有书生手中,引起书生得怨愤。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事往大了捅,看他陆吟宵怎么收场。
第174章 你个吃里爬外得东西
六月初六,诸多书生举旗起义,堵了吏部尚书赵诚家门,讨要公道。
今朝榜眼姜春阳才不配位,原本科考试卷流出,文章所写的治国之道皆为笑谈。
以他那样能得榜眼,简直是有辱读书人得斯文。
大家寒窗苦读十几载,无非是等着科考那一刻。
可出了赵诚这等以公谋私之辈,那必是不可饶恕的。
倘若不是他谋己之私,会给多少学子更多的希望?那榜眼之位……在场之人,人人皆有可能。
此事已经完完全全引起公愤,便是知晓他乃正三品吏部尚书,仍硬着头皮在他的府门前讨要公道。
赵诚被此事闹得真真是头疼不已。
他当初将姜春阳的试卷换下后,特意交代下属将原本的试卷消灭,如今忽然出现在了公众的视线当中,莫非是他出卖了自己不成?
赵诚嘴里骂了一句脏话,招管家将人唤来。
那位下属听得府外之事,也知晓自己大祸临头,见着赵诚便先是下跪哭诉,“大人,属下是真真将那份考卷销毁了呀,眼下这情况,属下当真是不知晓!”
赵诚此时心火中烧,门外那些学子阻得他今日早朝都上不得,他被困于家中听着外头那高声的“还我公道”四字,就抓狂不已。
眼下有出气筒,一脚便揣在了赵三身上。
“好小子,你吃本官得,用本官的,本官见你可怜,特许你跟在我身边干活,你倒好,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本宫竟被你生生摆了一道!”
“真不是属下做的!”
那一脚揣在赵三身上,他哭得皱成了一张脸,“大人,属下真真将那考卷销毁了!”
“你还在骗我!!”赵诚气不打一处来,“倘若你将那考卷销毁了,他们手里的考卷是如何来的?还能将姜春阳那份考卷重新变出来……”
说至此,赵诚忽然似顿悟了。
变出来,重新变出来!
他眼眸一闪,镇下心来继续问赵三,“你当真将那份考卷销毁了?”
赵三猛点头,“当真销毁了!”
“你将过程仔细与本官说说,是在何处销毁的!”
赵三闻言,仔细的回想着,“当初大人将考卷交属下时,属下未免以防万一出现问题,拿回家中用火给烧了,属下是真真瞧见那张考卷化为灰烬的!大人,定是他们在搬弄是非!”
赵三乃是他亲自提拔在身边的,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待他也是忠心耿耿。
既他说毁了,那便是毁了。
倘若那张考卷真毁了,外头的考卷绝对是假造的。
赵诚心中有了底,长吁了口气,随即与他挥手,“起身罢,去外头瞧瞧是怎么回事,再去见见那份考卷!”
赵三忙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的应着是,大步迈出了赵府。
赵府门前有许多白衣蓝带的书生举着还我公道的横幅,加之又围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当真是人山人海,将赵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赵三瞬时间有些头疼,稳了稳心绪,他咬牙道,“哪里来的不要命得?知道这是谁家府门口呢?继续喧闹,将你们以扰乱朝廷命官府邸的罪名统统抓起来!”
书生中有个大胆些的举帆抗议,“怎么,只许你们赵府做下三滥有失功德之事,便不允许咱们拿出来讨要公道了吗?那姜春阳才学几斤几两谁不知晓?倘若不是咱们大家看了试卷,此事只当是咱们运气不好!可、这些都是有幕后操纵者,如何叫咱们咽得下这口气?”
他话一落,另一人接话道,“咱们自幼念书,寒窗苦读十几载,更是有些为了考取功名从黑发学至白发,那几十载的孤寂,却被你们这些有权势之人一手遮天,生生白费!我南燕律法何时如此不堪?朝廷何时变得如此腐败?”
