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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既知晓乎赫要去南燕京都,她压在心里的悸动便又涌起了。
乎赫闻言,当下摆手,“不劳烦不劳烦,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勿要放在心上!”
如此,楚知南点头以礼。
接下来,除了楚知南外,所有人都喝得开始兴奋了。
慕容承烨本就善谈,而乎赫同他那些弟兄们更是打开了话匣子,聊起了天南地北来。
他们一起谈论着古往今来,又谈论着这一路走来遇见了什么怪事,以及走南闯北了一遭,见到了什么骇人的风俗。
同他们交谈,慕容承烨显然也十分尽兴。
待得酒足饭饱之后,他已然与乎赫称兄道弟起来,显然没有半点那九五之尊该有的架子。
楚知南在一侧瞧着只觉好笑。
眼见他们还在谈论着,她则以方便为由先出了厢房,交代景如将账给结了。
景如闻言,站在厢房门口踮起脚尖往里瞧了一眼,“君上与殿下您倒真是绝配的,两人都是个不在乎身份的主儿,啧啧,换做哪个皇帝能如此不顾及身份地与一帮行脚商坐在一起称兄道弟嘛!”
她的声音虽是极轻极轻,却仍旧被一侧的长生听了个明明白白。
待她想起长生就在一侧时,脸色瞬间微变,连连回身与长生解释道,“我、我没有说君上坏话的意思,就是、就是夸赞他亲和。”
长生面色不变,恍似未曾听见一般。
如此,景如便同楚知南道,“殿下,我先去结账!”
话罢,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了楼。
楚知南不由好笑,双手环胸依靠在了墙上,“我家景如如此怕你,可是你做了什么吓着她的事儿了?”
长生万年不见波澜的眸子里终是有了些许反应,看向楚知南,“属下与景如姑娘远近无交集。”
一句话,解释着他也不明白为何景如会如此惧怕他。
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约莫是你整日板着脸,将她吓着了!”她似做无意道,“景如这丫头自小便无甚胆子,唔,想来也是,你这神情跟谁欠了你几百万两银子似的,的确会吓着我家丫头!”
长生微微皱眉,“娘娘今日的话似多了些!”
呵,这长生果然是个不爱多话的。
楚知南平日里几乎对他视若无睹,更不会主动攀谈,如今不过是多说两句话罢了,他倒是……
“罢了!”楚知南轻叹了一声,“你与你家主子性子倒是差了个天差地别!”
长生闻言,回答得不卑不亢,“属下只需护好君上安危!”
此话惹得她轻笑了出声,转眼凤眸微挑,饶有兴致地看向他,“我倒是好奇,日后你如何待你夫人!”
长生微愣,不知再如何作答。
楚知南倒也不逗弄他,见景如回来后,她勾唇一笑,又入了厢房中。
厢房外,景如此时微低头颅,不敢与长生对视。
她与楚知南关系极好,私下里说话几乎无甚顾忌,是以方才下意识便说了那番话。
在说话的那一瞬间,她的确是忘记了身边还有长生这么一号人物的。
如此一来,那些话落在了长生耳里,便似极了在背后议论君上。
私下编排主子,该是要受刑罚的。
景如心里此时极不踏实,她侧眸瞧了一眼长生,见他脸色如常,忍了又忍后,终是未能忍住先开了口。
“那什么,我方才真不是编排君上,是打心里觉着君上太亲和了!”
你千万不要对君上告状啊。
然,长生闻言,他侧眸看向了她,说了一句答非所问之话,“你为何怕我?”
“啊?什么?”景如顿时有些懵,随即双手抬起猛然挥手,“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怕你呢?我为何会怕你呢?不怕,不怕!”
长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揭穿了她的谎言,“你的眼里写满了对我的惧意!”
“怎、怎么可能,定然是你瞧错了!”景如下意识移开眸子,但恍然又觉不妥,忙是收敛了眸中情绪,坦坦荡荡地看向他,“你瞧,真没有!”
【作者有话说】
好久没有和大家互动啦~寒冬来袭,注意保暖!
第355章 是一条汉子
小丫头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倒影。
长生愣了愣。
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一袭黑衣面无表情的自己。
比起她的灵动来,他的确似是一个毫无情绪的冰块。
也不知他想了甚,只见他眼眸轻敛,将视线收了回来,以极轻的语气道,“你无需怕我!”
“啊?”景如没太听明白。
长生见此,再不说话,恍如一块动也不动的木头桩子。
景如自讨没趣,鼓着腮帮子暗自琢磨了一番。
他这是什么意思?
。
酒足饭饱聊得尽兴后,一行人这才准备离去。
乎赫由几个弟兄搀扶着下了楼,从怀里掏出银子来,带着几分醺醺醉意道,“掌、掌柜的,结账!”