众人齐齐上门闹事,那必然要找寻个人来杀鸡给猴看才是。
方才那位书生的一番言论叫赵三尤为不喜,当下瞪了眸子,狠了神色,“你是在议论朝廷?”
那一副狠戾得要吃人模样,吓得书生微微后退了一步。
而后,便见赵诚喝了一声,“来人!”
瞬间有几个大汉从府内蹿出。
赵三将实现狠狠盯紧了方才的书生身上,大手一指,“竟敢公开辱骂朝廷命官,押下去,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军中最为严格的军罚也不过是五十大板,他竟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上扛三十大板!
那板子挨在身上,极有可能会因此而丧了性命。
书生心中有了怕意,见那些汉子当真走了过来,往后退了几步,“你们、你们这是以公谋私,仗着自己有个一官半职便目无王法!”
“咱们无王法?”赵三冷笑,“你们拿一份假考卷便妄想来栽赃陷害朝廷命官,此事闹至朝廷上,自有法律来严惩你们!”
“何为栽赃陷害?”众人不服,“此乃铁证如山之事,你们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试问这南燕的律法何在?公道何在?”
“倘若不栽赃陷害,尔等倒是将考卷与我瞧瞧!”赵三中气十足,“榜眼乃实至名归,那考卷还在吏部当中呐,你们竟口口声声污蔑此事乃我家大人以公谋私!好好好,既是如此,为何大家不讨论状元柳轻舟?
那状元柳轻舟与我朝长公主殿下关系可是亲近着呐!”
柳轻舟之事,大家都晓得,也曾有人暗中说及此事。
但因无证据,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姜春阳的考卷,他们可抓得死死的。
为了将此事坐实,他们更是废了精力,将姜春阳这些年的考卷都弄到了手,仔细对比这其中猫腻。
再加之他原本的考卷流露出来,那必然是铁证如山。
“放开我!”方才那位书生已被几个汉子押住了手臂。
面对三十大板,他心里也有了虚意,“你们徇私舞弊,竟、竟拿我开刷,有本事便弄死我!否则这个公道我要定了!“
“弄死你可是犯法之事!”赵三眼中带着狠戾,“你们这些吃饱了无事干的书生,奉劝一句,莫要被人当了枪使!姜春阳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榜眼,有本事你们便找出状元郎的证据出来,去长公主府邸门前闹啊,那位状元郎,说不定就是靠关系走来的呢!”
第175章 你叫什么
此话一落,便听得人群中有个女子轻笑出声,她一袭紫衣,带着两名侍女穿过人群,停在了赵府的门阶下,抬头仰望着赵三。
明明需得昂首去看,却丝毫不见她的气势矮了半分。
她笑得灿烂若花,凤眸中满眸生辉,“阁下方才说什么?不如当真本宫的面,再说一道?”
赵三本是在背后说人,眼下被正主听了个正着,脸色立时变的有了些难看。
那脸由青变紫,由紫变红,由红变白,最终几步下了门阶,对她跪地行礼,“小人参见长公主殿下!”
楚知南笑魇如花,也不唤他平身,就让他这么跪着。
“方才是何人说,当今状元郎乃是借了本宫之势呀?”
赵三眼下笑的比哭还难看,“回殿下的话,是下官胡编乱造的!”
“胡编乱造?”楚知南闻言,立时变脸,“你与本宫说这是胡编乱造?本宫乃堂堂皇室公主,却被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如此不堪,好,好,好,极好!那本宫便告诉你,那柳轻舟乃是相爷亲自钦点的状元呢,当日金銮殿上殿试,谁人不说那柳状元一声好?你算什么东西?背后编排本宫,你这脑袋,莫非是想要搬家了?”
赵三哪能知晓今日的风会将楚知南吹来,他眼下脸色十分不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小人嘴笨,嘴拙,该打,该打!”
说着,当真抬手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
那、啪啪的声音,听得那一众人鸦雀无声。
楚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