一边说着一边又与慕容承烨傻笑道,“许久未曾喝得如此尽兴了,舒坦!待我从南归来时,到时再宴请子邺兄一番!”
慕容承烨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比起这些个东倒西歪的汉子,他还能牵着楚知南的手,显得甚是端庄。
他笑道,“待乎赫兄下次凯旋而归时,该由在下做东,与兄台喝个不醉不休!”
乎赫正要接话,却听掌柜道,“客官,您这账已经结了!”
“结了?”乎赫皱眉,一脸迷茫,“谁结的?”
掌柜将视线落在了景如身上,“方才这位姑娘给结了!”
“不成不成,这不成!”他当即摇头,“方才那账多少银子?你将钱退还给姑娘,说好我做东的,哪能让姑娘结账?”
“阁下不必客气!”楚知南开口道,“既是在京都遇见了,该是由我夫妇二人尽地主之谊才是。阁下不如下回再做东!”
“不可不可!”乎赫钻上了牛角尖,“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顿饭理应由我做东的,掌柜的,还请您将钱退还给这位姑娘!”
掌柜的真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瞧了瞧方才的账单,见乎赫一个劲地往外掏银子,面色有些纠结的看向楚知南,“这……”
未等楚知南搭话,慕容承烨便罢了罢手,“乎赫兄若当我是朋友,这顿饭便莫要同我抢了,咱们来日方长,下次再聚!”
乎赫也并非那等扭捏之人,见二人铁了心地要做东,只好将钱袋子收入衣袋中,拱手以礼道,“那乎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待我等下回再来京都时,定要宴请二位!”
“好,我们等着!”
慕容承烨露齿一笑,瞧了眼外头入暮的夜色,“今日天色不早,乎赫兄不如先去歇着,我等兄台归来!”
“好!”乎赫应声,又与慕容承烨说了几番兴致高昂的话。
天色已晚,外头已有马车来接,慕容承烨见着等候在马车旁的曹公公,揽住楚知南的腰上了车。
等二人坐着马车扬长而去时,乎赫想了想,又折回到方才的酒楼,问了掌柜一声,“敢问掌柜,方才那顿饭花了多少银子?”
掌柜瞧了乎赫一眼,报了个数字,“四十六两!”
“四十六两!!”
未等乎赫震惊,他身后那几位弟兄便惊讶出了声,“这一顿饭,竟吃了四十六两?”
四十几两啊,可够他们生活好几年了。
掌柜的见他们一脸震惊,笑了笑,看向乎赫,“这位壮士,你可知方才同你等吃饭的是何人?”
乎赫自是不知晓,被酒醺红的眼睛眯了半分,“掌柜的认识?”
“这京都有几人不识得那位啊!”掌柜啧了一声,“能与那二位一同用饭,真真是你们修来的福气哦。”
当年慕容承烨纨绔的声明在京都远播,加之他总做不着调的事儿,京城里有几人能见过他?
之所以未引起轰动,乃是因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这位天子,自来就不会去摆架子,也不允许别人刻意去行礼。
这是他当三皇子时便定下的规矩。
乎赫身侧汉子见掌柜如此神色,因是喝了酒的缘故,便嗤笑了一声,“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难道他还能是皇帝不成?”
原本只是反驳掌柜的一句话,不想对方却直接拍了手,“没错,方才同二位用饭的,正是我北矅天朝的天子天后。几位真是好福气啊!”
此话听得几人当即打了一个颤,酒意在顷刻间似乎醒了个大半,“天、天子天后?掌柜的,你莫不是诓骗咱们的吧?”
那九五之尊竟是这般没有架子?
“有甚可骗的,这京城里谁不识得呀?”掌柜的扫了扫自己的衣袖,“尔等瞧见皇后娘娘姿色了罢?那可是南燕第一美人,着实美得不可方物!”
他们、不得不信了。
都知晓北矅与南燕之间结了姻亲,为保两国安宁,南燕公主嫁入了北矅为皇后娘娘。
关于楚知南的美貌,他们在路上第一次见时便被其惊艳了一番。
乎赫此时只觉着脑袋嗡嗡的。
他忽然觉着自己真是愚笨得很。
当初他们在路上遇见的二人,如今又在北矅京都遇见……关于南燕公主加入北矅之事,天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传说南燕公主为天下第一美人。
又有传言说,北矅三皇子乃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倘若他大胆去推想推想,不难猜出二人身份的。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与弟兄们离开酒楼的,但他肯定今夜定会失眠。
。
回宫马车内,慕容承烨将楚知南抱在了怀中,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肩上的幽香味,唇角高高勾起。
“许久未曾同人这般喝过了,畅快得很!”
她把玩着他的手儿,“那乎赫倒是一条汉子。”
“维哈族人部落在北疆